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走了就永遠別回來

發佈時間: 2022-12-13 13: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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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裕安垂眸思忖片刻,頷首,「的確是這個道理,我這便著人去盯著。」

「想要掌握她的動向並不難。」她眸光流轉。

兩人相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盯住程祺。」

眀筠在他頰邊親了一口。

他笑眯眯的宛若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也不管嘴角是否沾著湯汁,在她頰邊親了一下。

飯廳里候著的丫環只覺得辣眼睛,紛紛垂首。

夜幕降臨。

一輛馬車從太子府後門駛出來。

程祺覷著對面坐著的一身男裝的宋安怡,臉色極沉。

「宋安怡,本宮要你對天起誓,走了就永遠別回來!」

「太子殿下,怎麼說,我們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會做那小人才會做的事情!」

「你用本宮的把柄來威脅本宮,難道還不是小人行徑?」程祺一雙沉眸幾欲噴火,字字如刃。

她就好像是橫在心頭的一根刺,殺了,又怕他的把柄被老皇帝知道。留著,終究是個心腹大患!

宋安怡嗔笑一聲,「太子殿下,我絕對不會就這樣說罷手就罷手的,將來,或許我們還會合作!」

此仇不報,她便是浪費了這次重生的機會!

程祺哼了一聲,閉口不言。

雨絲依舊,敲擊著棚頂,讓人心中又平添了幾分躁意。

到了郊外,程祺看向宋安怡,「下車!」

「太子殿下,您忍心我一介弱女子,就這樣冒雨前行?」

莫說這山中是否有野獸,一旦遇到了惡人,她都未必能夠對付得了。

「你!」程祺反覆深呼吸,方才壓下心中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怒火,「行,本宮倒也想要看看你能去哪裡,乾脆就安排個人護送你離開!」

「那就謝謝太子殿下了!」宋安怡雖然因為遭了雷擊,膚色不如之前那般瓷白如羊脂,眸光流轉間,卻也別有一番風情。

程祺粗喘了口氣,將馬車留給了宋安怡,他則一路調用內力,向著太子府飛掠而去。

當程裕安的人匆匆趕去太子府時,程祺早已經返回。

他們只能向著郊外追去,卻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暗鷹單膝跪在地上,「王爺,屬下無能,竟是遲了一步!」

程裕安與眀筠正在下棋,聞言,遲遲未語,仿若未聞。

眀筠單手支頤,咋舌:「程祺到底不容小覷!」

這種事情若是被旁人拿捏住了把柄,那定然會惹得龍顏震怒!

「迅速查探,一旦有了消息,回稟。」程裕安臉色極沉,不過,倒是沒有像以前那樣,說罰人就罰人。

「屬下遵命。」

窗外雨絲依舊,窗內氣氛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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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你來我往數手,眀筠到底還是不敵程裕安,慘敗。

「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她扭頭看了眼窗外。

「今晚就留下。」

他相信老皇帝已然問了清風道長關於兩人的事情。

「你是覺得我被人議論的還不夠多?」她笑著反問。

「我也沒有少被人議論,既然怎麼都是議論,多一些,少一些的,又有什麼關係?」

這理念,倒也洒脫恣意!

眀筠搖頭。

她才不相信什麼禮遇有加,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些什麼。

更何況,白眉老怪還一直對自己頗多意見,她可不想被他輕視了。

「必須回去了!我可是清楚的記得,你之前說過,一切都要等到你我成親之時!」眀筠用他曾經說過的話來噎他。

程裕安綳著一張臉,不悅的哼了一聲,「好,回去就回去!」

反正她不留下,那他就過去,只不過是中間多費了點兒工夫罷了!

眀筠自然不知道他在心裡盤算了些什麼,雖然覺得他沒有強行留下她著實有些蹊蹺,但他既已經同意了,那她自然不宜久留!

馬車準備好之後,她撐傘上了馬車。

程裕安沒有送她,而是直接覆上了銀色面具,縱身離開殘王府。

車輪轆轆,雨滴敲擊著棚頂,眀筠思緒紛雜,分析著宋安怡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

當她推開內間的房門,看到單手支頭好整以暇等著她的程裕安時,幾乎驚掉了下巴。

「你……你……」

他眼底都是點點宛若碎鑽的笑意光芒,沖眀筠招招手。眀筠磨牙霍霍的走上前去,沒好氣的掐了他兩下。

「疼!」他握住她的小手,虛張聲勢。

眀筠重哼一聲,「你這樣讓臭老頭如何想我?」

「你已經摸到了征服師傅的門道,而且,師傅也說了不會再插手你我的事情。」他說著,手臂如同藤蔓,直接攬在她的腰上,將她帶入懷中的同時,帷幔層層疊疊的落下。

一個深情的吻之後,他呼吸紊亂至極,卻是攥緊雙手,儘力調整呼吸,只守禮的擁她入眠。

她就要坐起來,他修眉擰出豎紋。

「我沒有脫鞋子。」

他臉色稍霽,坐起來,握著她的腳,脫了繡鞋。

借著窗外熹微的燭火光芒,眀筠暗暗打量著他。

溫柔的目光如同化作了一隻手,沿著他修長入鬢的眉一點點描摹著,最後,停留在他的唇上。

剛剛他就已經忍得極其辛苦,此番,眀筠這樣的眼神對他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大掌忽然覆在了她的眼睛上,她怔忪不已,聲音也變了調子,「你幹什麼捂我的眼睛?」

程裕安聲音喑啞,「乖,睡吧。」

僅有的三個字,如那晚的桃花釀,可以醉了心。

她輕眨眼睛,睫毛在他的掌心裡輕輕掃過,癢意襲來,使得他更加的心猿意馬。

這丫頭,簡直就是個妖精!

眀筠看不到他,只聽著他越發紊亂的呼吸,不確定自己到底怎麼招惹了他。

「怎麼了?生氣了?」

「睡覺!」他綳著嘴角,從齒縫間擠出兩個微惱的字眼。

她無語撇嘴,程裕安深沉起來的時候,心思縝密的儼然一隻千年狐里。可幼稚起來的時候,也著實無人可及。

或許是離開了東邊的閣樓,身邊又有程裕安,眀筠竟是如何都睡不著。

「那個……」她聲音低低柔柔,「睡了嗎?」

程裕安沒應聲。

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又往他懷中偎了偎,漸漸呼吸綿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