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昱最近對霍皎皎的疏離讓霍皎皎心裡委屈,怨惱。
「反正你這麼著急將我打發了,是哪個男人有什麼分別?」
如此咄咄逼人的霍皎皎讓霍庭昱覺得陌生,也痛心。
霍皎皎笑眯著眼睛,「哥,你會後悔的。」
寥寥的六個字,讓霍庭昱后脊陣陣泛寒。
景麒今晚的女伴毫無疑問的是韓麗雅,沈安之在看到她時,嘴角上揚,睨著霍庭昱的眼神卻是冷的徹骨。
賈町的開場白結束后,優美的舞曲響起,霍皎皎來到路深的面前,「陪我演場戲。」
路深深邃的目光越過霍皎皎凝住在霍庭昱的臉上。
「不怕他懷疑?」
「男人都是這樣,得到的都不珍惜,我要讓他後悔,心痛!」霍皎皎咬出一句,妝容精緻的五官,微微扭曲。
路深頷首,手挽出一個弧度,沖霍皎皎伸出手來。
剛剛賈町便著重介紹了路深,再加上路深之前的連番大動作,已然成為眾人爭相巴結的對象。
此刻,他握住霍皎皎的縴手時,現場議論紛紛。
「霍小姐可是霍總的妹妹啊,怎麼會看上一個中年大叔?」
「噓!這位中年大叔也是有錢有權還有型!霍小姐如果嫁過去,那肯定是被捧在手心裡呵護備至的。」
……
各種猜測讓霍庭昱那張俊臉彷彿可以滴出濃墨。
而更加讓他胸臆間的怒火橫衝直撞的是沈安之嘴角一直勾著的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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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這時候,一道人影沖了進來。
「沈安之,我求求你,你幫我勸勸阿瑞,讓他不要再躲著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沈安之稍有一瞬怔愣,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蓬頭垢面,眼窩深陷的蘇筱夢。
「我要的一直不多,只想安靜的陪在他的身邊,哪怕,他的心裡一直裝著你!」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舞曲不得不止歇。
眾人的焦點從霍皎皎路深的身上成功轉移到了沈安之的身上。
景麒走上前來,「筱夢!」
「阿麒哥哥,我找不到阿瑞,你也找不到,沈安之一定能夠找到的!」
「你太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蘇筱夢想要做什麼,景麒很清楚!
不過,沈安之畢竟是他手中的一枚重要棋子,他自然不可能任由蘇筱夢這般胡來!
被蘇筱夢如此大力的攥著手腕,沈安之感覺骨頭好像隨時有可能會被捏碎。
她想要呼痛,想要擺脫她的糾纏,然,蘇筱夢就好像是一塊狗皮膏藥,而她的指甲也在不斷用力摳著她的肉。
霍庭昱大步上前,扯開蘇筱夢的手,寒聲道:「蘇小姐,你想要找景少的話,找錯了人!」
景麒眯起眼睛,霍庭昱亦是眸光清冷。
兩個英俊的男人之前便已經數次交手,此番,火藥味十足。
「景總,難道我說錯了嗎?還是說,你接受了蘇家的投資之後,便想要來個仙人跳?」
聞言,景麒冷嗤一聲,「霍總,話可不能亂說!筱夢是景家認定的媳婦兒!」
「希望如此!」
路深一直意興闌珊的看著這幾人,一個計謀在心中油然升起。
「沈安之,我給你下跪,我錯了!你幫幫我。」蘇筱夢凄聲哀求。
剛剛蘇筱夢借著抓握她手腕的機會,給她暗虧吃,沈安之便已然猜到了蘇筱夢此次前來,根本就是想要搞臭她的名聲。
只不過,對於一個坐過牢的啞巴而言,名聲是什麼東西?
霍庭昱攬著她的腰,跟賈町道別,目光又移向霍皎皎。
霍皎皎佯裝沒有看到,甚至還挑釁的踮起腳尖,貼著路深的耳畔小聲說著什麼。
路深嘴角噙著溫淡的弧度,兩人除了年齡相差甚多,看著倒也養眼。
「皎皎?」霍庭昱聲音異常平靜,然,沉眸布著一層寒光。
霍皎皎手心裡沁出一層薄汗。
她很清楚,霍庭昱是真的被惹怒了。
可她想要他後悔的心思沒有改變,是以,依舊僵在那兒。
霍庭昱在心中默念了三個數,點了點頭,牽著沈安之離開。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霍皎皎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恨意。
他明明那麼在乎她,現在為什麼竟然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還打算繼續下去嗎?」路深問。
霍皎皎恨聲道:「簡直掃興。」
路深沖賈町說了幾句后,與霍皎皎並肩離開。
權越一直端著酒杯,眯著一雙桃花眼看著這兩人。
「阿昱,要跟著嗎?」
霍庭昱雖然選擇轉身離開,卻是給權越遞了個眼色,切莫讓霍皎皎出了什麼事兒。
「跟。」霍庭昱從齒縫間咬出一個單音字。
沈安之看著自己的手腕,輕輕嘆了口氣。
霍庭昱睇了她一眼,「你是為自己,還是為了誰嘆氣?」
她擰眉。
——重要嗎?
「如果是為了景瑞,你下踐!如果是為了皎皎,你沒那麼好心!如果是為了自己……」
下踐?
沒那麼好心?
沈安之的心口忽而一窒。
——我活該!我一直知道。
她臉上的笑容那麼的明妹,儼然陽春三月,卻是讓霍庭昱心裡的躁意更甚。
他猛踩油門,油表指針快速攀升。
沈安之臉上血色倏然退凈,攥緊安全帶,緊閉雙眼。
再也看不到她臉上的嘲諷笑容,霍庭昱嘴角輕掀,覺得堵在心頭的那口悶氣也蕩然無存。
「睜開眼睛!」他命令。
她咬咬唇,乾脆不屈服的睜開雙眸。
前邊是一輛大貨車,他卻沒有絲毫要停下避讓的想法,她白著一張臉,緊抓著他的手。
霍庭昱斜睨著她,「沈安之,你怕了!」
沈安之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凍住了。
距離大貨車還有半米距離,霍庭昱飛速打著方向盤,成功避開了大貨車,車子戛然停下的那一刻,沈安之忘記了呼吸。
一雙大手突然捧住了她慘白慘白的臉,眸光咄咄的望著她,「告訴我,剛剛你腦子裡想到的是誰!」
她眸光輕閃,明明很想用力拂開他的手,卻是四肢冰涼,全無一點兒力氣。
他微涼的薄唇緊貼在她的唇上,接著便是熾熱的好像要將她燃燒殆盡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