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偷聽

發佈時間: 2022-12-15 12: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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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不理會她嘲諷的口吻,淡淡道,“上次的事情,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可不想得罪三口組的當家。殘璨睵傷不過,蘇小姐,你也厲害得很,得罪了北堂深,卻還好好地活著。”他假意不知她將所有的事情推到蘇星辰身上。

籐椅前面的小木桌上放著一壺清茶,蘇希雅悠悠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輕笑道,“我不覺得我們的關係好到可以閑聊天,你找我,有什麼事?”

教父笑了笑,“那我就有話直說了,你上次讓朱雀給齊夏注射的毒品,叫什麼名字?”

蘇希雅挑眉,“無可奉告。”

教父淡淡道,“我要知道它的戒毒方法。”

蘇希雅輕笑,“無可奉告。”

教父聲音冷了下來,“你不怕我將我們的對話錄音,發給赫連城?我知道,你最怕的不是被北堂深拆穿,而是怕赫連城發現你的本來面目!”

父諷得父很。蘇希雅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微笑道,“真的無可奉告,因為它還沒有上市,也沒有正式的名字。至於戒毒的方法,那我更是無從得知了。”

教父頓了頓,說道,“我需要一隻樣品,明天下午三點,遊樂廣場最大的那顆樹下麵的長椅上,會有人去取。”

蘇希雅冷冷地勾起了唇角,“教父,我說過我會給嗎?”

教父冷笑,“你可以不給,但是我們今晚的對話,以及你找我交易時的所有對話,赫連城明天都會收到,你意下如何?”

蘇希雅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很好,你威脅到我了,不過,我也要提醒你,如果毒品的事情你敢洩露出去,我蘇希雅保證,你會死無全屍……”

月光下,她的笑容詭異得讓人戰慄,紅唇微微啟開,一字一頓道,“還包括你在乎的那個人!如果我猜得沒錯,是因為那個人染上了毒癮,所以你才需要戒毒藥吧?”

教父聲音低沉,“你很陰狠,也很聰明,就沖著這兩點,我也不會把毒品的事情洩露出去,說定了,明天下午三點。”

她笑靨如花,“好,沒問題。”

錄音?該死的老狐狸,竟然敢玩陰的!

她冷笑,北堂深够狠够毒,居然報復到教父身上去了,正好消消她的心頭之火!

擦——

樹枝摩擦的聲音。

“誰?”她迅速轉頭,眼神犀利地望向盆栽。

高大的盆栽枝繁葉茂,要是有人藏在後面,剛好合適。

沒有動靜。

她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向著盆栽靠近,走到盆栽面前之後,她迅速轉向盆栽後面,空無一物。

“咚咚咚——”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她背後傳來,等她猛然轉身的時候,只來得及看到一抹影子閃到了牆壁後面。

該死的,竟然趁她檢查這盆盆栽的時候,繞到了另一盆後面,然後迅速溜掉了!她甚至沒有看清楚,那是誰!

蘇希雅憤怒地抓住盆栽的葉子,狠狠地揪了一把。

她將手中的葉子扔掉,拍了拍手,打算回房想辦法找出那個偷聽的人,剛走到離盆栽兩步遠的地方,突然發現地上有個東西。

彎腰撿了起來,這是一枚小小的紐扣,大概是盆栽樹枝從偷聽之人身上刮下來的。

蘇希雅得意地揚了揚眉,將紐扣緊緊地攥在了掌心裡面。

“希雅,你怎麼還沒休息?”走在二樓走廊,蘇希雅碰見穿著睡袍的赫連城。

她走近他,笑道,“陪奶奶聊完天,我去陽臺上坐了一會兒,城,你怎麼也還沒有睡?”

“我去看看小翼。”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赫連城已經養成了習慣,每晚睡覺前會去兒子房間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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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一起。”蘇希雅挽著他的手臂,兩人走到赫連翼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沒人應答,估計小翼是睡著了,赫連城輕輕轉動門把手,走了進去。

借著走廊的光線,蘇希雅看到赫連翼安靜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她的視線落在他白色的真絲睡衣上面,目光閃了閃。

赫連城放輕脚步,走到床前,將赫連翼被子外面的手臂放進了被子裡面。

“他睡著了,我們走吧。”他壓低聲音,對蘇希雅說道。

蘇希雅點了點頭,跟著他走出房間。

房門關上之後,躺在床上的小人兒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他穿著白色的真絲睡衣,衣服最下麵的那顆紐扣不見了。

“討厭,上哪裡去了?”他皺著小小的眉頭,赤著脚趴在地上四處尋找,突然,抬起頭來,“該不會是掉在陽臺上了吧?”

