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我想和你好好的

發佈時間: 2022-12-13 18: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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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暖烘烘的,沈以默坐在窗前發呆,盛家隔壁的院子已經翻新,從二樓的這個角度望過去,可以看見一個圓圓的紅色屋頂。

“在看什麼?”

盛禹銘從後面環住她纖細的腰,下巴靠在她頸窩,視線剛好能與她的平行,他自然也看到了那處屋頂,“想去看看嗎?”

沈以默側過頭,臉頰擦過他的唇,淺淺地暈紅了一片,心裡記掛著舊時的容家,小聲地試探道:“可以嗎?”

盛禹銘笑道:“當然。”

沈以默有點緊張,道:“我現在就想去。”

或許是磕磕碰碰多了,沈以默這具小身板雖然孱弱,自愈能力卻極强,再加上受的都是無傷大雅的皮外傷,擦了藥水隔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沒有到臥床不起的地步,不過盛禹銘有點小題大做,她怕他會不准。

盛禹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半蹲在她面前,“上來,我背你。”

陽光從視窗照進來,把他寬闊的背染得暖洋洋的,沈以默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撲上去摟住他的脖子。

盛禹銘毫不費力地站起來,大步走出臥室,“寶寶你太瘦了,背著硌得慌。”

沈以默問:“我胖了你還背得動嗎?”

盛禹銘笑而不語,從盛家到容家的距離不短,盛禹銘把容悅從小背到大,現在還想從大背到老。

近鄉情更怯,沈以默此刻就有這種感覺,她遠遠地望著容家院子的大門,抱著盛禹銘的脖子晃了晃,“我們回去吧。”

盛禹銘停下脚步,“這裡面什麼都沒變,真的不想進去看看?”

這院子是盛禹銘花了好些功夫才翻新的,現在依然姓容,一草一木都悉心照料,盡可能地和三年前的容家保持一致,就是怕某天他的靚女回來了,看到物是人非的景象會悲傷難過,但現在他又擔心她觸景傷情……

沈以默情緒低落,把臉貼著他的後背,“盛禹銘,我不是容悅了,就算這宅子和以前一樣,也不再是容家了。”

聽她這麼說,盛禹銘心裡是竊喜的,他比誰都更希望她忘掉三年前的過往,只是後背落下幾滴涼絲絲的淚,他的心就跟著揪疼起來,偏過頭儘量讓自己更靠近她一些,“寶寶,你還有我。”

沈以默攀著他的肩膀,抬起頭吻他轉過來的側臉,孩子氣地宣告道:“蓋章!盛禹銘,你以後就是我沈以默的人了!”

盛禹銘把她放下來,轉身捧著她的臉就是一個熱吻,動情地說:“傻丫頭,我一直都是。”

容家院子前有棵很大的榕樹,陽光擠破厚厚的枝葉落在底下相擁的戀人身上,這個下午,美得像個夢。

太陽下山的時候,盛禹銘才背著沈以默回去。

盛小夏像只快樂的小鳥,飛撲過來抱住盛禹銘的腿,然後一臉嚴肅地教訓道:“爹地,媽咪森病了,要多休息!”

盛禹銘忍俊不禁,彎腰親了親人小鬼大的小丫頭,“爹地錯了。”

盛小夏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就興奮地圍著他介紹起今晚的菜單,小小年紀就顯出了小吃貨的天xin,談起食物來眉飛色舞。

晚飯時,張芸曦自然是要擺臉色的,但也沒有把不滿說出來,飯沒吃幾口就回自己房間了。

沈以默暗自歎氣,看來她要做盛家三少奶奶,還任重而道遠。

是夜,洗完澡香噴噴的盛小夏抱著一隻大兔子玩偶,樂顛顛地進了盛禹銘的臥室,“爹地,寶寶要和媽咪碎覺!”

盛禹銘玩心大起,霸道地摟著沈以默,“你媽咪是我老婆,當然要跟我睡。”

盛小夏歪著腦袋想了想,“寶寶沒有腦婆,爹地不能讓給寶寶嗎?”

盛禹銘搖頭,“不讓。”

“那……”盛小夏咬著嘴唇,做了個艱難的决定,把兔子玩偶遞給盛禹銘,“寶寶跟你換!”

盛禹銘還是搖頭,“不換。”

盛小夏癟嘴,對沈以默撒嬌,“媽咪……”

沈以默怎麼忍心讓小傢伙哭呢,其實心裡也明白,盛小夏是張芸曦叫來的小眼線,在張家的家規家教裏,男女未婚是不能同居的,不過盛禹銘怎麼肯聽?

“爹地,現在媽咪是寶寶的,你粗去!”

盛小夏小朋友一佔領了大床,就抱著沈以默的胳膊耀武揚威地對原主人盛禹銘先生進行了驅逐。

沈以默自顧自的笑,盛禹銘心裡那個氣啊,最後還是趁小傢伙睡著了,才如願睡在沈以默身邊的,當晚他就在想,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收養了這麼個折磨人的小怪物呢?

