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103 別有洞天

發佈時間: 2022-12-13 12:5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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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正經點!”汪雨澤看着秦遠說。

“好!我保證把令妹安全送到。這下滿意了吧。”秦遠彈一個響指說。

秦遠和歐陽冰焰從汪家出來。歐陽冰焰突然說:“秦哥,我請你去酒吧,陪我聊聊天。”

秦遠知道她此刻心裏難過,就一口應承了下來。

他們把車開到附近的“五月花”酒吧,就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秦遠是這裏的常客,一進去就被小姐迎了上來:“嗬,秦少,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要我陪你嗎?”

秦遠還沒有開口,小姐看見他身後的傾城佳人,嚇得趕忙禁聲。

秦遠不由“哈哈”笑了起來。他知道,這羣小姐把歐陽當做了是自己的女朋友,所以才這樣。

“秦少,8號包間可以嗎?”一個小姐問。

“只要是VIP包間,都可以。”秦遠說。

“那要什麼酒呢?”小姐趕緊問。

“老樣子,和往常一樣。”

說完這些,秦遠和歐陽冰焰走進了包間。

小姐用托盤把酒端了上來,歐陽冰焰舉起一杯,就仰脖“咕嚕”下肚。秦遠本欲阻攔,可是,想到她這是在釋放心中的鬱結,就任她。

一連喝了幾杯,歐陽冰焰的話就被酒攆了出來:“秦哥,我也差不到哪裏去吧?怎麼輸的是我。”

“冰焰,這是緣分,不是輸贏的問題。要是雨澤能先遇上你,肯定愛上你。可是,世間的事情就這樣,不早不遲,恰當的時間,遇到合適的人。這幾樣缺一不可。”

想到這裏,想到自己大學時對辛宛露的苦追,想到辛宛露卻在高中時就委身於自己的父親,他也不由愁腸百結。端起托盤的酒,水一般的飲下。

兩人都喝得面紅耳赤,對眼看花時,就擁頭在一起哽咽起來。

不知道是誰把誰先當成了誰,兩個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居然相互喊着自己心中渴慕人的名字,擁吻在一起。

秦遠抱着歐陽冰焰,嗓音嘶啞地說:“宛露,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我等得好辛苦。”說完,他就用自己的舌頭攪進歐陽冰焰的芳脣裏。

“雨澤哥,我愛你了這麼多年,從第一次看見你,就愛上了你。呵呵。”歐陽冰焰緊緊的抱着秦遠說。

兩個人脣舌相交,都把對方當成了自己意中人。

“宛露,給我,我都好久沒有近你的身了。”秦遠邊說,邊推高歐陽冰焰的衣服。

此刻的歐陽冰焰,早把秦遠當成了汪雨澤。

漸漸,兩個人都發出急促的喘息。

秦遠貼着歐陽冰焰的身子,緊緊擁抱着她,慢慢朝牆邊的沙發退去。

包間裏的燈昏昏暗暗的。音響里正播着悱惻的歌曲,秦遠抱着歐陽冰焰,早已意亂情迷。

他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欲山洪暴發了。

“雨澤哥,你終於要要我了!記得那晚,我在你的門口坐了一夜嗎?我一直想成爲你的新娘。”歐陽冰焰閉着眼,凝脂一般的肌膚髮出佑人的紅光,她整個人,就像一道熱浪。

……

一股撕裂的疼痛朝歐陽冰焰席捲而來,她“啊”的大叫了一聲,接着就隨着秦遠的節奏在天際間穿雲起來。

一片人間桃源在他的深耕淺翻中開出了朵朵桃花……

事後,他把她攬入懷中,自己躺在沙發上,讓她睡在自己的身體上。劇烈的運動加上深度的醉酒。兩人一會兒就發出均勻的鼾聲。

不知道睡了多久。

外面的嘈雜終於吵醒了兩個酣睡在沙發上的人。歐陽冰焰一睜開眼,看見自己睡在一個赤身露體人的身上,不由一聲驚呼。

秦遠被她的驚呼吵醒了。睜開眼一看,也不由嚇壞了三魂七魄。天啊,自己怎麼就把歐陽冰焰壓在了身下呢。

“秦遠,你個魂淡?”歐陽冰焰鳳目怒睜。剎那,她又捂住自己的臉,發出哽咽之聲。

秦遠此刻看見冰焰一副手足無措的表情,不由也愣怔了。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酒吧裏佔有了冰焰的身子。

