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入城

發佈時間: 2022-12-31 19:2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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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慕容青黛拼命的搖頭躲避慕容雪的攻擊,不要,她最心疼的就是自己這張臉,慕容雪你不得好死,居然想要毀了我,我是御王妃,是將來的皇後,你要是毀了我,我會把你千刀萬剮!

尖銳的石頭呼嘯而來,慕容雪只感覺後腦勺一痛,紅色的血水如開閘的江水蜂擁而出,隨著慕容雪低頭的動作劃過臉頰滴在慕容青黛的臉上。

慕容青黛愕然驚恐的瞪大眼楮,面前的慕容雪早已不負往日的形象,雙目圓瞪,表情猙獰,尤其是不斷順著臉頰往下流淌的紅色血液,令她不寒而栗。

玉蘭見自己扔的那塊石頭太小,並沒能阻止慕容雪傷害自家主子,她彎腰抱起腳邊一塊大石,快速朝慕容雪所在的方向沖去,人到石頭也落下。

噗通,受到重擊的慕容雪眼前一黑,歪到在一邊,血順著地面迅速蔓延,空氣里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玉蘭的臉瞬間嚇的蒼白,手一失力,手中的石頭朝著地上落下。

慕容青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被慕容雪狠命抓疼的手腕,看著倒在地上的她依舊不解恨,抓起地上的簪子朝著慕容雪的臉上狠狠的劃去,一下一下,直到那張傾城的臉變成了一坨爛泥。

“啊!”玉蘭尖叫一聲,何曾看過這樣的血腥,寒意從腳底直往腦門子竄,緊張的環顧四周,沒有人經過這里吧?要是有人看到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看著慕容雪的臉漸漸被血痕取代,玉蘭抓住發瘋狀態的慕容青黛的胳膊,“王妃,我們該回去了,御王會起疑的。”

慕容青黛的理智漸漸恢復,握著血簪子的手不停的顫抖,對著躺在血泊中的慕容雪催了口唾沫,“呸,慕容雪,你早該去死了,任何擋我路的人都死了,你也不例外。”

听著慕容青黛陰測測的聲音,玉蘭打了哆嗦,王妃好可怕!

匆忙收拾一番現場,玉蘭帶著慕容雪飄然遠去,只留下慕容雪孤零零的躺在血泊里,血漸漸下大,洋洋灑灑的落在她身上。

京城西郊碼頭,船漸漸靠了岸。

某間客棧里,君清澤拿著一本書對著油燈看著,不知怎麼的,今晚就是有些心神不寧到睡不著覺,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經破曉,他也沒心思睡覺,所幸拿起一本書翻閱著,腦海里卻在計算林昕妤的行程,這個時候,她們已經上了碼頭,將船上的貨物裝車了吧。

“慕容雪!”油燈晃了晃,躺在床上昏迷的孟波突然大叫一聲,坐了起來。

君清澤側頭看了一眼做了噩夢,有些驚魂未定的孟波一眼,“你醒了。”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和茶壺,為孟波倒了杯茶,送到孟波面前。

孟波接下,澀啞這聲音說︰“謝謝。”一口氣將茶水飲盡,這才環顧四周問︰“這是……哪里?”剛剛他夢到慕容雪倒在雪地里,渾身上下都是血,可怕極了,即便夢醒,仍有些心有余悸。

孟波茫然的抬頭看向燈下再次拿起書翻看的君清澤,“殿下,這是哪里?”他記得自己冒冒失失的對著太子殿下所在的貨船放炮,之後跪在大雪中請罪,殿下這樣,是原諒他了吧。

“這里是西郊碼頭的客棧。”君清澤倒是有問必答。

孟波︰“怎麼是西郊,殿下不是要回京嗎?”他現在恨不得自己能馬上飛回京城慕容府去,看看慕容雪怎麼樣了,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的令他害怕驚恐不安。

君清澤點點頭道,“是要回去,不過本太子要等兩個人。”兩個墨佑安的左右將軍,這里過去五里地就是軍營,墨佑安的兩個得力干將就是在這里守營。

孟波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甲。

天色漸漸明亮起來,一只白鴿穿過雲海落在君清澤肩膀上,他抓起白鴿取下白鴿腿上的小竹筒,上面是熟悉的林昕妤的自己,向君清澤匯報她和林明聰已經順利說服守門將士進京,不到一個時辰,京城大街就被人圍得水泄不通,他們很順利的將米糧全部發放給百姓們,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君清澤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林昕妤的辦事風格向來就是干淨利落,只是笑意在嘴邊僵住,他抬頭看向坐在床上的孟波,“孟波,你的妻子……慕容雪……”

孟波猛然抬起頭盯著君清澤的眼楮,“她……有消息了嗎?有沒有給我寫信?”

