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遙那一拳毫無意外落在莫名的手臂上,她撇了撇嘴,一絲不滿:“你總是這樣護着她,早晚會被她傷得支離破碎。”
“切,你自己失戀了心情不好,少在這裏挑撥離間。”
語夕從莫名懷中鑽出頭,瞟了她一眼,冷哼:“你都回來十幾天了,那傢伙還不過來找你,估計是把你給忘掉了。”
無遙瞪了她一眼,不屑道:“他要是敢來,看我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你說的人不會是我吧?”大廳門口,一把低沉的聲音響起。
葉凱欣領着一個帥得令人眩目的男人剛好跨入大廳,面對所有人疑惑的視線,她攤了攤手,聳肩:“長得這麼帥,我不忍心拒絕,只好放他進來了。”
這算什麼理由?他們雨築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嗎?
不過,正如葉凱欣所說的,長得這麼帥,誰能忍心拒絕?
進來就進來了,帥哥,誰不愛看?
大廳留給一對還在鬧彆扭的小情人,其他人很識趣地各自回了房,莫名抱着語夕,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晚睡這裏。”他從衣櫃裏給她翻出一套睡衣,“先去洗澡。”
語夕沒說什麼,接過睡衣進了浴室。
自從東方城回來後,她染上了做惡夢的壞習慣,半夜經常會被惡夢驚醒。
平時都是和畢洛或者無遙睡,但今天畢洛和歐陽依依回了各自的家。
無遙今晚鐵定會被那個帥哥抓去滾牀單,葉凱欣和南宮謹這兩天都在徹夜研究新型的武器,算來算去,只有莫名可以陪她了。
其實她也不是沒有和莫名在一起睡過,甚至,爲了方便她,莫名的衣櫃裏一直放着她的睡衣。
不過,想起那個晚上……一顆心又開始凌亂了起來。
跟他睡在一起,是不是一定要做那種事?
那夜在遊輪上,雖然後來她昏睡過去,想不起來他們都做過什麼。
可是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兩個人卻是抱在一起的,那種尷尬的璦昧,她到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其實他們是男女朋友,就算會那樣……也是很正常,可是,心裏就是不自覺去抗拒……
洗過澡出來時莫名正靠在窗邊,透過窗臺仰望夜空,背影有一絲僵硬和蕭條,和他平時給人的溫潤儒雅不怎麼搭配。
她不自覺走了過去,小手從他身後穿過,輕輕抱着他。
剛洗過澡的她一雙手暖暖的,莫名的手卻顯得有一絲冰涼。
他只是握了握她的小手便迅速放開,不想讓自己身上的冰冷沾染到她。
回頭看到她身上薄薄的睡衣,他錯開視線,溫言道:“困了就先去睡覺,我去洗個澡,馬上回來。”
語夕搖了搖頭,擡眼看他:“我昨天還研製了一種新酒,在酒櫃裏放着,你先去洗澡,我去拿給你喝好不好?”
他點了點頭,看着她邁開輕快的步子出了門,才走到衣櫃前,從衣櫃裏翻出一件睡袍,進了浴室。
莫名出來時語夕正在茶几旁坐着,見他出來,她捧起酒杯,獻寶一樣虔誠地送到他的面前。
“這是我最新研製的雞蛋紅酒,悶了一天一夜,味道一定不錯,你快
嚐嚐。”
莫名把她手中的酒杯接了過去,並沒有急着喝,只是走到牀邊坐下,示意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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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夕剛走了過去便被他拉到懷裏坐在他的腿上,她的身體本能地顯出一絲抗拒,一雙手落在他微微敞開的胸膛上,薄脣不自覺輕顫:“莫名,你……你不喜歡這個味道嗎?”
“喜歡。”他端起酒杯,閉上眼大口灌了下去。
看着他把最後一滴酒水也嚥進肚子裏,她的眉眼總算彎了起來,一臉期待:“味道怎麼樣?”
“不錯。”他把杯子往牀頭櫃一擱,這才垂眼看她,忽然認真問:“丫頭,和我在一起的一個多月,開心嗎?”
語夕被他忽然認真起來的態度嚇了一跳,她乏了乏眼,溫順的回答:“開心。”
真的開心麼?這話他沒有問出口,大掌落在她後腦勺上,輕輕拂過她柔順的青絲:“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驚得睜大了一雙眼眸,臉色頓時泛出一絲慘白:“你什麼……意思?”
這種對白好熟悉,好像她們平時看的泡沫電視劇裏,分手的開場白……
她咬了咬脣,一絲驚慌:“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想要和我分手?”
