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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麼長時間,公寓裏的空氣不是很好。
我開了窗,挽起袖子,開始收拾起來。
房門突然打開,我愣了下。
晏北辰看到我竟然在收拾公寓,臉色沉了幾分,“誰讓你做這些的?”
“我身體已經好了。”我沒有半分想要停下的意思,繼續擦著桌子。
他沉著一張臉,奪下我手中的抹布,“讓你停下,你是不是聽不懂?”
“如果你想晚上睡滿是灰塵的床的話,我可以停下。”我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剛剛我媽叫你上去幹什麼?”他拿出手機,撥了通號碼,“一會兒小時工會過來,以後這些事情都不用你做。”
“你媽除了給我支票還是給我支票,不過,你猜我有沒有收下?”我不想瞞著他這件事。
他眉頭一攏,“南溪,不管怎樣,你接受與否,我都不會怪你。”
我心下無聲一笑,對啊,你怎麼可能會怪我的呢?你巴不得甄好能够站出來幫你解决陸晚晚的事情。
而且,受傷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只會興高采烈的覺得解决了一個大麻煩,又有什麼理由來怪我?
只是這些話,我都沒有說出來。
晏北辰見我眼神不知道飄到了哪裡,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不好奇我為什麼會趕回來嗎?”
“你若是願意告訴我的話,自然會告訴我,不願意,即便我磨破了嘴皮子,你也一定還是不會告訴我!”我沒好氣的甩了話,再次拿起抹布。
見他眼中多了幾許不耐,我繼續說道:“我在你眼中就是個拜金女,所以,但凡是能够賺錢的法子,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接受,你還是打個電話讓小時工回去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像是吃了炸藥一般,或許是因為他一路的隱瞞,又或許是因為甄好給我的那三百萬的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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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北辰徹底被我惹怒,他將我抵在沙發背上,目光灼灼的盯著我,“南溪,你是不是又要變成一隻紮人的刺猬了?”
我咬唇,怒瞪著他,“是,又怎樣!”
“那麼,我就將你的刺一根根拔掉。”他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止不住打了個激靈,一股寒意快速漫上,有些哀傷的問:“晏北辰,即便你拔掉我身上的刺的時候,我會鮮血淋漓,痛到骨髓,你也會毫不猶豫,沒有半分心疼嗎?”
此刻的我,淚水根本就止不住的模糊了視線。
他貼了過來,一滴滴的吻掉我臉上的淚水,我痛苦的抽噎著,卻不想眨眼。
這一刻,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求什麼,期待什麼。
我跟他,註定沒有結果,這一生,他是我的劫,我想要避開,卻根本就避不開,躲不過!
天,告訴我,究竟該怎麼做!
晏北辰最後吻住了我的唇,他並沒有撬開我的牙關,只是那樣輕輕的貼著。
我的一顆心,如同被一雙手用力揉捏著,痛讓我不受控制的狠狠掐著他的脖頸。
他沒有躲開,只是那樣看著我。
門鈴聲拉回了我們兩人飄遠的思緒,我赫然一驚,自己剛剛到底做了些什麼!
晏北辰臉色青紫,撫著胸口喘了會兒,有些擔憂的看我眼,我進了主臥。
脊背貼著房門,我看著自己的一雙手,真的很難相信,剛剛我竟然那麼用力的扼住他的脖頸。
如果他就此沒了呼吸,怎麼辦?
我抱膝坐在床上,思緒很亂。
響起敲門聲,房門被推開,晏北辰走進來,看到我木然的坐在床上,歎息一聲,走過來將我抱進懷中。
“晏北辰,你是不是傻?”
剛剛為什麼不躲,如果他用力去扯開我的手,那麼他就不用臉色青紫。
“南溪,你不舍得掐死我的。”他溫潤的聲音緩緩飄入我的耳中。
我恨透了自己,如果自己剛剛稍稍用力,那麼我跟他這一切的一切沒有絲毫結果的糾纏就能徹底結束了。
晏北辰親了下我的頭髮,“客廳已經收拾好了,讓小時工進來收拾吧,收拾好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我沒有反駁,點了下頭。
他抱著我出去,那個小時工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看到他抱著我,笑道:“先生對家後真好。”
短短的一句話,不過七個字,她弄錯了兩件事。
我跟晏北辰不是夫妻,他對我也是時好時壞。
見我們都沒有接話,她有些無趣,抿了下唇,進了主臥。
這時候,康尼敲門進來,我看到他手中拿著的東西,忽然就想到了那是我跟晏北辰之前拍過的婚紗照。
看到康尼,好多被我拋在腦後的事情都不受控制的湧上腦海。
“那個內間到底是誰?”
