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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我的手用力一收,許飛這話根本就是在暗諷晏氏並不適合人才發展。
我氣的心口起伏,這個許飛到底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晏氏?
凝眉想了想,我調出了許飛的號碼,電話就要撥出去的時候,又被我掛斷。
可,電話還是撥了出去。
很快,我的手機便響起。
我看了眼,心想著,接了又怎樣?
“南溪,什麼事情?”他語氣很關切。
“許飛,你不覺得你這麼屢屢針對晏氏很過分嗎?”我咬牙切齒,倘若許飛在我面前,我肯定會掐斷他的脖子。
這個人,簡直太讓人噁心了!
許飛聞言,默了默,緊跟著輕呵一聲,帶著濃濃的嘲弄,我只覺得好像被他隔空甩了幾個巴掌似的,臉頰火辣辣的。
我特麼的就是手踐,不應該給許飛打什麼電話!要麼就是腦子進水了!
“你笑什麼笑?”我咬牙。
“我笑晏北辰還真的是可笑!”他聲音冰冷的說道。
“許飛,雖然我不知道你花費了這麼多的精力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你的目的不會達成!你註定就是一個失敗者。”
甩了狠話,我胸口起伏不定,狠狠的掛斷了電話。
還能够想起,我跟許飛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那時候的他,很是溫文爾雅,然而現在的許飛,就好像是一個惡魔,一個龜縮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毒蛇。
時間越來越晚,晏北辰依舊沒有回來。
我看著桌子上的這些飯菜,煩躁的吐了口氣,找出保溫飯盒,重新加熱之後,拿著飯盒出了公寓。
雖然甄好送給了我一輛車,不過現在還停在別墅外。
到了晏氏大樓外,只有少數幾個辦公室亮著燈光。
我走了進去,直奔會議室。
當晏北辰看到我的時候,愣了。
“晏總,要不今天就先這樣,已經很晚了。”康尼壯著膽子問。
晏北辰凝眉沉銀了一會兒,抿著唇輕“嗯”了聲。
當會議室就剩下我們兩人時,晏北辰板著臉,“你瞎跑什麼?”
“我不是瞎跑,你怎麼這樣說我?”
我懊惱的瞪了他一眼,他現在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我卻無法幫他,原本就已經很是難過,他還這樣數落我,我的眼眶突然一酸。
他看著我,揉了揉額角,“我說重了,但我也是因為擔心你。”
我撇撇嘴,“你擔心我,我也擔心你,你覺得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就能落得一個清淨?”
“這倒是,不過,能够晚一點兒知道,也挺好的。”他揭開了保溫飯盒,嗅了嗅,“真香。”
“我的手藝似乎退步了,你湊合著吃。”我笑,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嚕”了一聲。
他愣了下,緊跟著發出一陣笑聲,又是心疼又是嗔怪的看我眼,“你沒吃?”
雖是問句,不過語氣异常肯定。
既然孩子都如此大聲抗議了,我肯定是不能繼續再騙他了,他挑了菜遞到我的嘴邊。
我皺眉,吐了出去。
“這飯菜一定不是我做的!”
都說一孕傻三年,我竟是將老醋當成了醬油!
真恨不能給自己一拳,這腦袋一定是石化了。
看到他不動聲色的繼續吃著,我趕忙去奪他的筷子,“算了,不好吃,不要吃了。”
很明顯,今天所有的菜,我都放了老醋。
他皺眉,“別鬧,你親手做的。”
“晏北辰,就算你為了哄我開心,也真的是沒有必要如此。”我很認真的看著他,一口氣如果吃掉這麼多的菜的話,那牙一定得酸掉了。
他笑的越發爽朗,搭配此刻那可以將人溺斃的溫柔眼神,讓我恍惚了一下。
“我其實挺喜歡吃醋的,你忘記了?”他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撇撇嘴,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吃的津津有味。
終於吃飽了,我說道:“這麼嚴重的事情,有沒有解決辦法?”
“還在商量中,畢竟許飛的公司還沒有正式開幕,剛剛商量了一下,如果放出風聲,讓恒城國際的人懷疑他在辭職後帶走了部分的客戶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減緩他的脚步。”
晏北辰說著話的時候,眉頭皺緊,看樣子,很是棘手,我暗暗想,即便如此,恐怕收效也甚微。
“算了,你不是安慰我‘船到橋頭自然直’麼!”我抬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時間不早,先回去好了。”
晏北辰點了下頭,隨即,輕聲一笑。
“你笑什麼?”我不解的看著他。
“我感覺,最近‘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句話,出現在你我的對話中的頻率似乎很高。”
我凝眉想了想,似乎的確如此。
每每我們被攪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就總是用這樣的一句話來安慰自己,彷彿,這樣就可以封锁自己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但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不過是為了對方,所以才努力的偽裝出輕鬆的樣子。
回去的路上,晏北辰帶著我去了淩雲的韓式烤肉店。
我們去的時候,淩雲不在。
店裡的客人也不多,幾個服務生在吧台那裡閒聊著。
想起晏北辰第一次帶著我來到這裡的時候,一片紅火,現在這種局面簡直讓人覺得奇怪。
“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著店裡為數不多的幾桌客人,足可以想像到,包廂裏,應該也沒有什麼客人。
看到我們來了,一個服務生趕忙迎了出來,“晏少,您怎麼這時候來了?”
