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對於韓遇庭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你……」
他被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們的計謀,別以為計劃得很好,我知道該怎麼做。」薄席幕冷冷道。
薄母著急,她總是想在關鍵時刻穩住全局。
「席幕啊,有事兒咱們回家去說,瀟瀟現在都還在醫院裡,有時間你過去看看人家,你別亂說話。」
他早被這個后媽激怒,讓他冷靜,他哪裡做得到。
「老爺子還能醒過來?」他冷笑一聲,盯著心機女,眼裡帶著寒意。
池晚晚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老頭子不過中風而已,國外的治療手段那麼高,也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至於秦瀟,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
當時她也覺得這件事蹊蹺,不關乎自己的事兒,她不敢妄加定論。
薄母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席幕,不許你這麼說你爸爸。」
聲音尖銳,她想要在所有人面前維護自己的形象。
畢竟,她還是薄家女主人。
薄席幕笑了,笑得很大聲,池晚晚站在一旁茫然失措,他們家族複雜關係比想象得厲害得多。
「你有資格談我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要是老爺子現在還醒著,他估計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
他伸手指向這女人。
女人滿腔怒火,后媽所作所為讓他隱忍太久。
池晚晚看得出來,他討厭薄母,已經很能剋制自己的情緒。
此時韓月琴眼角的淚無聲滑落,演技一流,那副委屈的樣子更加明顯。
仁叔從人群中走過來,伸手扶住薄夫人的肩膀。
「席幕,你越來越不像話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跟你母親說話呢。」
他指責薄席幕幾句。
在場這麼多人,估計都很想指責薄少爺一頓。
嘴角輕揚,薄席幕淡笑,「仁叔,她不配。」
說完,抹桀驁不馴再次爬上臉頰。
他第一次公然與后媽撕破臉皮,至於為什麼要採取暴躁方式,晚晚看不明白。
韓月琴一直默默流淚,保持隱忍姿態,不時哽咽著。
「仁叔,您別說了,是我錯了……」
「回去。」
薄席幕鬆一口氣,似乎達到此次的目的,他冷眼瞪著會議室里那些一臉不解的人。
「我是否配得上這個位置,早晚會證明給你們看。」
這股子霸氣令人擔憂。
從薄氏集團大樓出來,薄席幕一把抓住池晚晚的手,眼角流露出霸氣神色。
她心裡明明都是擔心,不得不選擇支持站在他身邊。
車上。
他的臉色,再次黯淡無光,靠在沙發上一直默不作聲,似乎又陷入到一個人的世界里。
這個在所有人眼裡霸道不羈,沒教養的少爺,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據理力爭。
此刻,她對他的印象稍有變化。
原來,他作為薄家少爺肩負著沉重壓力,沒有人為他分擔。
「這段時間我很忙,不會經常看你,你自己小心點。」
下車時,他一臉嚴肅叮囑。
「放心好了,薄少爺,我不會讓你擔心的。」
她努力擠出一抹笑來,想讓他安心。
他沒說什麼,這回連霸氣擁抱都沒有,迅速回到車上開車離開。
回到宿舍。
舍友她們都回來了,宿舍被收拾的乾乾淨淨。
見池晚晚回來,宿舍大姐探出頭來。
「晚晚,沒吃飯吧,我們正準備吃飯呢。」
從她臉上似乎看到一點什麼,池晚晚沒法將所有事藏在心裡。
宿舍里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和以往不太一樣,總感覺有種不太對勁兒的感覺。
「好啦,先去洗手,咱們開動了。」
她情緒低落,她們不多問。
吳可欣起身去找筷子,宿舍桌子上擺滿買來的便當。
住院這麼多天,這一刻,她突然有了家的感覺。
「謝謝大家。」
吃飯時,她說了一句簡單的話,宿舍大姐是個明眼人,看出她今天心情不好。
「要是想要謝我們最好了,以後有機會跟你們那個薄總提一下,讓我們去你那個公司實習,我們多賺點錢,然後就是你的終身大事,找個好人嫁了吧。」
怎麼突然提這個?
本來是想開玩笑,這話說出來,讓晚晚覺得心情沉重。
她總覺得會發生一點什麼,薄席幕那樣不羈,她心底越來越沒底。
可欣趕緊看向大姐,轉移話題。
「晚晚,快吃飯吧,這個菜是我偷著用我們的電器弄的,你快嘗嘗。」
她是個機靈女孩子,立刻往池晚晚碗里夾菜,獻殷勤。
「可欣,你手藝不錯哦。」
她臉上的笑容讓桌上的氣氛趨於輕鬆很多。
翌日。
池晚晚剛起來準備去水堂洗漱,薄母竟然站在門口。
她嚇了一跳。
「晚晚,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你不要緊張,我過來看看你。」女人面露些微羞澀,優雅道。
她穿著睡衣,有點尷尬。
晚晚請薄夫人進來坐,她穿著優雅,有一點倦容在臉上。
晚晚給她倒一杯水,薄母接過來卻沒有喝。
「伯母,您找我有事兒么?」她好奇道。
「不瞞你說,我昨晚上一夜未睡,想要找人聊會,走吧,我們出去吃個早餐,其實呢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有話跟她聊?
她們剛認識沒多久,關係似乎沒達到這麼親密無間。
話說回來,免費早餐,不吃白不吃。
池晚晚點點頭,薄母臉上露出一點笑意,她單純沒顧慮韓月琴到底想跟自己說什麼。
想要聊的肯定與薄席幕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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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鋪。
「晚晚啊,昨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席幕他……」
剛打開華話匣子,薄母說不下去,眼睛紅紅的。
池晚晚不做聲,小口喝著牛奶不好多嘴,小聲安慰。
「伯母,您心情不好么?」
女人哭泣著抽出紙巾擦拭眼淚,開始跟她訴苦。
「晚晚,我這個媽當得很不容易,嫁到薄家這麼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席幕總覺得是我搶走了他的一切。」
晚晚抽了幾張紙想要讓她緩和下情緒,韓月琴停不下來。
這是他們的家事兒,實際上與她這個『外人』毫無瓜葛。
她願意說,硬著頭皮聽好了。
「伯母,或許您和薄總之間有一些誤會,多溝通會好點。」
「席幕的親生母親去世的事兒,你或許也聽說了,那都是我嫁入薄家之前事,我很心疼他,畢竟他也算是我的繼子,他打眼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