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師父還活著嗎?

發佈時間: 2022-12-13 20:4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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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不是鬧著玩的,你給我聽好了,不准做這麼危險的事,哪怕不對我,也不能對別人這樣,你聽懂了嗎?”蘇烟烟聽出陌璟話語裏的决心,語氣暫態變得强硬起來。

撕裂空間傳送東西,這種事情對於她這個一點陣法也不懂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驚人,哪怕她知道陌璟是一個强大無比的陣法師,也不能放下心來。

陌璟在另一邊聽到這話,有些無奈,但還是試圖勸說道:“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這種事情其實再簡單不過,在蒼中大陸的時候,我就已經…”

“閉嘴,別讓我再聽到你說這些話,總之我不會將這個大陸的座標告訴你,我也不需要你那些保命之物,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

蘇烟一烟臉堅定的說完,環視了四周一眼,如今她已經走出了那片森林,且因為方才大震盪,短暫時間內是沒有別的物種敢來招惹她,所以如今她雖然重傷在身,卻也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囙此頓了頓又道:“你可知道我現在所出的環境十分低等,這裡最高等級不過是和我一樣的等級,你更清楚我越階挑戰的實力,所以無需擔心。”

陌璟本來有滿腔勸說的話,卻因為蘇烟烟一句厲喝的閉嘴,頓時全咽了回去。

好半晌之後,才聽到他妥協道:“那好吧,暫時先不說這些,若你有需要,你那裡還有兩張10萬裏傳音符,可以隨時向我傳遞你那邊的情况,但是你要記住,如果你有危險切不要隱瞞我,懂嗎?”

聽到陌璟的妥協聲,蘇烟烟卻看了一眼身上的傷勢,頓時聲音也弱下幾分,委實是有些心虛:“嗯,相信我就行了,我沒那麼脆弱。”

一邊說著,一邊差點因為手上的動作驚呼出聲,好在她及時咽了下去,並沒有被陌璟察覺到。

因為10萬裏傳音符的時效只有一個時辰,所以二人都十分珍惜這一段時間,哪怕蘇烟烟忍痛忍得十分辛苦,也不想錯過和陌璟相談的時間。

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過得卻是非常快速,蘇烟烟正問著陌璟關於其他大陸方面的趣事時,傳音符卻突然失效。

片刻的時間,整片空間只剩下蘇烟烟。

掌心拿著失效的傳音符,蘇烟烟猶豫了下,又將納戒裏另外兩張傳音符拿在手上,掌心揉搓間,很想狠心的捏一下一張,再聽聽陌璟的聲音。

但猶豫了片刻之後,蘇烟烟終究沒有捨得浪費這一張傳音符。

一共只剩下兩張,以後的日子還長著,方才已經解了相思,還是將機會留給日後的自己吧。

想到這些,蘇烟烟才將剩下的兩張傳音符放回了納戒裏,手掌心裡只剩下那一張失效的傳音符,蘇烟烟盯著失效的傳音符發呆,思緒慢慢渙散,很快蘇烟烟便昏睡過去。

而另一邊陌璟原本嘴角也噙著笑容聽著心愛女子的聲音時,突然之間四周恢復了平靜,陌璟愣是呆呆的盯著傳音符好半響之後,才一臉不舍地將傳音符放回懷裡。

伴隨著夜色,顯得此刻的心情尤為孤寂,陌璟愣愣的盯著夜色半餉,才無奈的歎息道:“看來應該不會再浪費一張傳音符了。”苦笑一聲又再次搖頭道:“早知如此,哪怕拼著命,也要再多做一張傳音符。”

只可惜烟烟不允許他撕裂空間傳送物品,若不然他定才送一大堆符咒過去,將他這兩年製作出來的成品都送過去,這樣他們想說話時就說話,雖然人不在身邊,但也絕對比現在要好。

清晨的第一縷曙光照在蘇烟烟的睫毛上,睫毛輕顫間,那雙杏眸便睜開了眼睛。

意識還沒回歸時,蘇烟烟便聽到耳旁傳來一道不滿的女聲:“哥,人都醒了,這下可以將她丟在這裡了吧,我們這隊伍還要趕時間,哪裡還能救下這樣一個人。”

這道女聲落下之後,便聽到一道溫潤的男聲反駁道:“胡說八道什麼,再趕時間這也是一條人命,而且我們同道之人,如今有緣遇上,能救就救一把。”

“哥,你就爛好人一個,我且不和你說這些,我去找金宇大哥說去,金宇大哥一定不會像你這樣,不過一個大乘級別的女修,是哪門子的道友,哼!”

