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篇9婚禮懷孕含加更

發佈時間: 2022-12-15 10:5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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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篇(9)——婚禮+懷孕(含加更)

“這麼大的事,只有你能忘記。慕夜白一邊和她說話,一邊倒車。

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搭在她坐的後座上。

化療後過了這麼久,他頭上的頭髮已經長出來了。

人也比以前精壯了些,身形剛剛好。

夏日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他輪廓那麼迷人好看攴。

“看什麼?”慕夜白視線落在前方,問。

“都說倒車的男人最帥,現在我確定是這樣。”她笑着,邊說邊點頭肯定自己的話。

被她誇,慕夜白覺得心情不錯妣。

側目看她,“奶奶今天從美國給我發視頻,知道她老人家現在最關心什麼嗎?”

“還不是你身體?”

這一點,顧千尋也是最擔心的。

這次手術雖然很成功,化療效果也很好,可是,心裏總歸還是不太放心的。

因爲家裏有個例子在前。

爺爺當初形勢也是那麼樂觀,可是,結果卻不盡人意。

所以,但凡慕夜白身體出現一點點小問題,她都能緊張得覺睡不好,飯也吃不下,非得逼着他立刻去醫院,檢查好了沒復發,心裏才能安定。

“不是身體。”慕夜白知道她的憂心,摸了摸她的頭,“別又胡思亂想,我現在很好。”

他安撫的笑了笑,攥過她的手擱在脣邊輕吻了吻,“奶奶最關心的是她的第四代。”

她挑高眉。

“她老人家把所有的事務都交給我爸在忙,落了個清閒後,成天就想着有個曾孫抱來玩玩。千寒總還太早吧,只能寄希望於我們了。”

他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璦昧的咬了咬她的指尖,“我們要加把勁兒了。”

三個月後。

一大清早。

今天的新娘早早的起來,坐在化妝鏡前讓化妝師在面上掃掃畫畫。

這是在老房子裏——那座別有意味的、慕中天曾經花一百萬買來的老房子。

因爲是喜事,所以還是有簡單的重新翻新過。

但是,曾經顧雲蘿用過的東西一點都沒變,還安然的擺放在那。

伴娘自然是楊木樨。

“誒,讓一讓,讓一讓!”她穿着伴娘禮服從廚房裏端着熱騰騰的湯圓出來。

屋子裏擠滿了蘭田的同事。

大家一起來湊熱鬧的。

“小心點,別燙着了。”有人叮囑,大家都讓出路來。

顧千尋已經換上了婚紗,妝化了一半。

潔白的婚紗,鋪滿了一地。

“來,把湯圓先吃了。”楊木樨鑽進來,拉了張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化妝師暫時讓出空間來。

楊木樨舀了個湯圓送她脣邊,“湯圓代表團團圓圓,我媽說的,結婚的時候吃了這個,以後你和他就再也不會分開了。一輩子都團團圓圓!”

“謝你的吉言,一會兒給你封個大紅包。”顧千尋很給面子的一口氣吃了兩個,兩個一吞下,只覺得胃裏有些難受,搖頭,不想再吃了。

楊木樨道:“都吃完,討個好彩頭。你現在要不吃,今天一整天都別想好好吃了。回頭在飯桌上,你只有看的份兒!”

“那麼辛苦?”她有些擔心。

其實最近自己的胃口還蠻大的,動不動就會餓。

一整天不能吃東西,這對她來說,還真的挺折磨的。

“當然了,你以爲結婚那麼輕鬆吶!當初你和那誰……”話說到這,楊木樨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對勁,掌了下自己的嘴,話給收住了。

又給她舀了一個,“來,再吃一個,小心,別弄婚紗上。”

想到可能一整天都要空着肚子,顧千尋又乖乖的硬着頭皮吃了一個。

當初和景南驍結婚,陳怡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婚禮也沒有大肆操辦,自然不如這次隆重。

等到她吃完了,楊木樨這纔將碗擱一旁,叮囑她,“聽說酒店就擺了不下200桌的酒宴,回頭敬酒一桌一口,你都得喝兩百口。我給你在包裏塞上點麪包,你空胃喝肯定受不住,到時候就先啃點麪包,知道麼?”

