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您也住這裏呀!”這個巧合讓秦沁不由的感嘆道。
“是呀,難道你朋友也住這裏?”韓昴也一針見血的反問道。
黑暗中,只有兩盞昏黃的門前路燈照着韓昴的後背,秦沁看不清韓昴此時臉上的神情,不過她此時的注意力在眼前這棟黑漆漆靜謐的小別墅上。
眼前的年輕人好歹也是個當紅炸子雞,請一兩個保姆打理別墅的錢應該還是付的起的,爲何不請人呢?
好歹養條旺財也能感受到生命的氣息呀…
‘嘭’!
大廳裏的照明被打開,強烈的光明打照在牆上一個偌大的戲劇臉譜上,嚇的秦沁一個踉蹌,幸好韓昴及時拉住她,要不然她又要摔個底朝天。
“啊!我的腳…好…好疼!”還沒站直,又被腳踝上的痛楚逼的她雙手揪向韓昴的肩膀,眼淚都痛的流出來。
“你好好坐在這裏別動,我去拿藥箱!”韓昴立馬扶着她到沙發上坐下。
“嗯!”等秦沁聽話點個頭完,韓昴早就翻箱倒櫃尋找醫藥箱,看着跑來跑去的身影,秦沁就知道韓昴有多着急,還看到韓昴從褲子的口袋中掏出手機撥打電話給經紀人尋找醫藥箱的去處。
對韓昴這不借給她手機對她說謊的事,秦沁覺得人家是個公衆人物不借給她手機也是應該的。
韓昴拿到醫藥箱到秦沁面前,第一個舉動就是蹲下,並雙手去捧着秦沁受傷的那隻腳。
“我…我自己來吧!”嚇得秦沁縮回腳,要坐起來,卻扯到腳踝上受傷的地方,痛的她反癱倒在沙發上。
“你看,叫你不要動,現在更疼了吧!”韓昴根本不理會秦沁避開的意思,上前坐在沙發上,將秦沁的腳擡到自己膝蓋上,並開始溫柔的用紅藥水給秦沁的腳踝揉搓着。
“這…這是夢吧!”秦沁暗地裏狠掐自己的屁股,不夠,還打自己兩巴掌,就是想看清眼前堂堂一個當紅巨星親自給自己揉腳的畫面是不是真實的。
“噗!你幹嘛自己打自己呀!”韓昴被她這呆懵的神情惹笑了。
“您爲什麼對我…?”看着眼前這雙好看的桃花眼,和右眼下的淚痣,‘這麼好’三個字秦沁竟哽在喉嚨說不出來。
呆呆望着韓昴。
如果他只是爲了形象而去炒作,那他的神情,絕對可以拿小金人。
“這裏就我跟你兩個人,你又不可能自己處理,那不是我給你搓難道還要等到明天你朋友給你搓呀?”
“嗯…”這話沒毛病,挺有道理。
韓昴接着重複進門時的問題:“你朋友是不是也住在這一片?”
“啊?”這突然轉換問題讓秦沁又沒及時反應,又認真看着韓昴的桃花眼,搖搖頭。“不…不是!”
心虛的指着韓昴身上轉移話題。“我現在好多了,您看您身上的裝扮該忙您的事了,看你臉色這麼差,該早點休息呀。”
“呵呵,那我先扶你上樓吧!”秦沁的反應韓昴心裏自有掂量,不戳破,依然如沐春風的笑臉對着秦沁。
樓上過道的牆上,從樓梯口的位置一直到底,一個接着一個的各
種面具在牆上貼成一條直線。
這些面具很是華麗,有嵌鑽的有寶石的還有各種藝術彩繪…秦沁爲之雀躍。
“你也喜歡面具呀?”相對於剛纔秦沁被大廳牆上的大戲劇臉譜給嚇到,此時秦沁對這些面具愛不釋手爲之雀躍的神情,讓韓昴問了一句。
“嗯,我以前還買過一對上面畫着王上王后的臉譜給人家當生日禮物呢。”
“你怎麼會想到送這個給人家當生日禮物呢,很少人送這個呀!”
“嘿嘿,年少時期不懂嘛,還好人家很喜歡…”
此時這番情景勾起秦沁的回憶…那時她記得出院後回到家,第一次聽到家人以外的聲音就是隔壁傳來的琴聲。
她好奇想進鄰居家看看,卻被父母攔了下來,說隔壁家的人不喜歡外人接觸,不要去打擾他們的生活。
唯一看見就是一個老阿伯每天早上準時七點出入,老阿伯還挺平易近人的,秦沁跑到他面前,誇他鋼琴彈的好。
老阿伯笑着對她說:嘿嘿,這鋼琴是我家少爺彈的。
然後秦沁問到他家少爺的事,這老阿伯就是笑呵呵應對,刻意迴避。
秦沁就以爲她這輩子就沒辦法跟這位‘少爺’接觸,但緣分的事情你得問老天爺呀…有天大白天放學,秦沁被同學欺負,給欺負到自家門前來。
在她身上掛彩之際,有盞花盆從空中砸了下來,接着二樓的陽臺上有個穿着黑色長袍蓋住頭臉的人站在那裏俯視着他們。
嚇的那些欺負她的同學們屁滾尿流的跑了。
看着那清瘦筆直的身形秦沁知道這人肯定不是老阿伯,那麼就是那個‘少爺’…
爲了感謝這個鄰居少爺的救命之恩,秦沁想着買個禮物送給人家,但又不知道買啥,後來從其他街坊那裏得知這個‘少爺’是因爲臉被火燒傷了,父母又過世,所以不喜歡跟外人接觸…聽的秦沁淚流滿面,很是心疼這位少爺的遭遇,把一學期的零用錢去買了個上面嵌着金邊的面具送給人家。
第二天上學路過隔壁家時,看到有個少年戴着她送的面具坐在窗口下彈鋼琴。
她開心趴在人家窗口說道:我上學去啦!