伴隨著女子不滿的聲音走遠,蘇烟烟緩慢的坐起身來,她坐起身來的第一眼便看見不遠處一比特身著黑袍的男修站在那裡,眉如遠峰,眸如劍,消瘦的身材正在向著她走來。

沒走幾步便來到蘇烟烟面前,男子放下手中的劍,抬手便摸上蘇烟烟的額頭,一番檢查之後,這才略帶關心的看著蘇烟烟道:“情况已經好多了,道友也真是命大。”

蘇烟烟在他說話的時候,暗自打量了周圍的環境一眼,見四周荒蕪連雜草也沒有,又見不遠處有幾處帳篷搭著,一群人圍著一堆火在那燒烤著什麼東西,蘇烟烟便明白定是自己昏睡之後,這些人救下了自己。

當下便起身對著面前消瘦的男子謝道:“多謝道友相救之恩,他日有機會必定回報。”

聽了這話後,那男修便不在意的笑道:“相救之恩不過是小小事情,不足以掛齒,只是我有一個疑問不知能不能問道友?”

“道友儘管提問,能說的我一定回答。”蘇烟烟也是十分爽快。

薑軒聽完,便笑道:“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我是怕道友不方便回答,只見道友如今不過是大乘級別的修為,可你身上的傷勢卻不像是這個等級的人能傷到的程度,所以才有些疑惑。”

蘇烟烟聽完一愣,隨後暗自觀察自己身上的修為,這才驚愕發現,竟然在一夜間修為不進反退,竟是從一個化神强者退回到大乘級別,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時之間饒是蘇烟烟也沒有想清楚情况,但是很快她便發現,身上的傷勢遠比她想像的要嚴重。

雖然昨夜服下了自己煉製的丹藥,可那些丹藥都是她在元嬰級別時煉製的,針對自己當時的修為這些丹藥固然是好的,可昨夜她已經是化神級別的打鬥,效果等同於渣渣一般的存在。

也難怪她昨夜會昏睡過去,若是服用過相同級別的丹藥後,哪裡會出現這種情況。

蘇烟烟頓時懊惱的拍了拍額頭,隨後反應到眼前還有一人,便連忙回神笑道:“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不幸遇上了森林的一些妖獸,僥倖逃脫而已。”

薑軒聞言,了然的點了點頭道:“難怪難怪,看來追逐你的妖獸雖然實力比較高强,但並沒有開智是不?”要不然怎麼會讓一個大乘强者級從它手中逃脫?

蘇烟烟聽了這話,也沒繼續解釋下去,附和的對著薑軒點了點頭。

二人說話間,身後又傳來方才清醒時那道不滿的女聲:“金宇大哥,就是這個女修,明明受傷很嚴重只會拖累我們的隊伍,但是大哥偏偏在這個時候犯了老好人的病,非要救下這個女修,金宇大哥你來說說話。”

蘇烟烟聽到這對自己強烈不滿的聲音,當下便轉過身來,循著聲音看見了一比特身穿黃衣女子,眉目和方才和她說話的男子有些相像,只是眼神和臉型沒有他的尖銳,但總體來說相貌還算不錯。

在這黃衣女子身邊,卻是緩步走來一比特器宇軒昂的男修,身著紫袍,頭髮高高的豎起,眼如星辰眉如畫,高高的鼻樑尤為挺拔。

看到這裡,蘇烟烟當下便明白,這站在黃衣女子身旁的金宇才是這裡的掌權者,必定是這一個隊伍的中心人物。

便在蘇烟烟轉過身的瞬間,那紫袍男子的眼神原本還有些懶散,在看到蘇烟烟那雙眼神後,面容微征,很快便反應過來,沒理會那黃衣女子喋喋不休的言語,而是邁著沉穩的步伐緩步向著蘇烟烟走來,隨後便對著蘇烟烟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蘇烟烟見狀,便率先自曝姓名道:“在下名蘇烟烟,昨日不幸被妖獸追逐,受了重傷,感激閣下隊伍收留於我。”說完之後,蘇烟烟沉銀了一下,隨後從納戒裏挑選出了一把紫劍,卻是越過金宇,而是送給了一旁的薑軒道:“在下並沒有什麼貴重之物,留下這把紫劍當做信物,以後閣下若是有什麼需要,盡管憑著這紫劍來找我,我定當會竭力所報今日的救命之恩。”

