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464 對不起,我真的失憶了

發佈時間: 2022-12-13 13:4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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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露露睡得特別不安寧,她在雨澤的懷中輾轉反側。雨澤攬着她,心中卻想着默塵晚上的一番話。

——“是,是你和雨寒媽媽的兒子。他纔回家入住幾個月。他們都說,你是因爲去高原山上,看土豆,才和雨寒媽媽一起遭遇了泥石流。爸爸不幸被大石擊中,傷了身體,所以,才現在這樣。”

彷彿五雷轟頂般,這番話在雨澤耳畔總是響起。於是,他本來打算明早讓默塵帶自己去看看那個叫“穆雨寒”的人心思突變,他決定自己去,不認識,他知道他們的名字,土豆和穆雨寒,還有心同。

想好了後,雨澤又攬攬身邊的露露,奇怪,今晚這個平時熱情如火,一挨自己身體就點燃的女人,居然安安靜靜的,眉宇間還有一絲複雜。雨澤看了一眼,蹙了一下眉頭,然後背過身體,睡下了。

這是他從醫院回來,他們第一次,這樣沒有相擁而眠。雨澤此刻想,明天早上,趁着露露和司機去送默塵去幼兒園的空隙,他要去看看那個叫穆雨寒的女人,還有她的兒子和她的女兒。因爲,聽說,這兩個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翌日,霞光微露,穆雨寒早起,因爲,今天林海要來接她去公司,所以,她特意收拾了一下,儘管這向,因爲雨澤的事情鬧心,她瘦了不少,可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她穿上雨澤曾經爲她量身定製的一套限量版商務女裝,整個人頓時高雅大方,清麗脫俗,那與生俱來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純,更是入木三分。這身裝扮,讓清早起來的土豆看得目不轉睛,他不由讚歎道:“媽媽,你今天真漂亮。好有氣場!”

雨寒不由看看鏡中的自己,好久沒有步入職場了,今天這身着裝是她自己給自己打氣、提精神的。

穆雨寒對着鏡子走了幾步,昔日的職場幹練、自信彷彿在這瞬間找了回來,她吸了口氣,土豆說:“土豆,媽媽已經好久沒有在職場了,此刻,還有點忐忑不安啊!”

土豆卻像懂事的小大人般,撲進雨寒的懷中:“媽媽,你能行的!我和心同在背後給你加油啊!等我和妹妹長大,你也就不用再去職場了,學奶奶一樣,在家裏享福。”

穆雨寒聽着土豆這樣說,不由嘴角笑彎了,她蹲下身,攬住土豆,有點激動地說:“好,媽媽等着這一天!”

“媽媽,你放心吧,我將來長大了,一定做個有出息的人,不讓你操心,做個修然爸爸說的那樣的人,有責任,有擔當、對社會有用人!”土豆滿懷希望的對穆雨寒說。

穆雨寒不由加緊了自己擁抱土豆的力度。正在,他們母子相擁時,荷花卻驚慌失措的跑過來,她慌慌張張的指着後面跟進來的汪雨澤:“雨寒姐,雨寒姐,少爺來了!少爺來了!他清早一起來,就拉着我,問你和土豆住在哪裏?然後,就讓我帶他過來!”

穆雨寒聽荷花這樣說,怔了一下,他從醫院回來一個多月了,這還是第一次主動問起她們母子,也還是第一次走進她們住的小院。她看着他,依舊玉樹臨風,依舊俊朗如昨,可是,他看她的眼神裏,沒有了昔日的纏綿和寵溺。他的眼神裏是一片茫然,彷彿在拼命追尋什麼,可是,他卻什麼也記不起,他有點急了,用他擁抱過她無數次的大手,抓狂的插在自己濃密的頭髮裏,穆雨寒看出了他的焦躁和不安……

