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語夕氣鼓鼓的臉,展慕辰大掌落在她臉上輕輕揉了揉,“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以後,這病不治了。”
“可是以後……”她睜了睜眼,迎上他含笑的目光,小臉紅紅的:“其實……你真的有病嗎?”
他剛纔分明還在瘋狂地佔有她,卻又跟她說,他有“不行”的毛病,這個男人的話,她能相信嗎?
“不管有沒有,以後也不需要去治了。”
“爲什麼?”
“有你還不夠嗎?”脣瓣忽然落下……
既然他的毛病只是在對着其他女人才會發生,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
那那個所謂的隱疾,治它來做什麼?
語夕一直紅着臉,任由他在自己的薄脣上折騰。
他強悍的氣息一股一股灑落,落在她的臉上,吸進她的鼻子裏,薰得她醉陶陶的。
想到過去與他三番五次的對峙,因爲他和陶子之間的關係而生出來的誤會,心裏酸酸的,說不好是什麼感覺。
她忽然伸出手,主動抱上他的脖子。
展慕辰有一絲怔愣。
從那段記憶丟失後,她第一次跨進展園,她從來沒有主動抱過他。
展慕辰從怔愣中擡起頭,垂眼看她。
語夕低低喘了兩口氣,嘟噥着小嘴:“以後不許再和陶子抱在一起,要不然,我……我不給你。”
他眉目泛過幾許愉悅,一雙眼眸亮亮的,極致的迷人。
他想要,她什麼時候能逃得過?
……那是一個陽光明妹的日子,天空是湛藍湛藍的,溪水潺潺,樹影婆娑,花香四溢,蟲鳥嘰鳴。
天氣好,心情自然也暢快。
坐在展慕辰手臂上的語夕伸手摘下一個紅彤彤的果子,仔細研究了下才低頭湊到他面前:“你猜這個能不能吃?”
“你可以試試。”
語夕盯着那隻果子側頭想了好一會,才決定丟給洛影:“你試試吧,大不了拉肚子。”
她纔不要當白老鼠。
洛影伸手接過,盯着那個怪異的紅果實,猶豫了半晌還是沒有勇氣。
誰知道有沒有毒,在這種荒山野嶺地,要是中毒了誰來救治他?
“到那邊看看。”語夕指着不遠處那棵果樹,上面掛着青中帶黃的果實。
這森林裏的野果種類繁多,但大多都是他們不認識的,早知道就該帶上一枚銀針,也好測測這些過久究竟有沒有毒。
在這樣一片荒山野嶺中,冒險的樂趣確實不少,但,危險卻是伴隨着這些樂趣滋長的,處處都隱藏着危機。
展慕辰走到語夕指定的那棵樹下,伸手摘下一枚青果,研究了半天還是研究不出來屬於什麼品種。
他搖了搖頭,隨手把果子扔掉:“還是再往前走一會看看吧。”
語夕點了點頭,抱着他的脖子讓他帶領着自己繼續往前走去。
身後那四個人看着那一大一小的兩抹身影,心情複雜,也不知道該羨慕還是該妒忌。
先生以單手抱着語夕已經有一個多小時,從今天早上他們離開帳篷洗刷過
也吃了點餅乾後,他便讓他的女人坐在自己的胳膊上,一路抱着她行走。
雖說看語夕那嬌小的身影,想來頂多也就不到一百磅。
但,蚊子肉也還是肉呢,這一百磅壓在自己身上,抱着她走幾十分鐘還行,走一個多小時確實有點難爲人家。
不過,先生卻一點都不覺得爲難,走起路來氣定神閒,簡直堪稱神人。
最讓洛影和東方熠羨慕的是,他只是用一條單臂抱着他的女人,居然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地走上一個多小時,這點,連洛影都自愧不如。
唯有陶子一個人一直悶悶的,看得出很不開心。
誰都知道昨天晚上展慕辰和語夕在帳篷裏做了什麼,不做則已,一做還是一整夜,能不讓人氣悶嗎?
在東海第一次見到展慕辰的時候,她的一顆芳心早就沉淪下去了。
本來想着可以藉着給他治療隱疾的機會,多與他接觸,靠近他得到他的認可,以後可以留在他身邊。
那個所謂的隱疾必定只是暫時的,她有信心可以幫他治癒過來。
畢竟像他那麼出色非凡,霸氣外溢的男人,怎麼可能真的不行?