蘇烟烟一臉認真的說完,卻聽到旁邊傳來一道女生的嗤笑聲。

“說的自己像是個什麼人物似的,難不成我金宇大哥以後還要仰仗你這個低階女修為他做事不成?”頓了頓又嘲笑道:“我說你識相的,就趕緊離開這個隊伍,我要等到我們趕…”

“住口,妃兒,越來越無理了!”薑妃的話還沒說完,薑軒便出口訓斥。

只可惜如今薑妃顯然對他的决定有些不滿,瞪了他一眼,便又繼續對著身旁的金宇道:“金宇大哥,你且說說,該拿這個女修怎麼辦,今天我們的隊伍可是照顧不了傷患,而且此行我們也十分危險,根本就顧不了她。”

薑妃的話落,蘇烟烟未等金宇回答,便淡笑道:“閣下無需擔心,我並沒有留下之意,此劍只是為了方便以後報答救命之恩,並無它意,當然若是閣下不放心,將這劍丟了就是,我且報我的恩,至於閣下接不接受那是你們的事情。”

說完這段話,蘇烟又對著薑軒的方向行了一禮,隨後便頷首道:“就此告辭。”

話落,蘇烟烟不再猶豫,轉身便要離開這裡。

然而她還沒邁出兩步,身後便有人出聲道:“蘇道友還請留步。”

聽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薑軒的聲音,蘇烟烟便十分給面子的轉過身來看著他。

便在此時,那叫薑妃的女子便又開始不滿道:“不是說走嗎,怎麼還不走,裝模作樣!”說罷,便又傳來薑軒的呵斥聲,薑妃不滿,卻也不想再次反駁自己的哥哥,便對著天空一臉不滿。

蘇烟烟自然不會和這種人計較,况且這女人的心態她也可以理解,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受了傷的低階女修,認識誰也不太開心留下來當自己的負累。

要知道他們可不是什麼熟悉之人,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沒道理要求別人對自己要有禮貌。

然而蘇烟烟不介意,但是薑軒卻為自己的妹妹賠罪道:“小妹被我寵壞了,說話有些不當,還請道友莫要放在心裡,她其實並沒什麼壞心,只是我們隊伍實力並不高强,全靠金宇大哥一人撐著,所以她的戒備心比較重。”

蘇烟烟看到薑軒一臉認真的為自己的妹妹解釋,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道:“閣下言重了,人之常情罷了,况且閣下與我有恩,我又怎麼會計較這些。”

薑軒聽到蘇烟烟這話,當下便對蘇烟烟好感大增,就連一旁默不作聲的金宇也因為蘇烟烟這話,多看了她一眼。

“我看道友如今受傷不輕,而且修為不高,在此情况下獨自一人行走,不說你該如何生存下去,就是我心裡也有些不好受,道友還是留下來一段時間,等到傷好之後再離開吧。”薑軒一臉語重心長的看著蘇烟烟道。

然而他這話落後,薑妃再也保持不了沉默,頓時如受了刺激般道:“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天真,這個女人如今留下對我們來說只會是一個負累你懂嗎,而且我們如今都仰仗著金宇大哥,你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金宇大哥的負擔。”

薑妃大吼大叫完畢,還未等到薑軒改變主意,便聽到一旁的金宇淡聲道:“妃兒言重了,我看這位道友雖然受傷累累修為也不是很高,但是也不會負累的我們,不過是借個地方保護暫時的安全罷了,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

頓了頓,他知道這樣說薑妃還不會放棄,便又道:“况且她的修為也沒有很低,不是和大家差不多嗎,都是大乘級別的修為。”

隊伍裏除了金宇這位化神中期强者,其餘的都是大乘級別的,甚至還有一些人僅僅只是大乘初級級別,所以可見這個隊伍的實力有多弱小,也難怪薑妃不願將她留下來,應當也是謹小慎微慣了。

蘇烟烟便在金宇短暫的話中得出了這些資訊,不過讓她有些想不通的事,這樣的環境下,為何薑軒會成了他妹妹眼中的老好人形象,做哥哥的不是比妹妹更加謹慎嘛,雖然她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壞人,也不會脫離這個隊伍,但在外人眼裡可並不知道這一點。

想來想去蘇烟烟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正當她再次準備告辭時,卻聽金宇親自對她出聲道:“我觀道友眉宇間自有一股靈氣,想來也是一個不凡之人,更不會是別人眼中的弱者,道友也不必在意女兒家的說詞,如今外面非常危險,雖然我這個隊伍的實力並不高,但是人多力量大,道友不妨先留在這裡養傷一段時間,等到傷口好之後,届時來去隨道友自便如何?”

