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誰會更痛可是他的身子絲毫不動，對於她的抗拒，他更是不快，猛地低下頭去咬在她的脣上，直到她痛的眼眶泛紅，他才貼着她的脣，暗啞的嗓音像是在地獄之中烈煉過一般，讓人顫慄――
“爲什麼回來？爲什麼出現在我面前？爲什麼？告訴我，你是誰。┗#_網┛告訴我！告訴我你是誰！？”
他像是困獸一般，彷彿就是在和他體內的那一隻蟄伏多年的野獸做最後的鬥爭！
爲什麼要回來？
爲什麼要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
爲什麼……
顧雪就算先前再怎麼恍惚，這一刻也已經很清醒了，她被他的問題問的臉色劇變，他眼中的複雜情緒是她所不懂的，可是她卻覺得很受傷――
他似乎根本就不想見到自己，他的聲音之中都是痛苦的掙扎，好像想要將自己碎屍萬段了一般……
他是有多討厭自己？
四年前一定要讓自己打掉孩子，四年後再遇到了又是用這樣厭惡的眼神看着自己……
可是既然討厭了自己，現在抱着自己，又算是什麼意思？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她閉了閉眼，終於恢復了說話的能力，“你看到的人是誰，我就是誰。至於你問的爲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清明回來上墳，這裏有我的爸爸媽媽。我也沒有想過會遇到你。抱歉，符先生，我其實更不想要遇見你，所以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畢竟是四年過去，當年那個懵懂的十八歲小女孩對很多事情都畏畏縮縮的，更是忌憚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也我着你。。
她已經二十二歲，她是兩個孩子的媽，她經歷過生和死，最最難熬的痛苦和折磨她都挺過來了，她早就已經成熟了……
而她不知道，就算心智再怎麼樣的成熟，人的表情還是騙不了人。
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眉宇間閃過的深切的痛楚和絕望一一落入了符天恆的眼底。
身下這具身體明明就在自己的懷裏，可是他卻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稍稍一鬆手，她就會消失，像是自己曾經做過的夢一樣，一醒來，才發現原來只是一場夢，任憑你怎麼樣努力，觸碰到的都是空氣……
他恨她。
她幾乎是無所不在。
可是他更恨自己，明明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自己的，可是他卻親手給了別人，他不是沒有後悔，只是不想後悔。
可是現在又看到了她，他又怎麼會放手？
修長的手指在掌間微微一緊，劃壓出深深的痕跡來，符天恆的是視線牢牢地鎖定了身下的女人，一時間眼底神色瞬息萬變。
其實沒有想過要這樣傷害她，只是控制不住……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彷彿有某一種緊繃着的情緒突然崩塌斷裂，一瞬間，車廂的氣氛全變了。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說：“不管你是誰，我曾經說過，這一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那麼也就算了，兩清了。我給你過一條自由的路，可是你自己又走到到了我的面前，你又讓我見到了你，那麼我現在就要告訴你，我們之間的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他垂下眼睫，薄脣微微覆上了她的紅脣，貼着她的，低沉的聲音猶如是在自言自語，“爲什麼不消失地徹底一點……爲什麼……”
顧雪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
而他略帶粗糙的手瞬間就已經探入了她的雙.腿間，微微一用力，分開了她的雙.腿，自己則是擠了進去，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底褲被他輕易地扒了下來，轉而又聽到了他拉鍊的聲音――
她渾身一顫，又驚又怒，又羞又急，他想要做什麼，她根本就不用猜已經知道了！
這樣的畫面太過熟悉，她渾身戰慄！