事已至此,他知道,再多

的解釋也無用。他對歐陽冰焰說:“對不起,你覺得怎樣能解氣,你就發泄吧。你此刻把我凌遲了,我也絕無怨言。我不是有意的。”

歐陽冰焰這纔看見茶几上一大堆七倒八歪的酒杯和酒瓶。就這一眼,她已經意識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不只是秦遠自己的問題。自己也酒後亂xin了。

她哽咽了會,然後擦乾淚,穿起自己被拋在地上的衣服,去盥洗室洗了個臉,用手把頭髮攏了攏,然後,一聲不吭,衝出包間就走了。

秦遠趕忙套上自己的,跟了出去。

此刻,歐陽冰焰已經打開車門,正欲疾馳而去。

“歐陽,你去哪裏?事已至此,隨便你怎樣,我都接受處罰。”秦遠站在她的車窗前說。

“滾一邊去,趁我還不想大動干戈。”歐陽冰焰沒有好氣地說。

秦遠見他這樣,急忙打開自己的車,坐了上去。他想,歐陽冰焰開到哪裏,他就開到哪?

歐陽冰焰見他坐上了自己的車,她突然調轉車頭,就朝秦遠的車撞去。秦遠趕緊轉彎,讓她。但是,最終還是躲之不及,歐陽的“車頭”,“嘭”的一聲撞在了他的車尾上。

歐陽冰焰這才解氣般的癱在自己的駕駛座上。

此刻,天還沒有大亮。這一驚險的一幕,只被少數好事的人看見。有些人圍了上來看熱鬧。

有人爲秦遠叫屈說:“打110報警呀。這丫明顯欺負人。”

秦遠走下車,對圍着他們的好奇人羣說:“大家都散了吧。這是我和妹的一點誤會引起的。”

人羣中有人看了看兩車的撞痕說:“一輛寶馬,一輛邁巴赫,僅這擦痕的修補,恐怕都要幾十萬。”

人羣中有人不由嘆息搖頭說:“果真有錢人,先不說這豪車的價錢,就這一撞的擦傷,也夠我們小老百姓買幾輛代步車了。還是散了吧,你看人家珠聯璧合,玉人一對,我們就別在這裏湊熱鬧了。”

圍觀的人漸漸散去。

秦遠走到歐陽冰焰車前,敲敲車門說:“火發了嗎?發了我就帶你去修理廠,咱們把車修好。還是那句話,只要能解你的氣,你可以採用任何方法。甚至可以點火燒了我這輛邁巴赫。”

歐陽冰焰面無表情的盯着此刻一番真誠的秦遠。

“歐陽,要是心裏不好受,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發泄吧。我們先把這個車子開到修理廠,然後叫一個的士帶我們去。”

聽到這一句話,歐陽冰焰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黯然下來。

“歐陽,天快亮了,如果你不想讓更多的人圍觀,就和我去修理廠吧。”秦遠看着東方漸漸發白的天空,有點焦急的說。他也怕今天上報紙頭條,一不小心被娛記寫上《秦氏未來掌門人被一美女撞車》,抑或被人又寫成他的豔史。

歐陽冰焰聽到這裏,心裏也有點後怕,他也害怕自己成爲報紙上的頭條。就像昔日被汪雨澤在遊樂場的橫抱一樣。

她深深出了口氣,然後發動了車子。

秦遠見她發動了車子,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打動了她。他趕快跑上自己的車,在前面開道帶路,把冰焰直接帶到一個“4S”店。

車,到了4S店,修車師傅趕忙跑出迎接,把秦遠他們的車拖進了修車廠。秦遠交代了一番,就拉着面無表情的歐陽冰焰在修車廠旁攔了輛的士,說了個地名,就讓師傅風馳電掣的開過去。

秦遠坐在後座上,看見玫瑰一樣的冰焰此刻玉容慘淡,不由在內心責怪自己起來。這麼多年,自己除了在辛宛露面前耍橫,怎麼昨晚會對她下手呢。

出租車出了城,越開越遠,漸漸,來到一座大山面前,司機說:“就是這裏了!”

秦遠隨手抽出幾張“毛爺爺”說:“不用找了,把你的名片給我一張,如果我要回城,到時電話你。”

出租車司機頓時眉開眼笑,他在心裏默唸着:“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居然碰上了個財神爺。”

司機走後,秦遠對歐陽冰焰說:“你跟着我來,這裏是個茶馬古道,我無意中一次上山發現的。這裏空曠無人煙,是個情緒發泄的好地方。很多時

候,我感覺無助時,就會一人來這茶馬古道,對這深遠的大山、浩渺的長空吼幾嗓子,心裏的壓抑和苦逼就會好多了。”

歐陽冰焰奇怪的看了幾眼俊朗的秦遠,她想,這個有才、有財、長得一副人模狗樣、絕對討女孩子歡心的秦少,怎會有這樣的鬱結?

