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婦,是不是容梟那小子突然身體不舒服,讓你來頂替他呀,不過你也算是容會長的義女,也是可以替那容家父子兩出面的。”
夜光耀皮笑肉不笑十足的老狐狸,站在韓麟鳳身旁。
韓麟鳳也學他一樣的神情回敬道。“公公,這怎麼能算是我來頂替容家父子呢,我是容會長的義女沒錯,但是你知道我的真名嗎?知道我姓什麼,名叫什麼嗎?”
兩人的互動,讓緊張的氣氛熱鬧了不少。
臺下席位上的韓氏宗親更是被韓麟鳳此時的大膽風趣的回話鼓起掌來。
只有他們這些財團裏的人知道,韓麟鳳這是在嘲笑夜光耀。
“喔,這就有意思了,難道你今兒要在這裏公開你的親生父母?”夜光耀對韓麟鳳葫蘆賣的藥不放在眼裏,依然嘲笑味十足回敬韓麟鳳。“兒媳呀,可這不是夜家的後花園也不是容家的後花園,沒人有空聽你的故事呀!”
“喔,是嗎?”韓麟鳳挑了挑眉道。“不知公公你對韓麟鳳這個人有沒有興趣?”
“…”夜光耀立馬一愣。
怔怔看着韓麟鳳此時越發笑意氾濫的臉。
韓麟鳳筆直身軀,側頭,對着夜光耀。“聽說你還派人攔截了文森文總監,但是你知道爲什麼攔不住呢?”
“嘿嘿,兒媳,你不要跟我說你就是那個韓麟鳳!”夜光耀恢復神態後,保持着之前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公公果然是幹大事的人,這麼快就給猜到了,那你知道爲什麼我叫‘韓麟鳳’,爲什麼跟‘韓麟辰’只差一個字?”
“……”這句話下,臺上臺下全場一片肅靜。
個個靈魂出竅似的,呆呆的看向韓麟鳳。
媒體們的攝像機也將統一對準韓麟鳳的位置。
看這情景,韓麟鳳知道大家和夜光耀心裏已經對她的身世猜出了七八分…
便對邊上的文森說道。“文總監,將我爸爸的印章遞上來,還有他和容會長的遺書!”
緊接着屏幕上就是她的DNA報告。
DNA報告完之後,就是兩封遺書。
一封紙張色澤比較破舊的是前韓董事長所寫,另外一封是容會長所寫。
兩封分別蓋着本人和財團最高職位級別的印章。
“韓侄女,這也是表明你的身份而已,又不能成爲今天選舉會長的籌碼。”夜光耀的神情還是淡定依然。
則席下的韓氏宗親出現了鬆動。
個別開始倒向韓麟鳳這邊,個別還不捨得放手……
“韓氏的各位叔叔伯伯,你們都知道和立財團是我太爺爺一手創辦的,到後來是我爺爺和容會長還有夜太爺三人一起守業纔能有今天的輝煌,但他們三人生前都分好各自家族在財團的地位,而夜太爺的兒子就是夜光耀先生,他蠱惑我爸生前沉浸於聲色場所之中,慢慢將自己的勢力滲透在財團中…所以我爸臨終前纔會將財團託付給容會長,但夜光耀這個狼子野心,在容會長住院期間,借自己女兒夜惠妍的手去謀殺容會長,這等行爲人神共憤,已經背棄夜家、韓家與容家曾經的盟誓,如果將財團交在這種人手裏,底下的人會安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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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麟鳳說完這段話,講臺下的人還是剛纔那副
交頭接耳,相互推讓的情景。
這種情景韓麟鳳早就預料過,所以對夜光耀再次的嘲笑,她也能淡然自如。
繼續說道。“我知道各位叔叔伯伯們對我還有疑慮,但我能保證如果我接手的話,大家分到的紅利比之前的更豐厚。”
說完,還補了一句。“沒關係,大家股份劃不劃分在我這裏我都不會去強求,只要大家在精神上支持我就夠了。”
‘噗嗤!’
“哈哈!”惹的夜光耀大笑。“我說侄女呀,你這招苦情計在你們這些姓韓的老頑固面前是行不通的。”
韓麟鳳脣角上揚,露出胸有成竹不屑的笑意。“我的演講已經結束了。”
韓麟鳳下了講臺,夜光耀也跟着下了。
便開始投票。
投票的代表都要在講臺上發表一下。
這時韓氏宗親的人卻一個都沒站起來,更別說去兩個大投票箱前。
就在媒體們議論紛紛,夜光耀眉頭皺起,再次將眼神放在韓麟鳳身上時。
一個梨花頭、空氣劉海,穿着件白色大風衣的年輕女子從會場的側門走了進來。
朝講臺上走。
隨她來的容梟此時停留在會場的門口處。
“這不是秦沁嗎?”
“啊,不是!”
