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夕卻暗中揪了展慕辰一下,迎上慕容霽昊不安的目光。
“慕辰大叔已經說了,他不會插手這件事,你別怕。”
展慕辰居然答應了不插手!
這下,不僅是慕容霽昊,就連莫名和畢洛的心中,也都同時訝異了起來。
畢洛更是閃着一雙好看的眸子,盯着語夕。
“語夕寶貝,你是怎麼做到的?連展爺也會聽你的話?”
她這話纔剛問出口,展慕辰臉色一沉,直接丟給她一記冷冽的目光。
她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但這一記冷得教人心裏直發毛的目光,已經足夠讓她自覺閉上嘴巴,再也不敢多問什麼。
想來,肯定是語夕私下裏不知道對他做了些什麼小動作,纔會迫使他就範的。
可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出來,就憑語夕這個小小的弱女子,是怎麼讓他低頭的?
畢竟,誰都知道,展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誰也改變不了他任何決定。
語夕乾笑了兩聲,纔看嚮慕容霽昊,繼續說:“雖然慕辰大叔說了不過問,但,我也不是個好欺負的人。”
慕容霽昊知道她想說什麼,他只是攤了攤手,平靜。
“我明白,我只有一個請求,就是不要傷及她的xin命,畢竟,我只有這麼一個妹妹了。”
“希望語夕小姐可以答應我的請求,至於其他,我不會過問。”
其實他這麼說,只不過是爲了讓語夕覺得,如果自己做得太過,將會傷了他們之間的情分。
雖然,他們之間不見得有什麼情份。
想了想,語夕才聳了聳肩,“我其實也不怎麼恨她啦,反正我也沒受到什麼傷害。”
更何況,要不是自己跳一跳幫了她一把。
憑那生來就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千金大小姐,那股縛雞的勁兒,還不一定能把她推到海里去。
說起來,自己還算得上是個幫兇。
她看着畢洛:“你覺得呢?”
畢洛的心可沒她那麼柔軟,畢竟,受到傷害的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要是傷的是她自己,她還可以原諒。
但,傷了語夕寶貝,這筆賬無論如何不能就這樣過去。
她看了語夕一眼,目光最終落在慕容霽昊臉上:“我這個人做事向來公正……”
“你什麼時候公正過?”那邊,語夕惹人嫌的聲音涼涼地響起。
“閉嘴!”畢洛瞪了她一眼,目光再一次迎上慕容霽昊的視線。
“誰惹的我我便找誰,至於你們慕容家還有慕容奶奶的事,一切照舊。”
“你要是想換別的醫生我也無所謂,但如果還願意找我,我必定會竭盡所能去醫治她,只是……”
她目光微微一黯,眸底閃過一絲與年齡不符的狠絕。
“你的妹妹,你還是讓她自求多福吧。”
得罪她的語夕,就是得罪了整個龍影,就算她能放手不再去報復慕容荷兒。
但,這事以後要是被南宮謹知道,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所以,你不要告訴阿謹哦。”那邊,語夕適時丟出了這麼一句。
畢洛臉色一沉,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還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不成?”
“我纔不要做蟲子。”她吐了吐粉舌,鑽回到展慕辰的懷裏。
慕容霽昊總算帶着一份安心離開了酒店。
他剛出
門,聽着他的腳步聲走遠,語夕便從展慕辰腿上跳了下來。
跑到畢洛跟前,拉着她的手,表情嚴肅。
“慕容家有問題,那個慕容奶奶對你不懷好意,你以後不要再去給她治病了。”
她又看着莫名,焦急地說:“把我們留在慕容家的東西拿回來,我們不要再住在那裏了。”
畢洛和莫名聽得有點糊里糊塗,畢洛問:“發生什麼事了?”
於是,語夕把昨天晚上潛入慕容家,在後院聽到慕容奶奶和那個天浩說的話,一五一十告訴了兩人。
末了,她又說:“我總感覺心裏有點不安,洛洛,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他們,我們回臺川吧。”
畢洛卻一點都不當一回事,她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說。
“事情越來越好玩了,再接着追下去,說不定真會發現個驚世大寶藏,甚至,還可能是個驚天大陰謀呢。”
“小說看太多了吧。”莫名的長指在她頭頂敲過。
“我只看漫畫。”她揉了揉被敲痛的頭,瞪了他一眼。
“你偏心,你每次都是輕輕地彈語夕的鼻子,換我就重重地敲我的頭,腦袋被敲多了,人會變笨的。”
“不敲也不見得你就會聰明。”莫名依然在她頭上敲了一下。
再站起來,拉着兩個女孩走到展慕辰辦公桌前,拉開那把剛纔被慕容霽昊坐過的椅子坐下。
看着展慕辰:“你就是黑夜吧?”
展慕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目光一直落在語夕被他的大掌拉住的地方,臉色漸漸陰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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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自覺地放開了語夕,揉了揉額角,“有話要跟我說嗎?”
