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見鬼的緣分。
這話是莫錦在心底暗自吐槽的。
長孫慧神色如常的看著施柳柳，笑著說：「的確挺有緣的。」
話說完，她繼續往前走。
施柳柳跟了上去，與她並排行走著，「我最近發現斗促織挺有趣的，你要不要跟我去玩一玩？」
這意有所指的話題，長孫慧一下子就聽懂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愛好，挺讓我意外的。」
「我問你要不要去玩一玩呢，你還沒回答我。」施柳柳就不信她不會露餡，她倒要看看她能裝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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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慧正色道：「我來揚城是祭拜母親的，並不是來玩的。」
施柳柳湊近她低聲道：「你忽悠其他人就算了，在我面前裝什麼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幹嘛的。」
「哦，那你說說我是來幹嘛的？」她笑著反問她，整個表情看不出一點心虛感。
「你當然是……」施柳柳忽然想起了黑衣女子對她的警告，將呼之欲出的話硬生生給壓住，改口道，「你當然是回來祭拜你母親的。」
「你的廢話真多。」長孫慧走進一家賣祭品的商鋪，開始挑她要買的東西。
施柳柳也跟著走進來，她走到哪她跟到哪，像無賴一樣惹人厭惡。
長孫慧語氣淡淡的問她，「你家裡也有人需要祭拜嗎？」
施柳柳搖頭，有點生氣的說：「我家裡人都活得好好的，你可別亂詛咒！」
「我勸你還是離開這店比較好，畢竟這裡的東西有點特殊。」長孫慧好意提醒她，「我看你也不希望沾上什麼不吉利的東西。」
施柳柳一聽立馬站的離她遠點，又怕她往自己身上撒東西，賭坊那次她可被折磨得太慘了。
長孫慧選好了東西，讓莫錦去結賬，眼神淡漠的看了施柳柳一眼。
莫錦結了賬，提著東西與長孫慧一起走出了商鋪，「小姐，還有什麼地方想要去的嗎？」
長孫慧盯著又厚臉皮跟著來的施柳柳。
施柳柳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有些傲嬌的說道：「你看著我幹嘛，這揚城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的著嗎？」
「回去吧。」長孫慧跟莫錦說。
施柳柳又跟著她們兩人走。
莫錦忍不住說道：「施姑娘，小姐要回自己的宅子，難道你想說那也是你的宅子？」
「哼，我們走。」施柳柳自知理虧，便帶著侍女離開。
翌日，長孫慧在長孫仲清還有莫錦的陪同下一起到山上去拜祭她的母親。
她神情複雜的站在墓碑前，點上蠟燭和香火，擺上拜祭用品，她跪下磕了三次頭，然後起身，一句話也沒有說。
長孫仲清看著她，「不說點什麼嗎？」
她輕輕的搖頭，眼底泛起淡淡的澀然，「本來有很多話要說的，但我如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想她能理解我的吧。」
「她不會怪你的。」長孫仲清安慰她，他深深的看了眼墓碑，然後說道，「我們回去吧。」
「什麼人？」莫錦發現有人跟蹤，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