“…”大家看着這女人的側面看花了眼。
待這女人站在講臺上,擡起頭的一剎那,才知道認錯人了。
“大家好,我叫白純茵,是H國金世控股大集團的投資顧問,受我們金官女士的安排,來和立財團來考察,考察後發現和立財團確實有很好的發展的前景,特注資來支持貴司開拓發展,並感謝韓氏宗親對我大集團的信任與支持!這些股份我代表大家投給韓麟鳳小姐!”
也就是說韓氏宗親手頭上的所有股份都被H國的金世大集團給收購了。
更是說大家此時所看到站在臺上的美麗女子,是韓麟鳳的‘臥底’。
所以韓麟鳳一直保持着勝券在握的表情。
這場會長之位紛爭,大家輸的還沒緩神過來……
比如夜光耀也沒想到,這中途還能殺出一個H國大集團的人。
可他心裏並沒有多糾結於這次的失敗。
他比較糾結容梟他們是怎麼說的動金世大集團這個大佬級的公司。
假笑的眼眸看向門邊,走到容梟身側,輕笑道。“不知容侄子最近睡的可好呀?”
容梟一張本是跟着人家狐狸假笑的樣子,聽到這句話,立馬一怔,俊臉上的神經線緊繃着,無法裝出從容的樣子。
待釋然下來的時候,夜光耀已經消失他的視線內……
夜光耀出了財團大門,就被幾輛警車圍着。
而且幾輛車子還不一樣,阿sir們的制服也不一樣。
“請夜光耀先生,跟我們走一趟!”經濟偵查科的人先出手攔截。
防止夜光耀說詞開脫,將一摞文件比在夜光耀面前。
這不張嘴,也算是給夜光耀留點形象。
夜光耀瞥見那些證據,也只好乖乖的服從,但還有條件。“我家裏就我一個人,我先回趟家交代一下,可以派一輛警車跟着。”
阿
sir們見夜光耀這個也算是上了年紀的大叔,就單純依了條件,派一輛警車跟着就行。
…
而此時到達夜家別墅的秦沁、韓禹暢他們,正上演一場年度情感大戲。
“哥,你不能走,你等爸回來再說好嘛!”
“爸他最疼你了,要是看到你這麼想不開,他會難過的!”
“我不是你哥,他也不是我爸!”
“…”夜家別墅大廳裏的爭吵在道上百米開外都能聽到。
“我去叫吧!”
陳宙將車子就停在夜家別墅的轉角口。
秦沁看了一下車上的這幾個人,嘆了口氣,還是她進去比較合適。
“兩位大哥,幫我叫一下你們的大少爺!”
“好的,秦沁小姐現在這裏等着,我去稟告下小姐!”
“…”秦沁汗顏。
難怪夜浩翼想出家,連自己的門神都聽南宮玉嬋的話了。
於是秦沁伸長頭顱,朝門內大喊。“夜浩翼!浩翼哥!我和惠媛,還有浩宇來看你來了!”
不出幾分鐘,夜浩翼是出來,還帶上兩大袋行李。
秦沁再次汗顏。
“浩翼哥,你是真的想不開,要出家呀?”
雙手還勤快的將人家的行李往她坐的車拉去。
此時韓禹暢就站在道路的中間,呆呆的看着夜浩翼。
那要靈魂出竅的眼神,吸引着夜浩翼。
夜浩翼快步走到韓禹暢面前,彎下腰去,脣角上揚,沒有剛剛的那副愁容,燦爛的笑着,兩爪子捏了捏韓禹暢臉頰上的肉肉。“你也過來替我送行嗎?”
趁這兩父子談話的檔頭,秦沁趕緊打電話給容梟,她剛纔下車時,正好是選舉結束。
所以她想詢問容梟的意見,要不要讓韓麟鳳來見夜浩翼最後一面。
“嗯。”韓禹暢輕輕點了點頭,數秒後又搖了搖頭,小。嘴緊閉着,圓滾滾的眼珠子隨着夜浩翼的臉龐移動而移動。
“浩翼呀,你幹嗎想不開呢,大嫂一個人去清淨也就算了,你怎麼也跟着去呢?”
“是呀大哥,你走了,這夜家別墅就是一個空殼子了!”
“大哥,你別走嘛……嗚嗚!”
緊接着就是容芝的母子女三對夜浩翼的勸誡。
夜惠媛這個孕婦情緒一下子提了上來,沒說完一句,就撲在夜浩翼懷裏痛哭了起來。
“嗚哇……”這直接感染到人家做兒子的人。
韓禹暢一張嘴,就哭的比誰還大聲,淚水也是洶涌澎湃。
真像一個被父母丟棄的孩子。
“禹暢,莫哭莫哭喔~”秦沁趕緊上前去,將韓禹暢擁在懷裏哄着。
咳咳!
韓禹暢卻越哭越大聲,整個肺都要被他哭出來,猛烈作咳。
“禹暢,莫哭莫哭哈,有什麼事你好好的跟秦沁阿姨說好嘛?”
秦沁這話揪住了韓禹暢的心裏。
韓禹暢慢慢的啜泣着,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趴在秦沁肩頭上,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不…不想讓他走!”
“你不想讓誰走呀!”
不明所以的夜浩宇,以爲他自己在哄着韓禹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