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96 在你的肩頭依靠一下

發佈時間: 2022-12-13 13: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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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感覺自己被墨白輕視了,頓時嘟起了一張小嘴。

房間裏飄着咖啡的味道,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夢影摸摸邵逸夫的手:“逸夫,怎麼像個孩子一樣,居然生起了悶氣。你看,小溪也和你一樣了,板着臉,撅着嘴。”

逸夫不由看了眼自己身邊的小公主,果然看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他這才覺得自己失態,急忙和顏悅色起來,他轉過頭,看着小溪輕聲問:“小溪,怎麼不高興了?是因爲爸爸嗎?”

“纔沒有呢?是墨白欺負我!”小溪恨恨地說。

“邵小溪,你講不講理,我哪裏欺負你了。”墨白坐在夢影身旁,氣咻咻地說。

夢影看見小溪和墨白鬥氣的樣子,不由好笑了一下:“你倆今天真是跟着爸爸學到了嗎?動不動就生氣。爸爸平時是多麼儒雅的人呀,可是,今天像個惡霸一樣。你兩個,此刻也學着爸爸了。”

邵逸夫聽見夢影這樣一說,不由眉眼裏飛出了笑:“我有那麼兇嗎?”

“嗯!真後悔當初沒有給你照張相,以後在孩子們面前,還是少發點怒氣吧。”夢影依然溫婉嫵妹的說。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以後每週末必須回家。”逸夫孩子般的講條件說。

夢影聽到這裏,剛纔還清澈的眼神瞬間暗淡了一下,她抿了一下自己的脣,黯然地說:“逸夫,你要慢慢學會沒有我在你身邊。含煙姐現在已經恢復如初了。小溪和墨白也漸漸大了,我不想你爲難。”

邵逸夫聽到這裏,眉頭不由蹙在了一起,臉色比剛纔還鐵青了。他怔怔地看着夢影:“你已經想好了嗎?打算全身而退了嗎?”

夢影聽見逸夫這樣說,她的心不由顫抖了一下,內心隱隱作痛的腹誹:“逸夫,我又何嘗想這樣做。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認可了你。那時,我覺得我自己很幸福,我覺得老天垂青了我,在那樣的絕境裏,安排了這樣一個美好的你給我。可是,逸夫,含煙也是那樣美好的人,你叫我如何忍心讓我們三個人都痛苦。我不想讓你在我和含煙姐之間爲難……”

想到這裏,夢影悽楚的一笑:“逸夫,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活得快快樂樂,倖幸福福!”

“你以爲你這樣做,我就快樂、幸福了!”邵逸夫苦笑。

“逸夫,我們此刻不說這個,呆會我們把小溪和墨白送回家吧。

”夢影用低入蚊蚋般的聲音說。

邵逸夫深情的看了夢影一眼,頹唐的點點頭。

小溪和墨白似乎發現了逸夫和夢影之間的不對勁,兩個孩子對視了一眼,居然大人般的慢慢品起了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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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好動的小溪靈機一動,他在爸爸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小聲說:“爸爸,夢影媽媽好像要哭了。你謊謊她嘛,像謊小溪一樣,那樣,夢影媽媽心裏就不難過了!”

逸夫不由親暱的揪了揪小溪可愛的臉蛋,低聲問:“小溪,誰教你這招的呀?”

小溪把嘴貼在逸夫的耳朵上說:“爸爸,我每次想哭了,只要你謊謊,我就不難過了。”

逸夫不由被孩子的天真惹笑了。

看看窗外時候已經不早,逸夫對小溪和墨白說:“我們今天又出來很久了,奶奶該想我們了,走,回家,看奶奶去。”

“夢影媽媽也和我們一起回家嗎?”小溪拽着逸夫的手問。

“回,當然回!”逸夫回答。

小溪聽到這裏,蝴蝶般的飛到夢影身邊,抓住夢影的手:“夢影媽媽,走,今晚回家,今晚我要和你睡覺覺。”

