江城大學正進入緊張的期末考試周。
被封肆夜硬逼著背了一個禮拜的書,考場上的寧淺頭一回考的如此順利。
考完最後一門,走出考場,寧淺只覺得神清氣爽。
安楚楚從劇組抽空回來期末考試,持續一個禮拜心情低氣壓的她自然是考砸了。
「楚楚,你跟江耀到底怎麼了?」寧淺挽著她的胳膊,關切的問。
安楚楚咬著唇,突然轉過頭,鄭重的詢問寧淺:「你現在有更改劇本的權力嗎?」
寧淺點了點頭:「當然有。」
「把這部劇所有的吻戲,親密戲都刪掉吧。」安楚楚認真的說,清澈的眸晦暗無光。
看來上回在江海別墅,被江耀傷的不輕。
「江耀到底怎麼你了?你若是受了委屈,我第一個幫你出氣。」寧淺為朋友兩肋插刀這積極xin一點也不比安楚楚含糊。
「他讓我認清自己的身份,別妄想爬上他的床。」安楚楚苦澀的笑道。
從來沒有在男人這兒栽過跟頭的她,這次可傷的不輕。
寧淺攥著拳頭,憤然的道了一聲:「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隨即,寧淺便拿出手機給江耀去了一通電話。
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的江耀很快接通了電話:「小淺,有事嗎?」
江耀和寧淺的關係,是再普通不過的合作夥伴的關係,他對她說話的語氣竟然比安楚楚的還要好。
這才是寧淺最氣不過的地方,安楚楚在他這兒,連她一個工作夥伴都比不上。
「江總,基於我對整部劇的考慮,我打算將《江城時光》里所有的吻戲親密戲都刪掉。您看如何?」寧淺直言道。
「我也正有此意。待會兒我會聯繫文浩。你把修改完的劇本發一遍給他過目即可。」江耀答應的十分果決。
寧淺氣的差點衝到電話那頭去撓人。
「好。就這樣吧。」
寧淺掛斷了電話。
安楚楚聳肩笑道:「我就猜到了他會這麼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他以為他是誰啊,老娘還看不上他呢。」
「早該這麼想就不至於把期末考試給考砸了。」寧淺拍了拍安楚楚的肩膀,嘆了聲長氣。
「是啊,多虧啊。」安楚楚搖了搖頭,想想就覺得懊惱,「不提他了,暑假準備做什麼?我可能要泡在劇組兩個月了。」
「我打算窩在家寫本小說。突然來的靈感,打算寫我跟封肆夜的故事。」寧淺一邊走,一邊說。
這也是她臨時起意,產生的想法。
「寫恩愛日常嗎?chuang戲也寫嗎?詳細描述的那種?那我可得當你第一個讀者。」安楚楚賊兮兮的笑著問。
「我就算想寫,封肆夜也估計不會讓這本書問世吧,他會當機立斷把這本書扼殺在搖籃里。」寧淺聳肩而笑。
「那倒也是。夫妻間的那點事,你們家那位還沒開明到讓你寫成教科書在江城廣泛傳閱。」安楚楚贊同的點點頭。
兩個人聊了一路走到校門口。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她們腳邊。
安楚楚蹭了蹭寧淺的胳膊:「你家封先生來接你了。今晚的聯誼會看來你是參加不了咯?」
「本來也沒打算參加,我要是參加聯誼估計會被打斷腿吧。」
跟安楚楚告了別,雷炎已經拉開車門恭候她上車。
鑽上車後座,身穿黑色西服的封肆夜正端坐在車後座內,膝蓋上放著一台黑色的商務筆記本,修長的手指飛速的在鍵盤上敲擊著。
「還沒到下班時間吧,你這麼忙怎麼會有時間來接我?」寧淺乖巧的坐在他身旁,瞄了一眼他電腦屏幕上那些她完全看不懂的金融數據。
「安排了私人飛機。現在帶你出國。」封肆夜回復完幾封重要郵件,這才合上電腦,將筆記本放在一旁,轉過頭深情凝視著寧淺。
「啊?現在嗎?為什麼突然又出國?」寧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度蜜月。」封肆夜淡聲道。
看他俊臉上這般篤定的神色,看來計劃已久。
寧淺又驚又喜:「去哪裡度蜜月啊?」
「歐洲,愛爾蘭。」
封肆夜語氣十分堅定。
「為什麼是去愛爾蘭,還有很多有名的度假勝地啊。」寧淺好奇的問。
「我對這個地方,有一個執念。必須去。」封肆夜薄唇輕啟,眸底那抹異常執著的神色還是寧淺頭一回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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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雷炎駕駛著邁巴赫在寬闊的路面上疾馳,速度極快。
剎——
陡然,四輛黑色的商務車從四個方向沖了出來,將邁巴赫團團圍住。
雷炎在撞上去的前一秒,猛然踩了剎車。
寧淺的身子不由的往前傾倒,幸好封肆夜及時出手,托住了她的纖腰,將她安然扯了回來。
「少爺,逃跑計劃失敗,看來我們走不成了。」雷炎望著前後左右那幾輛車牌號都是連號的車,悲戚的嘆了一口氣。
「逃跑?逃什麼跑?」寧淺扯開封肆夜環在她腰間的手,探出頭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的人會是誰?竟然連封肆夜的車都敢攔。
「你在車上乖乖的,等我。」封肆夜伸手揉了揉寧淺柔順的秀髮,然後拉開車門,下了車。
「雷炎,怎麼回事啊?」寧淺一頭霧水,看向駕駛座的雷炎。
雷炎握著方向盤,轉過頭恭敬的回答寧淺:「少奶奶,來人是虞老夫人,也就是少爺的奶奶。虞老夫人是虞氏集團的掌權人,現在,集團業務都在M國,虞氏集團的勢力在當年的江城,幾乎可以和封家平分秋色。虞老夫人和封老爺子離婚那一天,正好也是少爺出生的那一天,當時封氏遭遇重大危機,虞老夫人和封老爺子關係破裂,但在離婚之際,還是將國內所有資產悉數貢獻給封氏幫封氏度過危機,唯一的條件就是,少爺必須在虞老夫人身邊撫養到十五歲。」
「也就是說,封肆夜在國外生活了十五年才回的封家?」
「是的,之前的十五年,少爺只是一年回來幾次,並不在國內長待。老夫人是個極其嚴厲且古板的人,對少爺的要求極高,對他另一半要求自然更高。所以,老夫人這次回來,恐怕是聽到了你們隱婚的風聲,只怕是來者不善啊!」雷炎深吁了一口長氣,將視線看向車窗外。
寧淺也將目光鎖定在車窗外。
只見封肆夜鑽上了其中一輛黑色的轎車,便再也沒有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