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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1915年一月1日,海浪正拍打在參差不齊的石頭上,一輪紅日剛剛上升到海平面。
“啊,好疼。”一個女人的慘叫聲傳來。聲音的來源是一間簡陋的房子,它就在這個海的旁邊。
房子裡面,有一個女人正在痛苦的叫著,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一滴一滴滑落。
“老婆堅持住,我這就去給你找接生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隨即,他便跑了出去。那女人的嘴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隨著一聲劇烈的慘叫。
那女人暈了過去,一名男嬰落地,開始哇哇啼哭。男人沒過多久也回來了,他看見男嬰的表情很複雜既想哭又想笑。
他跑到他老婆的身邊說道:“老婆,你快看,這是我們的兒子。”
可是,那女人卻並沒有一點想要醒過來的迹象。男子顫抖的伸出手指,朝女子的鼻子去伸去。
“老婆……你……”那男子支支吾吾的說道。隨後,便拿開手,抱著她老婆,大聲哭泣。
哭了很久,那男子拿著鐵鍬來到金黃色的沙灘上。慢慢彎下身子,開始挖坑。
他挖了一個長方形的坑。隨便找了些海帶什麼的,又往那個坑裡面引了一些海水。
隨後,便放下鐵鍬,回到那個屋中。他把他的老婆抱了出來,慢慢的放到那個坑裡面,把她埋了起來。
這是海葬,是他和他老婆約定的一種埋葬對方的管道。不論誰先死都會這樣,而後一個人死了,就請別人給埋了,要埋到之前的那一個人的地方。
這樣也好讓他們永遠的在一起,無論是人世還是陰間。他埋完那個人以後,就回到了那個屋子裡面。
抱著剛出生的男嬰,說道:“孩子啊,以後我會把你帶好,不要想你媽媽了,她不在了。”
那個嬰兒的小眼睛轉來轉去的,小臉胖乎乎的,皮膚很白,看起來很好看。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晃十幾年過去了,當初還是小嬰兒的人已經長成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少年。他叫朱向陽。
“爸。我回來了。”朱向陽喊道。隨後,便向那個小屋跑去。他臉上的笑容濺的這整片沙灘都是。
朱向陽的父親看到他那麼開心,臉上便也露出了笑容。
他趕緊走過去,卸下朱向陽身上的魚簍,說道:“今天這麼開心,想必一定打了不少魚回來吧。”朱向陽沒有說話,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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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兒子,快跟爸爸一起把烤東西用的架子什麼的都搬到外面來,我們今晚吃烤海鮮。”
“海鮮,好啊,好啊”朱向陽高興的大跳起來。隨後,便和自己的父親一起把烤東西所要用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點著火,把魚都放了上去。慢慢的,魚熟了,朱向陽的父親拿起了一條大的魚遞給朱向陽。
朱向陽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說道:“謝謝父親。”隨後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而朱向陽的父親則是看著朱向陽吃,默默的不說話,只是笑著。朱向陽吃完了一條魚,卻發現架子上一條魚都沒少。
他對著,他的父親說道:“爸,你怎麼不吃呀?我在吃一條就夠了。”
朱向陽的父親讀者朱向陽說道:“兒子,你吃吧,等你吃完了,我在吃也不遲。”
朱向陽又拿起了一條魚,拿了一塊肉,硬塞給自己的父親。朱向陽的父親,只好接了過來開始吃了。
而朱向陽則是繼續吃,也沒有和自己的父親再有過多的交談。
而朱向陽的父親好像根本無心吃飯一樣,他的神情呆滯的看著遠方,手裡的魚還是像之前一樣多。他好像在思考這什麼。
卻又沒有說出來。而朱向陽看似也不是很開心。到底怎麼了?
今天是一月一日,看似普通的一天卻又有這不普通的含義。一方面是今天是元旦也是朱向陽的生日,另一方面是因為今天是朱向陽母親的忌日。
所以朱向陽的父親就不是很開心,同樣的,朱向陽也是如此。這些年來,他聽見別人叫他剋星,說他克死了的自己的娘,他就特別不開心。
他吃完了。便走到自己父親的那一邊,問道:“父親,我媽媽呢。
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不見她?”父親沒有告訴他,只是沉默著。
沒想到,他居然以死相逼。他走到海將近中央的位置跪下,大喊道:“父親,你就告訴我吧!要不然我就讓自己葬身在這海的中央。”
朱向陽的父親聽到這一番話,不免哭著說道:“兒子,你快出來,那裡很危險,爸爸告訴你就是了。”
朱向陽聽過以後,便開始往回走了。走著走著,突然發現脚底有什麼東西,他奮力一拔,出來了一隻鞋,一隻女xin的鞋。
他沒有繼續挖掘下去,因為這海中死的人多了,有一兩只鞋很正常。
繼續朝著岸邊走去。很快,他便到達了岸上。他趕緊來到火堆的旁邊,開始烤火,夜晚的海水真的是冷到不行。
他不停的哆嗦著。而他的父親則是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朱向陽的身上。
點了一顆烟,緩緩開口說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在一九一五年一月一日的時候,你出生了。
我去找接生婆,可是沒找到,回去的時候你就已經出生了,而你的媽媽卻斷氣了。
然後我就開始一個人獨自把你撫養至這麼大。”
朱向陽聽了這些話,他的心情很不是滋味,他沒有說話,只是瑟瑟發抖的跑進裡屋去。
他用被子把自己蒙住。想著他父親所說的一切。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
在夢中他看見了自己多年從未謀面的母親,他很開心。天漸漸的亮了,他慢慢的爬起來,又要開始一天的打漁生涯了。
他吃過早餐後,就匆匆劃著小船向遠方駛去。他還是像一樣撒著網,並開始在不遠處釣魚。
很快,便有了魚咬溝的迹象。他提起來,是一條大魚。他把網也收了回來,網裡面有很多的小魚。
他對自己的收穫很滿意,便劃著船往家趕了。
“救命啊!我不會游泳啊!”一名女子的聲音傳來,還有拍打水面發出的聲音。
朱向陽,朝水面看去,他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女子溺水了,便馬上跳下船去。
把那女子救了上來,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