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42 心照不宣

發佈時間: 2022-12-13 12:4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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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秦遠無論怎樣努力,彷彿都攻不進辛宛露的心。

一次,表妹的生日派對上,辛宛露酒喝高了,表妹知道秦遠喜歡辛宛露,就故意讓秦遠送宛露回學校。

車上,宛露坐在副駕上,興許喝得太多,她胡言亂語的說:“秦遠,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可是,我這樣的人,註定與你沒有結果,所以,我躲着你。知道嗎?其實第一次看見你,我故意不看你,那是因爲,我早就看見過你和你表妹的合影。看到你的照片,我就蠻喜歡你,所以,我不敢正視你,我怕我自己愛上你。”

說完,辛宛露就靠在秦遠的肩膀上,糊里糊塗的睡着了。她睡得太沉,秦遠不忍吵醒她,就把車開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讓宛露安然睡了一覺。

沒想到,辛宛露這一覺真綿長,醒來已是第二天凌晨5點過。她看見自己安然無恙的靠在秦遠身上睡。而此刻的秦遠,興許太疲倦,也坐在車上睡着了。

辛宛露沒有想到秦遠會有這樣的耐心和體貼。她不禁輕輕脫下自己的衣服,給秦遠蓋上。

她剛欲收回自己的手,秦遠卻在睡夢中一把握住了她的纖手,讓她動彈不得。她不忍打攪秦遠的好夢,乾脆就讓他握着。

秦遠睡得恬靜安然,他彷彿回到了自己童年時母親的懷抱,直到凌晨六點過,他才醒來。當他看到自己蓋着宛露的衣服,心裏頓覺感動。他一把抱住宛露的頭,把她攬在懷中,然後,趁宛露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下子吻住了她。

兩人從此就開始了親密的接觸。

辛宛露一直以爲秦遠是同她玩玩而已,因爲她聽他表妹說過,秦遠耍過的女朋友太多、太多。她沒有想到這個多情的種子,卻在自己這裏會停留。

兩人來往了一年多,秦遠說要把宛露帶回家中見見父母,可是,宛露打死都不同意。她對秦遠說,如果有個好女孩,就讓秦遠離她遠去。她說,她這一輩子,可以毫無保留的愛秦遠,卻不能嫁給她作妻子。

秦遠追問她原因,她又不說。

有一次,秦遠應邀去參加一個派對,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挽着辛宛露大駕光臨。他猶如五雷轟頂,頹喪的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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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報復辛宛露,可是,才發現自己愛她那麼深。他甚至恨不起來她。

有一天,她終於鼓起勇氣質問辛宛露,爲什麼要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

哪知道,辛宛露告訴秦遠,自己高二時打暑假工,在別人的介紹下,就認識了他父親,後來,爲了學業,爲了家,她就跟了秦衡。她大學的所有吃穿用度、包括這些年家裏的開支,基本都是秦衡給的。

本來,辛宛露與秦衡有個約定,大學畢業後,自己就回歸自己的生活,不再與秦衡有絲毫瓜葛。可是,有一天,她去秦衡辦公室,看見了秦衡與秦遠的合影。她才知道,秦遠與秦衡是父子。她當時也猶如晴天霹靂,好半天才定下神。

辛宛露後來用種種方法疏離秦遠,可是,秦遠卻依舊執迷。

辛宛露爲了絕了秦遠的念想,乾脆就嫁給了秦衡。從此,卻把秦遠推上了不歸路。

兩個人這麼多年,都不明不白的活着,相戀卻又不能廝守

汪雨澤說完,唏噓一聲。說:“講完了。他倆今天是因爲糾纏不清,怕兩人同時回家被他父親看出有什麼端倪,所以,辛宛露才到我們家。”

穆雨寒聽完,心裏不由也長嘆一聲。

“雨澤,我們倆有沒有未來?”雨寒突然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汪雨澤沒有做聲,他只用自己溫潤的脣的蓋住了雨寒花瓣一樣的芳脣。雨寒也不知道,自己曾經那麼排斥他,可是,現在,自己卻那麼在乎他。

第二天一早,秦遠登門,他一改昨晚的消沉,見着秦遠和穆雨寒就說:“終於雙宿雙飛了。恭喜啊!”

雨寒看着他,還有點難爲情。雨澤回敬說:“有人今天遇到什麼好事了,一大早上的,就精神抖擻的在這裏顯擺。嗯,那啥,那啥可還沒有起來呢。”

秦遠微微一笑,說,我這是到你家接人的。就不管那啥,那啥了。

兩人就哈哈大笑,相互拍了一下肩膀,心照不宣的走進了大廳。雨澤給他呶呶嘴,示意他辛宛露就寢的房間。

秦遠在雨澤的指示下,信步邁到辛宛露房前,用他慣有的敲門聲,敲打了幾聲。辛宛露一聽着暗號似的門響聲,就知道是冤家來了。她睡眼惺忪的拉開門。秦遠閃身而進,隨即把門反鎖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辛宛露就是陣狂吻。

辛宛露邊掙扎邊說:“冤家,你這真是不要人活了。”