“不行?”晏北辰斜睨了她一眼。
她乾巴巴的笑笑,“怎麼可能不行呢?我領著你們去包廂。”
晏北辰點了下頭。
進包廂的時候,他問了淩雲現在在什麼地方,服務生吞吞吐吐的,不肯說。
他臉色徹底一沉,“你是不是不想在這裡幹了?”
如果是以前,晏北辰這樣說,那個服務生肯定會嚇得魂都沒了,可是這一次,她一點兒惶恐的樣子都沒有。
我不禁更加不解,探尋的看著她,“看樣子,最近的生意不好?”
服務生偷偷沖晏北辰翻了個白眼,“晏少,虧得你跟老闆還是好兄弟呢,這店裡的生意老早就不好了,你竟然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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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北辰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團,沉聲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服務生踟蹰了一會兒,開了包廂的門,四下裡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說道:“老闆被逼著跟一個小姐相親,還說今年春節前要辦婚禮什麼的,已經好久都沒有來過了。”
“阿雲他不願意?”晏北辰眼睛微眯了下。
我偏頭看他眼,剛剛服務生都說了,淩家年底要辦婚禮,現在距離春節也沒有多長時間了,或許淩雲在籌備婚禮,所以才會顧不上店裡的事情,晏北辰為什麼這麼肯定淩雲是不願意呢?
可能是看到了我眸中的不解和不贊同,晏北辰抿了下唇,小聲的說道:“阿雲有喜歡的女人。”
我恍然,難怪,或許淩雲現在已經偷偷逃了,不過他既然已經有喜歡的女人,那上次小竹超級迷戀許飛的時候,我說要將小竹介紹給淩雲,晏北辰怎麼不告訴我,淩雲已經有喜歡的女人了,反而還說什麼要約一下?
這人,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服務生點了下頭,“晏少,老闆的事情,我們也不好過多參與。老闆不情願,淩董就故意找人黑咱們店,想要逼著老闆就範。”
事情說到這裡,我們已經可以知道一切。
晏北辰沖她擺了下手,“南溪,我們還是去外面吃烤肉吧。”
我微怔了下,隨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他想要用他跟我的社會影響力,來幫淩雲做一下文宣,或許,能够稍稍解决一下店裏不景氣的現象。
“你上次為什麼不告訴我淩雲已經有喜歡的女人了?”服務生前脚剛走,我後邊壓低聲音問他。
雖然朋友的事情不可以拿出來隨便講,但我畢竟跟他是最親密的人,在我想要把小竹跟淩雲凑成一對的時候,他總應該跟我說一句“不合適”吧?
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歎了口氣。
我不禁覺得他要跟我說的事情,可能很悲傷。
“這個女人是阿雲小時候就鍾情的,準確的說,青梅竹馬,是他們家保姆的女兒。”
我眼睛一瞠。
可以想像,傭人家的女兒跟主家少爺的愛情之路,不會很平坦。
沒有多言,只是靜靜的聽著晏北辰的話。
“你應該知道,像我們這樣家世顯赫的,都不會允許隨便找一個女人結婚。”晏北辰自嘲的笑笑。
我沒有吭聲,之前我嫁給柯銘的時候,受盡了各種窩囊氣。
雖然後來再遇晏北辰,他對我又愛又恨,最後,所有的誤會都解開,我們雖然登記結婚了,但是甄好很長時間都不接受我。
究其原因,都是因為我的家世不好。
如今,甄好再也不敢對我吆五喝六的,並不完全因為我懷了晏家的子孫,也不是因為我懷了雙胞胎,而是因為我的娘家不是有一個窩囊的母親,好賭的父親,而是北安商會會長。
所以,現在我也可以挺直腰板跟甄好說“不”,完全不需要去考慮我這麼做,甄好會不會不高興,也不用去想,我這樣說話,她是否會怎樣怎樣。
這一切,只因為我已經算是一個可以跟晏北辰完全門當戶對的女人。
“那那個女人呢?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