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深只笑不語,伸手攬住她的腰,生怕她太得意,把腰給閃了。
「對了,兩小隻呢?」蘇暖汗顏,這才想起霍言深還沒答她的話。
「有張阿姨看著,南苑的安保我也加強了,不會再有事。」
「你來是接我回去的?」
霍言深摸摸她的頭,「怕是接不回去了,只能陪著你在這數錢。」
「這還差不多。」蘇暖把霍言深帶到沙發處坐下。
沈思純與許如淺跟他打了個招呼后,識趣的離開了。
看著沈思純招呼客人的樣子,霍言深蹙了下眉,「明天榮瑾訂婚,她什麼也沒說?」
「她壓根就不在乎榮瑾是不是會訂婚,我現在倒是擔心,榮瑾會做出點別的事,來祭奠自己即將要失去的自由單身生活。」
霍言深抿唇不語,榮瑾愛玩的xin子,就連他也沒辦法。
他現在只能祈求著,就算榮瑾玩出了問題,蘇暖的火氣也不要往他身上撒才好。
到了用餐時間,賀飛帶了外賣餐盒趕過來,趁著店裡人少的時候,所有人分成兩波,一波先吃,另一波后吃。
門店一直到九點半才關門。
霍言深擁著蘇暖離開,許如淺與沈思純站在原地目送。
沈思純是真心為他們高興,只有許如淺,在夜色的襯映下,眸光越來越暗。
她不比任何人差,為什麼站在霍言深身邊的人不是她?
如果五年前是她走在前面,現在的一切就會改變,這一切就會屬於她,而不是蘇暖!
她收回心思,朝沈思純笑了笑,「我先走了,如果忙不過來可以叫我。」
「如淺,真的謝謝啦,等忙過了這陣,我們三人再一起聚聚。」
「嗯。」許如淺也離開了。
沈思純進了門店,把所有東西都檢查了一遍后,才關門落鎖,準備離開。
她心底是喜悅的,然而,才轉身,路燈下一個傾長的剪影,卻讓她渾身一僵,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是榮瑾。
榮瑾見她不動,自己一步步走近她。
然後伸手,扣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前走。
「你幹什麼?放開我。」沈思純掙扎著,拚命想甩開榮瑾的手。
這個男人,已經很久沒出現了,可她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還要出現。
「再陪我最後一次。」榮瑾站定,緊緊攥著她的手,轉頭看她。
這幾天雖然他在忙著準備訂婚宴,但總是會在夜裡的時候,莫名奇妙的想起她。
或許是她在王余安面前,笑得太純太真,他真的嫉妒了。
又或許是因為他沒辦法再得到她一次,毀了她,讓王余安主動離開她。
總之,他還是來找她了,在訂婚前的晚上!
「我們已經結束了,榮瑾,需要我告訴你嗎?你明天就要跟易歡訂婚了!」
「我知道,但是我想你。」
沈思純不禁好笑,「想我?你榮瑾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要來噁心我?」
「五十萬,一個晚上。」
沈思純唇角的笑一寸寸變僵。
見她不說話,他眸光一沉,「一百萬。」
「榮瑾,你混蛋。」沈思純提起膝蓋,猛的撞向他的某處。
榮瑾只顧著看她精緻xin感的臉,一時不慎,疼得冷汗直流。
沈思純藉機甩開他的手,冷冷的看著他,「現在,不止你手裡有我的照片,我手裡也有,如果你不想讓易歡知道你對我藕斷絲連,那就儘管來噁心我。」
說完,她轉身就走。
卻不料,還沒等她走幾步,榮瑾就追了上來,不由分說的扛了她,大步朝自己車走去。
沈思純恥辱的被他扛在肩上,揚起拳頭拚命砸他的背,卻仍然不能讓他鬆手。
最後,她狠狠咬住他背上的肉,隔著薄薄的衣料,她也能聞到,有血腥味鑽入鼻孔里。
榮瑾悶哼一聲,「你屬狗的?」
「你放開我。」
「不放。」
「那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我們已經結束了,我有我的新生活,你有你的訂婚宴,榮瑾,當初我們在一起,你出錢,我陪你,那是因為當時你單身一人,而我需要錢。」
「現在我能給你更多,而且,今晚,我還是單身的。」
「你混賬,我們已經結束了,你再這樣下去,我報警了!」
「如果你不怕把記者招來,讓新開業的銘夏變成一個笑話,那你就儘管試試。」
榮瑾打開車門,把沈思純塞了進去。
沈思純一得到自由,馬上就要扭開門往外逃。
卻發現不管她怎麼開門,車門就是不開。
榮瑾站在車窗外,邪肆張揚的看著她。
她突然就覺得累了,倦了。
她越是反抗,越是不在乎,他就越是興奮,越是想折磨她。
大街上已經沒幾個人了,空蕩蕩的,路燈很亮,卻照不進人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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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時候也問過自己,對榮瑾是不是真的只有利用,或者各取所需。
但她沒辦法回答自己,她也會在走到一個地方,做某件事的時候,偶爾的想起跟他的過往。
那段她沒投入感情的糾葛里,她真的能像她認為的那樣洒脫?毫無波動?