康尼看了眼晏北辰,晏北辰道:“明天去晏氏的時候,你就能知道了。”
我歎息一聲,“你答應我的,明天一定要告訴我。”
晏北辰笑著點了下頭,康尼問他婚紗照要掛在哪裡,他看了下,最後決定,一大一小兩幅婚紗照分別掛在主臥和客廳。
小時工端量著照片中的我們,嘖嘖兩聲,“先生跟家後真的是郎才女貌,像是畫一般。”
晏北辰笑的很是開心,在小時工離開後,還特地給了她幾百元小費。
“你為什麼突然會來?”最後,我們點了餐,等餐的時候,我止不住問。
“我擔心你啊。”晏北辰沖我彎了彎唇。
晚飯後,我突然提出想要出去逛逛,他癡愣一下,“你難道都不累嗎?”
“就在社區裏轉轉。”
他凝眉想了想,點頭。
就在我開門的時候,他突然背對著我,俯下身。
我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上來,背著你。”
我止不住發出一陣笑聲,“晏北辰,你這算是哄著我嗎?”
“如果你覺得是,那麼就是!反正你是我的女人,哄自己的女人,哪個敢說個‘不’?”
一路背著我進了電梯,我突然看到一道身影一閃而逝。
幾次歷經危險,我已經對危險有著敏銳的感覺。
很明顯,晏北辰也發現了什麼。
他脊背肌肉緊繃著,“還打算下去嗎?”
我凝眉想了想,“下去,不過,如果你認為無法保護我的話,那麼就回去。”
“笑話,我怎麼可能會那麼衰?”
我們來到社區後的人工花園,這個時候,花園裏的花並不多,今晚的夜色也並不怎麼美,加上剛剛那道身影,我的精神一直高度集中。
終於,當一陣風來,帶來了一陣獨特的香味的時候,我知道了這個人是誰。
更加大力的抱著晏北辰的脖頸,笑著說道:“辰,我要吃霜淇淋!”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聽勸?”晏北辰扭頭看著我,臉上滿是怒意。
“你之前欠我的,現在應該補上!”
“吃別的可以,霜淇淋不行!”他語氣不容半分退讓。
我有些懊惱的吐了口氣,揪著他的頭髮,“我就是想要吃,你若是不給我買,信不信我拔光你的頭髮?”
晏北辰忍著痛,就是不給我買。
我眼睛向著那道身影望去,見陸晚晚已經消失不見,心中卻沒有半分打了勝仗的喜悅。
“已經很晚了,回去吧。”
我確信晏北辰應該也猜到了那道身影是陸晚晚,所以,他剛剛其實也是在跟我演戲。
既然觀眾都已經離開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演下去了。
“不是回去嗎?”發現他背著我往社區外走,我不解的問。
“不是說要吃霜淇淋嗎?”
我愣了下,“你剛剛不同意。”
“我不同意你難道就不會偷偷摸摸的買嗎?與其讓你偷偷摸摸的買來吃,倒不如盯著你,只許吃一口!”他健步如飛,很快就到了社區外面的一家量販店。
看到我被他背著進來,不少量販店裏的人都饒有興味的盯著我跟晏北辰。
我臉皮並不厚,有些窘迫的將頭埋在晏北辰的後背。
“想吃哪一種?”晏北辰背著我來到冰櫃前。
我久久都沒有回答,目光牢牢鎖在不遠處的一套套拼圖上。
在我的印象中,這種小型量販店裏並不多見這種大型拼圖。
想起愛麗絲的家中看到的那幅3千多塊的拼圖,我扯了扯晏北辰的領口,“晏北辰,我想跟你做點兒一起做的事情。”
他久久都沒有出聲回答,我不解的看著他的頭,“你到底答不答應?”
“南溪,買完了霜淇淋,我們就回去,今天才下飛機,你一定很疲累了。”
我無言的抽了抽嘴角,真的是沒有看出來,他的思想竟然這麼污!
“我的意思是要跟你一起拼拼圖!你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啊!”我用力捅了下他的後腦。
他輕咳一聲,想要掩下尷尬。
挑了一幅風景的拼圖,之後又買了一盒雀巢便回了公寓。
“就只許吃一口!”晏北辰果然就給了我一口。
我無言的撫額,“剩下的,你打算一個人獨自消滅嗎?”
“放到冰柜裏,明天再吃。”
我算了算日子,如果準確的話,快要來大姨媽了。
有些感動於他的細緻關心,“好吧。”
我們坐下來,一起玩拼圖。
他拿來膠水,又找來一張白紙,我們拼著拼圖,時間過得很快。
我打了個呵欠,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這麼晚了。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