“喂,請問是沈小姐嗎?這裡是S市派出所值班室,我姓李……”

沈以默一大早就接到電話,盛禹銘睡眼惺忪地問:“誰的電話?”

沈以默沖他一笑,“警局打來的,綁匪已經錄完口供了,讓我抽空去做詢問筆錄。”

她純真的笑容讓盛禹銘微怔,他隔著中間熟睡的盛小夏擁住她,“寶寶,我喜歡你這麼笑。”

沈以默面頰發熱,紅著臉推開他,起身下床洗漱,盛禹銘著迷地看著她,笑意更濃,“對了,宋燃說,綁匪提到第五個人,當時只抓住了四個,說還有一個穿黑色衣服的同夥……”

沈以默動作一僵,忽然俯下身吻住他的唇,他熱情地回應著她難得的主動,問題的答案也化在了彼此的柔情裏。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她為什麼要刻意隱瞞?盛禹銘深邃的黑眸沉靜如水,濃得像化不開的墨。

沈以默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是下意識的行為,那個奇怪的黑色連帽衫男人,並不是劫匪,甚至幫了她。

那人冷漠,應該不喜歡麻煩,還是不要讓人去打擾他了,何况,事情已經過去了,綁匪和許二叔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沒必要牽連其他人。

一吻過後,盛禹銘突然問:“寶寶,如果跟著我會受委屈,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以為他是指張芸曦的態度,沈以默反問:“你會讓我受委屈嗎?”

兩個人的話似乎都帶著點弱不禁風的試探,一陣沉默之後,盛禹銘歎了口氣,眼裡溢滿心疼,卻沒有去看沈以默的眼睛,他說:“我捨不得。”

沈以默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很認真地說:“盛禹銘,我想和你好好的。”

盛禹銘動容,更用力地抱住她,“沈以默,我愛你。”

沈以默還沒回答,盛小夏就翻了個身,揉了揉眼睛,看看盛禹銘,又看看沈以默,然後說,“媽咪,寶寶也愛你。”

或許盛小夏根本不理解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但小傢伙似乎有意要和盛禹銘爭寵,不管他說什麼,她總不甘示弱。

沈以默親親盛小夏,盛禹銘竟然也把臉凑過去,她無奈地笑了笑,淺淺地在他臉上啄了一下,“下午我去做筆錄,你會陪我嗎?”

盛禹銘目光一暗,“下午公司有個重要會議,我走不開。”

沈以默點頭。

盛禹銘揉揉她柔順的頭髮,“不開心了?”

沈以默抬頭笑了笑,“怎麼會?工作重要。”

盛禹銘說:“寶寶真懂事,我讓宋燃陪你。”

吃早餐時,盛禹銘接了個電話,臉色越來越差,早餐也顧不上吃了,匆匆換衣服準備出門。

沈以默忍不住問道:“出什麼事了?”

“沒事,我可能要出差幾天,”盛禹銘看著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娶你。”

明明是一句深情浪漫的話,沈以默卻似乎聽出了決絕和殘忍。

沈以默目送他離開,忽然就有些不安,好像他這一走,就會有事發生,她追上去從身後摟住他的腰,臉頰貼著他的背。

“怎麼了,寶寶?”盛禹銘沒有回頭,語氣依然溫柔,卻透著點古怪的期待,“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沈以默搖了搖頭,“早點回來。”

盛禹銘明顯很失望,捏了捏她的手心,輕輕把她的手從自己腰間拿開,“再這樣我可捨不得走了。”

他還是走了,沈以默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很空。

是不是越來之不易,越容易患得患失,但願是她想太多。

下午宋燃來接她,平時聒噪的人一反常態,她不問他就不說話,有時候她問了他也只是敷衍地應一聲。

沈以默從警局出來,宋燃正靠在車上吸烟,暖洋洋的夕陽灑落在他身上,竟然有股子不知名的哀傷,沈以默以為是因為他兩次弄丟洛洛的事,忍不住安慰道:“你不用自責,沒人會怪你。”

宋燃聞言唇角牽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很快就被陽光燦爛的笑容取代,“沈小姐真是大人大量,你不怪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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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燃是個爽快人,一般也藏不住情緒,這三年來對他對沈以默熟視無睹,無非是為盛禹銘不值,或許還有周霓虹的緣故,但自從她和盛禹銘再次相遇,他的態度就有所轉變,雖然說不上多熱情,但也絕不冷淡。

而此刻,她分明從他臉上看到了疏離,甚至是厭惡。

沈以默不想去猜別人的心思,讓宋燃送她去醫院看看洛洛。

洛洛在一家壞境不錯的私立醫院,守在他床邊的人,竟然是許隽堯。

洛洛在睡,許隽堯握著他的手打著瞌睡,那樣子似乎很悲傷,悲傷得過了頭。

沈以默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宋燃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請問有事嗎?”路過的護士注意到了沈以默,過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