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冷夏情深40【三更】

發佈時間: 2022-12-15 21: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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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很深,顧初夏卻毫無睡意。

頭枕着男人結實的胳膊,她側躺在他的懷裏,視線從他的額頭一路向下經過緊閉的雙眼到達高挺的鼻樑,最後落在他微抿的薄脣上。

伸出手指,落在他的脣角處,輕輕戳了戳,然後抿嘴偷笑不止棱。

這個臭男人,來了大姨媽還不放過她,非得親得她討饒爲止礬。

想到之前她也挺瘋狂的勁兒,她想,究其原因,不過是三年來,她太想他了,不管是想他的人,更想他的身體。

如果不是大姨媽來了,今晚,絕對是不死不休。

想到這裏,她好不容易恢復如常的臉色再次緋紅起來,伸手捂住,一片炙熱。

天啊,她到底在想什麼?

真是太渴了麼?

片刻之後,才緩緩平息內心的激盪情緒,鬆開捂着臉頰的雙手,看着那張想了整整三年的男人臉,在心裏深深一陣嘆

息過後,暗自腹誹:顧初夏,你就承認了吧,回國的目的,不就是想讓他主動找上門麼?

你忘不了他,你對他的愛已經深到超過了你愛你自己。

三年來,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都是因爲他;能扛過三年的煎熬,也是因爲他;

什麼都是他,滿心滿肺的他……

顧初夏想,如果從此便再也能這樣親密的擁抱在一起,她想,她真的會瘋。

就在她心思難抑之際,她枕着的胳膊突然收緊,將她一把箍進懷裏,男人充滿睡意的嗓音傳來,“睡覺。”

“這樣……”

顧初夏立馬將兩條腿纏上他的長腿,像只小貓似的窩進他懷裏,然後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男人脣角微揚,更緊的將她貼向自己。

這個小女人,都當媽了,這個彆扭的睡覺姿勢還沒改。

一想到過去三年她獨自一人帶着糖豆生活在異國他鄉的艱辛,皇少冷原本濃濃的睡意緩緩退去,深邃的藍眸間一片憐惜;

但隨即又想到,那個一直在幫助她的男人,藍眸間的憐惜頃刻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戾,透着駭人的光芒。

膽大包天的男人,他皇少冷的女人他也敢覬覦?

……

這一覺,是從來沒有過的安穩和香甜,顧初夏一覺醒來已是午飯時分,扭頭看着身邊已經空出的位置,心猛地緊縮起來,趕緊從牀上掀被坐起來,連鞋子都來不及去穿,便衝進衛生間,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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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也沒人。

轉身衝出房間,環視客廳一週,沒人;又衝進廚房,還是沒人……

這一刻,顧初夏就像被人勾去了魂魄一般,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板上,淚無法控制的落下,一顆心痛到無法呼吸。

他走了!

他再一次不聲不響從她生命中走掉。

仰頭,使勁地朝着公寓門的方向,顧初夏撕心裂肺的吼叫着,“皇少冷,我再也不會原諒你,死都不會!”

她萬萬沒想到,吼叫的聲音還沒落呢,公寓的門突然被打開,皇少冷一手拎着東西一手拿着鑰匙走了進來。

看她坐在地板上淚流滿臉的模樣,俊美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急切,一個箭步跨過來,將裝着東西的方便袋一丟,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急聲問道,“怎麼了?”

顧初夏看着他,倏然停止了落淚,傻傻的看着他,問道,“你沒走?”

她的話讓皇少冷一怔,隨即就反應過來,原本透着緊張的臉上一片愉悅,“你不會告訴我,醒來看不到我所以才哭得這麼傷心?”

這一次,顧初夏沒有一絲的矯情,直接一把摟住他脖子,急切的說道,“我以爲你又像上次那樣走了,我好害怕,皇少冷,你不可以那樣,絕對不可以!”

她的激動、她的不安、她的心有餘悸都被他看進眼裏,他看着她,深深的凝視着她,迷人的藍眸間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如果不是你任xin逃離,顧初夏,我早就娶了你。”

顧初夏一聽,嘟嘴反駁,“你誆我,你什麼時候說過你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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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咱們最後一次見面。”

“我怎麼不記得?”

顧初夏迷茫的眨眼,她真的沒丁點影響。

如果她能聽到這句話,也就不會像是沒了主心骨沒了依靠似的倉皇離開。

皇少冷心虛的將原本焦聚在她臉上的視線移向別處,半天才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說的時候,你正睡得香着呢。”

能聽得見才怪。

顧初夏一聽,一把擰住他的耳朵,生氣大叫道,“你在我睡着的時候說這話我哪兒知道?臭男人,你存心的吧?”

“當時,不捨得弄醒你。”皇少冷任由她擰着她的耳朵,將她抱在沙發上任由她坐在他的腿上,“是我考慮欠妥,我從來沒想過你會離開。”

在皇少冷眼裏,顧初夏雖然有點小任xin,但她卻習慣依賴別人,離開熟悉的地方去陌生外地,更別說是陌生的國度,這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事情。

可是,越是沒想過的事,她就越是去做了。

膽兒大的女人!

