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最善於察言觀色，雖然被她言論震驚了，可眼睛還是緊緊看著男人，等著他表態。
要像一般男人，肯定當即說，銀子不算事兒什麼的，好歹試穿一下吧，可這位公子明顯在裝傻。
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只是雕塑一樣站在旁邊，完全是女孩子做主。
好吧，看來今天生意沒那麼好做，這件好衣服還得繼續往手裡砸著。
他無奈地嘆氣，很誠懇地說：
「這位姑娘，我感覺您無論顏色還是款式都很適合，關鍵想找您這樣的小姐很難，不過既然您堅持換別的我也沒辦法，那咱們看看這件，顏色淡，料子也算是上乘，銀子比那件差遠了，這件只需要10兩，您看要不要試穿一下，咱們後面就有更衣室。」
慕容暄摸了摸料子，似乎跟身上穿的這件差不多，只是刺繡似乎不太精緻，但那有什麼關係，左右是件衣服，能穿就行，她現在可沒錢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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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著拎起衣服抖了抖，在自己身上比了一下，就跟掌柜的說：
「我要試試這件。」
上官曦依然沒動地方，看著她拎著衣服進去換，眼睛卻盯著剛剛那件雪白色冰蠶絲的衣服看。
掌柜的抬眼招呼：
「請公子在旁邊坐一下，那位姑娘換衣服大概要一會兒才能出來呢。」
上官曦抬腳往堂中走，轉身坐在椅子上，看掌柜要收起那件衣服，當即阻攔：
「那件先不要收。」
掌柜的動作一頓，輕輕嘆氣：
「公子有所不知，小店根本不賣這麼上乘的東西，這件其實天野王朝最有名的臨潁蘇綉給江南第一美女蘇清清做的，只是做成之後腰身緊了，所以被小店撿了便宜，沒想到咱們這裡沒人識貨，唉。」
上官曦終於淺笑著開口：
「她不是不識貨，是捨不得銀子。」
掌柜的看著衣服又嘆氣，最後一咬牙：
「等下您給姑娘說句好話，如果試穿一下姑娘穿著好看，我打八折賣了，我當時進貨的時候沒想到這衣服腰身那麼緊，沒人能穿得下。」
一說腰身，上官曦大手的掌心有點發熱，他記得昨晚那丫頭腰肢又細又軟，觸覺猶在指間。
不能想，臉上有些發燒，他輕咳一聲，淡淡地開口：
「不用試穿，幫我把衣服包起來就好。」
哈？
掌柜的一愣，不是剛剛那位姑娘還說他們之間沒有關係嗎，怎麼這姑娘不在，公子倒是大方起來。
有心問，可又怕問多了衣服賣不出去，掌柜的麻溜把衣服包好，送到公子面前：
「公子我這樣來說話算話，打八折您給96兩就好。」
上官曦嘴角一勾，從腰間拿出銀票：
「120兩銀票，一分不少，給她買東西不需打折相讓。」
她值得更好的，怎可打折敷衍！
掌柜的驚喜地看著手裡的銀票，剛要開口就聽男人囑咐：
「收好銀票，莫要被她看到。」
「哎哎。」
掌柜的把銀票拿好，看著他也把輕薄的衣服塞到袖子里，正逢慕容暄從裡面出來，嘴裡還在嘟囔：
「穿著倒是舒服，只是裙子有點長了有點，掌柜的有沒有再利索一點的，推薦一下，男裝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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