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兒也沒有多問,畢竟她最近這些天確實太累了,幾乎都沒有正常的吃過一餐飯。
下午的時候,四名保鏢過來,說是奉命送她回龍璽苑。
夏笙兒知道這種情況下逃不掉,也沒有多說什麼,便跟著他們上了車。
只不過回到龍璽苑,她卻接連好幾天都沒有見到權璽。
她以為他還在醫院,並沒有覺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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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過了一周,權璽還是沒有回來。
夏笙兒這下覺得奇怪了——他高燒難道還沒有退么?按照權璽那xin格,應該不會喜歡住院才對。
她想,畢竟他是為了救她才被狼咬導致感染的,她總應該問一下他的情況。
萬一他出了什麼意外,她怕是要被權家處以最殘忍的絞刑吧……
於是晚餐的時候,夏笙兒找傭人要了唐德的號碼,用座機撥了過去。
那邊很快就接起來了:「喂?」
「唐管家,是我。」夏笙兒說道。
「夏小姐?」唐德略微意外:「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我就是問問,我能不能出門?」
唐德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夏小姐,這個我不能給你答覆,你的出行不是我能安排的。」
「那你幫我問問權璽吧。」夏笙兒握著話筒,「他還在醫院么?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自己跟他說。」
然而唐德的回答卻令她意外:「少爺轉去國外的醫院治療了,可能暫時不方便接聽您的電話。」
「國外?」夏笙兒怔了下,追問道,「他的病情這麼嚴重嗎?需要去國外才能治療?現在怎麼樣了?」
「少爺暫時沒有xin命問題,但其他的我不太方便跟您透露。這樣吧夏小姐,我把少爺的私人號碼給您,您打給他,如果他方便的話會接的。」
「……好的,謝謝。」
唐德沒有再多說什麼,給了她號碼后就掛斷了。
夏笙兒看著紙上記下的號碼,坐在沙發上猶豫了很久,直到第二天晚飯後,終於還是拿起座機撥了過去。
可是那邊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他嚴重到手機都接不了了么?
還是只是在忙其他事而已。
夏笙兒又分了幾個時間段打給他,仍舊是無人接聽。
她不由莫名的有些擔心了——難道是狼體內有什麼病毒,導致他感染的很嚴重,佑發了什麼毛病么?
可夏笙兒無法上網查,也不能亂打電話,她不管做什麼傭人和保鏢監視她,生怕她自殺或者又跑了。
沒有權璽的批准,她連龍璽苑的門都出不了。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來,夏笙兒完全無事可做,只能看看書和電視,種種花草,吃飽睡睡飽吃……
好在龍璽苑夠大,娛樂設置很齊全,讓她不至於閑的發霉。
只是權璽毫無消息,連唐德的手機都沒人接了……
這天下午,夏笙兒躺在花園的靠椅上曬太陽、看書,有些昏昏欲睡。
她最近總是很嗜睡,無時無刻不在打瞌睡,胃口也不是太好,吃什麼都沒味道。
接近黃昏的時候,太陽下了山,夏笙兒也終於醒過來。
她拿著書走回別墅內,卻發現傭人們全部在客廳大掃除,一副極其認真、緊張的模樣。
而偌大的廚房內,不再只是平時的那兩個廚師,而是足足有八個廚師在忙前忙后。
餐桌也被重新鋪上華麗的桌布,擺滿剛摘的鮮花,很是隆重……
「夏小姐,麻煩您讓一讓。」傭人拿著撣灰的工具,「這裡灰塵大,您還是別靠太近了。」
夏笙兒皺眉,「這是……」
「我們剛剛接到消息,少爺回來了。」
「……」
權璽要回來了?
夏笙兒怔了怔,他病終於好了么?
不知為何,她竟然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不然這些天她總有莫名其妙的負罪感,感覺好像是她害得他重病不起。
明明被欺壓凌辱的人是她才對!
她真是越來越要被他給洗腦了……
「他是待會兒就到么?」夏笙兒問道。
「是的……少爺晚餐就會到。」傭人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夏笙兒,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
夏笙兒也沒有再多問,她睡了一下午沒什麼精神,想要幫傭人一起掃掃地,但傭人嚇了一跳,堅決不肯,讓她去樓上休息。
夏笙兒無奈,乾脆去外面花園散散步。
她漫無目的的踩著草地,時不時就抬頭朝龍璽苑的大門口看上一眼,看有沒有車子開進來……這不自覺的動作,甚至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忽然,兩輛高檔轎車從大門口駛了進來——
原本蹲著在玩花的夏笙兒立即抬頭看過去。
兩輛轎車一前一後在別墅門口停下。
第一轎車的車門打開,唐德率先下來,快步走到第二輛車邊,恭敬地彎腰打開車門。
穿著深灰色襯衫的英俊男人邁著長腿下車。
一個多月沒見,權璽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仍舊是冷酷又倨傲的,隔著花園到那邊的距離,夏笙兒也看不出他的氣色怎麼樣。
她正要猶豫要不要起身走過去……
然而,權璽下車后,轎車裡又有一個人下了車。
是一個女人。
準確的來說,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
現在天氣是深秋,那女人穿著一襲柔美的杏色長裙,外面是一件帶絨的小坎肩,氣質優雅高貴,舉手投足間都落落大方,一看便知是大戶人家的名媛千金。
只見女人下了車,自然而然的走過去,纖柔的手臂挽住權璽的手,眉眼溫柔的同他說著什麼。
而權璽竟也沒推開她的手,低眸跟她說著話,然後同她一齊轉身往別墅走去。
夏笙兒蹲在花園的草地里,獃獃地望著他們相攜般配的背影,不由有些愣住。
這個女人是誰?
難道又是一個基因匹配度高的代理孕母么?
但是看著並不像——因為權璽對代理孕母的態度,就像是對她,或者是對林蔓,雖然是不同的態度,但絕對不是像對這個女人這樣的……溫柔?
嗯,這個詞用在權璽身上……真的非常違和。
他壓根就不是一個會溫柔的男人。
但當一個不溫柔的男人對一個女人溫柔,應該就說明這個女人對他來說非常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