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什麼住院?你不是說他到南非出差了嗎?”
“他昨晚在我辦公室被槍打到,我回來之前才手術完!”
“啊?誰打的呀,你有沒有事!”一聽到在辦公室被槍打到,容梟話還沒說完,秦沁就着急起來,雙手兩眼並用,慌亂在容梟身上探尋着。
“我沒事…”一雙大眼難以掩蓋的緊張,讓容梟一顆準備關上的心再次動容。
雙手扶上秦沁的胳膊,垂下望向秦沁的墨蘭眼眸,散發着無限柔情。
撫在人家兩條胳膊上的手,移到人家背後交叉,剛要將人家揉進自己的懷裏捂着。
沒想到,對方突變臉色,一個白眼橫過來。“我知道了,那個打中蘇波大哥的槍手,肯定是昨日在墓山上我發現的那個對不對!”
這直接又準確無誤的指控,讓容梟的兩隻手僵住,任有秦沁掙脫掉。
他還沒找到話語迴應秦沁,只見秦沁咬着脣。瓣,一番氣餒對他罵道。“肯定是你得罪什麼人,人家要對你下手,卻打偏了打中蘇波大哥…所以這是你的事,你爲什麼不讓我去墓山!”
——‘嘔嘔!’
秦沁立馬屈身,一手揪着衣服,阻止自己腹下的波動。
強忍住的氣壓讓整張臉從紅到黑,火燒眉毛似的衝出臥室,奔向樓梯口。
“沁沁…”容梟沒想到秦沁會有這麼激動的情緒,那雙前一秒緊張他生命的眼神,後一秒卻是見他如見瘟神般恨不得將他在她面前變沒。
“容先生對你做了什麼?”工藤桑子疾步上來,將樓梯口的秦沁扶下樓去。
那小心翼翼護着秦沁腰身的模樣,加上秦沁嘔吐的症狀,使夜惠媛那天在夜喜軒的懷疑不得不說出來。“秦沁,你是不是懷孕?”
“阿嘔嘔!”聽到這話,秦沁再次猛烈作嘔,手指顫顫巍巍指着夜惠媛的臉,努力吼道。“我沒…沒有懷孕!不…不是所有人像你那般幸…幸…”‘幸’字後面的那個字眼秦沁說不出來,看到夜惠媛和容芝的臉就想到躺在醫院裏的蘇波,急速回避眼神。“桑子,扶我到偏房去換衣服。”
秦沁這一走,容梟也不再阻止,就像秦沁說的那樣,人家是對付他的,所以他相信她暫時沒有危險。
但還沒摸清南宮玉嬋她媽媽的目的,也還沒搜到南宮玉嬋媽媽此時的所在位置,爲了防止其他意外,他只好打電話給夜浩翼,讓夜浩翼陪秦沁上山拜祭韓麟辰。
…
現在再次發生狀況的容家,秦沁也沒心力在墓山上祭拜七天,拜祭時整個心思都在容家的那些人身上。
許是她是個孤兒,容家裏那些人對她的關心,讓她把對‘家’的情貫徹其內。
不管此時容家裏的人曾經傷害過她,還是對她忽冷忽熱…拋開男女之情,這些人就是她的兄弟姐妹!
她想同作爲孤兒的蘇波此時肯定也能感受到她此時的感觸……
由於要夜浩翼陪秦沁過來掃墓,容梟不得不將蘇波的事告訴夜浩翼,也將開槍人的背景跟夜浩翼說明。
因爲夜浩翼是他生活中唯一知道他另一個身份的人,也相信夜浩翼是個剛正不阿、辨清是非黑白的人…
本是在韓麟辰墓碑前見到韓昴這個壽星是件感動的事,沒想到夜惠妍也跑來祭拜。
想到長輩的恩怨不及下一代,拋開商場上的紛爭,在秦沁的腦海裏韓麟辰小時候跟夜惠妍感情也很好,所以看在人家還能記得想來拜祭故去好友的份上,她就不在韓麟辰面前給夜惠妍難堪。
“桑子,我們回去!”
“你來這裏做什麼!”與時同時響起韓昴的問話。
是韓昴質問夜惠妍的聲音。
這突發的情形,吸引着秦沁的腳步。
特別是韓昴那雙停留在夜惠妍臉上錯愕又不耐煩的桃花眼。
“喔,我去那邊拜祭前鼎立財團的韓董事長夫婦,然後就順便過來看看,說不定就遇到了我家親愛的梟大哥呢。”夜惠妍也沒想到今日在這兒遇到韓昴,所以她無法裝作拜祭韓麟辰的樣子。
如果一裝,那韓昴就看的出她在演戲給秦沁看。
“哼!”但說道容梟,韓昴臉色就鐵青着。
“也是,梟大哥那麼討厭小辰,不再過來做做樣子也是應該的!”夜惠妍就順便將韓昴也給弄下套。
旁人一聽她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語,就看出她又在興風作怪。
“夜惠妍!休得在小辰墓碑前胡說!”秦沁當即怒喝出聲。
夜惠妍這女人到底想玩什麼把戲,一會兒喜歡容梟,一會兒又破壞容梟的名譽…
“惠妍,給我回去!”夜浩翼這個‘夾心餅乾’本來想着睜一隻眼閉一眼,沒想到夜惠妍這句話,不得不讓他出口好好教化夜惠妍。
“夜惠妍,你真可笑,在容先生面前表現的多麼愛容先生呀,這背地裏又是損着容先生,你怎麼比TVB宮鬥中的女人戲還多呀!”此時的工藤桑子不出聲,那就不是工藤桑子了。
個個出聲譴責夜惠妍,而夜惠妍目前的眼神轉到韓昴臉上,她只在乎韓昴此時的心情。
見韓昴漸漸繃緊陰晦的臉色,不由的出聲,說些她跟韓昴之間聽的懂的話來。“小昴現在你可看清楚了,雖然人家上山來拜祭,但是整顆心思是在容梟身上。”
一邊嘴脣勾起,斜視秦沁那隆起的小腹,挑了挑柳眉,譏笑道。“你看人家還帶着容梟的種來祭拜呢,說不定還要讓你當他們娃的乾爹呢!”