他苦惱地皺著眉,想了一會兒,還是决定去陽臺上找找看,穿上鞋子,找出一把小手電筒,偷偷摸摸溜到陽臺上,這裡摸摸,那裡看看,都沒有找到那顆紐扣,該死的,不會被那個討厭的女人撿到了吧?

“你是在找這個嗎?”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略帶笑意的女聲。

赫連翼猛地一驚,回頭看到蘇希雅笑意盈盈的臉,她手裡拿著一顆白色的紐扣。

他冷著臉,沒有說話。

她親切地笑,“小翼,我還以為你已經睡著了呢!”

赫連翼一言不發,直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她對著他的背影,輕聲說道,“小翼,你剛才,都聽到了什麼?”16525455

他驀地頓住,冷淡地回答,“隔得那麼遠,什麼都沒有聽到啊。”

赫連翼沒有撒謊,他確實沒有聽清楚她和教父的談話,但是他聽到了她叫對方的名字“教父”。

“那就好,來,紐扣還給你,不要再弄丟了哦。”她笑米米的彎腰,將紐扣遞給他。

他接過紐扣,禮貌地說道,“謝謝希雅阿姨,晚安。”

“晚安。”蘇希雅摸了摸他的頭。

她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一個才四歲多的孩子,就算再聰明,也不會從她剛才說的話裡面挖掘出什麼東西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蘇希雅回房之後,還是跟教父聯系,將交易時間和地點做了改動。

第二天上午,教父從蘇希雅那裡獲取了毒品樣品,通過强大的關係網,他把毒品送進了科研室,進行分析研究以研製戒毒藥。

但是戒毒藥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蘇星辰在解藥研製出來之前,都只能接受父母的安排,被秘密送進了戒毒所。17l1B。

蘇慕容本以為深夜送女兒進入戒毒所,能够避開別人的耳目,沒想到第二天,網絡上就瘋狂地傳播著“富家女吸毒玩牛郎大膽4P”的新聞。

蘇慕容急怒交加,忙得焦頭爛額,還是沒辦法禁止越來越汹湧的新聞,蘇氏集團的股票也如她預想的那般嘩啦啦直掉,最後只好與北堂深談判。

北堂深拒不見面,讓江島出面處理,江島在與蘇慕容會談的時候,很明確的表達了北堂深的意思,視頻的事情與他無關,純屬蘇星辰的猜測。

最後,江島冷笑,“如果蘇總拿不出證據證明是我們總裁所為,還請蘇總不要隨意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蘇慕容大怒,但又發作不得,這一切確實都是自己女兒的推測,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如果她與對方撕破臉皮,只會鬧得自己難堪,遂忍怒而去,但是對齊夏和北堂深的恨意卻更加深了。

戒毒所,蘇星辰的毒癮發作了。

身體痛得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她痛苦地哀嚎著,在床上翻滾著,眼睜睜看著醫護人員給她注射了藥劑,但是卻不能起到絲毫作用。

好痛,痛得她想撞牆,她真的這麼做了,力氣突然大得驚人,她推開了守在身邊的醫護人員,猛地一頭撞到牆壁上,鮮血順著她的額頭緩緩流了下來,醫護人員連忙上前將她雙手雙腳緊緊抱住,有人拿了繩子將她捆綁住,有人緊急處理她頭上的傷口……

她瘋狂地大笑,然後嚎啕大哭,為什麼,她明明那麼用力了,還是清醒著,身體就像在被人千刀萬剮著,痛不欲生……

“給我,給我,給我——”她渾身顫抖著,祈求著,視線茫然的看著身前晃來晃去的白影,“給我毒品,給我毒品!”

“蘇小姐,你振作一點,很快就會過去的!”有清冷的女聲安慰她。

但是她根本聽不進去,腦海裏只有“毒品”這兩個大字,瘋狂地扭動著身體,掙扎著想要弄開捆綁她的繩子,因為劇烈的動作,她額頭上剛處理好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怎麼辦?病人情緒太激動了!”

“給她注射鎮定劑。”

有人在她胳膊上注射了一針,她漸漸安靜了下來,沉沉睡去。

當蘇星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窗戶外邊隱隱有說話的聲音。

由於蘇慕容的安排,她住在二樓的特殊病房裏,裝修豪華,家電齊全,窗外就是一片花園,她覺得窗外說話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煩躁,不悅地皺了皺眉,動了動酸疼的身體,打算下床把窗戶關掉,無意間聽到自己的名字。

她倚靠在窗戶邊,仔細聽著樓下兩人的談話,說話的是兩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應該和她一樣,都是來戒毒的。

“蘇星辰?你是說那個跟牛郎玩4P的富家女?她真的在咱們戒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