主人家都主動要求留下了,蘇烟烟也沒有理由拒絕,况且她思考了一下,如今她重傷在身,就連修為也退步到大乘級別,留在這個隊伍也的確安全些。

沉思了半響後,蘇烟烟便答應了留下來,並且對著金宇道了謝。

對於蘇烟烟的道謝,金宇只是擺擺手表示讓她不在意,隨後因為隊伍裏有人找他處理事情,便邁著步伐離開了這裡。

在他走後,薑妃因為不滿,恨恨的看了她一眼之後也離開了這裡。

只留下一臉歉意的薑軒道:“小妹她自幼就是這個xin格,還請道友諒解。”

蘇烟烟卻不在意的搖頭道:“我明白的。”

薑軒看出她是真的不在意,頓時笑容更真誠了一些,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雖然這個動作有些猶豫,但最終這小瓷瓶還是來到了蘇烟烟面前:“這裡有一顆能恢復傷口的丹藥,道友不妨試試看,應該能很快解决傷口。”

反正已經欠了一個情,蘇烟烟為了早點能好全,也沒推脫,直接拿了過來。

因為她自己就是個煉丹師,平日丹藥並不缺少,所以也沒將丹藥看得十分貴重,更沒將一顆丹藥想得有多麼重要,以至於她忽視了這些人的修為,丹藥對他們來說,相當於寶物一樣的貴重。

等她服下這顆丹藥後,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可是丹藥已經被她服下,想了想蘇烟烟才對著薑軒保證道:“你放心等傷好之後丹藥我必定會還你。”

哪裡知道薑軒卻是無所謂的擺擺手道:“既然救了你,就救到底,不然只憑著收留你一晚就白當了你這救命之恩,那我這救命恩人也實在太好當了,你且理所應當的接受就是,並不需要還我。”

“閣下說的太輕鬆了,若你昨夜沒有收留我,此刻說不定我已經跑在哪個妖獸的肚子裏,所以對你來說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對我來說說是救命之恩也不為過,所以這丹藥還是會還的。”繞了一大圈,蘇烟烟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頓時薑軒也有些無奈道:“好吧,我說不過你,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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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落後,隊伍的方向傳來嘈雜聲,那模樣似乎發生了爭吵事件,薑軒看了一眼,神色便有些心不在焉,匆匆囑咐了蘇烟烟好好照顧身體之後,便也向著隊伍的方向走去。

因為她畢竟是這個隊伍裏的外人,所以蘇烟烟極有眼色的站在原地也沒多看多聽。

她開始閉目沉思著自己的事情,覺得等自己傷好之後,還是要快速離開這裡,一來這裡的人也未必歡迎她,二來她也需要一個環境煉製一批丹藥,這丹藥有助於她恢復修為。

考慮好這些事情,蘇烟烟便沒在多想,盤腿坐下之後,便開始調養生息。

而另一邊,一個破舊的小院子裏卻傳來噗嗵嗵的敲門聲。

一比特小童疑惑的打開門,便看見一身紅衣,臉帶妖治的仇族長一臉激動的走了進來,走進來之後便急切的問道:“長老呢,長老在哪裡?”

小童雖然不知道他所為何事,但還是很有眼色的去稟報了。

不多時院中便走來一比特白髮蒼蒼的老者,這位老者正是當初送給仇燁一比特和蘇烟烟前世長相十分相像的那位。

他見仇燁面色十分焦急,心下不以為然,面上卻還是不得不問道:“有什麼事嗎?可是媞黛出現了什麼事?”

仇燁確是少見的出現了焦灼急切的神色,拉著他的手便激動道:“長老,你說師父她還有沒有可能活著?”

