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篇:執子之手,相愛到老10

發佈時間: 2022-12-15 21: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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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四天的婚紗拍攝,在龍昊天的要求下,縮短了一半的時間,兩天時間就拍完了全部。

絲歡心疼又惋惜的看着白沫被曬黑的皮膚,立馬拉着她去了美容院,各種補水保溼美白一通之後,終於在婚禮的前一天,曬黑的部分終於恢復到了從前的白皙柔嫩,絲歡滿意的同時,白沫也歡喜不已。

要知道,世上沒有哪一個女孩子不在乎自己皮膚好壞,更何況是白沫這個即將成爲新娘的小女人緒。

六月初一,婚禮前一天,白沫帶着肉包兒回了驪山別墅,絲歡和皇權早就在半個月之前就回了那裏,這棟別墅,作爲孃家,是白沫出嫁的地方。

傍晚時分,顧初夏到了,她進門的時候,白沫正和絲歡坐在客廳裏逗着肉包兒,聽傭人說她來了,白沫立馬起身迎了過去患。

因爲婚禮的原因,兩人很多天沒見,上一次見,還是訂下婚期的第二天。

皇少冷在絲歡生日過後第二天一早直接專機回了瑞典,白沫一直對顧初夏放心不下,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她直接去了顧家,當時顧媽媽和顧爸爸在吃早餐,看到她過來還挺意外。

白沫簡單解釋之後,便上了二樓,房門虛掩,白沫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一片凌亂,衣服扔的到處都是,最明顯的要數那只手機,躺在地板上,四分五裂,彷彿在悲傷的訴說着昨晚發生過什麼。

白沫在心底重重一聲嘆息,輕輕走到牀邊,看着牀上的顧初夏,沒有出聲,而是靜靜在牀邊坐了下來。

一向是睡覺前不洗澡不換睡衣就睡不着覺的顧初夏,此刻,竟然穿着昨天的衣褲,就這樣趴在牀上,頭髮還是束起的馬尾……

昨晚,肯定是整夜的煎熬,如果不是身心疲憊到了極致,白沫想,或許此刻的顧初夏,還抱着雙膝坐在窗戶旁或是呆坐在沙發上,在無法壓抑的心痛中默默流淚。

心猛地抽痛,起身,將地上凌亂的衣服撿起,放進一旁裝髒衣服的編織筐裏,然後蹲在那只四分五裂的手機旁,撿起其中一塊,才發現,屏幕已經破裂,根本沒法再用。

還是將它們撿了起來,放在一旁桌子上,轉身還想乾點什麼,不經意間視線偏轉,對上一雙剛醒的眸子。

“吵醒你了?”

“來很久了?”顧初夏擡手揉着額頭嗎,一臉痛苦表情。

白沫伸手拿了接了杯溫水遞過去,“剛來,看你睡得沉沒叫你。”

顧初夏翻身坐了起來,接過水杯,或許是真的渴了,一口氣喝光,然後將水杯遞給白沫,“再來一杯。”

伸手接過,再次給她接了杯遞過去,伸手接過,這一次,顧初夏沒有像上一杯那樣一口氣喝光,而是將喝了一口之後,將水杯握在手裏,垂目,默默的看着,也不出聲。

白沫永遠都適應不了顧初夏像現在這樣,不開口不說話,像個木頭一樣呆呆的,就好像一個人失去了靈魂,只剩下一具軀殼。

眼眶酸脹,隨即坐在牀邊,猶豫了一會兒,終還是開了口,“我的婚禮日期已經訂下來了。”

顧初夏擡頭看她,眼神透着迷茫,過了許久這才慢慢變得清晰明朗起來,“什麼日子?”

“下個月初二。”

“時間夠用嗎?會不會太趕了。”

終於將她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低落情緒拉了出來,白沫心底微微一鬆,“還好,除了拍婚紗照之外,其餘的事情不用我們操心。”

“哦。”

眼看顧初夏又將頭垂下,白沫心底一緊,立馬將左手伸了過去,“看,我的婚戒,好看不?”

視線再次被拉回,顧初夏看着白沫無名指上的那枚閃耀着灼灼光華的婚戒,毫無預兆的,眼淚就那麼洶涌而至,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噼裏啪啦’的掉。

白沫嚇了一跳,她的初衷是爲了讓她轉移下心思,目的就是爲了讓她不要那麼消沉低落。

可是,爲什麼會是這個效果?

