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中笑容森冷:「我們用事實說話,溫老師就不要狡辯,不要強詞奪理了。」
溫喬冷聲道:「我是做的時間最久的家庭老師,這一點總是沒有假的,那麼即便現在他的文化功課還沒有多大的進步,時間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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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國中乾脆道:「不用了,溫老師,我們的交易到此結束,你在這裡當這麼長時間的家教,我們按照市價最高給你算,這張卡里是五萬塊錢,這段時間也感謝你對犬子付出的努力。」
在此期間,沈岩始終低垂著眼帘,看都不看她一眼。
溫喬皺眉:「我不需要這些錢,我需要的是令千金的血,沈先生你是知道的,六百毫升的血你要是覺得太多,我可以分兩次取,一次三百毫升,我……」
沈國中冷下臉來:「溫老師不要得寸進尺,這五萬塊,你要,那就拿著,我們再沒有別的東西能給你了,陳叔,送客。」
那位皮笑肉不笑的陳叔彎了彎嘴角:「溫老師,這邊請。」
溫喬幾乎是被趕出去的,沈家大有一副過河拆橋的架勢。
坐進車裡,三號見她滿腦門的汗,遞上一瓶鹽汽水:「怎麼了?」
溫喬心口窩了一團火,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就這樣被沈家的人給轟了出來。
她喝了兩口冰汽水:「先開車下山。」
山間的風吹著,溫喬慢慢就覺得沈家的那股子古怪的感覺是什麼了。
有沒有可能,並不是沈岩緊張所以才答錯了題目,而是,他們父子兩聯合起來,擺了她一道?
溫喬頓時覺得,氣血涌到了腦門。
她傾盡心血在引導沈岩往正途走,最後竟被算計了?沈岩那熊孩子的誠服只是做出來的假象嗎?
她既管好了沈岩,沈家又沒有依照約定將沈凝的血貢獻出來。
這可真是一石二鳥,沈家人確實是精於算計。
三號聽了她的話,車子停在了半山腰,「需要我去找他們算賬嗎?」
溫喬手肘撐在半開的車窗上,擺擺手:「先回去,現在去找他們,他們肯定是不承認的,弄得太難看,沒有任何意義。」
三號沒踩油門,好在這是沈家的私人道路,不會有車過來,溫喬問他:「你怎麼了?」
「感覺你被人欺負了,我不能忍這口氣。」
溫喬笑了笑:「我小舅給你的程式設定讓你還挺愛打抱不平的。」
三號:「先生只設置了為你打抱不平,別人我不會管的。」
「行了,先回去吧,有你發光發熱的時候呢。」
溫喬回到家中,不多時,蘇策便回來了。
「怎麼樣?」
溫喬坐在搖椅上,架著二郎腿,姿態懶懶:「被人給誑了。」
「幾個意思?什麼叫被人給誑了?」
溫喬按了按太陽穴:「我是沒有想到沈家家大業大,沈國中也是海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竟然會言而無信。」
「什麼意思?」
三號便把今天的情況都跟蘇策說了。
蘇策的表情有些陰鷙:「無恥,竟然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溫喬悠悠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