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4章 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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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就是之前康熙爺說了要賞賜雅利奇，但是一直沒有賞賜的東西了。
能在那樣混亂的時候忽然查出有孕，康熙爺覺得這是個好兆頭。
說實話，康熙爺的傷勢不輕，饒是能回來，也是嚴重的很。
他越是難受，越是鉆了牛角尖。
覺得雅利奇有福氣。難怪四爺后院里能這么好呢。
估摸老四的妻妾子女緣分都是好的。
送走了太監，福晉眼神復雜的看雅利奇：“恭喜妹妹了。”
“福晉言重了。”雅利奇想了想還是道：“這些時候，我雖然在直隸，但是營地里是被駐軍控制的，不可走動。御前發生的事，我是一概不知。只是……我忽然有孕，爺便稟告了圣上，許是圣上不好直接獎賞爺這些日子辛苦，故而給我，也算是給了爺了。”
關于四爺的傷勢，甚至雅利奇懷疑的康熙爺也受傷的事，都不提起。
福晉恍然，可同時也更不舒服了。
她居然又有了！
“那恭喜妹妹有孕了，這是喜事。”
“恭喜妹妹了。”李氏也淡淡的。
一樣是側福晉，烏蘇里氏接過圣上親自給的賞賜，甚至夸了她是有福之人。這如何還能一樣？
過去，她還有個優勢，比烏蘇里氏生的多。
可這不是也就追上來了？
李氏如今，再也沒有四爺有朝一日還會寵她的心思了。
不可能了。
回到西院，許嬤嬤道：“福晉也罷，如今李主子怕是也記恨主子您了。”
“早知道有這一日。不稀奇。”雅利奇搖頭：“我越是好，就有人越是不好。如今我風頭何止是出在了府里。這賞賜不管是給我還是給四爺的，都是一樣。咱們如今……走在鋼絲上了。”
但愿就此，四爺出頭吧。
不然的話……
只怕才要不好呢。
許嬤嬤點頭，心道如今可真是最亂的時候了。
誰能想到呢，大阿哥就敢造反！
明珠在六月十四的夜里，死在了刑部。
之前已經過了三次審，因他是老臣，倒是不曾上刑。
只是不管問什么，明珠都是罪臣不知。
他是因為病，老，以及大牢里的各種不適死的。
也可以說，是餓死的。
他的飲食，從進來的第一天開始，就是餿了的飯菜了，他不可能吃的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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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喝水，啃干饅頭，能熬幾天？
何況他自己也生出了尋思的念頭，很快就如愿以償了。
也不知道是緣分還是什么，六月十五的夜里，是大福晉沒了。
她已經病了大半年了，一直都扎掙著，是因為還有念想。
忽然之間一切都沒了，她被關在后院里不得動彈。
這半個月來，病重到吃喝都不行了，又不能見太醫。
只能自己府上有什么藥就吃一點，好人也撐不住。
諷刺的是，到死她也沒見著大阿哥。
直到她咽了氣，宗人府里的大阿哥也不知道。
她好歹還是皇家婦，宮中知道了之后，也叫內務府和宗人府辦理。
只是如今的大福晉能怎么辦理都不必深想了。
而四爺回京后，根本沒有時間回過府，只是叫人回去傳話。
又拿了衣裳，也叫人告訴雅利奇他忙著，叫雅利奇好好養胎。
四爺如今白天在刑部，夜里就在乾清宮侍疾。
康熙爺的病，雖然誰也不敢說，可眼見是不能全好了。
傷著肺部，就是現代醫療那也是大手術。
康熙爺如今全靠一口氣吊著，自己心里也有數。
越是如此，越是恨極了大阿哥。
惠妃上折子告大阿哥忤逆不孝，被康熙爺直接將折子丟在地上：“踐婦！”
“擬旨！”康熙爺喘氣：“著……”
說著，咳嗽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又道：“著，褫奪惠妃妃位，降位為末等答應，遷居景福宮，無召不得出入。納蘭氏一族。凡還有官職的，一律罷官查辦！本家全部下獄！”
康熙爺到底病重，此次又是急火攻心，遠沒有上次冷靜。也沒上一次周全。
“嗻。”
“傳老四來見朕。”
“嗻。”梁九功忙道。
半個時辰后，四爺火急火燎的趕回來：“皇阿瑪吉祥。”
“老四啊。”康熙爺說著，又咳嗽起來。四爺忙上前伺候。
瞧見了帕子上的血跡也不敢說話。
“皇阿瑪不要著急。”四爺給康熙爺拍了拍后背。
康熙爺順氣之后，靠著大迎枕：“刑部的事，如何了？”
“回皇阿瑪，他們不敢不認。明珠沒了之后，他們都招了。如今就是查證人數。”
“嗯，朕另外交給你幾件事。”
“是，兒臣聽旨。”四爺忙道。
“五公主的婚事是八月里？”康熙爺問。
“回皇阿瑪，是八月里。”四爺忙道。
“嗯，叫內務府嫁進辦，日子改一改，選一個最近的日子辦了吧。”
“皇阿瑪？”四爺一愣。
“十三格格已經定了蒙古北右旗臺吉，原本是年底，如今也改期吧。七月里就出閣。你選個人去送親。”
四爺嗓子干澀：“皇阿瑪……”
“好了，朕知道你的心，聽朕的。”
“是，皇阿瑪……那……叫老十和老十三去吧。老十三雖然還小可十三格格是他親妹子。再有老十跟去，也可以了。”四爺道。
康熙爺笑了起來：“好，就按照你的意思。”
康熙爺想，老四還是愿意提拔老十，老十就是個傻小子，倒是命好，他四哥拉拔呢。
老十三……
敏妃是個好的，她的兒子自然也是好的，差不了。
“還有那逆子的長女，也一并送去蒙古，去年說的巴哈托部臺吉的長子求娶的事，就此做了吧。便是老十和老十三，先去送十三格格，再去送……就給她個郡主吧。安郡主。盼望她能安守本分，為我大清做些好事。贖一贖她老子的罪。”
“是，兒臣知道了。”四爺忙道。
四爺出宮之后，深吸一口氣。
他心里說不出的復雜，可事到如今，哪怕是過后就是個死，也不能慫一下。
“傳話給烏蘇里氏，你親自去。告訴她，叫她阿瑪就在這個月晚婚吧，低調些。好好叫她敲打家里人，不要傳出去一個字，不然就是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