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母遺物。
這樣一個答案,是蕭辭鈺和凝妃都沒有想到的。
如果事實真如沈瀾熙所言,那之前的贈禮都被壓箱底,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什麼賞賜,也沒法兒與亡母遺物相比。
明白過來,凝妃便在暗處沖蕭辭鈺翻了個白眼:「陛下,既然沈常在有這樣的苦衷在身,您就別跟她計較了吧。」
「嗯…」蕭辭鈺低低應聲。
白眼,也生生接了。
雖然自己送的東西都被壓箱底了,但他心裡也明白,那些個賞賜,是不能與亡母遺物相比的。
抿抿唇,他又低聲跟沈瀾熙說了句不似道歉的道歉話:「朕之前不知詳情,你別把那些話放在心上。」
「謝陛下體諒。」沈瀾熙再福了福身。
蕭辭鈺微微蹙眉。
事情似乎已經在這三言兩語的解釋間說開了,但他總覺得,跟前這姑娘相比之前,又與他疏遠了不少。
恭敬、客氣…
一點都不像之前找著理由摸他手的模樣。
雖然這才是一名宮嬪該有的模樣,但他還是覺得,她之前那樣更好。
沈瀾熙的變化,凝妃也察覺到了。
但這都是某個小氣鬼自己作出來的,她也沒辦法。
她只能拉著人往飯廳走,同時柔聲勸她:「這事兒也怪我,一個人匆匆忙忙就跑去布菜了,留你一個人在陛下身邊。」
「姐姐言重了,是妾擾了陛下心情…」
兩人攜手在前,蕭辭鈺在後。
很不合規矩,但他也沒說什麼。
畢竟鬧成這個樣子,還得怪他太衝動,一不小心凶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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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後面的帝王忽然間有些低落,以前他凶人從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今兒個覺得自己不對了,他也不知要怎麼辦才好…
茫然之際,他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同她們一道到飯廳坐下。
一頓飯,三人吃得還算平和。
凝妃大方溫柔,話題一個接著一個,很快就跟沈瀾熙聊開了。
在她的帶領下,沈瀾熙也漸漸從之前的情緒中走出。
話題到有趣處時,她還會同凝妃一起笑笑。
唯有蕭辭鈺,只一個人安靜優雅地用著膳,幾乎不插不上話。
沒辦法,生來尊貴的他沒學過如何討好女子,姑娘們之間的話題,他根本不了解。
假裝不在意地咬了口四喜丸子后,他只能繼續豎起耳朵悄悄聽著。
凝妃和沈瀾熙的話題已經在不經意間由胭脂水粉到了種菜。
「沒想到姐姐也有這份興緻。」聽凝妃說起種菜的事,沈瀾熙一雙眸子不由亮了亮。
宮牆深處,難得有人喜歡這些。
偶然聽凝妃說起種菜的事,沈瀾熙在不知不覺間,又與她親近了一分。
「不過是閑來打發時間,算不得興緻。」凝妃笑笑。
感受到沈瀾熙的親呢,她又轉眸看向蕭辭鈺,順道將這溫和的話題拋給了他:「真要說興緻,我覺得還是陛下更有興緻。每回來雅月宮,都要去後邊兒的菜園瞧瞧。」
蕭辭鈺:「?」
他好像沒做過這樣的事吧?
對師姐的菜園子,他分明半分興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