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一邊安慰著韓九，一邊還要注意秦彥那邊的情況，韓九臉色越來越差，坐也坐不安穩，雙手搓腿，時不時的看著秦彥的方向。
程橙拍拍他的肩膀，「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程橙重複著，其實自己心裡也擔心到不行。
韓九笑的蒼白，手藏在身後，「嗯。」輕輕嗯了一聲。
又過了兩分鐘，秦彥終於掛了電話，程橙立刻迎了過去，「秦彥，怎麼樣怎麼樣問出來了嗎？」
秦彥看了一眼韓九，面色不對，然後說道，「我剛剛打電話問了這次比賽的主辦方，他們說不知道具體情況，只知道前幾天評委那邊就把出國深造的名額給過他們了，他們已經準備好手續了。」
「哦哦，那就沒事。」程橙笑笑，立刻去安慰韓九，「看吧，我和你說沒事。」
「不是。」秦彥皺著眉頭，「程橙，不是韓九，評委報上去的人不是韓九。」
「為什麼。」程橙不解，「韓九是第一名啊！評委不把韓九報上去報的是誰啊！那是韓九的獎勵啊！」
「程橙，你別著急，我現在只大體問了一下，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秦彥再次看向韓九，「還有，韓九，你別著急，事情我們現在不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嘛，大家都不知道，不過沒事，我已經約了主辦方那邊的負責人出來見面了，具體情況應該馬上就能知道了，這個獎是你靠自己的本事拿的，程橙，小小和我都有見證，我一定會幫你查清真相的，不能不明不白就這樣被人侮辱。」秦彥承諾道。
韓九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這一切發生的是如此突然，就在剛剛，他還在暢想在外國學習的場景，下一秒現實就將自己打入了地獄，韓九覺得腦袋暈暈的，他甚至無法理解程橙和秦彥說的話，只覺得天在晃，地在晃一下身體也在跟著晃。
「好。」韓九應了一聲，他低頭看著自己布滿汗水的手心，感覺這像個噩夢一般。
「現在就要去嗎？那麼晚了。」程橙咬著嘴巴，「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晚。」秦彥已經換上了大衣，兩人站在門口，秦彥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韓九，「韓九現在肯定接受不了，你好好安慰他，我一個出去就行了，這事趕緊解決了韓九才能睡的踏實。」
程橙嗯了一聲，送走了秦彥。
程橙在回去，卻發現人已經不在沙發上看電視坐著了，程橙心裡一驚，這孩子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不會是想不開了吧。
「韓九，韓九。」程橙一邊找一邊喊。
程橙來到韓九的房間，看見韓九縮成了一團靠在床邊，程橙心裡才放鬆一點。
「程橙姐。」韓九抬頭，「我真的沒有作弊。」
「我知道，我都知道。」程橙拍拍他的肩膀，「旁人不知道可我知道的很好你不用多說什麼，你秦彥哥已經出去了，相信馬上就能知道原因了，到時候，是誰搞的鬼，就能知道了，你秦彥哥那麼護犢子，肯定饒不了他，別說秦彥，我也饒不了他。」
「謝謝你陪我程橙姐。」韓九虛弱的笑笑。
「沒事。」
「程橙姐，是不是電話響了，我聽見鈴聲了。」
程橙豎起耳朵聽了聽，果然是自己的手機鈴聲沒錯，剛剛太著急沒拿手機，「可能是秦彥，我去拿手機，你好好待著啊！有情況我告訴你。」
韓九說了一聲好，程橙立刻小跑著出去，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多少程橙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通了。
「喂，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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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遲遲沒人回答，就在程橙想要掛掉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了聲音，「你好。」是一個很弱的女聲，聽著感覺女孩年紀沒多大區別應該是個小姑娘。
「請問您是程橙程小姐嗎？」
「是啊！我是，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程橙不想在陌生人這裡浪費那麼多時間，她還要回去看著韓九呢。
