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07章 何人

發佈時間: 2023-01-06 18: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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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你們算什麼東西,值得我白白浪費自己的時間,陪你們耗在這。

我救你們公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至於別的,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婦人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不留情面的話來,稍稍有些愣神,然而很快,她便恢復如常,給沈婉瑜讓開一條道來,“那沈大小姐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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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用不着她來教,只是……

“這兒是我師父的禪院,還望你們別破壞了這裏的一草一木。”

臨走之前,沈婉瑜警告道,慧明很珍視這裏的東西,她身爲徒弟,當然也得替她保護好。

“沈大小姐放心,只要公主能夠醒來,我立刻帶公主離開,覺不在這多叨擾。”

婦人倒是懂得識時務者爲俊傑,明白此刻跟沈婉瑜起爭執,對她沒有好處,乾脆就順着她的心意去說。

沈婉瑜並不在乎她心裏怎麼想,只要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那便足夠。

丫鬟很快將包袱收拾好,沈婉瑜看也不看房裏的徐青鸞一眼,頭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婦人卻苛盡禮數地送她到了門口,才轉身回去,白芷瞧她虛情假意的模樣,就忍不住碎嘴:“這樣恃強凌弱的人小姐又何必放過她!”

方纔她可說了,只要小姐出手救了銀月公主,她就任憑小姐處置的。

這會兒倒是半點不提這事了。

沈婉瑜聞言,清雅的眸光泛起幾分光澤:“現在不是收拾她的好時機。徐青鸞尚在昏迷之中,要是我把她身邊的大宮女都給懲治了,那羣小丫鬟必定會因爲害怕,而四處逃竄……到時候又是一陣是非。更何況,那裏畢竟是師父的院子,我不想在師父的院子裏,做這樣兇狠之事。平白澱污了師父清修之所。”

慧明再怎麼說也是個得道高僧,她既認了他這個師父,多少還是要替他着想的。

清客義憤填膺:“小姐不想污了慧明大師的院子,大可叫奴婢將她拖出去!那日她跟銀月公主這般算計小姐,這樣的人留着也是禍害。”

沈婉瑜失笑,“你的意思是讓

我把她殺了?”

清客聽到這話,忽覺有些不對,忙道:“小姐,奴婢也只是替你打抱不平。並非爲人毒辣……”

她這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哪裏算得上是毒辣。

若說是毒辣,前世的沈婉琪和戴嘉銘,那才叫毒辣呢。

“我知道你們是爲了我好,不過我這麼做,自然有我這麼做的道理。”

她還做不到爲了一己私欲,而連累整個安陵侯府。

那些都是她血濃於水的親人,即便安陵侯對她做了那樣的事,但血緣是怎麼也割捨不斷的。

更何況,還有疼愛她的母親,她珍視的親弟弟在……她不想冒這個險。

只是她更加好奇,她那三位妹妹,爲何要如此算計徐青鸞。

“你們方纔可有聽到她們說,徐青鸞是如何被毒蛇咬傷的?”

雋客想了想,道:“奴婢只是偶然間聽到幾句話,好似是爲了辰王殿下……銀月公主到後山來,好似是來找辰王的。”

原來是爲了戴嘉銘,今日的護國寺還真是熱鬧非凡啊。

只是這麼巧,戴嘉銘也到了後山,孫員外郎就遇刺了?

沈婉瑜覺得天底下沒這麼巧合的事,但這又關她什麼事呢,她該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看豫王的了。

徐青鸞醒來已是夜裏了,一眼瞧見丫鬟正支着手肘在旁邊打瞌睡,而周遭的一切,皆是陌生無比,尤其是蓋在她身上的被褥,還有股檀香味。

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檀香,太后因爲信佛,常點檀香,她就十幾年也不踏足她的宮殿,平日裏見了太后,除非必要,她也會繞路而行。

這會兒居然這麼多人在這,也沒注意這些,她頓時氣血上涌,猛地一拍丫鬟的手肘,冷呵道:“這是哪兒!”

丫鬟被她驚了一下,馬上醒過神來,恭敬道:“這兒是護國寺後山一名高僧的禪院。公主被毒蛇咬傷,多虧了他出手相救,才能保住xin命……”

她邊說着就邊朝外邊喊:“嬤嬤,您快進來看看,公主醒了。”

婦人一聽,忙丟下煎藥的蒲扇,飛奔進了房裏。

徐青鸞不要她攙,一把就將小丫鬟推開了,目光掃到一旁的案几上,上面放着個香爐,此刻還燃着香。

“還不把它給我扔出去!薰着了本公主,小心你們的狗命!”

丫鬟被她推到地上,整個人都有些呆愣,又聽聞她說要把香爐丟了,不由地低下了頭去,細弱蚊蚋地道:“這兒住的神醫說過,這些東西都不能隨意搬動的……”

“你反了不成!”徐青鸞差點被她這話氣出內傷來,什麼叫這裏的東西都不能亂動,既然放到了她面前,那就是她的東西,還有什麼不能動的!

她纔剛剛退燒,精神勁兒本就不好,這會兒一動怒,頭便跟要裂開了一樣,直疼的咬牙。

婦人見此場景,忙上前替她順氣,“公主別動怒,免得傷了身子。”

轉頭呵斥:“還不將香爐拿出去!”

此刻公主的xin命最重要,那什麼承諾,都是狗屁。

丫鬟顫顫巍巍地應是,婦人一邊將徐青鸞扶回牀上躺着,一邊說:“是奴婢只顧着公主的病情,忘了公主不喜檀香。公主如今可覺得好些了?”

叫一旁的丫鬟倒杯水來,她親自端過來,喂徐青鸞喝了一口。

徐青鸞喝了水之後,方覺得好受了些,又見嬤嬤態度誠懇,心中的怒氣這才消了些許,慢慢坐直了身,問她:“是什麼人救了我?”

她昏昏沉沉之間,好似聽到有人不願相救,是這個嬤嬤,下跪求了他,她似乎還讓她不要求別人,之後發生的事,她就一件也記不得了。

婦人哪裏敢說是沈婉瑜,將空茶杯擱在高几上,輕聲道:“公主剛剛退燒,不宜勞神。等改日奴婢再與您細說,現在您先躺下休息吧,奴婢去給公主找些吃的。”

徐青鸞又豈是這麼好糊弄的,見她顧左右而言他,剛剛消散下去的那股氣,頓時又涌了上來,“我問你是什麼人救了我,你只管答話就是!這樣遮遮掩掩做什麼,難道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