毋庸置疑的是,榮瑾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她從少女走向女人,是他撕開了她那層最美麗的外衣!
她仍然還記得,她答應跟他的那天,下著雨,她去試鏡,被人要求在雨里走,走完之後,又被人當作是個笑話,連門都不讓進。
她站在雨里,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宋銘的仇,宋媽媽的生死,都壓在她身上,還有蘇暖的失蹤。
那是她最走投無路的時候,榮瑾出現了。
他問她多少錢願意跟他,不求感情的那種。
她隨便報了個數,他滿意點頭,然後,她就成了榮瑾身邊的女人!
榮瑾站在車窗外,本意是想看她掙扎,看她求饒,但看到她突然變得安靜后,又覺得有些索然無味,然後再是憤怒。
他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沒得到這個女人的心。
像當初約定好的那樣,不求感情的跟他,她做到了,他卻覺得頹敗。
他猛的拉開車門,撲了進去。
沈思純只覺得身上一重,榮瑾的氣息就撲面而來。
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抗,他已經封住了她的唇。
久違的那種感覺,讓他的呼吸越來越重,雙手更是放肆。
沈思純瞪圓了眼睛,下意識就開咬。
榮瑾吃痛,卻仍然不願意放過她,讓血液充斥在她的口腔里。
車門忽然又被人拉開。
兩人感覺到了,榮瑾松嘴,沈思純趁機用力一推,自己掙扎著爬了起來,跳出車外。
被推倒在椅座下面的榮瑾,此時也跟著出車門,當看到來人是王余安的時候,他邪肆的抬手摸了下被咬得出血的唇,「王大律師,你這麼打擾人的好事,是不是很無理啊?」
王余安看了眼狼狽不堪的沈思純,最後才把視線落在榮瑾身上,「強制尾褻,侮辱罪,可以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榮少,你是想順利的訂婚?還是想從裡面出來后,再訂婚?到時候,恐怕易家千金也不會願意挑你這麼個有案底的人吧?」
榮瑾張了張嘴,剛才那點得意跟炫耀,剎時降到冰點,「王大律師果然業務能力很強。」
「謬讚。」
「你想追沈思純?」
王余安沒出聲,只是偏頭看了沈思純一眼,然後脫下外套,溫潤的替她披上。
「奉勸你一句,她已經習慣了我,如果你想追她,最好把自己身體養好了,就你這樣,恐怕不出三天,她還得回來找我。」
榮瑾這話說得很沒品,開口之後他就後悔了。
他堂堂榮少,居然會惱羞成怒到這種地步,沈思純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值得他這樣的?
「榮瑾,你去死吧。」沈思純漲紅了臉,脫下高跟鞋就朝他扔了過去。
榮瑾輕易的就避開了,他回到自己車裡,不再糾纏,直接驅車離開。
王余安把沈思純扔出去的鞋子撿了回來,讓她穿上。
沈思純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外套,站在他面前,只覺得局促不安,十要腳指頭,忍不住的就往裡蜷,連帶著她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要不要走一走?」王余安開口建議。
沈思純點了下頭。
兩人並肩而走,在長長的人行道上,穿過一排排的路燈,把影子拉長。
前路好像並沒有盡頭,走了很久沈思純才開口,「剛才謝謝了。」
「應該的。」
「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
「白天忙著一個案子,沒空過來幫忙,晚上本來是想接你去吃點東西。」
「你來之前,可以先給我打電話,萬一我沒被榮瑾脫住,已經走了呢?」
「那正好,我不想打擾到你的休息。」
沈思純停下腳步,雙手交織在一起,絞著。
「余安,我剛才……」
「不必解釋,我相信你。」王余安換了個角度,站在沈思純面前,雖然她很高,但他依然高出她一個頭,她所有的小動作,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他突然張開手,把她抱住,讓她的頭埋在自己心口。
沈思純動了動,鼻息里全是他身上的清鮮氣味。
莫名的,她就安靜了,就這那樣讓他抱著,閉上眼睛,只覺得黑夜不再是黑夜,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滿身臟污的她……
「思純,要不要試著跟我在一起?」他開口,又提到了這個問題。
沈思純仰頭,對上他戴著眼鏡的視線。
鏡片在路燈下面反著光,她看不清他的眼睛,但他的話,卻在她心底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