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章,背道而馳

發佈時間: 2022-12-15 06:2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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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晟開車向來都很霸道,就跟他這個人一樣,文靜坐過一次他親自開的車子,其實和現在沒有兩樣,像是不要命一樣。不過她因為坐在後面所以並不覺得太過害怕,反正要是出了車禍要死的人也不會只是她!

她很堅定地認為,秦宇晟這樣的資本家是絕對惜命的很,所以她也相信他的車技。

車子開了多久她並不清楚,等到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路上太累,文靜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車子已經停靠在了海邊的一棟別墅邊上,車內已經不見秦宇晟人影。文靜掙扎著從位置上爬起來,趴在車窗上,這才看到車子外面他正在打電話。背影挺拔,海風吹亂了他的黑髮,為他沉穩的氣質上面增添了幾分邪魅。P7Fw。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他轉過身來,正好側臉對著文靜,她看到了他眯起眼睛的樣子,落日的餘暉彷彿都沉澱在了他的身上,她有片刻的心神恍惚。

但是很快她就回過神來,環顧四周,這裡她並不認識,他把自己帶到這裡來幹什麼?開有晟頭。

她本能地就是想逃,趁著秦宇晟還在打電話,她偷偷地推開了另一邊的車門,猫著身子出去,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往前跑。

秦宇晟匆匆吩咐了兩句,剛掛了電話就看到了不遠處那個人影漸行漸遠。他捏緊了手機,狠狠地咒駡了兩句,不由分說就追了上去。

該死的女人,真是一刻都不能分心!

文靜跑了幾步下意識地轉過身來看了幾眼身後,誰知道正好瞥見了秦宇晟黑著臉追著她,她嚇得尖叫了一聲,脚步越發地大,跑的更快,彷彿身後跟著的是什麼妖魔鬼怪。

海灘上的細沙路並不好走,更何况她這樣沒命地跑,踩下去一脚都彷彿是要陷進去,文靜越跑越是覺得吃力,最後也不知道是絆倒了石頭還是什麼,整個人頓時往前跌去,摔倒的時候額頭也正好碰到了一塊石頭,位置正好,原本受傷還微微有些紅腫的額角再一次雪上加霜,她疼得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見鬼!”秦宇晟只見原本活力十足逃跑的女人忽然就這樣重重地摔倒在沙灘上,他薄唇緊抿,加快脚步往前跑,卻見那女人沒有馬上起來,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暈倒了。

“譚文靜!”他單膝跪在了她的邊上,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意外地發現她的額角腫起了好大一塊,大概剛才還碰到了石頭,有血流出來,他手微微一抖,下意識地拿自己的衣袖想要幫她擦臉頰的血迹,聲音帶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顫抖,“譚文靜!該死!你醒一醒?譚文靜!”

毫無反應,額角的那一塊傷勢看起來很嚴重,他不敢耽誤片刻,連忙將她抱了起來,筆直朝著別墅的大門口走去。

其實剛才他就已經到了,不過她睡著了,而正好他來了電話,所以他才會出去接聽,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可惡的女人就那麼片刻的時間竟然還想著逃跑!

因為這邊的別墅沒有傭人,所以他只能將她抱到了二樓的臥室,輕輕地放在了床上,這才拿出手機打電話。

電話撥通的時候,他人走到了陽臺上,一邊將落地窗打開通氣,一邊等著那邊的人接聽。隔了片刻才聽到那頭慵懶的男聲,“嗯?你這個時候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不要告訴我是有求於我,你那點破事,我可不想摻和。”

秦宇晟沒有時間和他瞎扯,伸手按著有些發痛的太陽穴,沉沉地說:“容卓,把你的醫生叫到我的別墅來,我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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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卓在那頭大驚小怪,語氣中卻難掩幸災樂禍,“你又被人揍了?”

秦宇晟有些不耐煩,淩厲的語氣將他的那種霸道發揮到了極致,“廢話少說!十五分鐘够你的那個醫生開車趕到我海邊的這棟別墅了!”

“喂喂喂,你現在是有求於我好嗎?你那什麼語氣?!”容卓有些不高興了,哼哼著,卻還是不放過任何八卦的機會,劈裡啪啦的問題連珠炮彈一樣,“你怎麼過來這邊了?A市不是翻天了嗎?到底是不是你被揍了?我就說你不要整天圍著你的小情.婦轉悠了,有時間多去練習練習你的散打拳擊什麼的,這樣也不至於被人家大哥打得鼻青臉腫了!”

該死的容卓!

就是因為上一次和譚文彬打架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已經拿著這件事情調侃過自己無數次,“你有完沒完?沒時間和你瞎扯淡,你趕緊叫你的醫生過來!”

他暴躁地將手機摁掉,隨手就丟在了沙發上,有些心煩意亂地脫掉了自己的外套,低頭不經意地一瞥,正好看到了西服袖口上面一塊黑色的印迹。12184210

應該是血迹,他將外套脫掉,白色的襯衣袖子卷起了一半,露出了結實的臂膀,然後扯掉了領帶,大步走進洗手間。不一會兒他就拿著一塊擰幹了的濕毛巾出來,坐在了床沿邊,他伸手輕輕地撥開了她臉頰上的那些細發絲,然後才慢慢地幫她擦乾淨那些滲出來的血絲。不過近距離一看才發現那塊紅腫似乎更腫了一點。

見鬼,見到自己就要跑,好像自己就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難道他就真的那麼惹她心煩嗎?

一想到這些,秦宇晟的心頭突然像是堵著一塊巨大的石頭,不上不下,讓他覺得喘息都不痛快!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到底是給自己下了什麼蠱?他明明就應該質問她,她已經不值得被信任,她欺騙了自己太多的次數,可是為什麼有一種感覺是在背道而馳?

他煩躁地將手中的那塊毛巾甩在了一旁的床頭櫃上,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昏迷的睡臉。

面色蒼白,原本紅唇的唇瓣有些乾裂。忽然想到其實她來到自己的身邊開始,她的臉色就一直沒有紅潤過,是不是自己真的……把她逼得太急了?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只是想要逃離自己?

“我沒有自虐的傾向,我為什麼要和一個虐待我的人在一起?你原本就强暴了我,你原本就設計了我,我想要逃離你我沒有錯……”

冷漠中帶著厭惡的女聲在他的腦海裏徘徊,凝視著她臉頰的黑眸漸漸地湧上了狂躁,然而還有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苦澀。

譚文靜,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巴不得告訴全天下的人我是如何地欺負你,這個就是你報復我的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