沒想到戴着面具的少年轉過頭來對她說道:謝謝,我很喜歡!
秦序看到這一幕,便打擊她送禮物也會送錯這是王后的面具呀,所以第二年在人家生日的時候她補了個王上的面具給人家…
但這個生日過後,她就再也沒看到這個少爺戴着她買的面具坐在窗口下彈鋼琴的身影。
回憶總是那麼令人嚮往又感傷!
就像韓昴回到自己的臥室,摸着牀頭上一對有些泛黃,嵌着金邊,分別畫着王上王后的面具…嘴角上揚,咯咯笑開了,但一雙桃花眼卻如寒冷的冰錐令人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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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兩點多,容家別墅前。
“萊剛,把那女人載下山吧!”容梟下了車走到大廳前還是對萊剛吩咐道,將秦沁送回去。
“少爺這…”大廳裏一直恭候到現在的老保姆被容梟此時嚴肅的神情和遺照給嚇住了。“您該不會真的跟林小姐
實行冥婚吧?”
見容梟目空一切,仿若無人徑直朝祠堂走去。
立即責怪走在身後的蘇波:“你也是不省心呀,明知道這種事對未來進門的少夫人有影響也不勸阻,是不是還在生當年的氣!”
蘇波立即轉過臉來沉着的看着她。
咳咳!
身旁一起恭候的喬管家給作咳示意。
蘇波這才收回情緒,跟着進入祠堂。
祠堂裏,容梟已經將林沁沁的遺照擱在供桌上,點香拜祭,並對供桌上另外一個姓‘林’,刻着‘林維柏’名字的靈位三跪九叩。
林爺爺,對不起,忘記沁沁我真的做不到,等和立財團的格局穩定後,我就下去找沁沁…
行禮後,蘇波也向林家爺孫女兩點香拜祭。
見筆直跪在林沁沁遺照前深情注視的容梟,便心領神會默默離開祠堂。
此時已是凌晨四點半,在山道上溜一圈的萊剛沒找到秦沁的身影,急得他團團轉,拼命打電話給蘇波,但蘇波的電話沒人接聽,就打電話給巫安直。
巫安直直接衝進祠堂。
“少爺,萊剛說在山上沒看到秦小姐的身影,也聯繫不到秦小姐的手機。”
“立刻叫上其他人全部開車上山搜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容梟立即站了起來,大步流星朝門外走去。“蘇特助人呢,叫他聯繫警方!”
“容先生!”
蘇波此時一身運動裝,髮絲溼漉漉邊聽着電話邊疾步從偏房趕過來。“容先生,她是秦沁不是沁沁,在我看來秦沁小姐是個有責任的人,不會做尋短見的事。”
這話讓容梟凝定神來,深吸一口氣,向保鏢們擺了擺手,讓大家回屋去。
隨後向蘇波那隻還在跟萊剛通話的手機遞了遞眼神。“叫萊剛查一下那輛跟我們擦肩而過的路虎。”
“萊剛,你去山道路口處的保安崗查看我們下山後,後面的時間進山的車輛的視頻。”
“把我的煙拿來!”蘇波對萊剛吩咐後,又吩咐蘇波給他拿煙…
容梟站在別墅前,眼望着星空,煙霧不斷從鼻孔騰起,菸頭一支接着一支踩在皮鞋下。
電話一直未響,蘇波未出來,他的心開始煩躁。
“安直,給我開輛車出來,速度馬上!”
“先生,不用了,秦小姐被韓公子接走了!”蘇波及時趕了出來。
“韓公子?”
“韓昴!”
“他怎麼三更半夜跑到山上,今晚不是他的演唱會嗎?”容梟對韓昴的行徑表示困惑。
蘇波更是不解。
。。。
在韓昴家的秦沁,怕睡過頭,也是睜眼到天亮。
天空剛露出魚肚白,就躡手躡腳離開韓昴的別墅。
走之前看到大廳茶几上兩張韓昴簽名照,就順便拐上了。
“哇,萊剛,你這麼早就起來了,真敬業呀!”一路上各家各戶靜悄悄的,連旺財的聲音都沒聽到。
她還想着等下到了容家別墅,站在鐵欄前等開門多尷尬呀,沒想到一眼就看到萊剛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