這個男人是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他怎麼可以？
他說結束她就必須要打掉孩子，而她現在不過只是突然見到了他，他就這樣抓着自己不肯放手，還說什麼都沒有結束，憑什麼？
難道他真的以爲自己可以操控着所有的人嗎？
她紅着眼眶拼命地掙扎，好不容易接着他挪開脣、換口氣的時候，她終於哆哆嗦嗦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低吼着拒絕，“不要……你瘋了嗎？別碰我……符天恆，你別碰我，走開……走開有沒有聽到……”
後面的話又被他堵住了。
她氣得全身發抖，可是力道根本就抵不過他的。
他的手腕如同是鐵掌一般緊緊地抓着她的腰肢，另外一隻手在拼命地挑逗着她，他似乎就是打定了注意，今天一定要佔有她，然後火熱的腹部也緊跟着貼了上來。
顧雪到底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少女，情愛之事她經歷過，更何況她的身體四年前就是這個男人開發的，他熟悉她的每一個敏感點，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快就熱了起來。
小腹處竄過一陣又一陣的熱流――
可是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絕對不可能！
她艱難地呼吸着，拼命地扭動着脖子來說話，“別碰我……我不是故意出現在你面前的……我有什麼辦法？……我沒有辦法……我不想見你的……我真的不想見到你……你說過兩清了……爲什麼還要抓着我不放……你當沒有見過我，我明天就會離開g市……不要碰我，我求求你不要碰我，不要讓我更加的恨你！我已經恨你太久，我已經忘記你了，不要讓我再恨你，不要……”
未完的話語，再一次被堵住！
他跟着粗喘了一口氣，然後她變聽到了“刺啦”一聲，顧雪唔唔地叫着，驚得小腿都是緊繃着的，可是這一次，他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就這樣直接又急切地衝入了她的體內……
她瞪大了眼睛，尖叫，卻全部都被他吞入了嘴裏。
瘋子！
他一定是個瘋子！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
他到底憑什麼？
四年未有人這樣對過她，她仿若處.子，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和屈辱的眼淚很快涌了上來，劃過臉頰，最後到了嘴角邊……
可是她動彈不得，更是推不開他的身軀，只能用一雙小手又是捶，又是捏，在他的背上深深地劃出無數的痕跡捏出無數的印記來，可是他的動作卻是帶着絕對的瘋狂，讓原本就不是很大的車廂顯得更是擁擠起來。他每一下都像是要撞飛了她的靈魂，格外的沉重。而她像只小獸，絕望般嗚咽，卻不能發出完整的聲音。
其實符天恆也是沒有了理智，從最初見到了她的震驚變成了不敢置信，到了最後全部成了一種深切的渴望卻有夾帶着最深沉的憤怒和不甘……
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是想將身下的這個人碎成碎粉，然後挫骨揚灰。
因爲只有她不在這世上了，他才可以安寧，只有她立時死了，他才可以安寧……
痛……原來他也會痛……原來她咬得他有這樣痛
有血的腥氣滲入齒間，但他就是不鬆開。她的手在他身上胡亂地抓撓，徒勞地想要反抗什麼，但終究枉然。他兇猛的動作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撕碎了。
顧雪只覺得自己有成串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去，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聲音，光線昏暗，車廂像是沉浸在一個地獄裏面，她還在喘息中嗚咽，只是再無力反抗什麼――
隔了這麼久，他發現自己竟然還記得，還記得她如初的每一分美好，然後貪婪地想要重溫。
喉嚨口反反覆覆有一句話，那是他怎麼都說不出口的一句話。
他低下頭去，貼着她的臉頰，那溫熱的氣息凌亂極了，語音更是低不可聞，到了嘴邊，還是變成了另外一句――
“回來了，就再也走不掉了……雪……”
顧雪卻沒有聽見，在他狂亂的動作之中，滿耳都是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以及自己一陣一陣急促到彷彿是溺水的魚一般的呼吸聲，在狹小的車廂內此起彼伏。
