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出去柳家了,宴席會去只不過是其他姑娘都去詩會,不想去罷了。」
曲笙覺得她就是只放養在外面的孔雀,此刻不多言,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接著說啊,」柳掌柜瞟她一眼,「皇后呢,身份不是很清楚,這個不清楚你暫且不管。咱們說其他人。」
曲笙已經有些頭大了,這怎麼理得清楚,不過太子妃此刻卻更是焦頭爛額,「給我查,這些時日的賬本,若是有什麼不對勁的馬上報我。」
她也不是一心太子,只不過上次宮女逃離給她個警醒,若是不嚴查,怕是還會有不少貓膩在眼皮子底下猖狂,「那麼一個個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東宮的,而今背著太子妃娘娘幹些陰私事兒,知道見不得人還做。」
旁邊的大宮女很是不忿,對著查出來偷藏了東西的宮女又是鞭子又是辱罵。
在這個陰暗的房間里,太子妃閉目也許是為了藏住白日里的溫軟,不過她睜開眼時,還是古井無波,「都查清楚了么?」她沒聽到翻動紙頁的響動了,大約是結束了,接過大宮女遞過來的賬冊,其實也不是,上面詳細寫了許多,
「春蘭,紅寶石簪子一個,流霖,碧璽戒指一盒。」她只念了兩個人的名字,那兩個人還沒看清楚大宮女抽下來的鞭子就昏過去了,其他人也因為綁住了手腳不能躲,只是面面相覷,眼神里都是溢滿的恐懼,「娘娘饒命啊——」
慘叫聲還在繼續,太子妃再度閉目,長出一口氣,神思飛去別處了。
半晌,太子妃被大宮女扶著出去了暗室,全然不顧身後的鮮血淋漓,只不過是多些眉間摺痕的事,就不算大事。
「你跟我說說現在宮裡什麼情況?」太子妃喚來兩個宮女給自己按摩,她現在緊皺著眉,頭疼的很,這群小妮子做事都不甚乾淨,就算是自己逃出去這麼大的事情也被大宮女抓到了,由此可見身邊得力可做事的人實在不多。
身邊的大宮女事不輕易做事的,此刻得了命令也就娓娓道來,「賢妃自然如娘娘所說,藏起了自己懷著身子的消息,不過還是給娘娘打聽出來了。」
她觀察仔細,太子妃的眉頭舒緩了一些,帶了些得意的不易察覺的笑意,「接著說。」她說王家嫡女,自然是要高傲一些的,不過拍馬屁這手段也不能時常的用,多了不值錢。
「皇後娘娘自然是身體安康,娘娘還是要時常去看看。」這意思就是皇帝那邊,太子也要時常去。
太子妃抬手,睜開眼睛,「你說的是,太子也要去,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下去。」
「娘娘!」大宮女一急,太子妃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過這裡是東宮,「無事,你接著說,還有。」
「那便是端王的母妃了。」大宮女斟酌著此詞句,現在端王喝太子可謂勢同水火,若是能拿捏住她母親也是一招好棋,跟著太子妃多年,大宮女知道她心裡的小心思。
「說是母妃,不過就是個行宮的宮女,而今怎麼樣了?」太子妃很是不屑,作為端莊大方的嫡女,看不起便很正常,不過這怎麼也是皇子之母,大宮女眼神示意她還是要注意些,也被她無視。
「聽說馬上要接回來了,端王年前辦了好幾件漂亮事,陛下現在怎麼也得獎賞他。」大宮女不太敢看太子妃的臉色,不過好在她還是平靜的,「沒了么?」
「暫時就這些了,若有什麼新的隨時給娘娘說。」大宮女行禮,就退至一旁,太子進來了。
柳掌柜不知道多少次敲曲笙的額頭,都被她差點躲過去了,「你就理清楚這些吧,賢妃眼看著要生產了,這會兒叫你過去也不會有什麼好事,你堤防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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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很無奈的看著柳掌柜,這些事情的確是複雜了,不過她還沒有這麼不堪大用,「大致還是知道的,只不過這後宮就這麼些人么?」
柳掌柜心想再多你也顧不過來了,「就這麼多,低品級的你沒必要知道。」也許是知道了莫景寒的心意,柳掌柜也把曲笙看的高了。她自然是不介意如此的,「那便給我看看你最新的香,我櫃檯上也要換新品了。」
於是二人很是從容的換個話題。
莫景寒站在明月軒前,仔細打量之下並沒有覺得這有多好,「真不知道曲笙是為何要這鋪子,她自己不是有一個了么?」
鄒娘子一出門就看見了莫景寒,當即嚇的魂不附體了,連忙上去跪下。她終於想起了,那次在公堂上看見了蕭攬抉和莫景寒,瞬間就明白了,她是為了神醫看著這鋪子的,原先就囑咐過要讓莫景寒接手。
現在聽說是曲笙了,只不過這丫頭現在得了兩邊的維護,自己先前做的那些事著實有些讓人膽寒了,
「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從前針對曲笙都是無奈為之,今日後春風樓和明月軒都是她的了,若有什麼吩咐只管派人知會我一聲就行了。大人還請饒我這一次。」
她也的確是痛哭流涕了,莫景寒知道她的命是被蕭攬抉救的,也沒什麼別的地方去,若是被趕出去就真走投無路了。可即便如此還是不能抹殺害曲笙的那些,莫景寒走過去,卻是令她起來,
「你知道就好,曲笙不是你能動的人,從今往後不要再讓我聽見看見曲笙因你受傷,京郊買兇一事,她不計較我也不多話,你好自為之。」
「奴婢這裡有令牌一枚,神醫先前就交代了要交給大人,您看?」鄒娘子伸手在身側的牆上敲了敲,原本平滑的牆面多了一塊方形的凸起,鄒娘子有了點力氣拉出來,便是一個小屜子了,裡邊只有一樣東西,便是攤開在鄒娘子手中的令牌。
神醫的東西也的確有些精緻了,說是令牌,整一個玉玦,上面雕刻栩栩如生的龍鳳,花團錦簇還陪著絲絲紅色。
莫景寒拿了春風樓的牌子,對著光看,點過頭就轉身離開,留下只能在一臉冷汗的站在原地,還有些緩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