“好。記得了。”

一聽200桌,她有些頭大。

第一反應是夜白的身體。

200桌酒,正常人也扛不住。

雖然他現在情況很好,沒什麼異常,但她總歸放心不下。

“你自己都搞不定呢,還擔心他。”楊木樨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打了個手勢示意化妝師繼續給她化妝,邊安撫她,“放心吧,大家都有分寸,不會灌他的。再說,那邊三個伴郎呢,不怕。”

她這樣一安慰,顧千尋心就安了。

有藍蕭他們在,肯定不會有問題。

新郎的車還沒到的時候,前夫倒是先到了。

他的出現,讓屋子裏一衆人交頭接耳。這樣的場景,在外人看起來總是有些尷尬。

但是,兩個當事人,卻是渾然不覺的樣子。

在衆人的視線下,景南驍徑自走到化妝室門口。

敲了門,門從裏面打開。

新娘已經全部整理完畢,白色頭紗,白色婚紗,手捧鮮花,亭亭玉立,美麗而聖潔。

景南驍站在門口,不近不遠的看着,有那麼一瞬,神思恍惚。

他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場婚禮——那場並不完美的婚禮……

那時,新娘,同樣還是她。

新郎,是自己。

只可惜……

一切,都已經在漸漸遠離……

“喂,景先生,回神了!”楊木樨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面有得意,“你都看呆了。”

她是覺得很解氣。

當初他沒少欺負千尋,雖然之後他們的心結早已經解開,不過最後能虧白不虧。

外面的人,鬨堂大笑。

顧千尋也拿肘子拐了下楊木樨。她心直口快,倒是沒惡意。

景南驍卻不以爲意,雙手環胸,笑望着她,毫不掩飾的讚道:“很美。這套婚紗很適合你。”

“是嗎?”她揚脣,面上染着幸福的光芒,“夜白挑的。”

景南驍深了目光,意味深長的道:“他很有眼光。”

氛圍,突然變得有些蹊蹺。

他語氣裏的遺憾,任誰都能聽得懂。

楊木樨也不忍心再虧他。

景南驍上前一步,沉默,而後朝千尋緩緩張開雙臂,挑眉。她嫣然一笑,默契的張開雙臂。

兩人安靜的相擁在一起。

錯過、遺憾,他默然的深埋在心。

千尋,願你接下來的日子,祥和無傷。

新郎來接了人。

他把她從樓上一路抱到婚車上,做到車內,滿頭是汗。

顧千尋抽了紙巾給他擦汗,連聲問:“沒事兒吧?累不累?”

“我沒那麼脆弱。”他無奈,“千尋,我現在是正常人,嗯?”

她展顏,打量他,微眯眼,“今天真帥。”

他掀開頭紗,看着她聖潔的模樣,情難自禁的細吻她的脣。

她“唔”“唔”兩聲,掙扎。

把脣上的妝都吻花了!

他吮了兩下,才戀戀不捨的放開。

她瞪他,他笑意更深,用拇指擦掉了她脣角的紅色痕跡。

她作勢咬了他一口。

熱燙溼潤的感覺,從指尖傳來,讓他渾身像電過一樣。

他挑眉,低了音,“乖,晚上是花燭夜,留着那會兒再來調皮。”

她臉色漲得通紅,鬆了他的手。

難爲情的往司機座看去,司機憋着笑,只當沒聽到夫妻倆的調.情。

世紀婚禮,在衆人見證下開始。

當司儀問新娘是否願意時,她捂住嘴,皺眉,臉色蒼白。

“新娘,請問你是否願意?”司儀又問了一句。

“我願……唔……”回答,還沒完,差點吐了。捂住嘴,有些尷尬,有些抱歉。

“不好意思,我老婆可能有點不太舒服。”

一條結實的長臂,攬住了她的肩。

他暗中朝其他伴郎使了個眼色,伴郎立刻起身圓這個場。

“沒事兒吧?”慕夜白低身,看她,“我帶你去醫院?”