這句話下,所有人的眼神第一時間順着夜惠妍指向的手指,看向秦沁的肚子。
連秦沁也順帶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腹下,雙手下意識的撫上去,然後冷不丁回神過來,猛的擡頭對夜惠妍吼道。“夜惠妍,你在胡說些什麼!”
“好呀,你既然說我是胡說,那我往你的肚子上抽出5mc的血應該沒有意見吧!”夜惠妍不怒反笑,像似巴不得聽到秦沁的否認。
“我可是很需要你的血呢!”
“你…你要幹什麼!”秦沁見到夜惠妍此時從風衣的口袋裏掏出一根空的注射針筒,一步一步朝她逼來。
下意識往後退,緊緊抓着工藤桑子的手腕。
“夜惠妍!你瘋了嗎!”這下韓昴也不在糾結過去的感傷,立即走到秦沁面前,展開雙手將秦沁擋在身後。
咚!
——‘啪!’
緊接着就是注射針筒被一隻大手用力甩到地上的聲響,然後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聲。
夜浩翼胸膛起伏,怔怔看着面前這個喪心病狂的妹妹!
而秦沁此時趁着被屏蔽的視線,拉着工藤桑子匆匆趕下山去。
相對於夜惠妍那神經病的舉動,她更擔心夜浩翼知道他懷孕的事。
因爲夜浩翼知道就等於容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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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腳。
“你…你們要對我作甚?這是犯…犯法的!”
一個穿着黑色旗袍、髮絲有些糟亂的中年女人,正被三個流裏流氣的年輕人圍在其中。
“嘿嘿…這位大媽雖然有些年紀,但是一雙眼睛還是這麼水靈呀,腰也不錯…”
“豈止腰不錯,這上半身才是正點吶!”
“這麼修長潔白的腿我可以玩一年,哈哈!”
三個混混正對這個黑旗袍的中年女人作出下流的動作,和一些難堪的話語。
而這個畫面剛好堵在山腳下的路口處。
也就是說要過去,只能將那三個混混趕走。
所以說現在要麼是回到上面搬救兵,要麼撿起地上的石頭與他們對抗!
兩者選其一……還是回頭安全前!
“嘶……嘿嘿!”
“秦沁小姐,救…救我!”
一道衣服被撕開的聲響,和一道熟悉的女人聲線讓秦沁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知道她名字的人。
往前靠攏了幾步,立馬和工藤桑子面面相覷。“是南宮玉嬋的媽媽?”
她們心驚的是南宮玉嬋的媽媽對秦沁看過來的一雙透着求救信號的眼神,和那清晰的叫喚。
神色怎麼看都沒有一丁點的不正常。
那楚楚可憐眼蓄瑩光的秋眸,和那張南宮玉雯車禍的照片背面寫着的‘救救我女兒’讓二十幾年沒有受到母親關愛的秦沁,一時間忘了自己有身孕的事,抓起石頭急急衝過去。
工藤桑子緊跟其後。
呀呀呀!
“你們對我們噴了什麼!”
突然三瓶噴霧氣體在她們眼前噴灑。
直到她們倒下去,那三瓶噴霧才收起來。
三個混混立馬將秦沁擡走,工藤桑子被拋在地上,至於南宮玉嬋的母親,此時跟着三個擡走秦沁的混混上了一輛麪包車。
上了麪包車,南宮玉嬋的母親立即給秦沁調整好姿勢躺着,而一個混混拿起手機給他們的幕後主子彙報。
與時同時在韓麟辰墓碑前的夜惠妍手機剛好響起,舉在耳朵處只聽到一句話的樣子就掛掉。
嘴角蹙着意味不明的微笑…
看了夜浩翼和韓昴一眼,便轉身向山下走去。
過了不久,夜浩翼和韓昴也往山下走去。
‘嘩啦…’
“桑子,發生什麼事了?秦沁呢?”
當看到山腳下出口的石道上,昏迷在地上的工藤桑子,兩個大小男人心中立馬一陣驚悚。
因爲他們沒看到秦沁的身影!
被礦泉水潑醒的工藤桑子,睜開眼,立即坐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