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戈既是董才人生母的同胞兄弟，或許讓周德舜去趟董府，能探到些消息…
董淑妃不疑其他，一聽陛下竟讓身邊大總管親自送，心中還生出些淡淡的喜悅來。
福了福身，她便笑著道謝：「多謝陛下。」
說過重要的事，蕭辭鈺便再沒心思跟她聊下去了。
隨口道了幾句，便將人給打發了。
打發走董淑妃二人，蕭辭鈺又喚來周德舜：「沈常在那邊，你想辦法讓人看著些吧。淑妃睚眥必報，今日聽她語氣，應當是還在惦記著人。」
周德舜笑著道：「陛下放心，這事兒，凝妃娘娘已經擔著了。」
「她看著也好。」聞言，蕭辭鈺便沒再多說什麼。
…
在凌雲宮聊起陸少卿之時，清芷閣內，也談起了陸家事。
只不過，她們針對的主要是陸靈薇。
屏退左右後，白茵苒便直言道：「你說的那人，我已經打聽到了。」
「如何？」沈瀾熙略沉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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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尚御監的管事嬤嬤，主要負責出宮採購食材這一塊兒。」白茵苒說著，又再壓低聲調，「她確實有自由出入皇宮的機會，也幫不少人，偷偷帶過東西出去。」
「你確定？」沈瀾熙驚詫於白茵苒這麼容易就打探到消息。
而白茵苒則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確定，都是明碼標價的。」
既是明碼標價的事，只要有消息來源，便不難打聽。
聽聞此言，沈瀾熙也就理解了。
稍一頓，她又問道：「那陸靈薇呢？真在她那兒送過東西？」
「這個我暫時還沒問到。」白茵苒搖頭，「一日時間太短，如今我只打聽到這位嬤嬤是個愛財之人，尚未來得及與之接觸。」
「不急，慢慢兒來。」
沈瀾熙沒再追問，還寬慰道，「據董才人所說，陸靈薇遞信是月初、月中各一次。如今剛至五月下旬，距離下一次遞信，還有一段時間。」
「我知道。」白美人點頭。
隨事情推進，她也露出一點笑容：「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好。」
「嗯。」沈瀾熙點頭。
既然那位平嬤嬤是愛財之人，那這件事，便不難辦。
這宮裡頭，最難打發的是愛財之人，最好打發的也是愛財之人。
想著，沈瀾熙又細細叮囑了白茵苒幾句。
叮囑的話聽完，白茵苒不由再提起心來。
沈瀾熙在這事上很有計劃，如此便說明成事的可能xin大。
可得到證據之後…
白茵苒抿抿唇，再問了一次前日的問題：「陛下那邊怎麼說，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這回，沈瀾熙沒有推脫，而是直言道，「直說。」
白茵苒傻了：「直說？你瘋了？！」
後宮牽扯前朝是忌諱！
拐彎抹角地說，惹怒那位還能裝個傻躲災。
直言，可就真的沒有一絲挽回的機會了！
但沈瀾熙已然打定主意：「陛下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心思定然縝密至極。我們在他面前，玩弄不了心計，直言或許還能博一分好感。」
「而且…」她頓了頓，「我還得向他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