心慌慌,看着一串串的晶瑩掉得愈發洶涌,白沫有些手足無措,一邊擡手去擦她臉頰上沾滿的淚水,一邊心急的哄道,“剛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別哭了,你再哭,我就要跟着一起哭了。”

“夏夏,我錯了,我不該給你看戒指,

tang我馬上摘下來,我不戴了好不好?”白沫心急之下,伸手去無名指上的戒指,被顧初夏一把攔住,她滿眼是淚,哽咽着出聲,“小白,我該怎麼辦?我真的沒辦法,一點辦法也沒有……”

眼前這個女子,在沒遇到皇少冷之前,是多麼的青春明妹開心快樂。

愛情傷人,一段註定沒有結果的戀情更是會將人傷得體無完膚。

如果繼續沉淪,面臨的不過是萬劫不復的深淵;如果想從裏面走出來,不管是心還是身,都要經歷一番痛苦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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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重生,脫胎換骨。

而此刻的顧初夏,依舊在沉淪,無法自拔。

明明知道沒有結果,明明知道,註定是一場悲傷;但她卻走不出來。

此時的她,就像一個行走在廣袤沙漠之中的迷路者,明知道生命即將會終結至此,但他還是在漫無目的的亂轉,祈求着上天憐憫,給她一條生路。

想放手,卻放不下;明知道放不下,只是無盡的傷害,她卻沒有一絲的辦法。

所以,她才會如此痛苦煎熬。

白沫心酸不已,看着此時痛苦的顧初夏,她想起前天夜晚,同樣痛苦糾結的皇少冷……

彼此相愛,卻註定不能相愛,在這個世上,還有比這更讓人痛苦的事嗎?

原先本來還打算幫幫他們的白沫,在聽到那一碗皇少冷和父母的爭執之後,微微有些犯怵。

她的話,他們能聽得進去嗎?

只是,哪怕有一絲的希望,她也要說。

畢竟,一個是勝過親人的好朋友;一個是疼她護她的哥哥;她真心希望,兩人能走下去,一輩子。

在心底重重一聲嘆息過後,白沫握緊了顧初夏的手,柔聲道,“我不知道能不能幫助到你,但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爭取。”

顧初夏搖頭嘆息,“不必了,不要因爲我弄得你和他們之間關係不和睦;我沒事,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一切痛苦都會很快過去。”

看似淡然的話,卻透着濃濃的惆悵和不甘。

白沫搖頭,“別這麼早就放棄,萬一能行呢,我爸他很疼我,或許可以……”

這一番話,說得連白沫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是顧初夏,她不傻,所以,“傻瓜,放棄不放棄,結局都在那裏,我連一個掙扎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只是心裏好不甘。”

顧初夏的視線看向別處,幽怨且透着不滿,“連一個機會都不曾給過我,連面都沒見過,就將我一棍子打死,小白,我真的就不堪到如此地步?”

白沫心急,連忙解釋,“不是的,夏夏,不是你不好,你很好,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子……”

“因爲你喜歡我,所以我在你心中是最好的女子;你爸媽不喜歡我,所以,即便是我滿身的優點,看在他們眼裏,不過一無是處。”

“夏夏……”

“小白,別再說了,我已經絕望了,是真的絕望了。”顧初夏擡頭朝上看,眼眶一片通紅。

“最近的日子,我過得生不如死,在一度熬不過去的那一刻,想他想到撕心裂肺想到恨不得立刻馬上去死的時候,我曾有過強烈的衝動,我真想跑到你媽面前去,哪怕跪着祈求她,讓她接受我,同意我和你哥在一起……”

白沫聽着,用手捂着嘴巴,心痛如刀絞,無聲落淚。

到底是怎樣的絕望才能讓人產生這樣的卑微的想法?

跪着祈求……

想念一個人想得撕心裂肺的痛……

那種痛恨不得讓人馬上去死……

這種痛苦的折磨白沫沒有過,但哪怕只是聽她說着,光想象一下,心裏就痛到不行,更何況是親身經歷着。

“你知道嗎?”顧初夏繼續說道,“有一天深夜凌晨兩點,我想他想到不行,給他打電、話不通,發短信未回,我竟然像瘋了似地收拾了行李,在網上訂了去瑞典的機票,然後打車去了機場……”

白沫靜靜的聽着,心潮起伏。

那一刻,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走到那一步。

去瑞典,只爲了看他一眼,想念一個人到了這一步,如果不是

徹骨的愛,還會是什麼?