聽到仇燁說著話,老者的心神頓時一跳,就連眼皮子也在一瞬間不自然的抖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收拾好自己的心神,好整以暇的看著仇燁,面帶疑惑道:“你這話說的為何意,族長她早就去了,你我都知道並無生還的可能了,我知你對族長情意濃厚,但話也不要亂說,你可知道這話要是傳出去,對你的地位都不穩。”老者假裝提醒道。

“不是,這一次真不是我亂說,你知不知道上一次我準備將師父的那半魂半魄融合進媞黛的靈魂裏?”

老者聞言,面色再也繃不住,大變道:“你說什麼,你說你想要幹什麼?”

見老者的反應如此激烈,仇燁心虛了一瞬,隨後還是坦然答道:“上一次我準備將師父那半魂半魄融合進媞黛的靈魂裏,怎麼了這有什麼問題?”

“混帳!你是想害死……”老者說到這,面容滿怒,整個身子更是氣得止不住發抖,但好在理智還在,關鍵時刻止住了聲音。

然而仇燁卻是一瞬間靜靜的看著他:“我差點害死什麼?”

老者憋了又憋,只將一張老臉憋得通紅,隨後才大聲呵斥道:“那媞黛是什麼貨色!不過是老夫隨意製造出來的,那樣的女人也配擁有族長的靈魂,你莫不是糊塗了混帳東西!”

老者現在恨不得殺了眼前這人,他辛辛苦苦一直熬在這世上,還不是等待著族長回來的那一天,然而這人竟然敢壞了他的大事,老者心神震怒間,卻還是存有理智的問道:“先不說這些,你成功了嗎?”

老者的眼神在這一刻瞪大到極限,眼裡有驚恐,深怕仇燁說出什麼讓他難以接受的事。

然而仇燁卻是苦笑的搖搖頭道:“長老,這件事情我知道錯了,我不過是太想念師父了,每天望著一個和師父一模一樣的女人,但神韻舉止卻完全不同,我一時間走火入魔,想要看到真正師父的模樣,這才動了那半魂半魄的心思,不過師父就是師父,哪怕是那半魂半魄也在反抗著我,囙此那次試驗並沒成功。”

老者聽到試驗沒有成功,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松過一口氣後,他還是覺得有些後怕,囙此當即便厲聲道:“我告訴你,就是你死了也要將族長那半魂半魄的靈魂給保留著,可別忘了她活著時是怎麼待你的,若是你連她的半魂半魄都保存不好,那你當真不配為人徒弟。”

仇燁原本沒有多想,但此時此刻看到老者這反應,又想到他今早看到的異象,頓時心裡又多了幾分猜測,當下便試探著看向老者道:“話雖然如此,但是我一直有一個疑惑,不知道長老能否為我解答?為何每次提及師父的半魂半魄長老的反應都如此大,莫非師父當真還存在這個世界?”

長老聞言,心中頓時一突,面上卻反射xin的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當真多想了,讓你保留著那半魂半魄,也是我們這些老傢伙最後的心願,也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們這些老傢伙,那半魂半魄若是還在,我們心裡還會有些安慰,若是不在了,我們到這一點念想都沒了。”

聽到老者的解釋,仇燁在心裡過濾了一般之後,再次看向老者時,卻仍然面帶懷疑道:“哦,如長老這般對師父的情義,如此選擇也不應該呀,若是你們當真只為了心中的一點念想,那將師父的半魂半魄放走,豈不是能讓師父的靈魂早日健全?”

“混帳邏輯,其餘的靈魂早就消散,如何能讓族長的靈魂健全!”生怕仇燁又打出什麼讓他難以承受的主意,老者這一次怒喝聲十分有力。

仇燁卻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隨後看著老者道:“先不說這些了,長老可知道我今日找你為了什麼事?”

長老在心裡暗自松了一口氣,心裡對仇燁所說的事並不以為意,面上便淡淡道:“你且說說看。”

仇燁又笑道:“你知道嗎,我竟然看見師父的半魂半魄有逃脫的迹象,就在今天早晨,我聽看守師父半魂半魄的弟子有說,從昨夜開始這種迹象便一直存在,長老覺得這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仇燁如此說,老者簡直按捺不住心中的驚喜,差點便在他面前露了餡,因為這種情況預示著,他們偉大的族長,已經來到了天堯大陸!

想到這些,老者便控制不住心中的歡喜,若不是仇燁還在眼前,只怕他都要哼出歌來慶祝。

但因為有他在眼前,他非但沒有笑出聲,反而露出一臉疑惑的神色,並且在那自言自語的喃喃道:“竟然會有這種情況?這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是那半魂半魄受到什麼驚嚇?”

