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絕對能你生不如死

發佈時間: 2022-12-15 20:5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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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救護車遲遲沒到,簡秋水看着夏翩疼到近乎暈厥的模樣,她等不及了,直接一彎腰背起夏翩就衝出了工作間。

不要問她哪來的力氣?

在這一刻,對李麗的憤怒和對夏翩的心疼積攢出來的力量,足以支撐着她跑來這一段路岑。

慶幸的是,她今早就將車子停在了單位門口的停車場。

在同事的幫助下,夏翩被放進後車座,一名同事坐在她身邊抱着她,簡秋水則跳上駕駛座,快速啓動了車子歡。

紅色的奧迪猶如離弦之箭迅速衝出了銀行大門,簡秋水的速度很快,一路紅燈未停,直接衝到了霍氏醫院。

去的路上她給白暮天打過電話,她們到的時候,白暮天領着人已經等在了大門口。

衆人將夏翩從車上擡下來,然後直接被推進了急救室。

簡秋水守在急救的門口,看着那一直亮着的紅燈,心急如焚。

李想從二樓下來的時候,恰好就看到了蹲在門口的簡秋水,最先她也不敢確定是她,只是那一身銀行制服很眼熟,於是就擡腳走過去。

“秋水。”她沾在她跟前,輕聲叫道。

簡秋水緩緩擡起頭,當看到面前的人是李想時,立馬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給霍之卿打電話,夏翩被燙傷了,讓他趕快過來。”

李想一聽,神情一凜,她擡手指着急救室,“她在裏面?”

“嗯,我出來得太急沒帶手機,你快給他打電話。”

“好,我這就打。”李想說着的同時,已經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

下午五點,霍之卿正準備出去見一個客戶。

手機響的時候,他以爲是夏翩,畢竟這個點剛好是她要下班的時間。

只是當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李想時,不知怎麼,心頭突然滑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除非醫院那邊有很重要的事之外,李想不會輕易給他打電話。

連忙接起,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李想在那頭大叫,“老大,翩翩受傷了,現在正在急救室,你快過來。”

霍之卿握着手機的手指倏然收緊,下一秒,他擡腳就衝出了總裁室,猶如一陣颶風,驚呆了祕書室所有的人……

羅妹趕緊從辦公室跑出來,等她出來的時候,霍之卿已經進了電梯……

她連忙給林簡打電話,說了剛剛霍之卿的異常。

林簡略一沉思,然後說,“你先別急,這樣,你先給夏翩單位那邊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好。”

之前羅妹過去幫夏翩完成存款任務的時候,主任曾遞給她一張名片,羅妹趕緊從名片夾裏把名片找出來,然後按照上面的電話打過去。

但很遺憾,主任正在市行,並不知道單位那邊發生了什麼,但他說,“這樣羅女士,我先打個電話問一下,然後再給

您回個電話。”

“好,麻煩。”

過了沒五分鐘,主任的電話就回了過來,“很抱歉羅女士,夏翩在我們單位發生了點意外,被一名同事用開水燙傷了,這會兒已經送去了醫院……”

……

週五的下午五點左右,交警隊監控錄像的工作人員見識了兩輛不怕死的闖紅燈車輛,一輛紅色奧迪,一輛黑色悍馬。

所不同的是,黑色悍馬比紅色奧迪更加囂張瘋狂,一路飛速,交警隊的工作人員連連驚歎……這哪是開車,分明是在開飛機啊。

只是等他們挑出奧迪和悍馬的車主信息報告給上級時,上級看了看,最後給了四個字……不用去管。

不用去管?

那就是惹不起了?

……

簡秋水正抱頭坐在急救室門外焦心的等待,突然聽到一陣疾速的腳步聲傳來,不等她擡頭仔細去看,霍之卿就像一陣風一樣捲進了急救室……

簡秋水怔怔的看着急救室閉合的門,以爲是自己出了幻覺,擡頭看向一旁同樣傻眼的李想,“剛進去的是誰?”

tang“院長啊。”

“他怎麼……進去了?”