“是你不喜歡我。”想去觸碰她蒼白起來的臉,可今夜他的手太涼,大掌伸出去後,最後落在她的肩膀上。
他不想涼到她:“其實,你還可以認識更多更好的男人。”
如果一直因爲她誤以爲兩人是男女朋友關係,而放棄外頭所有的男人,那他終會害了她一生。
她心裏的人不是他,不管他怎麼努力,依然不能真正進入她的心裏。
“我不喜歡紅酒,語夕,我沒有睡前喝紅酒的習慣,你懂麼?”
他的聲音溫和,不摻雜任何情愫,聽在她的耳裏,卻是冷冷的。
她握住他的大掌,用力搖頭:“我不知道,我以爲你喜歡……我錯了,莫名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扔下我,不要討厭我,我以後會做得更好,真的,我會努力的,不要不要我!”
她怕這種被丟下的感覺,忽然聽他說要和她分開,她的心很亂,很焦急,也很痛。
“不要,我不要分手!”
她用力吸着鼻子,拼命不讓眼角那兩滴淚滑落。
“你不喜歡紅酒,我以後都不做了,我不逼你喝了!別丟下我,不要這樣,莫名不要這樣!”
“你聽我說。”莫名握住她的雙肩,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他目光沉靜,眼底沒有太多的情愫:“我不是要和你分手,只是想給你時間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
“我是!”語夕想都沒想用力點頭,“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眼裏都是堅定,他卻愣是從她眼底看到另一個人的身影。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你是不是……常常看着我的時候,心裏會出現另一張臉?”
她心頭緊了緊,想搖頭,卻又不想騙他。
她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自己確實經常看着他時想起另一張模糊的臉,可是這並不影響她喜歡他。
她睜着一雙大眼,用力擦着不小心溢出的淚水:“你不高興,我以後一定會拼命讓自己不想那些亂七八
糟的事,真的,我發誓,我一定可以做到。”
平時他在自己身邊不覺得有什麼,可當聽到他說不想繼續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恐懼幾乎要把她淹沒。
莫名沒有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伸出顫抖的手,小心翼翼揪住他睡袍的領子,低語:“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開始討厭我了?”
這樣卑微的眼神和舉動,讓他一顆心頓時揪痛了起來。
他忽然握緊她的雙肩,聲音低沉:“你真的喜歡我,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嗎?”
沒有多餘的思考,她用力點頭:“真的。”
“那,證明給我看。”他的視線掃過她的身子,目光漸漸變得氳黑。
如果真的想和他在一起,那就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而不是像上次那樣,還想着別的男人。
他明白要她忘記展爺,她必定做不到,可他不想繼續當別人的影子!
他也是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每天被她看着,被她當成另一個人愛着,阿謹只道他過得很快活,可又有誰知道,他從來沒有一天活得輕鬆過?
怕一不小心說錯什麼或者做錯什麼,勾起她傷心的回憶,怕自己表現得不好讓她失望,讓她覺得不如她心底深處的那個男人。
他每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上,舉步艱難。
這些,有誰知道?
“喜歡我就證明給我看,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我!”
他的聲音一字一句敲在她心上,把她一顆心擊得凌亂不堪。
她不自覺揪住自己的衣襟,不安地看他:“莫名,你……你今晚究竟怎麼了?”
相識三年多,他從來沒試過這樣,從來沒有用這種接近無情的目光看自己。
對着她的時候,他永遠笑得溫潤,脣邊永遠含着一抹寵溺……
莫名沒有回答她,一雙大掌落在她的衣領上,忽然用力一拉。
“啊!”隨着語夕一聲驚呼,她身上的睡裙被他粗魯地拉開,胸前一片白皙的肌膚,清晰暴露在他的視線裏。
“不要!”她用力想要拉攏衣裙。
可他一雙大掌把她的手壓下,直接扣在她的身後,炙熱的視線,一寸一寸掃過她令人血脈賁張的身軀。
她又急又慌,忍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莫名,不要這樣……”
她的哀求,莫名置若罔聞,眼底的蘊欲越來越濃。
他低頭,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帶着剛纔那一杯紅酒猛烈的後勁,酒氣薰得她一陣暈眩。
一個旋身,他把她重重壓在柔軟的牀褥上。
自從她開着玩笑宣佈了,以後若是嫁不出去就要嫁給他後,他再沒有和任何女人有過一點一滴的璦昧,甚至,再也不看別的女人一眼。
從來,只要她要的,他一定會給她。
當她和展爺在一起的時候,他只會默默站在她的身後,不管她什麼時候有需要,他一定會第一個站在她面前,讓她依靠,爲她付出一切。
直到展爺不在,她認定他就是那個她狠狠愛着的男人,每日和他在一起,每日看着他發呆。
可她心裏眼裏,看着的全是另一個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