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內疚

發佈時間: 2023-02-23 06: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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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爺算是看出來了。

這小丫頭,要是自己個兒沒理,就把自己縮著,一副任由打罵的樣子,叫人看著就覺著可憐,哪裡還忍心說她?

可是不能有理,一旦有理,那就要飄上天去了,要是沒有一根繩子扯著,非得摔壞了不可。

可是你可說呢,太子爺覺得,這麼********的小模樣,還真招人喜歡。

想著,伸手使勁揉她的小嫩臉:“你呀你,以後在外頭就這麼作?小心叫人打了。”

雅璃被揉的臉全紅了,努力掙脫開魔抓,怒瞪著這個罪魁禍首不說話,心說你當我傻?我出去人家又不慣著我。

想到這,偷笑了一下,她好像是越發沒有什麼規矩了,這十四年算是白活了,穿越之前就這麼個德行。現在的爸爸媽媽就只這樣慣著他來著。

想著難免有些昏暗,忙不去想。撅嘴:“就不給你吃。”橫豎也快用晚膳了,餓不著的。

“泡茶去!”胤礽指著她,許久,只能挫敗的來一句。

雅璃轉身走,忽然回頭做了個鬼臉這才嘻嘻哈哈的跑了。

逗得胤礽到底是沒忍住笑意,輕輕搖頭,這是個小媳婦呢,還是養閨女呢?不過,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放肆任xin孩子氣,其實還是很好的體驗呢。

雅璃很久之後琢磨這個事,覺得,這就是貴族的好處了,不必擔心生計,所以她就是再作,只要他喜歡,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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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作過之後,雅璃很識趣的選擇了遺忘。就當沒有那回事一般。

只是倒了茶端回來,就變得乖巧無比。

“爺,等人家再學一學,就可以給你做一身裏衣了,肯定不好的,你就……嗯,在我這裡的時候穿一穿,就晚上穿,早上就換了好不好?”聲音甜甜的,清清脆脆,哪有方才那個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呢?

饒是見慣了後宮女子多變的臉,也少見這麼個‘厚顏無恥’的。

“好。”胤礽也不能因為這個與她爭辯,只能帶著憋屈應了一聲,心道這小丫頭,年紀小,臉皮真是厚啊。

雅璃是傻氣上來了,就不管不顧的,其實平時還是聰明的。

見胤礽憋屈了,就想著哄。

“爺今日去哪了呀?”就問問這個吧。

雅璃是一點也沒意識到,後院女子是沒有資格打聽男主子去了哪,做了什麼的。

“進宮。”胤礽倒是不在意這個,不過不大願意理她,所以說話的時候就帶著七分嫌弃。

雅璃心裡暗爽,今兒可算是氣著他了,明明又不想走,還做出個不願理她的樣子,真是傲嬌!

太子府裏,雅璃和胤礽雖然看似男的不願理會女的,實則那是一種晴趣,彼此之間,氣氛正好。

而直郡王府中,卻不是如此。

直郡王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就算當時沒反應過來,過後,想著也會越來越內疚。

他是寵愛大福晋不假,可是……那對母子雙雙亡故,皆因為他對大福晋的寵愛,如今想來,能不自責麼?

所以,已經有些時候,他不肯去見大福晋了。

平素裏,見著也是好好的,只是不肯去過夜。最多就陪她用膳罷了。

這個晚膳,想了想不想自己吃,就想著找誰去說說話。想起安靜懂事的張佳氏,心裡悶悶的。

想了一圈,如今後院裏的幾個格格裡頭,也就是吳雅氏話少,人安靜些。

“核桃,把吳雅格格請來,陪爺用膳。”想了想,人叫來就好了,他不想動。

“哎,奴才這就去,主子您稍候。”核桃應了,轉身出去了。

核桃是打小跟著直郡王的,一路從長椿宮跟出來到了阿哥所,又跟出來到了府裏,自然最是清楚主子的心思,別看面上不顯,主子心裡呀,怕是對大福晋是有了疙瘩了。

哎,也是恩愛了幾年的夫妻了,這就有了疙瘩,可見這世上的男男女女啊,真是艱難的很。

還好,他就一個太監而已,不必為這個發愁,嗯,還是一刀切了好,嗯,就是。

吳雅格格見著核桃親自來了,嚇了一跳。

要知道她們幾個格格和侍妾,那是沒什麼寵愛的,尤其是自打大福晋進了府,實在是兩次生育都是閨女,才有別的格格懷孕的機會。

爺一個月進後院十天,那可就有九天是大福晋的,就是小日子來了,也陪著呢。

如今,張佳福晋沒了,小阿哥沒了,爺看著是遠了大福晋了,可是誰知道以後呢?

吳雅氏憑心而論,真的不想這時候出頭,萬一人家兩口子和好了,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張佳氏可是屍骨未寒,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前車之鑒哪!

可是,她也不敢違抗直郡王的話,只得換了一身月白色的旗裝,往前院去了。

大福晋得知吳雅氏被叫去了前院,面上不顯,可是心裡已經疼的不得了了。

這都多久了,他不肯原諒她,那貓兒早就被她叫人打死了,可是……一隻再是名貴的貓兒,也比不得一個孩子啊。

大福晋不懂,她以為,直郡王不來,是因為她的貓兒害死了一個孩子。

她沒有意識到,他們兩個人對張佳氏的殘忍。從此時此刻起,他們的心,只會遠。

雖然直郡王對她不會這麼無情,總歸還是會來的,可是,有些刺,梗在心裡,是一生一世也不能拔除的。

縱然皇子們妻妾成群,可是一個用這樣的發管道死去的人,也足以叫他們記住了。

“給爺請安,爺吉祥。”吳雅氏福身。

“坐吧,陪爺用膳。”直郡王發現,他許久沒見過吳雅氏了,是有小半年了。

“是,爺喝茶。”吳雅氏給直郡王倒了一杯茶,這才敢坐下,也是只坐了三分之一的凳子。

“不必緊張,許久不見你,你在屋裡都做什麼?”直郡王可有可無的問,沒有什麼特別想說的,只是覺得悶罷了。

“也就是做做針線,奴婢不識字,有時候聽聽伺候的人唱個小曲兒。”吳雅氏道。

“不識字可以學,明兒起,就學吧。女人家,也要看看書才好。”直郡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