“……這是他的地盤啊。”

……

霍之卿一進去,裏面已經有人準備好了白大褂、手套和口罩。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冷靜出聲,“情況怎麼樣?”

白暮天告訴他,“脖子大面積燙傷,但好在只是水燙的,只是傷了表層皮膚,我已經給她做了冷處理……”

兩人說話的同時,霍之卿已經走進了手術室的裏間。

他看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夏翩,心口就像是被人拿刀捅了一樣,疼得厲害。

心疼歸心疼,但他也瞬間冷靜下來,仔細檢查了她的傷口,原本拎着的一顆心,這才緩緩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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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只是水的燙傷,如果是其他……

他不敢想象。

他轉身看向白暮天,冷聲吩咐道,“去接郭老過來,讓他來看看。”

白暮天點點頭,轉身就出了急救室。

他一出去,就被簡秋水抓住了胳膊,她滿眼焦急的問他,“翩翩怎麼樣?”

“還好,屬於淺中度燙傷,有霍老大在,你不用太擔心。”

“那就好。”

……

夏翩醒來時的第一知覺就是疼!

很疼!

脖子的地方就像是有人給她撥了一層皮似的,疼得她忍不住哼哼出聲。

“醒了?”

聲音傳來的的同時,她的手也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

夏翩微微偏眸,視線落在坐在牀邊男人的臉上,有那麼幾秒的恍惚。

她看着他,輕輕出聲,“怎麼這麼憔悴?”

許久沒說話的原因,她的嗓音聽起來有些嘶啞。

霍之卿鬆開她的手,轉身從一旁拿了一杯水過來,然後插上習慣,遞到她的嘴邊,“先別說話,喝點水。”

夏翩用脣咬着吸管,慢慢的喝着,很快,一杯水被她喝光了。

“還喝嗎?”

“不喝。”

霍之卿將水杯放在一旁,隨即轉身過來又握住了她的小手。

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脣邊,他輕輕的親了一口,低低出聲,“別擔心,脖子沒事,只是需要在這裏住段時間。”

“嗯。”

“是不是很疼?”霍之卿說這句話的時候,那雙帶着血絲的黑眸裏,藏着無盡的溫柔和憐愛。

夏翩看着,突然覺得脖子不那麼疼了。

他溫柔的眼神勝過一切良藥,撫平了她的傷痛。

於是輕輕開口,“有你在,我就不疼。”

霍之卿輕輕勾脣,一邊親着她的手背一邊低低出聲,“傻瓜。”

……

夏翩出了急救室沒多久,李麗以故意傷人罪被警方給逮了,至於判她多少年,用簡秋水的話說就是……

“這事得看霍總的心情,他心情好,會讓她在裏面待個十年八年;心情不好,乾脆就讓她把牢底坐穿。”

連帶着受到懲罰的還有李麗的親叔,支行原副行長,聽說事發之後第一時間就被發配到下面的鄉鎮去了……

所以,在北城,惹誰,咱也不能惹霍之卿。

那手段,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

夏翩受傷住院的事,沒人敢讓夏嵐知道。

清醒過來的第二天,霍之卿就讓夏翩給夏嵐打了個電話,扯了個‘去外地培訓需要十天’的理由讓那頭安下心來。

但她會時不時地給夏翩打個電話……

比如那天,一大早的,護士剛進來給夏翩扎針準備輸液,夏嵐的電話打過來了。

夏翩的手不方便,就直接開了免提,“媽,這一大早的,您有

事啊?”

“翩翩啊,媽還想吃水煮魚了,你現在不在北城,你把方法交給郭嬸……”

“啊疼嘶嘶好疼……”

小護士沒控制好,一下子就扎偏了,疼得夏翩吱吱哇哇的叫。

小護士立馬連聲道歉,“抱歉,我手有點抖,我去給你護士長過來。”說完,小護士就跑了。

夏翩捂着流血的手背,看着小護士跑走的身影,鬱悶得直想哭。

好歹也給她一個棉球再跑啊,她這樣摁着不斷滲血的針眼,會不會感染?

