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一無所有的女人

發佈時間: 2022-12-15 09: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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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下雨天,路上的行人很少,來往的車輛也很少。

難得的週末休息日,無論是學生族還是上班族,都會好好利用這美好的兩天假期。晴天,他們選擇外出玩耍,至於雨天,他們更願意待在家中。幸福二選一,無論怎麼選擇,都讓人開心。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一路開着車,都很順暢,沒有擁堵。

從丁舒曼的家中開車到醫院大概只要十五分鐘的車程。

當初他們將喬湄兒送到離事發地點比較近的醫院,而後來喬湄兒的病情穩定了一些,他們便將喬湄兒轉移到了另一家離丁舒曼家比較近的醫院,這樣好方便他們去醫院看她。

很快他們就已經到了醫院。

這一次,藍世蕭不再繼續坐在車裡等着丁舒曼,他將車停在停車場以後,就跟着丁舒曼一起上了電梯。

女醫生早就焦急的在電梯門口等待着,一次次電梯門又開又關,她就更加的急切,直到這一次電梯門開了以後,裡面出現了藍世蕭,她才知道這次終於將藍世蕭盼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喬湄兒的並且不是穩定了嗎?”藍世蕭問道。

已經來不及站着交談,他們一行三人幾乎是一路疾走着,邊走邊談。

女醫生道:“昨天下午,喬湄兒拔掉了身上所有的輸液管和儀器設備,偷偷出了醫院,兩個小時以後纔回來的。”

“這些事你怎麼不早說?”藍世蕭責備道。

喬湄兒的傷勢本來正一點點好轉,

女醫生低着頭道:“一開始只是發了低燒,我還以爲她不會有什麼事的。”

發現喬湄兒私自出院以後,她立即派人去找了,可怎麼也沒有找到,直到兩個小時以後喬湄兒主動回來了,沒有人知道喬湄兒這兩個小時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他們問,喬湄兒卻始終沒有回答。

喬湄兒回來以後,就一直高燒不退,這種情況在之前遇到過好幾次,她以爲這一次也一樣,所以就沒有特意告訴藍世蕭,怕他煩心。

然而,過了一個晚上以後,喬湄兒由低燒轉爲高燒,始終高燒不退,已經到了40度的高燒,再加上她本來就因爲頭部重擊而造成了腦內淤血,情況更加不容樂觀。

事已至此,藍世蕭也不想再責怪她了。再怎麼說,也是喬湄兒私自出了醫院,才導致如今這樣的下場,也怨不得別人。

他們一行三人很快就來到了最角落的一間病房。

女醫生很自覺的退下。

丁舒曼則一眼看到了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喬湄兒,如今她身上沒有插着任何的儀器設備。

“你們來了。”喬湄兒看上去虛弱無力,可說話的聲音卻比這幾天都大聲也有精神許多。

丁舒曼只能理解她是迴光返照了。

她看了眼丁舒曼,對她笑了笑,再看看旁邊的藍世蕭,也只是若有所思以後,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

喬湄兒和藍世蕭的接觸並不多,事實上也就只有幾面之緣,事實上她早就知道丁舒曼和藍世蕭的關係,只不過時過境遷,她的心境不同了以後,對他們兩個人的想法也就不同了。

藍世蕭表情冷淡,對喬湄兒微微點頭。

丁舒曼說不出哪裡不對,但這個時候,她覺得喬湄兒確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喬湄兒昏迷的那三天,她天天來看喬湄兒一次,她會回憶起她們當初在大學時光的美好生活,直到現在,她都想要問一句,問問喬湄兒爲什麼要欺騙她、背叛她?

可自從喬湄兒醒來以後,她就只到醫院裡見過喬湄兒一面,後來因爲工作太忙,更因爲她對喬湄兒的生疏感和尷尬感,便再也沒有來過。

如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喬湄兒就快要死掉了。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昨天下午去哪裡了?”丁舒曼問答。

“看來你們都知道了。其實,我回家了一趟。”喬湄兒慘笑道,她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然後又糾正了自己的話:“不,其實我是回了陳澤如的別墅一趟。”

家已經不再是家,那只是一個有着代名詞的房子罷了。

昨天下午,她冒着隨時可能額被陳澤如發現的風險,打扮成低調的女傭,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別墅鑰匙,回到了別墅。

“爲什麼你要這樣做?難道你不怕被他發現嗎?”丁舒曼很不理解,陳澤如如今是最想要殺死喬湄兒的人啊。

喬湄兒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丁當,其實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真的發現我錯了。我不該與陳澤如狼狽爲間,這是我人生犯過最大的錯誤。”

丁舒曼不打算插話,只等着喬湄兒繼續將話說下去。

“意識到自己錯了以後,我就覺得我爲什麼還要這麼愚蠢?讓陳澤如每天得意的在這個世界活着?當初丁氏集團的大火,就是因爲他…..”

丁舒曼聽到了喬湄兒提到的丁家大火的事情,心裡一陣激動,差點就想要開口追問喬湄兒了。

藍世蕭在這關鍵時刻握住了丁舒曼的手,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要冷靜。

丁舒曼知道自己差點就要誤了大事,於是定了定心神,繼續聽喬湄兒講述。

喬湄兒並未察覺到剛纔的小插曲,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面,說道:“其實現在想起來,我真的很後悔,很對不起我以前的一個朋友,丁舒曼。你應該知道吧?五年前那個據說名聲敗壞的丁舒曼,其實她人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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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搶了她心愛的人,卻故意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後來,我甚至提議一把大火燒了她的家。可是,如果不是陳澤如對我也有意,我怎麼會搶走他呢?而我的提議,只是一時的氣話,沒想到陳澤如他真的這麼做了。”

“事情發生以後,我也傷心過一段時間,可丁舒曼的離去,讓我覺得全身的負擔都不再有了。我也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陳澤如在一起。然而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陳澤如對我,也如此絕情。”說道這裡,喬湄兒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絕望和悲傷。

丁舒曼聽着喬湄兒說的這些話,她已經不再覺得生氣了,相反,她反而覺得喬湄兒很可憐。

往事已經過去,喬湄兒對她造成的傷害遠不及陳澤如給她帶來的錐心之痛。

說到底,喬湄兒一路算計到了現在,得到了什麼?這個女人,花了一輩子來算計,可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