自言自語到這裡,老者便佯裝出惱怒的神色看著仇燁道:“你確定那看守之人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動作?他不會刺激到一個殘缺的靈魂吧?”

仇燁聽到這無稽之談,嗤笑一聲道:“有誰敢?明明知道一直在保護著這半魂半魄,有誰敢刺激?”

老者聞言,一邊極力壓抑心中的歡喜,一邊又努力編造理由道:“既不是受了刺激,那是因為什麼?難不成是被關久了所以想到外面去看看?”

仇燁聽到他越來越不著調的理由,越來越沒了耐心,而且這些理由沒有一個是他想要的,當下便直接問出聲道:“我懷疑師父有可能還在世上,長老覺得呢?”

老者聞言,臉上露出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笑話一般的神色:“荒謬,怎麼可能,你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到底是最近事情多的壓得你喘不過氣來,以至於生出了這段荒謬的想法,還是你一直對此事存有疑慮?”

仇燁聽到老者的話語,頓時淡笑道:“可能兩者都有吧,長老不覺得師父還在世這一消息還是有望的嘛?”

“呵,你身為一族之長,怎麼會有如此荒謬的想法,你是族長唯一的徒弟,以後切切記住,行事要三思而後行呀,你這個樣子,族長會失望的。”

仇燁看著老者滿臉歎息的模樣,在心中卻是苦笑道:只怕他的師父再也不會對他有所失望,因為她的心裡恐怕早就被仇恨塞滿。

是啊,她對自己那麼好,又怎麼會想到自己對她做出那樣的事!

可是他當真是無意的,他只是做了一些小動作,不想讓師父晋昇太快,以至於她永遠像看小孩子一樣的眼神看自己。

那可是一手教導他成人的師父,他怎麼會害了她!

可事實情况就是如此,是他一手害了自己從小到大一直仰望的師父,是他一手讓師父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是他一手將師父推離自己的身邊!

若是可以重新選擇,他寧願這一輩子被師父像看小孩子一樣的目光看待著,也不願意再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這種痛苦當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他一邊在人前假裝著鎮定,做著他高高在上的族長,苦守著心中折磨他的秘密,暗地裡卻是無休止的折磨自己這個魔鬼,就是這個殺師的魔鬼讓他後半輩子都毀了。

可是有什麼辦法,他對自己最大的懲罰便是活著,只要活著才能記住自己曾經犯下的錯,只有活著他的師父才永遠活在他的心中,不會真正消散於天地間。

仇燁因為老者一句話,心神開始出現不穩,但很快他便處理好自己的心情,只是聽到老者的那些肯定的話後,哪怕之前也沒有抱過多少希望,卻還是忍不住失望。

靜了半響之後,仇燁又和老者多說了幾句,隨後便離開了這裡。

待仇燁走後,老者頓時恢復精神,且還一臉喜意,更是忍不住對著蒼天大笑道:“哈哈,老夫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隨後轉身對著身邊的小童道:“暗中傳遞消息,尋找一紅衣女子。”說完這些,老者便不再多說,他派出去人說到底並不是自己主動找族長,畢竟族長現在的模樣並和當時長得不同,他相信若族長看到這些人,並會自動找過來,這才是他的意圖。

想到族長已經飛身到上等大陸,老者心裡便止不住的興奮,同時又有些自豪的想著,不愧是族長,這才多少年竟然從一無所有已經飛升到上等大陸,看來重活一世,族長仍然是族長,哪怕是缺了半魂半魄,那逆天的天賦仍然存在。

老者想到這些不由老懷大慰,再次對著天空笑出聲來。

然而老者卻不知道,他暗中的行動都被一雙眼睛看在眼裡。

仇燁自從出門後,臉上的失望便消失不見,一臉陰鬱的轉身看著門的方向,隨後一臉冷笑。

等他快步回到族中後,很快便有弟子向他稟報老者方才的行踪。

聽到這裡,仇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自己沒有在眾人面前失態,隨後揮了揮手,讓眾人退下後,這才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臉上又是帶笑又是帶淚,原來他的師父當真沒有消失在這世上。