展慕辰總算點了點頭,看着語夕:“你和畢洛下去大堂點幾個小菜,我和他等會下來。”
語夕也知道他是有話要跟莫名說,沒有抗拒什麼,直接拉上畢洛離開了房間。
反正,回頭自己一定可以磨到,莫名把一切都告訴她的,暫時不聽便不聽唄。
等到兩人出了門,把房門關上後,莫名纔回頭,面對展慕辰:“現在可以說了麼?”
展慕辰拉開抽屜,習慣xin地想要拿出抽屜的香菸點上一根。
但,想起來語夕不喜歡自己身上有煙味。
想了想,他直接把香菸取出來,隨手一揚扔給莫名:“味道不錯,嚐嚐。”
莫名伸手接過,手掌有一絲火辣,他只是淺笑。
“語夕寶貝喜歡我身上清爽的味道,這煙,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說着,也是隨手一揚,香菸照着展慕辰面門丟了過去。
展慕辰兩指把香菸夾住,隨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裏,抿嘴。
“最近要和我女人睡,她不喜歡我身上有煙味。”
莫名臉上依然維持着淡淡的笑意,彷彿真的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說吧,究竟是什麼事?”
把語夕和畢洛遣開,這事必定不簡單。
“慕容家裏藏着炎族的傳人。”
莫名眼神一黯,指尖微微發着涼。
一般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從前是殺手組織裏的人,對炎族的人卻不可能不清楚。
整個東方國際,不管是哪個殺手組織黑勢力裏的人,沒有誰不知道炎族。
那是傳說中,已經消失了五百多年的黑暗勢力,類似小說裏的死士兵團。
傳說,整個族裏的人都是皇家訓練出來的死士。
他們雖然有自己的思想,可卻和沒有靈魂的傀儡差不多。
不怕痛不怕流血,甚至,不會死。
那都是傳說,對於在現代文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來說,不會有人相信,這世上曾經真的有那麼一批人的存在。
但是對於殺手來說,炎族卻是他們的精神領袖。
甚至他們每次出門執行任務之前,組長都會讓他們對炎族的祖先上香,讓炎族神靈庇佑自己。
莫名曾經是個殺手,所以,他知道炎族的事。
“你怎麼確定那是炎族的人?”
那畢竟已經是一個消失了幾百年的種族,就算他們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他也不可能認得出來。
換了別的人對他說這話,他一定以爲那人是在開玩笑,要麼就是在說胡話。
可他不一樣,他是展慕辰,他絕對有理由相信,展爺不會那這種事和他開玩笑。
想了想,他又問:“難道,炎族的人身上還有標誌不成?”
展慕辰淡淡瞟了他一眼,忽然輕抿着的薄脣動了動,聲音沉了下去。
“我能感覺到他們的氣息,因爲,我也是炎族的後代。”
沉穩如莫名,聽了他的話,也不自覺睜大了一雙好看的星眸。
“你是……炎族的後代?那你……”
他的目光不自覺落在他身上,那具被高檔襯衫包裹在裏面的身軀,粗壯有力,高大的身形彪悍強大。
撇開那張漂亮得完全天理難容的俊顏不說,光是這副身軀,演悍匪絕對不需要任何演技。
或是,天神也一樣。
只要往哪兒一站,頂天立地的神只形象就已經出來了。
可他雖然平時總是寒着一張臉,不愛說話也不常笑,隨便一記目光就足以讓人冰封三尺。
但,他卻始終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會生氣,會開心,會說會笑。
和莫名想象中的那些行屍走肉的炎族人,哪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傳說畢竟只是傳說。”展慕辰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他訝異的臉上。
“再說,年代已經那麼久遠,就算當年的炎族裏人人都是沒有靈魂的傀儡殺手,已經經歷過這麼多年,到了今時今日,什麼都已經改變了。”
展家不知源自炎族的哪一脈,到他這一代,看起來似乎已經與炎族沒有任何關係了。
但,與生俱來的炎族血統,卻能讓他在第一時間嗅出那四個人身上,與衆不同的冰冷嗜血氣息。
那是炎族人才有的氣息。
據他爺爺生前所說,炎族在五百多年曆經了一場毀滅xin的災難,能餘下來的血脈已經不多。
何況炎族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爲死士的,那些體質弱或是資質太差的,不是被送走就是被滅口。
弱者在炎族根本生存不了。
也正因爲這樣,炎族這一脈從來都是人丁單薄。
到他爺爺那一代,還能聯繫上的只有葛家,就是他的小學同學,葛逸凱的爺爺。
據說炎族人,每一代只能孕育出一個,合乎炎族人體魄特徵的後代。
而他和葛逸凱,正好是這一代的後人。
那四個炎族人,他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出現在慕容家,甚至成了慕容奶奶的貼身保鏢。
不過,能肯定的是,能調動炎族人的慕容奶奶,絕不會是一個普通老人家那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