此刻的夏翩已經完全忘記了還在和夏嵐通着電話,而且,話筒開的是免提。

所以當夏嵐在那頭問,“翩翩,你現在在哪兒?”

夏翩愣了幾秒,隨即說出了之前編好的那個城市的名字。

“現在在做什麼呢?”

“現在在教室,我們準備培訓呢,不說了哈,掛了,”

說完,夏翩就掛了電話。

她抱着手機心有餘悸,自己的一時大意差點就穿了幫。

護士長很快就過來,先跟她道了歉之後,又麻溜的把針給她扎上了,又準而且不疼。

於是夏翩就對她說,“羅姐,以後能不能你幫我扎?我血管比較細,每天都要被戳幾針。”

“好,沒問題。”

“謝謝。”

……

而此刻,同一棟大樓,住在樓上的夏嵐正在思考一個問題……

她的翩翩到底在哪兒?

是不是真的像她所說的,在外地培訓。

但如果是培訓,那麼剛剛她在話筒裏聽到的那幾聲尖叫以及‘叫護士長’過來又是怎麼個一回事。

她很肯定,她沒聽錯,

‘護士長’三個字被咬得很清楚,她聽得很清楚。

思前想後,夏嵐撥通了霍之卿的手機。

那頭很快接了起來,但不是霍之卿的聲音,而是一個女人。

然後她聽到那個女人說,“您好,我是霍總的祕書,霍總現在在開會,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轉達嗎?”

“我叫夏嵐,等霍之卿開完會,麻煩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好的。”

……

霍之卿開完會一走出來,一直等在門口的羅妹就將手機遞給了他,然後說,“剛夏翩的母親給您打來了電話,她說等您開完會,給她回一個。”

霍之卿接過手機,擡眸看着羅妹,“沒說其他的?”

“沒再說什麼,但聽着語氣有些不對,您說,她會不會是知道了?”

霍之卿沒說話,一邊大步朝總裁室走去一邊冷聲吩咐羅妹,“我出去一趟,這邊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

去醫院的路上,霍之卿給夏翩打了個電話,“你媽好像知道了什麼。”

夏翩一聽,一臉懊惱,立馬將早上的事給他說了,然後猜測,“我估計,她是聽到了什麼。”頓了頓,她又着急的問他,“怎麼辦?我媽要是知道我住院了,肯定會心急。”

霍之卿一邊開車一邊安撫她,“別擔心,我現在在去醫院的路上,我一會兒去跟她說。”

“打算告訴她嗎?”

“嗯,你現在基本穩定了,傷口癒合的很好,沒什麼問題,告訴她無妨。”

夏翩擔心的問,“你說我現在跑路還來得及麼?”

她的話,把霍之卿給逗樂了,低笑一聲然後問她,“跑什麼路?善意的謊言,你媽會理解的。”

“你是不知道我媽的脾氣,她最討厭別人騙她。”

霍之卿開玩笑的說,“那怎麼辦?我要不要來個負荊請罪?”

夏翩被他逗笑了,“沒那麼誇張,我媽面冷心軟,你說幾句好話,她就能不生氣了。”

“除了說好話沒有別的招?比如說用物質討歡心。”

他這一說,夏翩還真就想起一事來,“我給你一個地址,你去那邊買一份水煮魚打包過去我媽那兒,我保證她不會太生氣。”

“那還是會生氣?”

“八級大風立馬變成二級微風。”

“好,你把地址給我,我去買。”

……

夏嵐一直在等霍之卿給她回電話,但左等右等,等到十點半,等來的不是他的電話,而是他的人。

霍之卿走進來之後,先將手裏打包的水煮魚交給郭嬸,然後在夏嵐面前坐了下來。

夏嵐深吸一口氣,看着他有些生氣的開口,“你老實告訴我,翩翩到底在哪兒?”

