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茵，你和陸總…認識嗎？”
陸晉陽和章南都走出了電梯，張經理似乎是有些不解，拉住了她，臉上的表情，有點微妙。
姜茵剛剛就對他的一系列舉動，有些反感。
現在他好像還一副完全就是和自己私交過甚，而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得是讓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樣子…
她勉強撐起笑容，“之前我回國，想要找的投資就是陸氏的人，所以有交涉過。”
張經理臉上的表情更為詫異，“是麼？那你知道，我們分公司被陸氏收購的事？”
“不是已經被收購了麼？”
“呵呵，我以為你都不知道呢。”
姜茵皺了皺眉，不知應該接什麼話，就不說了，陸晉陽讓自己跟著過去，她也不想耽擱，回頭還得被挑刺兒，稍稍頷首，走出了電梯。
可姜茵不知道的是，自己這一系列的舉動，在這個張經理的眼里，就變得有“味道”起來了。
之前在美國見到她的時候，他還沒有離婚。
那時候就知道，她的業績挺不錯的，張琳又是對她贊不絕口，當時他覺得，這姑娘長得不錯，白白嫩嫩的，典型的中國南方，水鄉之人的，那皮膚嫩的，真是一掐能出水。
後來倒是和張琳提過幾次，讓姜茵回國。
張經理在LAL就是老員工，他的表親是LAL的創始人之一，頗有地位。
加上他在公司也算是比較吃得開。
那些個女的，平常看到自己，哪個不是眼楮放光的？
真等到姜茵回國了，他也已經離婚，他是準備好好追求她的，不過這女的…沒想到和陸晉陽還有關系。
果然也都是差不多的貨色。
他本來是打算通過正常的手段去追求的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賣|肉求上位的。
他冷冷一笑，摁下了電梯的關門鍵。
心里盤算著，反正被陸晉陽上過的女人，他不介意。
這個姜茵，他是一定要上了她。
*
姜茵還不知道，自己已是被人尾|瑣惦記上了。
陸晉陽就站在走道的盡頭，身邊已不見了那個助手。
姜茵稍稍沉銀了一下，抬腳上前，“陸總。”
走得近了，才發現，這男人在抽煙。
這種樓層的走道，盡頭都是搭著一扇窗，平常也不會去開，所以陸晉陽抽了半截煙，周圍的空氣之中，已是漂浮著淡淡的煙草味。
“叫我過來什麼事？”姜茵直接問。
陸晉陽的視線，停在她手臂上掛著的那件外套上，眯著眼楮吞吐著雲霧，也不說話。
姜茵一直都低著頭，這會兒就感覺到面前稀薄的空氣之中，那煙草味的味道越來越濃。
她輕輕擰了下眉，“陸總。”
陸晉陽似乎是哼了聲。
姜茵有些莫名其妙，終于抬起頭來，視線接觸到陸晉陽的那雙眸子，她沒由來的，又覺得這男人看著自己的眸光，帶了幾分不屑。
姜茵心里是真有些不太痛快，加上昨天在那餐廳，莫名其妙的事。
總之，就算是內心深處覺得，陸晉陽應該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可她依舊是有些懊惱。
想到了內|衣的那根肩帶，想到了他大掌貼著自己的肩膀……
姜茵終于是忍不住，“陸總，有什麼就說唄，這麼陰陽怪氣盯著我做什麼？”
“你對我好像充滿了敵意。”陸晉陽出聲，說的是陳述句。
姜茵也不再拘著，說實話，她覺得自己和陸晉陽之前的那些事，她也不算是完全錯誤的那一方吧？
反正一個巴掌拍不響，她沒必要畏畏縮縮的。
“陸總，這話錯了，應該是你看我不滿吧？畢竟我之前讓你丟了面子。”
陸晉陽看她這神氣的模樣，難得沒動怒，似笑非笑吸了一口煙，“是麼？那我們彼此彼此。”
“你到底想說什麼？”
“知道自己被調到什麼位置了麼？”
“我還沒接到人事部的通知。”
陸晉陽看了她一眼，撢了撢煙灰︰“一會兒會議你不用參加了，半個小時之後，在樓下停車場等我。”
頓了頓，又問︰“會開車？”
姜茵下意識就說︰“我之前都在美國，駕照不是國內的……”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為什麼我不用開會？還得去停車場……”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私人秘書，駕照重新去弄一下，以後難免會需要你開車的時候。”
姜茵怔在當場，“…什麼？我，成了你的秘書？”
“不願意？”
陸晉陽剛剛從電梯里一直都壓著的那股子無名之火，這會兒好像是驟然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他自己都顧不上，接下去說的話，該是多麼的莫名其妙，而且根本就不符合自己平常的標準，但就是克制不住——
“和你的那個張經理分開了，心里挺不舍的吧？”
姜茵，“………”
“我看他才像個不中用的男人，這就是你的品味？”語氣滿滿譏誚。
姜茵總算是反應過來。
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手臂上掛著的那個外套，就跟燙手山芋似的，燙的她手上的皮膚都在灼痛。
她有些不敢置信，但更多的還是憤怒。
有無數想罵人的話，都憋在了嗓子眼里。
但對面的男人，面色沉沉，隔著白色繚繞的那點煙霧，要笑不笑看著自己，她嗓子眼里就跟被什麼堵住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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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嘴邊的話，頓時變了味道，脫口而出的，也成了別的話。
“那和你又有什麼關系？這麼看不上我，竟然還要讓我做你的秘書？陸總的這個品味，我也是匪夷所思。”
陸晉陽夾著煙的手指一頓。
眼神更是陰沉起來。
“你不是挺想證明你的工作能力？我給你機會。”
姜茵揚起眉頭︰“那就謝謝陸總的機會，我一定，不！負！所！望！”
陸晉陽冷冷一笑，“姜小姐可別到時候做不下去就嚷嚷著要辭職。”
姜茵被激得渾身的刺都豎起來，咬牙切齒，“陸總放心，我這人，有的是韌勁和耐xin。”
頓了頓，還是不解氣，有些惡狠狠道︰“誰要辭職誰就是孫子！”
陸晉陽捏碎了煙頭，仍在走道盡頭的垃圾桶里，臨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姜茵，心情似乎是愉悅了不少。
“姜小姐就這麼缺男人？那樣的中年男人，滿足不了你。”
………
一直等到那男人走遠了，姜茵才從那種憤怒緊繃的神經之中反應過來。
她終于是意識到，陸晉陽說的什麼中年男人是那個張經理。
一張臉憋得通紅，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