顧初夏鼻子哼了哼,卻沒再說話,而是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原本驚慌的一顆心緩緩平靜下來。

這一刻,她什麼都不想做,恨不得時間靜止,就讓這一刻的幸福永恆。

突然,一聲極其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頭頂,傳來男人的一聲輕笑,顧初夏連忙伸手捂住肚子,面色緋紅。

真丟人。

這麼溫馨的時刻,它怎麼就這麼不爭氣的唱起了空城計呢。

“餓了,嗯?”

皇少冷說着的同時將她再次抱起,大步朝臥室走去。

“我自己走。”

顧初夏說着就想下地,卻被皇少冷抱得更緊,“你什麼時候才能養成穿鞋的習慣?整天這麼毛毛躁躁,嫁給我之後,豈不是要被家族的長輩們笑話死?”

顧初夏一聽火大,“我怎麼了?還沒娶呢你就開始嫌棄我了?既然嫌棄那就別娶,我還不稀罕嫁呢。”

皇少冷睨她一眼,微微皺眉,“你不嫁我,你還能嫁給誰?”

顧初夏脖子一梗,“俗話說得好‘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滿街跑’,就我這條件,想娶我的男人多了去。”

她話音未落,整個人就從男人懷裏飛了出去,然後重重落在大牀上,雖然牀墊很軟,但還是將顧初夏給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吃屎。

揉揉碰得有些疼的鼻子,顧初夏翻身從牀上站了起來,一臉憤怒的瞪着站在牀邊一臉不鬱的男人,大叫一嗓子,“皇少冷,你有病吧?”

“你是怎麼認識姓李那個男人的?”

皇少冷的聲音像淬了冰,一改之前的柔情,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氣息。

顧初夏莫名其妙,“什麼姓李的男人?”

“還需要我說得更詳細點?”皇少冷藍眸微眯,透出危險光芒,“李錦。”

顧初夏臉色一白,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他的?”

冷冷睨着她,此刻的皇少冷就像一個抓到紅杏出牆妻子的丈夫,開口,滿是冷嘲熱諷,“皇族太子的勢力在你眼裏就

這麼弱?”

他的話讓顧初夏表情一滯,一陣沉默之後,許久才開口道,“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在慕尼黑?”

“沒錯!”

他的肯定讓顧初夏臉色一白,心再一次抽痛起來。

“那你也肯定知道,糖豆的存在。”

顧初夏從來沒想瞞過任何人小糖豆的存在;她也更知道,當她回到g市,白沫也一定會將小糖豆的事告訴絲歡。

她從來沒想過瞞過他。

讓她心痛的是,既然三年前就知道了她去了哪裏;也知道她的肚子裏懷着他的孩子;恐怕也同樣知道,她這幾年在國外的艱辛和挫折……

可是,他卻從未出現過。

冷眼旁觀她所經歷的一切磨難,是在懲罰她的離開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眼前這個男人,該是多

麼的冷情冷血。

皇少冷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卻沒做任何解釋,“不止是我知道,現在整個皇族應該都知道了。”

顧初夏收回視線,突然覺得一陣無力,坐回牀上,她看着木質地面良久,突然擡頭看向同樣沉默不語的男人,“即使你想娶,我也不想嫁了。”

“你說什麼?”

男人的藍眸猛地一凜,冷光迸發。

顧初夏不懼的對上他的視線,

再次重複道,“糖豆是你的女兒,她可以和你相認,但是我,不想嫁了。”

大手倏然捏上她的下巴,冷戾之氣襲來,“你再敢說一次!”

忍着下巴被捏碎的劇痛,顧初夏忍不住咆哮出聲,“皇少冷,你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哪怕是孤老終身我也不想嫁了。”

“那你想嫁誰?”藍眸彷彿噴出火來,“李錦?那個窮酸婦科醫生,他能給你什麼?”

顧初夏彷彿是第一次認識他一眼,滿眼的傷痛過後,便是陌生,“是,他沒錢沒權沒勢,但他對我很好,即便是我什麼承諾都無法給他,他依舊對我很好。”冷笑一聲,“皇少冷,你對我的心,和他對我的心永遠都不在一個天平上。”

房間內,彷彿被冰凍住,連呼吸都困難。

“你最愛的人不過是你自己以及你的整個皇族,我顧初夏算什麼?不過是一個你沒玩膩的女人罷了。”

“我現在對你來說,充其量不過是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皇少冷,我再也不想見你!”

房間內靜得可怕,只有彼此漸漸加重的呼吸。

捏着她下巴的手漸漸加重了力道,顧初夏皺緊了眉頭,將放在身側的雙手握得緊緊地,強迫自己沒有痛呼出聲。

只是,疼痛越來越劇烈,就在她無法忍受想要伸手掰開他大手的那一刻,他突然撤離,隨即,轉身大步離去。

背影決絕而冷情。

很快,傳來一聲門被打開又被關上的巨響,待一切平靜下來,顧初夏只覺得一顆心都空了,似乎連痛都感覺不到。

此刻的顧初夏其實很想嚎啕大哭一場,可是,不管她如何用力,卻始終擠不出一滴眼淚。

原來,痛到極致,是沒有眼淚的。

在牀上呆坐了許久,她突然家裏的糖豆,此時此刻,不知爲何,格外的想她。

很想將她柔軟的身子抱進懷裏,只有那樣,她才會覺得,她還有活下去的力量。

ps:一萬字更新完畢,中午耽誤了一會兒時間,最討厭家裏來客人,作爲家庭主婦真的傷不起,什麼事都得需要你,就好像沒了你,這個家的日子不能過下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