“可是,在臨登機的那一刻,我瞬間清醒過來,”顧初夏微微閉上了眼睛將身子半靠在牀頭,“我去了又能怎樣?看了一眼解了一時的相思又能怎樣?這段孽緣,每多看一眼,不過是增加多一分的痛苦。”

“那一刻,我從來沒有過的理智和清醒,在天未亮之前,我又拖着行李回了家,我爸媽還睡着,他們絲毫不知道,昨夜我的瘋狂舉動。”

“經過那一晚的瘋狂之後,接下來的幾天裏,我過得很平靜;每天上班下班回家,三點一線,過得簡單,心也慢慢沉澱下來,也不那麼痛了。”

白沫心裏突然一窒,她彷彿已經預料到顧初夏接下來的話。

短暫的沉默過後,顧初夏是聲音再次響起了起來,“前天中午,那天正是我休班時間,我正準備下樓吃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隨手掏出一看,當看到上面閃動的那串號碼時……”

顧初夏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之前,我將他的號刪除了,但是刪除了又能怎樣?那串號碼早就刻進了我的腦子裏,我一看,心猛然加速跳動,頭腦卻是一片空白。”

“不過,我很快就回過神來,只猶豫了半秒,我就掛斷了他的電、話,然後將手機關機。”

“鬼使神差的,我走到臥室窗戶旁,讓我意外的是,我看到了他的車……”

“小白,你知道嗎?我當時的心跳好快又好亂,他就這麼回來了,毫無預兆的出現在我的家門口……”

白沫能夠想象得到她的激動和不可思議。

原本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的那個人,突然那麼一天,就主動上門來找你,那種感覺,無法言喻。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轉身衝下樓去,甚至都忘了,許久不見,我是不是該換下身上還穿着的簡單家居服,然後再化個淡妝……”

“我滿心激動的衝下樓,卻在門口遇到我哥……”

“他一把將我拉回了二樓,第一次,一直疼我寵我的哥哥,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夏夏……”

白沫驚得瞪大了眼睛。

“我一點不怨我哥,他打得對,打得好,一巴掌將我瞬間就打清醒了。”顧初夏緩緩睜開眼睛,眼中無淚。

“我原本以爲他是特意回來看我的,可最後我才知道,是你媽媽生日,他和你爸爸一起回來的。”

“是,回來呆了不到一天時間,第二天一早就走了。”白沫擦着眼角淚水,“爸爸已經移交了手裏大部分的權力,哥

哥正式接手皇家集團,媽媽說他很忙,忙到幾乎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吃住都在集團內,這一次回來,還是連續加了半個月的班才抽出這麼一點時間……”

白沫還有一句話沒說。

說出來,不過是惹顧初夏傷心後悔。

對皇少冷來說,媽媽的生日是小事;回來這一趟,爲的,是見她一面。

可是,最後卻是依舊沒見着,遺憾的離去。

“小白,你不用跟我說,我一點不同情他!”

顧初夏表情清冷一片,可實則,心底微微在抽痛。

忙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嗎?

堂堂皇氏家族太子爺,日子過得比她還不如,不過是一個虛榮的身份罷了,只是,人活一世,難道徒的就是這個名聲和地位嗎?

白沫看她一眼,微微嘆息,“他沒有選擇,含着金湯匙出生註定身份顯貴高人一等,但他與生俱來的壓力和責任,也是常人無法承受的。”

顧初夏沒再開口,看向別處沉默不語。

心裏壓抑得很,白沫起身,走到窗邊,看着樓下鬱蔥的樹木林立,突然想起這次來的目的,隨即轉身看着她說道,“差點忘了問你,願不願做我的伴娘?”

顧初夏擡起眼皮,怔怔地看了她半響之後,點頭,“廢話不是,這還用問,直接做好伴娘服等着就行。”

“嘿嘿。”白沫走過去,“不給我三圍,萬一做出來的尺寸不合適怎麼辦?”

顧初夏瞪她一眼,“小娘的尺寸你還不知道?”

“那誰知道你最近光虐待自己,又沒有縮水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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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當然沒有。”

“那就好。”

“我什麼時候過去?”顧初夏翻了個身起牀,從櫃子裏翻出睡衣來,朝浴室走去。

“老風俗,我出嫁的前一天下午過去驪山別墅,到時候我得在那裏出嫁,孃家嘛。”

“不會就我一個伴娘吧?”

“當然不是,還有果兒嘛。”

“她?”浴室裏傳來水聲和顧初夏的聲音,“一個影子,除了會打打殺殺,還能當伴娘?”

“人家是多功能型人才好不好?”白沫靠在浴室門框上,“進得廚房,下得戰場,打得了敵人,當得了伴娘,多好。”

“噗,的確是多功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