君清澤做了個手勢,示意孟波稍安勿躁,見他情緒穩定下來了,這才說道︰“太子妃今天早上被御王召進宮,第一件事就是讓她去看慕容雪,昨天晚上有個宮女在長廊盡頭的拐角發現她的,林昕妤趕到時……她已經過世了。”

孟波從床上跳起來,揮舞著胳膊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嘴里發出嘶吼般悶悶的聲響,令人聞之心碎。君清澤看著手里的紙團,他還有最後幾句沒念出來,慕容雪死的時候後腦被砸血流不止,面肉模糊。那是怎樣一種殘忍的死法?

孟波轉身就沖了出去,看到客棧門口有匹馬,二話不說跳上馬背,一踢馬腹絕塵而去。

管道的另一側也有三匹馬疾馳而來,墨旭汀遠遠看到孟波抓狂的背影,望著他馬離開的方向皺了皺眉頭,收回視線,他招呼著身邊兩個身穿鎧甲的高大男子進客棧。

敲開君清澤所在的房門,墨旭汀問︰“我看到孟波離開了,他的樣子很奇怪,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君清澤點點頭,“京城里出事了。”

進門的左右二將聞言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正是陪著君清澤前往西北運輸糧草的封飛鵬,兩人恭敬的對著君清澤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君清澤點點頭,示意三人坐下,“如今京城里糧草空缺,太子妃已經先入京打探皇宮里的情況,我們現在就也可以啟程,務必趕在天黑前趕到京城東門。”

三人很認真的听著,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君清澤繼續說道︰“本太子打算今晚我們就攻城。”

墨旭汀挑了挑眉問︰“不等太子妃的暗示嗎?”

君清澤搖搖頭,“本太子不能什麼事都依靠一個女人,這天下本來就是本太子的,如果我現在不做些什麼,何以讓天下人信服?更何況宮中事情多變,我們的早點突破宮門這一關。”

君清澤手起桌上的書,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紙,這是他趁著孟波昏迷,墨旭汀離開後畫的京城至皇宮的細圖,尤其是皇宮里的布局畫的非常清楚,那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自然無比誰都熟悉,每一處的管卡都畫得非常清楚。

君清澤的手指在皇宮的乾清宮里畫了個圈道︰“這里是父皇和母後被囚禁的地方,包括本太子的太子妃今晚也會被囚禁在這里。”

墨旭汀捏著下巴道︰“我們今晚就闖宮,會不會逼的御王狗急跳牆,直接拿了玉璽登基為帝?”

封飛鵬很贊成的點點頭,“墨少爺說的很對,殿下,今晚的計劃,我們得越緊密越好,成敗就在今晚之舉。”

君清澤點點頭,要想不驚動君清御,那就得無聲無息的進入京城,他們這麼多人,無法躲過一波又一波的京城御林軍巡邏隊。

封飛鵬道︰“我們如果能在城門關閉之前假扮成尋常來京城探親的百姓,就能躲過巡邏隊悄無聲息的進入京城。”他越想越發覺得自己的計策非常的妙,一拍大腿,哈哈的笑出聲來。

墨旭汀翻了個白眼,“你這動作目標太大,我們這麼的兵丁有一萬多人,難道都在一天間,進城探親,太令人懷疑了,”說著側頭看向君清澤道,“現在是非常時刻,太子殿下,還是走我們家的密道吧,不管有多少兵丁,都能躲過京城御林軍巡邏隊。”

君清澤點點頭,“本太子早就是這麼打算的,等到天完全黑後,我們的人將那些墨府周圍的眼線全部放倒就可以了。”

墨旭汀打了個響指,“表弟,你說說具體細節吧,我們好準備一下。”