他就說嘛,若是人都走了,為何這些老傢伙對這半魂半魄那麼看重,他早該想到這些關鍵點,從那些老傢伙想從他手中騙走半魂半魄開始,就應該想通這其中的關鍵,可是因為他是親眼看見師父合上眼的,那冷冰冰的身體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所以對此事始終不敢報希望。

若不是今日察覺到那這半魂半魄的異動,只怕他如今還被蒙在骨子裡。

老傢伙,果然是師父一手調教出來的人,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那麼忠心。

仇燁冷笑一聲,隨後便不將此事放在心上,而是滿心的幻想著他日師徒相見的情景。

這一次,仇燁開始在心裡暗暗發誓,不管師父怎麼看待他,怎麼仇視他,他都認了。

只是在這堅定的誓言剛落下,仇燁忽然想到一個可能xin,臉色頓時大變,隨後滿臉扭曲道:“師父,你最好還是以前那個孑然一身的師父,若是你心中有了什麼牽掛,可別怪徒弟大逆不道。”他不會再次愚笨的對師父出手,只是那個被她牽掛的人,可不要怪他不会了。

想到這些,仇燁又是一聲冷笑。

對於這些事情,蘇烟烟現在還一概不知,一連在隊伍裏養傷了幾日,情况也有些好轉,身體上的傷雖然恢復的慢,但也的的確確是在復原。

看著傷口一天天轉好,蘇烟烟的心情也越來越好,正因為此,臉上的笑容也在加深。

只是看著她的笑容,那名薑妃的女修是越來越不滿,尤其當她有天,突然看到在她心目中各種高大的金宇大哥竟然望著這女修的笑容發呆時,頓時心中的怒火再也止不住。

她從小到大便一直被哥哥護在身旁,後來她和哥哥都加入了金宇的隊伍,因為薑軒在處理事務上有幾分能力,所以在隊伍裏得到了重視,連帶著她在金宇面前也有幾分說話的資本,所以便讓她養成了有些驕縱的xin格。

此刻便因為自己心中的不爽,便不再考慮其他,”直接來到蘇烟烟身旁滋事道:“我說你在我們這隊伍也養傷了幾日,效果怎麼樣?”

蘇烟烟聽出對方的口氣不善,不過她並沒有將這女人的口氣當作回事,只當她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來看,所以面上便淡淡道:“還好。”

“還好是什麼意思?你到底什麼時候離開隊伍,別仗著我哥…”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便傳來薑軒的呵斥聲:“妃兒,你又在胡鬧什麼,人家蘇小姐這幾日可並沒有給你添麻煩,別再拿你那無稽的理由出來。”

薑妃原本心情就莫名的不爽,如今見自己的親哥哥竟然幫著外人數落自己,當下便氣呼呼道:“哥,這女人才來幾天你就一直向著他,你莫不是也被她迷惑了?”

薑軒聽了這話卻一臉的莫名其妙:“你這丫頭真是腦袋裏都在想著什麼,哪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問題?還有,什麼叫也被她迷惑了,該不會又是你杜撰出來的人吧?”

“哼,我才沒有杜撰什麼,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副模樣,擔心她比擔心我還要甚,這不是被迷惑了是什麼?”薑妃一臉氣呼呼的說完,又忍不住補充道:“我知道哥哥如今也到了尋找伴侶的年齡,可是這個女人的修為實在太低下了,根本配不上哥哥。”

一句話說的薑軒頓時尷尬起來,當下便對著蘇烟烟的方向抱歉道:”這,小妹口無遮攔,這些話我向道友賠罪。”

“你賠罪什麼?咱們修仙界一向以實力論英雄,她是有權利選擇實力低下,可我們也有權力闡述事實,我說她實力低下難道有什麼不對?”

“你住口!”薑軒終於被自己這個妹妹惹怒,忍不住大聲呵斥道。

薑妃一下便紅了眼眶,跺了跺脚委屈的看向薑軒道:“你還說你沒有被這個女人迷惑,我才說了兩句你就讓我如此委屈,若是以前的你絕對不會這樣,哥,你變了。”

“你。”薑軒看著哭哭啼啼的妹妹,只能一臉歉意的看著蘇烟烟。

只是這一眼,這讓他有些意外,因為蘇烟烟面上淡淡,眼前的事情分明對她沒有一點影響。

見狀,薑軒雖然覺得有些吃驚,但該道歉的還是該道歉,接著便代自己的妹妹對著蘇烟烟道了一聲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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