“可現在我們是在結……唔……”她又要吐了。

“回來再結。”

“……”她很無語。

她這是要結三次婚的節奏麼?而且,就算他們願意再回來結婚,賓客也不見得願意等吧!

“把大家都晾在這兒,多難看。”

“是難看。”他皺眉,環顧了一圈,又回過視線來,“還真管不了了。”

“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老太太突然揚聲。

聲音一點兒都不低,全場的人幾乎全聽到了。

顧千尋一愣,慕夜白轉過頭來看她。所有人的視線也都跟着轉過來。

“你,親戚好像是真的有蠻久沒來了。”

慕夜白道。

顧千尋瞠目。

忙婚禮忙得都給忘了!

“那肯定是懷孕了!快,夜白,趕緊帶千尋去醫院!”老太太豪氣的一揮手,渾然忘了現在是婚禮現場,“趕緊看看是不是我有曾孫了!”

“遵命,奶奶!”

慕夜白不由分說,摟着新娘子就走。

婚紗太礙事,一不小心就被踩到婚紗尾。

老太太操心的嚷嚷:“抱千尋啊!別摔着了,人孩子現在可是孕婦,不和平常人一樣!對了,別忘了回來的時候把妝給卸了,孕婦可不能化妝了。”

“……”顧千尋哭笑不得。

這還不知道是不是肚子裏真有貨呢!

她躺在慕夜白懷裏,打着哭腔,“夜白,要是……我沒懷孕呢?奶奶不是空喜一場?而且……滿屋子的人都看着呢。”

她都不敢想象老太太會是有多失望。

“沒事兒,沒有我們也說有,讓老太太好好樂一樂。”

“那將來肚子不大,遲早會穿幫。”

“我們努力努力,在穿幫前一定把肚子給弄大。”

“……”她頭上冒黑線。

“慕先生,您這真是個好主意。”

兩個小時後,正巧是午飯時間,兩個人穿着便服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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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夜白笑容滿面,走路帶風,面含得意。

老太太、慕中天,顧千寒都在一旁的包廂裏等着。

一聽他們回來了,老太太率先起身。

門一推開,她就問:“怎麼樣?是有了麼?”

“您自己瞧。”慕夜白直接將結果給老太太。

老太太推了推金絲框眼鏡,對上那幾個字,立刻笑開了花。

“這回好了!夜白啊,你效率不錯,奶奶真沒看錯你!”老太太誇孫子。

慕夜白是得意得很,顧千尋囧了,捏他。

“奶奶,恭喜您喜得曾孫。”顧千寒道。

“你可也是當叔叔的人了。”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一邊讓千尋趕緊坐下,一邊道:“接下來可就是你了。等你們一個個的都成家立業,我就放心了。”

提到自己的事,顧千寒抿脣不做聲了。

慕中天道:“怎麼樣?今天婚宴上那麼多年輕好姑娘,有你看中了的麼?”

“……”顧千寒沉默,搖頭,“我還早,暫時還沒想過戀愛的問題。”

顧千尋深目看他一眼,在他身邊坐下,默然的握了握他擱在腿上的雙手。

那是鼓勵。

他懂。

“也是時候該想了。我看上次和你一起回來的那小景姑娘就不錯,小臉標誌,xin格挺好,人也能幹,看起來就是個好姑娘。”老太太道。

顧千寒眸子閃爍了下。

“奶奶,今兒是姐姐和姐夫的婚禮,您就別急着給我點鴛鴦了。等我出來,往後我會留意的。”

慕夜白垂目看他一眼,眼神複雜,像是想要極力補償他,“以後要真遇上喜歡的,和我們大家說。都幫你!”