汪雨澤的目光中涌出了一絲痛苦,他彷彿很懊惱,因爲他什麼也記不起。看着眼前的這個月光一樣的女人,他的心裏涌出了久違的激盪和跳動,這是他在露露懷抱裏找不到的感覺,可是,他此刻就是記不清她曾經是誰。他顯然有點頹唐了,那張顛倒衆生的臉,有絲難以察覺的痛苦。

穆雨寒似乎看出了他的窘況,雖然,這些日子,她看見他和露露相偎相依,她恨他又背叛了他們的誓言,可是,看着她此刻的焦慮和不安,她又於心不忍。她拉着土豆,走到他面前:“雨澤,你找我嗎?我是穆雨寒,這是你的兒子——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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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雨澤聽見穆雨寒這樣說,他俊朗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我就是特意過來看你們的。穆雨寒——穆雨寒——穆雨寒——,土豆——土豆——土豆——”

他重複着他們的名字,彷彿要在自己沉睡的記憶裏喚醒他們來,可是,他蹙眉記憶了很久,最後還是頹然的苦笑了一下:“對不起,我真的失憶了,我記不起你們了!我知道,土豆是我的孩子,是我和你生的孩子。默塵還告訴我,我和你還生了個女兒——心同,我可以看看她嗎?”

穆雨寒看着雨澤這個樣子,心裏不禁涌出悲傷,她在心裏說:“雨澤,我們說好了,餘生一起走,一起把孩子撫養大,

可是,如今,你卻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們所有的承諾,都又風乾在無情的歲月中。雨澤,你要安好,老天,求你不要折磨他,讓他恢復記憶吧。”

雨寒在心中吶喊,看着雨澤渴盼的眼神,她還是和土豆帶着她,走到心同的嬰兒牀邊。此刻,心同還在甜甜的睡眠。一張粉嫩的臉,粉雕玉琢般,汪雨澤一看,眼裏就大放異彩。他伸出了自己骨節分明的大手,欲抱正在熟睡的心同。

穆雨寒看着他,輕輕地說:“心同還在睡覺,改天,你來看她,再抱可以嗎?”

雨澤此刻就像個小孩子般,他貪婪的看着嬰兒車裏的心同,彷彿沒有聽見穆雨寒的話般。他的目光中,又瞬間綻放的光輝,這是他出院以來很少有的神色。

荷花在旁邊說:“雨寒姐,就讓少爺抱抱吧。你看他這情形,好像看見了至寶一樣。”

穆雨寒只好從嬰兒車裏抱出還在熟睡的心同,遞到雨澤的懷中。雨澤頓時露出一個微笑,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心同,目光裏透出了慈愛和疼惜。他把自己的臉放在心同的臉上,摩挲了一下,然後,激動道:“心同——心同——心同——”

穆雨寒看見他這樣,心裏有隱隱的哀傷和難過,他還是什麼也記不起,她看着他,輕輕的、溫柔地說:“心同,是我和你給她取的名字。她還沒有出生前,就給她取好了。”

汪雨澤看着穆雨寒。“哦”了一聲,然後,說:“心同,怎麼還這麼小?”

穆雨寒不由蹙眉苦笑:“她纔出生不久呀,兩個月不到!”

汪雨澤聽後,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他把目光投給土豆:“土豆,你過來,我是你爸爸!默塵說,我是你和她還有心同妹妹的爸爸。默塵告訴我,說你想我?是不是?土豆,爸爸記不起以前了,所以,這些日子,沒有看你,你不要生氣。”

土豆這時看看雨澤,心裏有無限的惆悵,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爸爸,此刻這樣說話,讓土豆對他的恨意,剎那間,就飛到爪窪國去了。他是他的爸爸。他失憶了,他是爲了到高原看他,才遭遇了泥石流,才變成了今天這樣。想到這裏,土豆走到雨澤面前,情真意切的叫了聲:“爸爸,還記得你以前說,我是土豆,你就是洋蔥嗎?我們是一家人!我還叫你過洋蔥爸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