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趕緊趁機將韓禹暢帶回屋裏。
韓禹暢還不讓。“讓我罵死那個臭老頭!”
“噓!”秦沁趕緊捂住他的嘴,在他頭頂上低聲提醒道。“你知道你親舅舅(韓麟辰)是怎麼死的嗎?”
要不是爲了韓禹暢的安危,她這暴脾氣早就將口水吐到姓夜那老頭子臉上了。
韓禹暢真的聰明,秦沁這一提醒,他就知道自己剛纔太莽撞。
“秦沁!”
這時身後突兀的叫了一句。
秦沁下意思的轉過身去。“誒,玉嬋!”
本是舒緩下來的心情,想起剛纔道上沒人行走,就拉下臉來,對南宮玉嬋質問道。“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坐我爸的車過來的呀!”
“你爸?”
秦沁皺着眉頭,雙眼隨着南宮玉嬋手指指的方向看去……白色林肯?
“…”這下秦沁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她真覺得南宮玉嬋的三觀真的很有問題,怎麼會認那種人當父親呢。
“你要是認夜光耀做父親,你就別來我容家了。”於是爲了糾正南宮玉嬋的思想,只好把話說的難聽。“再說你。媽媽也很討厭他!”
“可是他就是我爸呀!”南宮玉嬋眨了眨秋水盈盈的眸子,無辜的看着秦沁的怒臉。
“…”一個抱着疑問的神情,一個又無辜要人相信的態度,氣氛就這麼僵硬着。
“秦沁阿姨,我頭暈,想回房休息!”
韓禹暢適時插句話進來。
秦沁回神過來,趕緊將韓禹暢帶到偏房去。
而想甩掉的南宮玉嬋竟緊跟在身後。
說是想跟秦沁一起照顧韓禹暢。
“你真心想幫忙的話,就讓你剛認的爸爸將那些媒體狗仔們趕走!”
聽到門口嘈雜的聲響,秦沁對南宮玉嬋此時跟屁蟲的舉動就更加心煩。
“是呀,這位阿姨,不要打擾我休息!”韓禹暢將被子蓋在頭上,一骨碌撞進被窩裏。
“我我……”尷尬的南宮玉嬋不的不退出房間。
…
南宮玉嬋一離開。
韓禹暢就從被窩裏鑽出來,和秦沁在臥室的窗口向下觀摩此時容家別墅大廳前的一番‘熱鬧景象’…
媒體們和夜光耀步步緊逼夜浩翼退回別墅內,也將容梟炸出來。
這些人就開始作妖。
“咦,夜副會長,夜浩翼先生怎麼不是跟您一起來呀,他這樣子是不是你們父子兩的感情真的不合呀!”
“呵呵,是我讓他先過來探路,探探我家小梟這個侄子在不在家,好讓我過來能一眼見到呀!”
“你……!”夜浩翼被夜光耀這顛倒是非的話語氣的不輕。
因爲他是兒子,所以只能憋紅着臉,卻不能出口教訓。
容梟拍了拍夜浩翼的肩膀表示安慰,同笑呵呵對夜光耀回敬道:“多謝夜副會長在百忙之中,放棄對自己養了二十九年女兒的悼念,特地趕到這裏來拜祭你的頂頭上司,這份舉動真是感天動地,小輩我修煉幾輩子都修煉不到你這種精神呀……真是佩服!”
——“贊!”
秦沁和韓禹暢同時跟着容梟伸出大拇指。
容梟是在嘲諷夜光耀,而他們
是給容梟點贊。
這段皮笑肉不笑,不疾不徐,對夜光耀大方讚美的闊論,在秦沁的眼裏,容梟此時是非常的帥氣!
氣場兩米八!
這段‘回踩’成功將夜光耀的氣焰收斂起來。
“我也佩服你的勇氣,財團的股份都沒了,還這麼囂張!”但不表示他不繼續在容梟面前叫囂。
走到容梟身側,壓低聲音在容梟耳畔說道。
他這副模樣,容梟察覺到他此時的忌憚。
容梟就不給他好過,拔高聲調大聲對着媒體嚷嚷。“莫非夜副會長拿到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啦?那我可恭喜你呀!不然這天天來我家鬧也不是事呀!”
“哼!難道你認爲你那派到M國的文叔就能聯繫到韓麟鳳?”夜光耀依舊在容梟的耳畔說道。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文森沒有安全抵達到M國,或者被夜光耀的人攔下來…
“…”容梟心裏再怎麼着急,在夜光耀面前也是昂首挺胸,咧起嘴角笑眯眯的。
但這情景別人看不出什麼,趴在窗口上的秦沁卻氣極了。
她剛好看到夜光耀嘚瑟的擡起頭,朝她的方向看來。
夜光耀估計看不清她的臉色,但夜光耀的臉色她可是看的很清楚。
所以夜光耀到底跟姓容梟說了什麼,容梟沒有回話,連轉過頭來也沒有。
現在還見到夜光耀朝正房大廳的方向走去。
該不會要去靈堂吧…
思及時,秦沁趕緊對韓禹暢說道。“禹暢,你乖乖待在房裏,哪裏也不許去,有事的話找陳宙哥哥,我去去就來。”
“你把手機給我!”