顧千寒淺笑,頷首,“謝謝。”

因爲新娘驗出懷孕,結果,200桌敬酒的任務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伴娘身上。

由司儀領着敬酒,每一桌總有一兩個不那麼來事兒的,見着姑娘就灌,一點兒都沒憐香惜玉。

敬到第十桌的時候,楊木樨紮紮實實喝了五小杯白酒。

啤酒她還能勉強撐一撐。

可白酒上頭,走路都有些輕飄飄了。

誰讓她拿了8888紅包呢?繼續!硬着頭皮上吧!

第六杯要下去的時候,酒杯被人劈手就奪了。

皺眉,側目,觸到藍蕭怒火熊熊的眸子,她也惱了,“給我!”

幹什麼呢?人家結婚典禮上,喜上加喜,這麼喜慶的事,他身爲伴郎,垮着個臉要把人吃了的樣子算什麼意思?

“你是打算把這200桌都包圓了,是吧?”

他咬着牙關。

“這和你有關嗎,藍少爺?”她語氣也很衝。

200桌包圓了又如何?喝死了,其實也和他藍蕭無關。

既然早已經撇開關係,那麼……

他就不該再出現在她的世界裏,讓她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再起漣漪。

她討厭她辛辛苦苦堆積起來的防線,被他輕而易舉擊垮。

乾脆將杯子直接拿了回去,將第六杯酒豪氣的喝了。

轉頭,和那桌的人開口:“大家吃好喝好,我這兒替新娘賠罪了。”

“豪氣!不錯,不錯!”

有人誇讚。

楊木樨不理藍蕭,扭頭走向下一桌。

見她徑自倒了酒,藍蕭惱火了。扯過她的手,攥着她就走。

“藍蕭,你幹什麼?”

藍蕭也不理她,抓來了季禹森和顧庭川,“餘下的敬酒交給你們,要不行,再把陳英豪叫過來。”

陳英豪是海量。

季禹森和顧庭川是個明事兒的人,一見他這副樣子,立刻允了,放人走。

“你放手!”楊木樨掰他的手。

藍蕭只揪得更緊,揪得她手腕都一片通紅,也不鬆手。

宴會桌上,無數的人都朝他們投射過來各種視線。

以藍蕭的身份,能和他拉拉扯扯的女人,註定要被注視。

楊木樨被看得難受,那種眼神是在對她品頭論足,讓她如芒刺背。

她不似這兒出出進進的名媛,全身名牌;也不似他的未婚妻,優雅溫婉。

“藍蕭,這裏是什麼場合,你比我還清楚,拜託你不要拉拉扯扯!”她儘量平靜的開口。

他當做聽不到。

不把這女人拉走,200桌敬下來,難道不會醉死?

他不想關心她的!

很不想!

但是,偏偏,有些舉動連自己都控制不了。

比如,當下!

“藍蕭,你在幹什麼?衆目睽睽之下,還知不知道分寸了?”

突然,一道嚴厲的聲音陡然響起。

楊木樨身形一僵,臉色微變。

藍蕭的父母就站在他們對面,攔了他們的去路。

“爸,你們坐下用餐,我還有事。”

“有事?什麼事?還不趕緊放手!嫌不夠丟臉是不是?”藍蕭的父親一直板着臉,不苟言笑。

藍母的視線,則是尖銳的直掃楊木樨,彷彿是她讓他們家藍蕭丟了臉。

對於這模樣,楊木樨其實早已經見怪不怪。

可是,她到底受不得這種屈辱,硬生生將手從他手裏抽了出來。

很用力,偏執而倔強,幾乎抽得手脫了層皮。

藍蕭轉開臉,冷瞪着她。

“不好意思,你們一家人聊吧,我還有事,不陪。”她也不看前面的兩個長輩,連笑一笑都欠奉。

“楊木樨!”藍蕭扯住她,看着她倔強的臉。

想說什麼,可是,一時竟又無話可說。

就像今天在顧千尋的老房子裏接親。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僅僅一米遠。

可是……

他們,一句話都不曾有。

楊木樨眼裏劃過一抹酸楚,但,轉眼即逝,再開口,語氣疏離,“藍少爺,你要小乖,我已經給你。所以,拜託你……”

“放過我。”

她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懇求他放手!

