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葉凱欣說的,如果她靠近月光令也會難受,那麼,或許日焰令真的就在井底。
雖然,連他自己都覺得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
可是,這些年來發生在慕容家的事,有哪件不是奇奇怪怪的?
活了二十多年,對於某些怪誕的事,他已經能做到儘量在最短的時間裏去接受它們。
不過,語夕接近炎皇令會難受,原因是什麼?
這個問題,恐怕在場的人誰也不能回答他。
語夕看了他一眼,猶豫了半刻,最後還是忍不住擡頭看着展慕辰:“慕辰大叔……”
展慕辰對她的舉動十分滿意,這丫頭,現在遇事,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時,總算知道徵求他的意見了。
他目光越顯柔和:“既然傳說中的炎皇令這麼神奇,我們開開眼界也無妨。”
“只可以語夕一個人看。”聽到他說“我們”,慕容霽昊臉色一正,沉聲道。
展慕辰迎上他堅決的目光,薄脣輕抿,冷哼:“那就想都別想。”
如果不是有他在身邊,他斷不會願意讓他的丫頭去靠近那什麼勞什子令牌,誰知道會不會傷到她?
慕容霽昊也知道他向來說一不二,他既然說了不允許,他就別指望可以從他身邊“借”走他的女人。
只是,炎皇令是他們慕容世家守護了幾百年的聖物,他怎麼能輕易讓它曝光在外人面前?
如果不是要藉助語夕去找日焰令,他也不可能帶她去看月光令。
可是如今看來,以展慕辰這種堅決的態度,想要說服他,難度係數高達百分之一千。
他看了看語夕,也看了看展慕辰,不由得猶豫了起來。
月光令其實並不在慕容家,而是在炎皇陵墓裏。那裏有炎族的人在看守,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靠近。
最終,慕容霽昊還是敗在了展慕辰的霸氣下,帶着他和語夕去了一趟炎皇陵墓。
月光令安安靜靜地躺在炎皇的靈柩裏,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異樣。
可是當語夕走近它的時候,卻又真真實實地感覺到胸悶和頭暈,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沒及多想,展慕辰便抱着她大步離開了這個充滿邪氣的陵墓。
直到回到車子裏,語夕才勉強把呼吸調順,胸口的氣悶總算散去了大半。
難道,日焰令真的就在那口古井下?
慕容霽昊看着她那張蒼白的臉,心裏已經有了幾許肯定。
她的虛弱和不適並不是裝出來的,在她靠近炎皇靈柩的時候,他甚至沒有提醒說月光令就在裏面。
而她那張本是白裏透紅的小臉卻頓時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人的表情可以裝,可臉色,無論如何裝不來。
不是他天生多疑,而是,這事情關係到整個慕容世家的命脈,不管他信不信,他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若是一不小心出了什麼差錯,他便是整個慕容世家的罪人。
可是……
“爲什麼靈柩裏沒有炎皇的遺體?是不是已經送去文物館了?”
語夕這麼一說,一直在車子上待着的畢洛和葉凱欣也湊了過來。
“你是說,炎皇陵墓裏並沒有炎皇的遺體?”
語夕點了點頭,“那個靈
柩是空的。”
大家的視線落在慕容霽昊身上,慕容霽昊抿了抿脣,才說:“炎皇陵墓從被打開的那一天起就沒發現炎皇的遺體,靈柩裏只有一對炎皇令牌。”
“可當初你們卻把炎皇令收藏在慕容家……”
他點了點頭,“當初是因爲怕炎皇令被盜墓者盜去,所以一直放在守衛森嚴的慕容家,可自從日焰令被盜走後,天浩爺子便命人把月光令送回皇陵,再派高手看守着。”
“他說既然是炎皇陵墓裏的東西,還是讓它物歸原位的好。”
“那炎皇的遺體究竟……”
“那個地宮是用來做什麼的?”不等畢洛的話說完,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展慕辰卻忽然問道。
“其實我也不清楚,所有的事情都是天浩爺子說的。”慕容霽昊迎上他淡漠的目光,平靜地問:“你是懷疑炎皇的遺體在地宮裏?”
“如果真有地宮的存在。”展慕辰把視線調到別處,長臂又在語夕腰上緊了緊,沉聲道:“先回去。”
他其實隱隱有一絲不安,他的女人接近炎皇令的時候爲什麼會感到不舒服?
