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慕容暄怒目相視,捂著胳膊叫囂:
「你故意的是不是,把大夫趕走幹什麼!」
上官曦低頭拎起藥箱,挑眉看著她:
「跟我來。」
說完他抬腳往內室走。
慕容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這男人早就被她殺了幾百次了。
意識到她沒動地方,男人轉身甩下一句:
「包紮完傷口有烤野兔吃。」
說完沒有任何停留地進了內室。
空蕩蕩的聚義大廳里只剩下慕容暄一個人,她低頭看看胳膊上幾乎要凝固的黑血,深呼吸幾次,再次自我安慰:
看在烤野兔的份上,就先不跟他計較!
沒好氣地抬腳追上去,正抄見男人進了一個房間。
這內堂布置得根本不像是平常卧房,這簡直就是婚房,到處掛著的彩帶無不彰顯著原來主人心裡的悶騷。
慕容暄進門就驚嘆:
「原來那矮胖子也是這麼有晴趣的人啊!」
屋子正中有個紅色圓木桌,上面擺著一套精緻的青瓷茶具,男人先把茶具往旁邊挪開,藥箱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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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裡面找出紗布,拿了幾個瓶瓶罐罐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這才把藥箱放在凳子上,看著她開口:
「過來。」
慕容暄皺眉,不信任地問:
「這又不是你的藥箱,你怎麼知道用什麼葯,萬一……」
「萬一用錯了葯,就把胳膊剁了。」
男人不耐煩地拉過她的胳膊,掃了她一眼懟得理所應當。
胳膊被他拽的有點疼,慕容暄嘶了一口冷氣,轉移視線,不讓自己去看胳膊。
冷箭大概有20厘米長,釘在胳膊上,稍微一動就晃晃悠悠的,她咬著牙提醒:
「先把箭拔出來啊,你跟我有仇是不是?疼得我!」
「你還知道把箭?我以為你就想這樣當個裝飾。」
男人的話氣得她差點翻了白眼,裝飾你個頭啊!
雖然毒舌,可他動作沒停,一隻手緊緊抓著她傷口靠下的位置,另一隻手懸在冷箭旁邊,輕聲提醒:
「別動,要疼一下……」
說完沒等女人反應,大手精準地握住冷箭,直接把箭拔出來——
過程最多有三秒。
然而慕容暄卻疼得哇哇大叫:
「你想疼完成我是吧,找麻藥啊,就這麼愣抜箭,後娘養的是不是!」
「沒有後娘。」
男人不理她的白眼,拿了藥棉,一點點幫她清理傷口,又跟她說:
「衣服脫掉。」
哈?
慕容暄當即忘了疼,咬著牙吼:
「衣服剪開,不脫!」
上官曦當即皺眉:
「衣服可以剪開,但包紮好了之後,衣袖還脫得下來嗎,到時候又疼別怪我。」
說完他拉起她的胳膊就要包紮。
回過味來的慕容暄無奈,只好尖叫著吼開他,自己一點點把右邊的袖子脫掉,嘴裡還惋惜地嘟囔:
「沒有穿新衣服的命,剛買的新衣服,這就又壞了……」
上官曦恨鐵不成鋼地掃她一眼:
「飛鷹幫都是你的,還怕買不起衣服?」
看著她慢慢把挑開衣領,慢慢把右臂從殘破的衣袖中拿出,他盡量移開視線。
自從那晚之後,他發現看她的時候,掌心總會不由自主發熱,十根手指的指腹都會微微顫抖,神仙一樣的觸感總讓他心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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