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正濃。丁舒曼正坐在桌前等待。
過了幾分鐘,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
“丁當小姐,久等了。”醫生把手中的診斷單遞給丁舒曼。
“謝謝。”
丁舒曼接過診斷單。說罷,她細細看着手中的診斷單。單子上的字跡潦草,醫生一般都是如此,但仔細看看還是能看得清楚。
自從上午她離開片場之後,就來到了醫院,後來就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現在,診斷單終於出來了。
丁舒曼鬆了口氣,也算放心了許多,她只是飲食不當造成的傷胃。
“平時要注意飲食和休息結合,這幾天不要吃生冷的食物,也不能節食或者暴飲暴食。”醫生建議道。
“好的。”丁舒曼順從的回答道。
醫生見也沒有什麼事可以交代了,也就打發她離開:“現在你可以拿着單子去抓點藥了。”
“謝謝醫生。”丁舒曼禮貌的說道,然後就準備去大廳抓藥。
等藥也抓好後,丁舒曼走出醫院,在門口等待着,並沒有離開。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保姆車開了過來,停在醫院門口。
丁舒曼收好藥,上了車。
“莫慧姐,謝謝你來接我。”丁舒曼感激道。
是了,就是莫慧來接她的。
當丁舒曼還在醫院的時候,莫慧就打電話問過她在哪裡,掛電話前,莫慧讓丁舒曼在醫院等着她來,不要先離開。
電話中,莫慧並沒有說找她有什麼事,只是說見了面再談。
雖然丁舒曼經歷過上午的事情,心情有些不好。但莫慧是前輩,她自然是不好輕易拒絕
於是丁舒曼開口問道:“莫慧姐,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你上午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莫慧淡淡的說道。
丁舒曼看不透莫慧的情緒,以爲莫慧是在責備她接了這樣的劇本:“莫慧姐,其實我不知道那個劇本是這樣的……”
“我知道,這件事一定有蹊蹺。”莫慧並沒有責怪丁舒曼,皺了皺眉,然後說道。
好在丁舒曼上午據演的事沒有傳出去,只是業內的部分人士知道,不然對她的影響就不好了。
上午的事讓丁舒曼還心有餘悸,好在她足夠機靈,想出了辦法逃脫。
“聽說上午你是以懷了藍世蕭的孩子做藉口離開的,所以你真的懷了他的孩子?”莫慧又打趣道。
“沒有,那是我想出的藉口。”丁舒曼汗顏,這種事情果然不該隨便說,不然可就不好收拾殘局了。但是她認爲,現在還需要讓這個藉口,幫她擋一擋眼前的危機。
丁舒曼看向莫慧,有些擔憂。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莫慧看出了丁舒曼的不安,笑笑說道。
丁舒曼也算恢復如常。
見莫慧沒有要繼續開口的打算,丁舒曼決定先問出自己的疑惑:“所以莫慧姐,你找我有究竟什麼事?”這是丁舒曼最爲在意的事情。
丁舒曼認爲,莫慧既然提到了上午發生的事,那她的來意一定與上午那件事有關。
過了許久,莫慧開口道:“我打算帶你找陳澤如。”
丁舒曼眼裡閃過一絲驚詫,不理解莫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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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慧繼續說道:“你已經簽約了《青狐》,如今已經開機,按照合約你是要繼續拍下去的,不然,你要賠償大量的違約金給劇組。這你可知道?”
聽到這番話,丁舒曼一時語塞。
確實,上午她只想着怎麼逃脫,情急之下,也是隨便編造了個藉口就離開。然後忍着劇痛去了醫院做檢查。
直到現在,她都不願再去想上午發生的那些可怕的事。
本以爲逃脫了就萬事大吉,不用擔心了。卻忽略了她可是簽過合同的,如果拒絕拍攝,那她就要賠償大量的違約金。
而這違約金究竟是多少,丁舒曼也不得知曉。畢竟所有的事情她都是交給蘇沙來辦的,她本身並沒有過問。
而且在籤合同的時候,她也不曾想過會違約這種事情。
一時之間,丁舒曼覺得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
“所以,現在我們是要找陳澤如幫忙嗎?”丁舒曼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其實她是很不願意找陳澤如幫忙的。
“是,現在只有這個辦法。”莫慧肯定的回答道。
“好吧。”丁舒曼有些認命的說道。她不自覺偏頭看着窗外,一時間覺得有些沉悶。
想來也是,天娛是陳澤如的旗下的藝人公司,而丁舒曼又隸屬於天娛。所以一旦出了問題,還能找誰解決?當然是陳澤如。
丁舒曼想起自從自己變成丁當以後,和陳澤如見面的爲數不多的次數,每一次,她對陳澤如的厭惡都只會更加深。
如果可以,她希望再也看不到他。
可是,現在的丁舒曼必須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更要理智的面對自己曾經的仇人。
更何況,現在她還有求與陳澤如,態度自然好放好。
莫慧看到丁舒曼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便問道:“怎麼了,一提到陳澤如,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難道你真的和他有仇?”
莫慧也只是隨便問問,丁舒曼心一驚,立刻收回了剛剛那副姿態。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到上午的事情,覺得很憤恨罷了。”丁舒曼解釋道。
莫慧點點頭,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便道:“嗯,想來也是,你也真是太遭罪受了。”
過了會兒,莫慧又問道:“你可知道,是誰從中搗鬼,讓你簽下的這部劇?”莫慧並不看着丁舒曼,像是嘮嗑家常一樣,隨意的問問。
然而,這句話卻讓丁舒曼陷入了思考之中。
直接接手合同與劇本的就只有蘇沙一個人,包括丁舒曼自己也沒有怎麼仔細看過合同和劇本。
簽下合同的也是蘇沙,如果有唯一的可能,那當然是從蘇沙那邊出現了紕漏。
可是丁舒曼始終不相信,蘇沙是藍世蕭派來幫助自己的,藍世蕭沒有理由要安排一個陷害她的人在她身邊。
所以,雖然丁舒曼有些懷疑蘇沙,但這其中未必就沒有別人在從中作梗。
丁舒曼輕輕嘆了口氣:“的確有懷疑的對象,但是還需要從長計議,現在還不能一口咬定就是這個人做的。”
莫慧不再追問,她只要丁舒曼提高警惕就好,千萬不能再被人輕易的戲弄了,畢竟她不能時時刻刻盯着丁舒曼。
兩個人在車上安靜的坐着,不再說話。只希望快一點到鼎尊找到陳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