心底深處的那一份焦躁終於被反反覆覆的溫潤包容，他幾乎滿足地想要嘆一口氣，可是卻貪婪地索取着更多……
那是世上最美的星光，碎在了恍惚的盡頭，再沒有迷離的方向。
在最最失控的那一霎那，他幾乎有一種眩暈的虛幻，彷彿連整個人都被投入未明的世界，帶走一切的力量與感知，只餘了空蕩蕩的失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漸漸清醒過來，並沒有看她，她大約是在哭，或者並沒有哭，隔很久才抽噎一下，像是小孩子哭得閉住了氣，再緩不過來。
是手機的鈴聲讓她徹底回過神來。
那麼清脆的聲音叮叮噹噹的在車廂裏面響了起來，顧雪渾身一怔，眼神也徐徐地染上了清明。下一秒，她就感覺到了他滾燙的提體溫，所有被搶佔的畫面瞬間掠過她的腦海……
她一陣急怒攻心。
他什麼都沒有變，確實什麼都沒有變。
他還是喜歡強迫別人，做這樣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她咬着脣，忍下了所有的屈辱，強逼着自己身手，用力地推開他。
符天恆擰眉，略略撐起了自己，半眯着眼睛看着她，那冷色的眸子裏面，除了夾雜的一些**的餘溫之外，還有一些淡淡的東西――
她不想知道，也不想看！
兩人都是一言不發，如此親密的貼合，卻是透着無法跨越的疏遠。
只有手機的鈴聲在車廂裏持之以恆地響着。她抖着雙手，終於還是去自己的衣服口袋摸手機，只是剛一拿出來，一隻大掌就已經橫了過來，瞬間從她的掌心之中抽走了手機，他瞥了一眼那上面的號碼，緊抿的脣畔一沉，直接就將那手機給按下了拒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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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心頭一震，像是一隻炸毛的貓一般，不管不顧地用力推了他一把，他不動，她乾脆撲上去就張口咬在了他的肩膀處，重重的一口，頃刻間，有了牙印，滲出血絲……
符天恆的身軀猛地一緊繃，眉頭一下子就緊緊地蹙了起來。
她咬牙切齒地怒吼，“走開，走開聽到沒有？！”
那聲音就像是一隻負傷的小獸，透着絕望的痛恨。
他動了動。她立刻伸手，去拉扯自己的褲子，他終於還是出了聲，低沉暗啞，還染上幾許未來得及消褪的情.欲味道，“這些年你在哪裏？”
顧雪已經將褲子穿好，他卻依舊壓在她的身，她這才發現這個混蛋從始至終都沒有關車門，他的一隻腳還在外面――
她心頭又急又怒又驚又恐，咬着自己的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顧雪了，她已經長大了。
她冷冷地笑起來，“我憑什麼告訴你我在哪裏？你既然那麼不想要見到我，你剛纔又爲什麼要碰我？你這個瘋子！我不會原諒你，我會當成自己今天被狗咬了一口，你走開，走開聽到沒有？如果你繼續這樣，我一定會報警，我會告你強.間！”
他的大掌悄然捏成了拳頭，眸色緊跟着一點一點變冷，最後冰凍了一般――
可還是側了側身子，讓身下的她可以動。
顧雪揚手就推開了他，確定自己的衣服都沒有什麼異樣，剛準備走出車廂，他卻陡然伸手，又拉住了她。
那低低的嗓音沉沉的，緊繃的，也是壓抑的，“既然又回來g市，就應該料想到會碰到我。你也會知道今天這一場結果，現在你跑不掉了，當年我對你的承諾是讓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話已經很明確了，他又一次見到了她，他不準備放開她了。
顧雪心頭大怒，怒極了就冷笑，她的眼眸跟碎了冰一樣，憤怒地揮掉了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說：“當年你說，讓我打掉孩子，然後兩清，你沒有說讓我永遠離開g市，你只是說你不會再來找我。你忘記了嗎？”
她句句都像是尖銳的刀，狠狠地刺中他的心臟，“符天恆，你忘記了沒有關係，可是我記得一清二楚。你派人盯着我打掉了孩子，我們早就已經兩清了，今天是你自己發了瘋抓着我不肯放，不過沒有關係，我只是當成被狗咬了一口，你也不過就是一個男人，你碰我，和任何人碰我，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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