秦遠咬住她的耳垂說:“怎麼不要你活,我要你好好的活。”

“這一大早的,你怎麼就過來了?”宛露問。

“老爺子今天搭第一班飛機去美國打理生意了。走時特意交代我接你回去。”秦遠邊啃邊說。

“哦!”辛宛露終於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

“宛露,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痕。昨晚對不起。”秦遠輕輕脫下宛露的衣服說。

辛宛露此刻又看見了那個體貼關愛他的大少爺。她的眼光看着秦遠又多情複雜迷離起來。秦遠看着宛露身上被自己留下的重痕,難過地說:“對不起,宛露。昨晚,我錯了。”

宛露說:“別難過,我也知道你心中的苦楚。”

兩人久久的相擁着。彷彿一鬆開,就會失去對方似的。

過了好一陣子,辛宛露拉開秦遠的手說:“秦遠,我不想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了。你放開我吧,你有自己美好的前程,天下好女人多的是,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這守候和等待。開了年,我不會再和你有一絲瓜葛,你找一個愛你的女人好好過日子。現在,在法律上,我是你媽,你知道嗎?你必須清醒了,我也該清醒了。年後,如果,你再不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我就讓自己化作一團青煙,自生自滅。”

“宛露,別這樣,好不好,我求你了。我再也不任xin,再也不折磨你了。”秦遠抱着宛露,激動地說。

“這麼多年,我一直讓你娶妻生子。可是,你總是不聽。也怪我自己,不給自己做個了斷,反而和你藕斷絲連,剪不斷,理還亂的。”

“秦遠,還有幾天,這幾天,我會好好讓你擁有。一過年,記住,以後,你是秦遠,是辛宛露的兒子,我是你的繼母,你

的小媽。如果你不答應,我就自行了斷。”

秦遠看着辛宛露決絕的樣子,只好流着淚答應。他知道,辛宛露能說到做到。他不願意她就這樣化作一團青煙離去。

辛宛露與秦遠久久相擁。多年的默契,已讓他們相互滲透到骨子裏。然而,世間最殘忍的距離,就是——你在我面前,我卻不敢說愛你。

辛宛露抱住秦遠,動情的說:“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呵護和關愛。今生,你給了我難以忘懷的愛。如果世間可以輪迴,就讓我先遇到你,或許,這一切都不是今天這樣了。”

秦遠滿眼淚光,他把自己的所有的愛,都化作無聲的柔情,他的舌尖在宛露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上纏繞。他要把剩下的日子,全部化成愛,流淌在宛露心底。

辛宛露何嘗不知道秦遠的心思。她柔情滿懷的配合着。兩人終於又合二爲一。這次,他們都極力給對方美好,他們要讓對方記住自己。

世界此刻彷彿都靜謐了,只有無聲的美好……

窗外凝寒的梅花更香了,朵朵花枝在風中顫抖着……

宛露從沒有感覺到如此美好,她被秦遠帶上雲端癲狂着。

另一個房間裏,汪雨澤柔情的爲雨寒梳着髮絲。雨寒滿眼都是幸福的笑意。

“雨寒,知道瀘沽湖嗎?”雨澤問。

“聽人說過。好像那是一個沿襲母系氏族風俗的摩梭人聚居的地方。那裏女人當家作主,是傳說中的女兒國。”雨寒說。

“聽說那裏還有走婚橋嗎?那是一個古老的習俗,男不婚,女不嫁,白天看上眼了,兩人晚上就約會。”雨澤眉開眼笑地說。

“那豈不是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誰?”雨寒說。

汪雨澤頓時失聲一笑說:“哈哈,美得你。”

說完,就用自己的指尖輕輕彈了一下雨寒的額頭,繼續說:“明天我們就啓程,我帶你去瀘沽湖旅遊。”

“就我們倆嗎?”雨寒問。

“怎麼,還希望我多帶幾個女人去嗎?”雨澤調侃。

“誰管你,你能帶上的都帶上吧。”雨寒滿眼含笑的說。

“此話當真,你要知道,我可是倍受歡迎的。到時帶上了,有的人不要哭鼻子就行。”雨澤說。

正在兩人柔情蜜意,你儂我儂時,雨澤的電話卻響了。他一看號碼,是露露的,乾脆就掛了。

雨寒問:“誰的電話呀?”

“呵呵,大美女,想和我們一起去瀘沽湖的美眉。”雨澤依舊心情奇好。

“那就帶上吧,你這樣的少爺,左擁右抱纔是你過的日子。”雨寒戲謔說。

“說誰呢?說誰呢?瞧你那小樣。”雨澤有點手舞足蹈了。

雨澤電話又傳來短信的提示聲。他拿出一看,又是露露的。心裏不禁有點發毛起來。可是,雨寒在身邊,他又不好發火,只好強壓下去。

秦遠和辛宛露已經收拾齊整來到大廳,他掏出電話,打給雨澤說:“汪大少,出來給本爺送行,我走了。”

“去你的爺,你小子給我站住,我馬上來恭送你。”雨澤接過電話走了出來。

雨寒也跟着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