“你信不信,我曾經在這裏露宿了一晚?”秦遠漂亮的眸子上挑了一下說。

見歐陽冰焰只是看了自己一眼,眼神有瞟向了別處,他接着說:“夜晚的茶馬古道幽靜得嚇人,四周都沒有人聲。在這裏,自己彷彿來到了一個與世無爭的世界,可是,當天空一片漆黑時,一個人睡在這茶馬古道上,才感覺無限的悽楚和恐慌。原本尋求的寧靜卻被寂寞和孤獨來襲。渴望的世外桃源,依然無法讓人大腦清靜。”

歐陽冰焰此刻不由擡起自己的一雙大眼,看着此刻眉心凝結在一起的秦遠。是什麼讓他有如此的煩惱和愁緒,他的一雙眼睛,此刻簡直就如“一江春水載不動許多愁。”

兩人慢慢爬上山,一條蜿蜒的茶馬古道就出現在眼前。那些石頭鋪就的茶馬古道,有些上面還有遠古的馬蹄腳窩。茶馬古道兩旁,則是一人多高已經枯黃的茅草。疏疏落落、光禿禿的樹枝,讓這條古道更顯幽靜。

秦遠用雙手在嘴脣攏個喇叭狀,然後對着遠處的深山,就“啊——啊——啊——”的吼起來。

那嘹亮又深沉的吼聲在山谷間瀰漫了會兒,隨即又迴響起來。

山谷的迴音剛落,秦遠又聲嘶力竭的吼起來,那樣子,彷彿在吼心中無限的怨氣。

歐陽冰焰也憋不住了,她也對着遠山大喊起來。

山谷回傳出她的憤懣,她彷彿找到傾述的對象般,不停的呼吼着。

眼淚終於在她的呼吼聲中滾滾而落。她像找到了發泄點,痛痛快快的哭了起來。

“歐陽,都是我的錯。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懲罰。”秦遠看着哭得傷心的冰焰說。

“秦遠,從小到大,我都被家裏當公主般寵着。從初中開始,就有男生圍繞着我轉,沒有人敢違揹我,和我說一個不字。來到北京,在清華讀書,許多同學喜歡我,他們有才華,當中也有家庭背景好的人,可是,卻一個都入不了我的眼。我第一次看見汪雨澤,就被他眼神中的不羈和疏離征服,我喜歡上了她。不惜放下女孩子的面子和自尊討好她。我曾經在電影院門前等過他幾小時,就爲了同他一起看一場電影。爲了讓他喜歡我、娶我,我在她的門口坐過一個夜晚……”

歐陽冰焰終於打開心扉,述說起自己的鬱結和憂傷。

“歐陽,這世間,每個人都註定有一段難忘又折磨人的情。我何嘗又不是呢?在你們眼裏,有錢有勢的大少,鼎鼎有名的秦氏集團未來總裁。可是,我這麼多的桂冠,都換不回一份我大學傾注真心愛的一個女人。她對我若即若離,命運偏有安排我們住在一個屋檐下。歐陽,這是怎樣的折磨人啊,你永遠也體會不到。”秦遠面目悽楚的對冰焰說。

“既然你們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你怎麼又會得不到她。”歐陽冰焰顯然被他的離奇愛情故事打動了,居然忘記了自己的憂傷,忘記了他對自己的駸犯,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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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告訴你,那個女子就是你見過的辛宛露,你怎麼想?”秦遠雙眼含淚說。

“什麼?辛宛露,那不是你繼母嗎?”歐陽冰焰張大了自己的嘴。

“所以,這簡直是對我的一個諷刺。”

“辛宛露怎麼會成爲你的繼母呢?”

“她是個身世悲涼的女子,高中時爲了生存,就跟着了我父親。哈哈——哈哈哈,我們父子居然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秦遠仰天長笑,彷彿要把心中的怨恨在這糾結的苦笑中散發出一般。

他目光凌厲如箭、陰冷而悲慼:“歐陽,每天,當我看見她和父親故意恩愛的在我面前,我的心像被凌遲了一樣。其實,這些,我都不在乎,我一直幻想有一天,她跟我私奔去遠方,可是,今年春節,她明確的表示,讓我斷了念想,她說,她只能做我的繼母。哈哈,我居然敗給了我自己的爸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