難道,她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不介意陪着她胡鬧,也不介意浪費自己的時間幫她研究這種莫名奇妙的疑團。
因爲她是他的女人,他願意爲她做任何事。
但,如果事情危及到她的安全,那他說什麼都不能讓她參與進去。
慕容霽昊也沒再說什麼,啓動了車子後,飛快往醫院趕回。
一來一回花了好幾個小時,等他們回到醫院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多。
“一起去吃飯吧。”葉凱欣拉上莫名的手,看着他:“我在這裏裝了攝像頭和防護系統。”
“一旦有什麼危險靠近,我可以遠程遙控,一般人闖不進來的。我們一起出去吃頓飯吧,你很久沒有好好吃飯了。”
語夕也跑了過去,在展慕辰寒氣漸起的目光下,拉上莫名的大掌。
“我發現有家大排檔,他們做的菜味道很不錯,我們一起去吧。”
她回頭看了展慕辰一眼,以目光懇請:他是我最在乎的哥哥,不要爲難他。
展慕辰別過臉,沒有迴應什麼。
不過,看得出他心裏對莫名的抗拒淡去了許多。
既然他的丫頭只當莫名是哥哥,他就是再小氣,也不該和她女人的哥哥吃醋。
語夕鬆了一口氣,這才拉着莫名,與葉凱欣三人一起往門口走去。
莫名是真的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也沒有好好吃一頓了。
自從阿謹出事後,他不僅要處理阿謹手上的事情,還要照顧他,甚至要分神去安撫那幾個女孩,不僅是身體還是心理都一直疲憊着。
而他又是個內斂的人,不管有多累他也從不會哼一聲。
這樣的莫名,除了那幾個暴烈男,誰看了不心疼?
當大家圍坐在一張拼起來的大桌子周圍時,語夕挑了幾塊嫩嫩的椒鹽排骨到莫名的碗裏,衝他甜甜一笑。
“你多吃點,這幾天你清瘦了不少,沒以前帥了。”
葉凱欣也爲他盛上一碗粥:“吃胖點纔有力氣照顧阿謹。”
莫名看了兩人一眼,淺笑:“你們不過
是想要把我養壯點,好以後還有人繼續接受你們的欺負罷了。”
語夕和葉凱欣互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低垂頭顱,心思被他說中,有那麼一絲尷尬。
“那你最好期待阿謹趕緊好起來,我們多一個欺負的對象,對你下手就不會那麼狠。”
遠遠坐在對面的畢洛看着他,一臉不懷好意。
“等這件事情結束後,咱們趕緊回雨築吧,我們很久沒有玩過殺人遊戲了,下次,我一定要把你的小褲褲扒下來。”
坐在她旁邊正在喝粥的慕容霽昊不小心被嗆了一下。
他低咳了幾聲,勉強把嘴裏的東西嚥下去後,才垂眼看她:“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脫他內褲做什麼?”
畢洛白了他一眼,努起小嘴:“當然是要看他的身體了,要不然,扒他褲子做什麼?難道還要把他的小褲褲拿回去珍藏不成?”
語夕也想說什麼,卻忽然感覺到身邊的人寒氣頓現。
她嚇了一跳,擡頭迎上他含怒的目光,慌忙解釋。
“我到現在沒看過他的身體,真的,我保證,他一直不願意脫光,他……”
話說到這裏,她忽然小臉一窘,剩下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這下完蛋了。
果然,展慕辰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間,不動聲色地揉捏了起來。
“那你是不是一直琢磨着想要把他的內褲扒下來,好好看看他的‘身體’?”
語夕不自覺嚥了口口水,她深吸了一口氣,無力地解釋:“只是……只是好奇,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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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不行!”他忽然冷下來的聲音嚇得所有人同時一怔。
莫名清了清嗓子,纔開口爲她解圍。
“不過是玩個遊戲,要是你們感興趣,改天我們一起玩好了。你要是不高興讓她扒我的內褲,那扒你的也可以。”
“不行!”語夕聽他這麼說,下意識用力抱着展慕辰精壯的腰身,狠狠瞪了目露色光的畢洛和葉凱欣一眼:“慕辰大叔的身體只有我可以看,你們滾遠點!”
本來還是一臉怒氣的展慕辰聽到她這話後,目光不自覺柔和了下來,那隻落在她腰間一直在凌虐的大掌總算放鬆了力度,放過她柔軟纖弱的腰肢。
他垂眼看她,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真是這麼想的,丫頭?”
語夕也不知道他這麼問有什麼用意,他是不是氣她太霸道,擅自爲他做決定?
她努了努脣,委屈地說:“人家是真的不高興你被那些色女看,不過,你要是真的想脫,那我也不……”
“誰要脫給她們看?”他有這麼變態麼?這丫頭,長的什麼腦袋?
其他人不自覺低咳了幾聲,掩去了想要爆笑的衝動。
慕容霽昊看着畢洛,眼底閃着異樣的光:“你們從前的生活就是這樣過的?”
輸了連內褲都要被脫下的殺人遊戲?這麼沒節操的事情,也只有他們能做得出來。
那幾個女孩是沒什麼好說的,可是,他沒想到就連莫名和南宮謹,這兩個在業界上富有盛名的男人,都陪他們一路瘋顛着過來。
真不想說他羨慕,可卻真的狠狠羨慕着。
“基本上晚上會聚在一起玩玩。”畢洛聳了聳肩,要不然,長夜漫漫的如何熬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