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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家後，既然我今日會來到這裡，就是已經掌握了最切實的證據，所以，我希望您最好不要這樣。”
律師臉上沒有半分畏懼，聲音依舊平靜。
陳美鳳氣的幾乎掛不住臉上的表情，狠狠瞪了我一眼，“許南溪，你跟我進來。”
不及我開口，律師說道：“柯家後，我現在是許小姐的律師，有什麼您跟我說就可以。”
陳美鳳胸口氣的起伏不定，沖我笑著點頭，“許南溪，你可真行啊！”
我咬唇，逼著自己不要露怯。
律師沖陳美鳳笑著提醒：“柯家後，請您注意您對我當事人的說話態度，您這樣的語氣，我可以認為您對我的當事人喝罵侮辱是家常便飯。”
陳美鳳只要說一句，必然會被律師給頂回去。
她就算有再好的素養，再處變不驚，再豪門貴婦，也還是崩盤了。
“周媽，送客！”她陰沉著一張臉，厲聲喝道。
我吐出一口濁氣。
“許南溪，你可真的是讓我大跌眼鏡啊。”柯銘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
我看向他，“我只想跟你離婚，只要你能同意，我什麼都不會說。”
“離婚？”他揚揚眉。
我抿了下唇，“對，離婚，想來你應該也不願意將你這點兒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吧？”
他嘴角微微一掀，輕“呵”一聲，“如果媽同意的話，我無所謂啊。”
我回房間拿了自己的東西，跟著律師一同離開柯宅。
感覺到一道淩寒的目光凝在我的後背上，我回頭看去，正對上陳美鳳那雙幽冷的眼睛。
心裡一個咯噔。
陳美鳳看著我，嘴角突然詭異的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我心裡那種不安被迅速放大。
律師幫我開了車，我系好安全帶，“真的要謝謝你。”
“叫我托尼就可以了，日後無論柯家後如何試圖聯系您，都不要私下裏跟她見面。”托尼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囑咐我。
車子就要駛離，我突然看到柯黎追了出來，從後視鏡裏看到他那張俊逸的臉，我用力閉上眼睛。
對不起了，柯黎，我終究是利用了你！
托尼斜睨我一眼，“請你坦白的告訴我，你跟那個人有沒有什麼……”他頓了一下，露出一個“你懂”的眼神。
我深吸了口氣，“只是為了要拿到證據而不得不利用的人。”
“也就是說你跟他沒有任何的私情？”他又補充問了一句。
我鄭重點頭。
“那麼好。”托尼一個轉彎。
我突然看到柯黎的那輛車追在後邊，扭頭看去，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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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挑了下眉，“似乎他並不是這樣想的。”
我示意他停車，他卻根本就不停，車速反而還越來越快。
“現在這時候，任何一個小小的失誤都有可能會影響到全域，所以，如果你想離婚，一切都要聽我的。”
我回頭看著柯黎，想了想，拿出手機就要給他發條微信，卻被托尼奪下了手機。
“現在這個時候，任何的一個細節都有可能决定事情的結果，如果你不想離婚，你可以隨便。”他將手機還給我，車速不减。
我攥緊雙手，最後放弃了，就在這時候，手機響起，我不由打了個激靈，因為荧幕上顯示的正是柯黎。
托尼看著我，我咬唇，最後將手機關機。
“安安跟我介紹過你的情况，你的父母似乎很反對你離婚，所以最近他們一定會聯系你，怎麼做你應該心裡有數吧？”
我點了下頭，差五秒變紅燈的時候，托尼用力踩上油門，車子拐入一個岔路口，將柯黎的車甩在後面。
終於到了安安的公寓，托尼說道：“一會兒我們在一起好好研究一下這個案子，該交代的我會交代給你，之後，你不要住在安安這裡。”
我依舊點頭。
安安今天特地推了一切工作，專門等在公寓裏，看到我來了，給了我一個擁抱，“你似乎更加憔悴了。”
我沖她彎了彎唇，“或許只是你看錯了而已。”
三人坐在桌前，聽著托尼的分析。
“現時，這個跟你在飯店有過一yè情的男人是重點人物。”托尼在紙上羅列了幾條要點，“我聽安安說，你知道這個男人。”
我有些恍神，安安推了我好幾下，我才收回飄遠的神思。
安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南溪，你到底怎麼了？”
“安安，我只怕這婚我輕易離不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安安非常不悅，“托尼可是打離婚官司的行家，從他入行，沒有敗績。”
我皺緊眉頭，“只怕這一次，會連累他有敗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