“嗯,那你乖乖待在房裏,不要亂跑!”
秦沁以爲韓禹暢要手機是玩遊戲,輕鬆的吐口氣,放心的關上門下樓去了。
…
“蘇波,你幫我打電話給文叔,看他現在在哪裏,趕緊回來!”
在大廳通往靈堂的走廊時,正聽到容梟在邊上跟蘇波說話。
那急迫的語氣,讓秦沁也跟着緊張。
湊上前去。“文叔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現在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別擔心,文叔他沒事。”容梟第一時間對緊張的秦沁安撫道。
此時他‘若無其事’的態度對秦沁來說,擺明是在敷衍她,氣的她眼眶泛紅。“文叔肯定有事,你說呀!”
情緒跟着激動,雖不是大聲指責,但也引發被拒在門外那些媒體狗仔的注意,也吸引此時到了靈堂中夜光耀的注意。
閃光燈咋起,腳步聲皆往這邊靠攏。
情急之下,容梟一手抓住秦沁的手腕,將秦沁抵在牆壁上…親。吻。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秦沁懵了,腦子潛意識中一句話:容老爺子還在靈堂躺着呢,容梟這個做兒子現在還不能做這當事。
這是對容老爺子大不敬。
“文叔他去M國替我找一個人,卻被夜光耀阻攔。”吻向秦沁脣。瓣的嘴沒一會兒,移到秦沁的耳垂,趁機說道。
剛說完,夜光耀的聲線就響起。
“小梟,對沁兒真是熱愛呀,老爸就躺在身後,還能做出如此顛鸞倒鳳的事情來,如此寬心的心態,想必容會長泉下有知也會欣慰!”
這樣又把容梟的形象往負面拉去。
惹的秦沁雙手攀住容梟的脖子,踮起腳尖,身子貼在容梟胸膛上,然後對夜光耀叫囂道。“兒子和兒媳做這種事天經地義,難道你死了,你兒子就得和你兒媳離婚嗎!不過也對呀,你還沒死,你兒子就和你兒媳離婚了!等你死了,估計你們夜家就沒人了!”
容梟配合的親暱颳了下她的俏鼻說道。“你這不是把浩翼一起罵了嗎!”
“讓夜浩翼改姓容不就可以了!”秦沁看着夜浩翼,笑咧咧說道。“要麼改姓韓也可以!”
“嗯,沁兒你這個提議不錯!”夜光耀還無恥的符合秦沁的嘲諷。
那泛着精光的雙眼,無不是再告訴秦沁和容梟,把夜浩翼改姓韓,就能登上和立財團會長的寶座。
秦沁冷冷對他回了一句。“即使改姓韓又怎樣,身上流的血還不是你夜光耀的,你真以爲和立財團你們姓夜就能坐的穩?”
“這裏不是公司,不是你談公事的地方,要談公事你回去談!”夜光耀不軌的心思,也惹的夜浩翼再次出聲驅逐。
秦沁見夜光耀氣焰收斂了下來,隱忍着怒氣,撇過頭去。
說明他對夜浩翼這個兒子還是在意的。
於是秦沁趁機對夜浩翼投訴。“浩翼哥,你爸爸還對付文叔呢。”
果然夜浩翼一張哀愁的臉立馬轉爲憤怒,對着夜光耀的後背咆哮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過容大伯他們一家呀!”
“哼!”夜光耀停頓一下腳步,冷哼一聲,便疾步離開容家別墅。
他這在女兒弔喪期間出來悼念容老爺子的事情是給他添了許多風光。
但他不知道,在他來容家別墅的這段時間裏,夜家別墅也發生了事情。
…
偏房二樓裏。
韓禹暢用秦沁的手機打電話給韓麟鳳,韓麟鳳卻沒接。
連續幾個都這是這種狀況,惹的韓禹暢很害怕,心急的他拿着手機匆匆下樓去找陳宙。
“陳宙哥哥,趕緊帶我去找媽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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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媽咪去哪兒你得告訴我呀!”
見韓禹暢着急的直跺腳,陳宙也跟着着急。
‘咚…咚…咚…’
這時韓禹暢手裏的手機正響起語音視頻電話。
來電是‘工藤桑子’,陳宙巡視了一下週圍,沒見到秦沁的身影,生怕有什麼急事錯過了,就接了起來。
“秦沁你知道我現在看到誰了嗎?看到一個你非常意想不到的人!”
一接通,工藤桑子激動的言語就飄了過來。
吐完一句,又將手機的攝像頭轉向一輛黑色轎車上。
似乎察覺到電話那邊人物的不對,又將鏡頭晃了回來,擰着眉頭對陳宙質問道。“秦沁的手機怎麼在你手上,還有這個小朋友是誰呀!”
“桑子阿姨,你現在是在夜家別墅嗎?”
韓禹暢也擰着眉頭,對工藤桑子說道。
“…”兩人的對話不在同一個平行線上。
工藤桑子巡視了一下週圍,瞪大眼睛對韓禹暢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在夜家別墅前呀。”
她好奇的是,這鏡頭都沒晃到夜家別墅標誌向的大門呢,這小屁孩是怎麼看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