夢影爲難的看了逸夫一眼,逸夫卻故意把目光看在別處。她不忍傷害孩子,就只好點點頭。

走出咖啡廳,外面已經暮色四起。京城依然喧囂,衣香鬢影、車如流水馬如龍。

逸夫拉着小溪,夢影拉着墨白,四個人向停車場走去。

風撩起了夢影的衣服,她不由抖瑟了一下,逸夫看見,脫下自己的外衣就給夢影披上。夢影感動的看了他一眼,又固執脫下:“逸夫,你還是穿上吧。”

“我是男人,火氣旺,不會冷着。你看你那弱不禁風的樣子,風一吹,都能把你颳走了。”邵逸夫心疼、滿眼寵溺地說。

夢影看着這個對自己體貼入微的男人,心裏頓時涌出百般感懷,她真捨不得放手,真捨不得放下這麼好的男人不要。她的心,此刻像一團亂麻一樣。

到了停車場,逸夫把車門打開,小溪習慣了擠着坐副駕,跟着逸夫就鑽了進去。

逸夫看看小溪,和藹地說:“小溪,爸爸和你商量個事情,好嗎?”

“好!爸爸,你講!”小溪高興地說。

“你和墨白哥哥坐後面,好嗎?爸爸有事情和夢影媽媽商量,今天夢影媽媽坐副駕,好嗎?

”邵逸夫慈愛的看着小溪說。

“咯咯,可以呀!”小溪答應着,已經從副駕上爬了下來。

墨白對小溪做了個鬼臉,然後爬上車,小溪也跟着鑽了進去。夢影看着自己的這一對兒女,心裏充滿了愛憐。

邵逸夫把目光投注到夢影身上,看她看着小溪和墨白,半天沒有動,他故意按了下喇叭,才把夢影的目光拉回來。

“上車吧,不怕凍着了嗎?”逸夫眼裏噙着笑問。

夢影只好坐上副駕。逸夫看見她坐好後,體貼的替她拴上安全帶,然後,含笑看了她一眼,才心滿意足的發動了車子。

一家四口坐在車裏,逸夫有種說不出的快樂。自從含煙漸漸好轉,夢影經常刻意躲避開他,開始,還每週週末按時回他們的公寓,漸漸,她連每週週末回公寓也不主動了。常常是逸夫一人在公寓裏等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見她很晚都不歸,逸夫就給她電話,夢影總是推三阻四的說自己忙。讓逸夫回家陪含煙陪孩子。弄得逸夫痛苦不堪,可是,夢影說得總是合情合理,讓他無可辯駁。

逸夫有時恨不得把夢影養在家裏算了,他有時甚至覺得自己讓她繼續完成學業,是不是個錯誤。在等待夢影的夜晚裏,他經常獨自點燃煙,在煙霧繚繞中,回憶和夢影的初識,還有那些激情的碰撞。他發現,夢影已經滲入他的骨血,他再也離不開她了。

對含煙,他沒有往昔那樣濃烈了。現在的含煙和以前的含煙判若兩人了,含煙現在敏感多疑,經常無事生非,讓逸夫有點不堪了。

“小影,我真想就這樣載着你,一路開下去,直到白頭終老。我們這一路開到哪裏算哪裏?”逸夫微笑着感嘆地說。

“胡說了,這一路開下去,難道不要家裏的爹孃了,還有你們邵氏的祖業了。”夢影笑着說。隨着年齡的增長,她身上散發出一種女人成熟的光輝。她本來就是個時時都喜歡爲別人考慮一下的人,現在更甚。

“小影,我說真的呢!有時感覺活得好累!在你面前,我纔會感覺生活的輕鬆和愜意。”逸夫慵懶地說。

“你就當我天天都在你身邊,不行嗎?”夢影滿眼橫波流轉地說。

“那你就在我身邊吧!小影,男人有時也很累。我們不是你們看見的那樣金剛之軀。好多時候,我都渴望晚上能在你的肩頭依靠一下。”逸夫幽幽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