「我有。」那邊傳來肯定的回答，「很冒昧的打擾您了，我是和韓九這次一起參加比賽的，關於韓九被污衊抄襲的事情，我知道事情真相。」小女孩說道。
「真的嗎？你快告訴我。」程橙抓著手機，催她快點。
「是評委，韓九贏得了比賽之後，評委找過韓九，示意韓九賄賂自己，韓九沒答應，還說教了一番，那評委是老江湖了，自然見不得韓九這樣的毛頭小子侮辱自己，就找人污衊韓九是抄襲拿獎的，出國名額也內定了其他人。」
「真的嗎？」
嗯，程橙小姐，我不騙人，不信你可以問問韓九，評委私下有沒有找過他，我也擔心韓九，我希望他可以拿回屬於他的東西，那本來就是他的，可是我一個人力量小，根本幫不到韓九，所以才來找您，希望您可以幫幫韓九因為他真的太慘了。」小姑娘語氣真誠，聽著不像假話。
「好，我會的，可你為什麼不親自打電話告訴韓九呢，你兩不是認識嗎？你親自說更好吧。」
那姑娘沉默了幾秒，「不要了，雖然我認識韓九，可他並不認的我，姐姐，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不要告訴韓九我找過您這件事好嗎？」
「好。」
程橙掛上了電話，一轉身才發現韓九已經在自己身後了，程橙嚇了一跳，「韓九，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剛那個，程橙姐，怎麼了嗎？是不是秦彥哥的電話。」
程橙捏著手機，心虛的搖了搖頭，「韓九，我問你一件事啊！」程橙臉色不好看，「你還記得你們這次比賽的評委嗎？他有沒有私下聯繫過你。」
韓九愣了一下，「有，我記得可清楚了，比賽結束后他問我是不是認識秦彥哥，想要搭線，我給拒絕了。」
「哦這樣啊！」程橙點點頭，心想看來那姑娘說的是對的，評委想要認識秦彥是想著更好的接受賄賂吧。
「怎麼了嗎？」韓九不解。
「你有沒有他聯繫方式，我想見見他。」
「有，可是程橙姐你見他幹什麼呀，這事兒，和他有關嗎？」韓九整個臉皺成了一團。
「唉，問問嘛，他既然是評委肯定知道的比我們多啊！是不是他搞鬼先不說，問清楚總是好的。」
程橙要來了評委的電話，既然這個評委是因為賄賂才搞鬼的，那麼就是喜歡錢，可以用錢解決問題。
程橙聯繫了評委，兩人約定在咖啡館見，韓九也要跟著去，程橙給拒絕了。
「我去就行了，你在家裡等著你秦彥哥，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等他回來你就和他說我去找評委了，讓他不要擔心。」程橙囑託道。
「可是程橙姐那麼晚了，你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的。」程橙笑著和韓九說了再見，程橙先到了咖啡店在，評委還沒來，程橙來的著急，沒有帶多少現金，她看見附近正好有個自動取款機，又取了點，加起來一共五萬，應該能看到自己的誠意。
辦好了一切，程橙坐在了凳子上等評委的到來，來之前韓九給自己看過了照片，是一個又老又丑的男人，而且還很油膩。
程橙全程盯著門口，等了大概十分鐘，門口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看著約莫50歲左右的男子，還禿頂了，和韓九手機里評委的照片一模一樣。
「這裡。」程橙擺擺手，笑的溫柔，「張老師，這裡。」
那評委原先面色還很難看，看見程橙之後立刻笑了起來。
他坐在了程橙對面，坐下之後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全程笑眯眯的，倒也不像是個貪污腐敗之人，雖然丑，看著還挺慈祥的。
程橙心中放下了幾分警戒，也許就是喜歡錢的腐敗家。
「張老師，抱歉了，這麼晚了還約你出來，真是打擾了。」程橙上來就道歉。
「沒事沒事，不晚。」他笑笑，眼睛看著程橙。
程橙覺得他眼神怪怪的，說不上來是尾瑣，總之觀感很不好，趁現在他還開心，趕緊把事情說明白了走比較好。
程橙從包里掏出來信封，裡面裝了五萬塊錢，她推了過去，「張老師，這是一點點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那人看見錢之後收起了笑容，反而更加尾瑣了，「你是為韓九來的，你是他什麼人，女朋友還是？」
「我不是。」程橙笑著解釋，她臉都要笑僵了，為什麼這樣尾瑣的老男人也呢能當上評委啊！真實是不科學。剛剛程橙還覺得沒什麼，可是越看越覺得這人不像個好人，眼神也很奇怪，像是一直在盯著自己的臉和胸看，還好今天自己穿的比較保守。
「我頂多算是他的姐姐。」
「哦，這樣啊！」那人色眯眯的盯著程橙看，「不過你算是找對人了，韓九的事我是知道的，我也有能力幫他就是不知道你作為他的姐姐願不願意配合。」
「願意願意。」程橙連忙點頭，「只要張老師您願意幫忙，錢不是問題，只是我今天出來的著急，沒帶那麼多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