君清澤點點頭,讓幾人湊近一些,仔細的說了自己的計劃。

天色漸漸黑沉下來,借著黑暗的天色,墨旭汀帶著君清澤很順利的翻過荒山,走進雜草叢生的密道入口,朝著自家後院的方向而去。

此刻的墨府,墨來福端著熱茶坐在火爐前烤著火,很好心情的跟在墨佑安下棋,已經一個月過去,君清御遲遲沒等到墨佑安有任何動作,就撤了精兵,只留下六個眼線在暗處盯著墨府,尤其是盯著墨佑安。

墨來福道︰“你听說了嗎,慕容燁的長女慕容雪死在了皇宮里。”

墨佑安點點頭,“皇家這年過的還真不吉利,血染大年夜,必有血光之災啊。原本還一直支持君清御的那些老臣都有些不安,那些老臣可迂腐的很,御王這次有開始頭大了,好不容易等到太子妃回來帶來了糧草解決了京城雪災之疾,如今又有血光之災出現在他的眼皮下,听說這個慕容雪這些日子可是經常出沒皇宮的。”

墨來福笑了笑,“我的這個外孫媳婦自然是最好的,她走到哪就能把福氣帶到哪,你說這皇帝的病會好嗎?”

墨佑安捏起一顆白子,舉棋不定,面前的局勢非常危急,他的子不管放在哪都能被自家老爹的黑子給吃掉。

墨佑安轉動著手里的棋子嘆息道︰“這個難說了,都一年了不見好轉……”

墨來福挑挑眉,端起面前的茶小抿了一口,自語道︰“唉,我開始懷念起那丫頭做的蟬蛹,可惜現在不是夏天,吃不到……”

墨佑安抽了抽嘴角,“父親喜歡,來年夏天,兒子給你多抓一些來,讓那丫頭給你做就好了。”

墨來福笑笑,“就怕來年那丫頭做了皇後,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請不動人家了。”

墨佑安的額頭滑下三條黑線,現在大局都沒定呢,自家老爹這話說的也太早了吧。

小廝匆匆跑進來稟告道︰“老爺,老太爺,少爺回來了。”

墨旭汀回來了!墨佑安激動的站起身,果然看到兩道身影緩步朝他們所在的客廳走來,墨佑安皺了皺眉頭,太子也太招搖了,這里可是墨府,到處都是眼線!

他一個念頭沒有轉完就听噗通一聲,樹上落下一個黑色的身影,腦袋一歪,暈死的過去。隨後幾棵樹上分別落下幾道利索的身影,手里拿著帶血的刀,快速的將那暈倒在地的黑衣人提走,轉身消失在黑暗里。

好利落的殺人手段!墨佑安眨眨眼,都還沒看清對方的動作,人就已經消失了。

墨來福妤墨佑安對視一眼,快步朝君清澤走去,君清澤與墨旭汀跪下行禮,父子二人哪敢受這禮,直接扶起君清澤,拉著他朝客廳而去,順便詢問一些近況。

被冷落的墨旭汀緩緩起身,摸摸鼻子,追上前面熱聊的幾人。

墨來福上下打量君清澤,笑道︰“外孫最近消瘦不少,可是在外面吃了不少苦頭?”

君清澤笑笑,“吃苦是福,是為了以後的甜,倒是祖父和舅舅這段日子辛苦了。”

墨佑安語帶責怪道︰“當初你不跑離京城,就沒有這麼多的事,如今你母後被幽禁在皇宮里,還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呢。”

君清澤低頭,當初他跟林昕妤說要離京可是抱著游山玩水的心態,更是想去請教世外高人學習武藝的,可他們都沒出京城多遠,就得到父皇病重的消息,只是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回不了京,多少暗影浮動就是想取了他的小命。

君清澤︰“舅父教訓的是,澤兒不會在任xin妄為了。”

墨來福見氣氛尷尬,瞪了墨佑安一眼,示意他少教訓人,都什麼時候了。

墨佑安干咳一聲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是那個暗道嗎?”說著看向坐在遠處喝茶的墨旭汀,墨旭汀轉頭笑笑,“父親就是聰明,我們就是從那暗道進來的。”

墨佑安點點頭,“殿下現在是要進宮嗎?就怕御王會走極端,用你母後的xin命相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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