第一次想要留住一個女人,不顧父母的反對,可是……

她這樣的懇求,讓他在父母面前,變成了一個笑話。

藍蕭驕傲而強大的自尊,遭受巨大打擊。尤其是在父母面前。

冷了眼,寒了眸,鬆了手。

她轉身,離開。

手,一寸一寸,從他掌心滑落。

彼此的指尖,都那麼寒涼……

他沒有回頭,看不到她僵硬的身板。

“藍蕭,別忘了你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了,當真這麼多人的面,你還和楊木樨拉拉扯扯,也不想想被人爸媽看到了會是什麼樣子!”藍母立刻數落。

藍父板着臉,“少和她接觸,像什麼樣子!你看看她那驕傲的樣子,好歹也和我們住過一陣,把我們放眼裏了嗎?沒教養!”

“爸,想得到她的尊重,至少你們也該學會怎麼尊重她!”藍蕭很煩,煩透了。

她一身驕傲,容不得一點點刺。

“誰稀罕她的尊重了?”

“你們不稀罕她的尊重,那麼藍天呢?若是藍天知道你們這麼對他媽媽,他會怎麼看待你們?”

提到孫子,藍父藍母面面相覷,而後,腦海裏一樣有了主意。

那就是……

決不能讓那女人再見孫子!

不知道她要在孩子面前說多少他們的壞話!

附上一則慕中天的番外:

婚禮的晚宴後,一切浮華褪去,餘下的只有無邊的落寞和擾人的空泛。

慕中天開着車,從別墅出來,一直駛出高架橋,駛向郊外。

這個城市的郊外一點點燈光都沒有。黑暗的夜,只有他的車燈孤寂的閃爍。

車,一直開到墓區。

半夜,墓區一個人都沒有,那麼安靜,安靜到能清楚的聽到心上的悲傷。

下車,抱着一束小雛菊緩步往上走。

秋季,風,微涼。

他在一座墓前定住腳步。這一年多來,他已經忘了自己是第幾次來這兒。

白天,不會常來。

慕中天還是那個慕中天,忙不完的工作,對付不完的應酬。

生活輪轉軸一樣,永不停止。

可是,一到晚上……

很多時候,除了來這兒,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排遣心頭那份孤單。

“這麼晚,睡了麼?”慕中天將小雛菊輕輕放在墓碑前,藉着月色的光看了眼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側身,坐下。

“這幾天在忙夜白和千尋的婚事,有點走不開,所以這會兒纔來看你。”

他低語。

手指,輕撫上墓碑上那張照片,深邃的眸底有層薄薄的霧。

以及,歲月打磨的滄桑。

“他們倆現在過得很好,你不用替他們操心。千寒的情況也在慢慢轉好,很快就能和正常人一樣。至於斯藍……”

他頓了一下,像是真的有個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傾聽一樣,“五年的時間雖然對她來說有些長,可是,讓她在裏面認真懺悔,也沒什麼不好。”當年就是你太放縱她,這可不對。”

“不過,欣慰的是她在裏面表現不錯,已經在爭取減刑。等到她出來的那一天,我會第一時間帶她來見你。”

他說了很多,嗓音在夜裏聽起來異常的厚重、滄桑。

可是……

迴應他的,卻是安靜。

一種讓人心裏空蕩蕩得發痛的安靜。

終於,不再說話了。

像是累了。

他側身,閉上眼,安詳的靠在墓碑上,仰望星空。

另一個世界,還能看到這樣的星空麼?

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的是,無論那邊是不是有這樣的景色,將來……

他總會陪着她。

在另一個世界陪着她。

無論如何,再也不會放手。

所以……

雲蘿,如果你還能感受到,那麼……

等我!

不要跨過奈何橋,不要喝下忘情水……

下輩子,讓我們再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