她是學心理治療的,知道人在受到某些刺激後身體會出現短暫的機能不協調,大概展慕辰就是屬於這一類。
等她把他治好,她也就能順利成爲他的女人了。
卻沒想到他的隱疾只不過是在對着其他女人的時候纔會犯,當對着語夕的時候居然一點問題都沒有。
她也不過是個實習的小醫師,還沒有正式從學校裏畢業。
當初展慕辰去她那個實習的醫院的時候,就因爲她拿着病歷本時柔柔地喚了他一句“慕辰大叔”,他便答應讓她留在身邊給他治療。
要不然,她哪裏有資格做他的心理醫生?就連她師父也不一定夠格。
可是,與他相處得越久,越是被他那份孤傲的尊貴氣息給吸引,完全無法抽身。
活了這麼多年,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男人,她甚至還曾經爲她的老闆瘋狂過,可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比他們老闆更吸引人的男人。
只是可惜,這個男人卻不是屬於她的。
她捏緊着手裏的果子,低垂眼簾,一句話都不說,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走在他們身後。
一旁的東方雪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走吧,先生他們已經走遠了,別磨蹭了。”
雖然東方雪也能看出她對展慕辰的那份戀慕,但,在她心裏唯有語夕小姐才能配得起他們的先生。
所以對這個明顯對先生有企圖的女孩,她並不怎麼喜歡。
陶子也能明顯感覺到她對自己的疏遠,她咬了咬脣,提步追了過去。
她是打不死的陶子,這世上,還沒有哪件事能讓她主動放棄。
只要展慕辰還願意留她在身邊,她相信自己還有機會,她不會輕易認輸的,絕對不會。
大不了,她可以和凌語夕公平競爭。
雖然她長得比自己好看,但,她會做的事比她多多了。
凌語夕不過是個常年養在溫室中的千金小姐而已,
她不相信自己會比不過她。
洛影和東方熠早就跟上了詹姆沉的呃腳步,看着語夕要去摘另一棵樹上的果子,洛影忽然低喊:“有刺。”
語夕的小手本來已經快要觸碰到那個果子,聽到他這麼一喊,慌忙把一雙白嫩嫩的小手收了回去。
“哪裏有刺?”分明只是個鮮豔欲滴的果子,看來看去也沒看到洛影所說的刺長在哪裏。
洛影抓了抓頭,指着展慕辰褲角處:“我是說,先生褲子上紮了不少刺兒。”
語夕低頭望去,才發現展慕辰的褲腿上確實紮了好些從野草上沾上的刺兒。
她動了動身子,急着說:“放我下去,我幫你把刺兒挑出來。”
展慕辰卻一點不以爲意,繼續往前邁步:“去看看那棵樹上的果子。”
那樹看起來像是他們平時見過的柿子樹,雖然柿子的形象有點怪異,但,或許真的是可以吃的果子。
已經找了一個多小時,依然找不到能吃的水果,再找不到,她又要鬧小脾氣了。
“不行,先給我看看你的腿有沒有受傷。”
“我來給他看吧。”陶子走到展慕辰身邊蹲了下去,伸手就要去掀他的褲腿。
“不必了。”展慕辰錯開步伐,躲過她的觸碰。
他的女人說過,不許他和陶子有任何不軌的行爲。
雖然陶子只是想要看看他的小腿有沒有受傷,她畢竟是學醫的。
但是,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不軌”的行爲,爲了不讓語夕誤會,他只能極力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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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抹走遠的身影,陶子不自覺扁了扁小嘴,一臉委屈。
他這麼急着要躲開她做什麼?她不過是想看看他的小腿有沒有受傷罷了,這個男人一旦無情起來,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留給別人。
又冷,又硬。
可她就是喜歡他那份冷酷的勁兒,怎麼辦呢?
語夕還是掙扎着從展慕辰身上滑了下去,在他腿邊蹲下,掀起他的褲腳。
細看之下小腿處確實有幾分猩紅,幸好只是一點點皮外傷。
她拉着他走向一旁的小溪,捧起一把清水給他把傷口洗淨,又小心翼翼地挑去他褲腿上的刺兒。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她才站起來看着他:“你腿上受傷了,難道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展慕辰搖了搖頭,他不是在裝酷,而是真的完全沒有感覺到。
他一身銅皮鐵骨,比起洛影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沒注意到這點小傷也沒什麼好說的。
語夕拉起他的大掌繼續往前走,“我們再去看看有沒有好吃的。”
“剛纔看到的那棵柿子應該不是柿子樹。”洛影靠近他們,“柿子在這個月份不可能成熟。”
這裏的果子有不少已經熟透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這裏的地理位置和璃海不一樣,哥洛斯森林地勢高,一年四季都是氣候如春,很多果子都是一年成熟兩季,沒什麼好奇怪的。”
東方雪走到他們身邊,指了指剛纔發現的那棵矮樹:“我看那樹上結的真的是柿子,去看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