霍之卿看着她,平靜出聲,“在這裏,二樓病房。”

夏嵐一聽,大吃一驚,“她生病了?她得了什麼病?嚴不嚴重要不要緊……”

“阿姨,您先別激動,她沒什麼大事,就是不小心被熱水給燙傷了。”

“燙傷?怎麼會燙傷?”

霍之卿簡單的將事情講了一下,然後說,“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翩翩的傷口癒合得很好,沒什麼大事。”

夏嵐情緒依舊激動,“她什麼時候傷的?”

“上周五。”

“上周五……現在已經是週三了……”夏嵐聲音都在抖,“這都過去五天了,如果不是我懷疑,你們是不是一直打算瞞着我?”

“這事是我們不對,不該隱瞞您。”

夏嵐看着霍之卿,見他態度誠懇,表情認真,所有責怪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沉默了片刻之後,她深吸一口氣,語氣也緩了下來,“這事不怪你,你們也是爲了我好。”

“您能理解就好。”

夏嵐看着霍之卿,然後問,“我現在能去看她嗎?”

“她這會兒應該還在掛點滴,我跟她說了,等她掛完之後直接過來您這邊。”

“我過去不也一樣……”

夏嵐話沒說完,就聽見病房門被推開。

她擡頭看過去,一眼就瞅見了縮在門邊的那顆腦袋。

知道是夏翩來了,她就衝她招了招手,“你給我過來。”

夏翩磨磨蹭蹭走進來,然後靠在門邊站着不動,兩眼瞅着自己的親媽,弱弱的說,“你別責怪霍之卿,都是我的主意,我主要是害怕你太擔心,一着急一上火……”

夏嵐沒好氣的瞪她一眼,然後放軟了語氣,“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夏翩一聽,立馬就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之後,乖乖的把受傷的脖子伸了過去。

其實也看不清什麼,用紗布纏着呢,根本看不清傷得怎麼樣。

只是,還是心疼得要命。

不敢用手去碰,夏嵐就問她,“還疼不?”

夏翩對她搖頭,“不疼,一點不疼。”

“這能不疼?”夏嵐很明顯不信她的話,“你這細皮嫩肉的,平時沾點熱水就紅一大片,更別提那水有多湯了。”

“開始是很疼,但都過去五天了,已經不疼了,真的,不然我怎麼會顛顛跑來你這邊。”

夏嵐嗔怪的看她一眼,“你這是怕我欺負某個人呢。”

夏翩看了霍之卿一眼,見他勾着脣滿眼的寵溺的看着她,忍不住微微紅了臉。

她偷偷給他一個嬌嗔的眼神,然後又靠在夏嵐懷裏,撒起嬌來。

……

午飯是在夏嵐這邊吃的,除了水煮魚之外,其它的菜都清淡得要命。

夏翩瞅着那盆水煮魚流口水,她眼巴巴的瞅着霍之卿,可憐兮兮的說,“我能吃一點點麼?”

霍之卿看她一眼,給她夾了一筷子青菜,淡淡拒絕,“不能。”

夏翩立馬朝夏嵐嘟嘴抗議,“媽,

你看他,他不讓我吃……”

夏嵐一邊吃飯一邊頭也不擡,“之卿做得對,你現在傷口未好,只能吃青菜。”

“……”

夏翩嘴裏吃着青菜,眼裏含着淚,一臉幽怨。

親媽不是一直不待見霍之卿麼?

這會兒怎麼感覺有了‘丈母孃相女婿,越相越順眼’的感覺?

吃完飯之後,霍之卿就帶着夏翩回了她的病房。

一回去,夏翩就勾着他的脖子,拿臉蹭他的胸膛,一邊蹭一邊軟軟的撒着嬌,“霍之卿,我想吃肉。”—題外話—紅袖這兩天有點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