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皇兄，臣弟今日過來，正是為了此事。」蕭煜辰也跟著換上了正經神色。
蕭辭鈺揚揚下顎：「說說看。」
「消息的確是從劉郎中那裡走漏的。」蕭煜辰仔細解釋道，「據臣弟所查，劉郎中此人雖不喜銀錢，但卻極好古玩字畫。太僕寺陸少卿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以一副古畫從劉郎中那裡換得了消息。」
「換？」蕭辭鈺勾勾嘴角，露出諷刺一笑，「賄賂就是賄賂，不用說得這麼好聽。」
「是。」蕭煜辰頜首，又接著道，「之後臣弟又查了陸少卿近來的動向，發現他和董家一名姨娘的兄長走得略近。」
提到董家，蕭煜辰便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了。
聯繫到太後娘家，這樁案子恐怕就不只是貪墨那麼簡單了。
「董家。」蕭辭鈺微眯雙眸，眸中劃過一絲冷色，「他們竟也關注戶部這樁貪墨案嗎？看來這樁案子查下去，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臣弟一定竭盡所能，把背後的人一併揪出！」
「那沈家呢？」蕭辭鈺轉而問到沈家，「沈家與此事有何關係？」
他可沒忘，那日想要偶遇人的，是沈家二姑娘。
「沈家…」蕭煜辰仔細想了想，「沈家是與陸家交好，但與此事，應當是沒什麼關係的。臣弟斗膽猜測，沈二姑娘能得消息，估計只是托那日也在場的陸大姑娘的福。」
他特意打聽過，陸大姑娘與沈二姑娘關係極好。
要說沈二姑娘的消息從哪兒來，他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陸大姑娘。
至於其背後的沈家與此事有什麼關係…就那日的動靜來說，他覺得還真沒什麼關係。
畢竟，要不是沈家姑娘，他與三哥也暫時察覺不到劉大人泄密。
「那就暫且不管沈家。」蕭辭鈺擺擺手，示意蕭煜辰退下，「剩下的事，你接著查吧。」
「喏。」蕭煜辰告退。
…
相比於把婚約之事當調劑的兩人來說，沈家的氣氛，就緊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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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楠王今日的態度，已叫沈蒼旭明白了他的意思——換人是不可能換人的，最多多給點時間考慮。
瞧沈蒼旭回來就沉著一張臉，崔氏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老爺，成楠王那邊，還是不肯鬆口？」
「只寬限了些時日。」沈蒼旭沒瞞，直接把今日所遇告訴了崔氏，「做好準備吧，實在不行…就換人。」
成楠王深受今聖器重，若他一意孤行，哪怕沈家有千萬不願，也只能乖乖兒把大姑娘送到他府上去。
否則…
想想自己一介閑職，沈蒼旭不由生出煩悶情緒。
崔氏也明白，區區一個沈家，是沒有辦法與成楠王府對抗的。但想到女兒，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可若是換人，清兒又當怎麼辦呢？」
「自然是只能入宮。」沈蒼旭想也不想，「聖旨已下，難不成你還想有第三條路走？」
他答得太過自然，以至於崔氏都不知該怎麼把後面的話說出口。
清兒好歹是他看著長大的親生閨女，他怎麼能如此狠心，輕易就決定把人扔到深宮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