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母子倆只有一個樓層之隔(求首定)

發佈時間: 2022-12-15 06: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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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怒喝聲讓溫舒南心肝一顫,哭喪著臉抬眸,不滿道:“你誰啊!憑什麼抓著我不放啊?”

冷硬的輪廓攸地一沉,墨眸微微眯起,透著危險的暗芒:“溫舒南,你還要和我裝是不是?”

溫舒南不禁吞了吞口水,目光閃躲的回:“我……我本來就和你不熟。”心裡卻在暗罵道,這走的什麼狗屎運啊!來趟醫院都能碰上他。

“你來醫院做什麼?”男人的俊容又沉下幾分,聲線冷至骨髓。

“我……我路過。”溫舒南的大腦飛速運轉開始找藉口,最後隨後說了一個讓她自己都覺得非常離譜的藉口。

又一次想死的衝動。

“路過?”男人的聲線微揚,視線下垂落在她的小腹上,薄凉的唇瓣輕抿。

隨著男人的視線垂眸看去,溫舒南猛然抬眸睨著男人,震驚的瞪著他,一把將他推開,臉上飄來兩朵紅暈:“往哪看呢!我們昨天才……怎麼可能那麼快。”

顧昱珩收回手,悠閒的放入褲袋中,岑冷的墨瞳含著絲絲笑意:“恩,我想也是。”

溫舒南怒瞪了他一眼,鄙夷的努嘴。

顧昱珩的身子慢慢凑近,肆意的唇瓣輕勾,發出好聽而又清冽的質問聲線:“那你來醫院做什麼?和誰來的?”

“我……一個人來的。”溫舒南不假思索的回道,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理直氣壯的回:“來醫院拿藥的。”

劍眉稍覷,褪去眸中的笑意染上一層寒光,這個女人真當他是瞎的,明明是和左銘彥一起來的。

“是嗎?拿什麼藥?”但也不拆穿,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避孕藥。”刺耳的三個字就這樣脫口而出。

顧昱珩心臟攸地一震,驚詫微睜瞳孔,待腦子裏慢慢將這三個字消化完後,額間的青筋就突然暴起,盛怒的再次逼近她,捏著她的腰肢,力道大到要將她粉碎一般。

陰冷的氣息縈繞在她身邊:“你專程來醫院開避孕藥?還和一個男人來?溫舒南,你本事見長啊!膽也够肥啊!”

溫舒南痛得倒吸一口涼氣,聽到他的話,有些驚訝:“你……你看到銘彥了?”

“你當我瞎啊!”顧昱珩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溫舒南別開臉,喃喃自語:“卑鄙,明明看見了,還故意問,不要臉。”

“你有種再說一次。”顧昱珩突然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

“呵呵,我什麼也沒說,你聽錯了。”溫舒南乾巴巴的笑了幾聲,咧嘴笑著道。

顧昱珩努力壓制著胸腔裏的怒火,告訴自己保持冷靜,淡漠的攤出手:“藥呢?”

“吃了。”

“吃了?溫舒南,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嗎?”顧昱珩一聽,胸腔裏的怒火騰的一下就爆發了,怒狠狠的低吼問。

溫舒南理直氣壯的仰頭,與他對視著:“那不然呢?難道我還要等兩天?等兩天那就晚了。”

“呵,很好,很好,溫舒南,你好樣的,左銘彥知道你來醫院開避孕藥嗎?知道昨天和你睡的那個人是我嗎?如果不知道的話,我不介意我告訴他。”顧昱珩的手一松,將她推到一邊,帶著一身戾氣就要朝剛剛左銘彥離開的方向走去。

溫舒南咂舌,馬上將他拽住,狂怒的問:“顧昱珩,你是不是BT啊?”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已經是BT中的極品了。”

“溫舒南。”

“那個……你自己都說了昨天我們只是一葉情罷了,所以……所以我吃避孕藥有什麼不好的嗎?我相信顧總你也不願意看到我又懷孕對吧!”聽到頭頂傳來的怒斥聲,溫舒南蔫蔫的回,聲音小的跟蒼蠅似的。

“把單子給我。”顧昱珩盛怒,懶得和她手那麼多廢話,伸手就去奪她緊攥在手裡的單子。

溫舒南慌忙的躲著,最後實在躲不過,將單子直接撕碎往旁邊的窗子一扔,然後舉起手:“沒了。”

“溫舒南,你……。”顧昱珩陰冷的眸中纏上猩紅的血絲。

“叮——。”

電梯門再次被打開,打斷了顧昱珩的話,管家挺直身板走了出來,在看到顧昱珩時,朝他微微頷首:“先生,已經安排好了。”

顧昱珩聞言,心裡一慌,煩躁的回:“知道了。”然後使了一個眼色讓管家先離開。

溫舒南抬眸,對管家她沒有印象,因為這個管家是她入獄後顧昱珩新找來打理顧曄一切事物的。

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你怎麼會在醫院?”

顧昱珩收回視線,睨著面前的俏容,淡淡的啟動唇瓣:“你沒資格知道我的行程。”

“不說就不說,稀罕知道。”溫舒南白了一眼他,努努嘴,一臉不屑:“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不打擾顧總您辦事了。”說完,就想繞過他走進電梯。

“站住。”

一道低沉的冷音傳至耳蝸,聲線中還夾雜著警告的意味。

溫舒南也不傻,他叫站住就站住,反而步子比原先跨得還比較大了,而這時,該死的電梯門居然在這麼重要的時刻關上了。

溫舒南扶額,這人一倒楣,喝口水都塞牙,就和她一樣,來個醫院檢查胃病都能碰上這個混蛋。

顧昱珩轉身,走到溫舒南的面前,冷眸緊鎖著她:“再跑個試試?手機如果不想要的話,儘管跑,我絕對不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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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南這才如夢初醒,她手機落在他那該死的公寓裏了。

“還給我。”

“還給你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溫舒南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總覺得這個男人正在刨坑給她跳。

男人挑眉,將那款水藍色的手機從袋中拿出來,放在手裡把玩著,唇角一勾:“和我發生兩葉情。”

“顧昱珩,你有病啊!”聽聞,溫舒南羞憤的咬牙。

狹長的眸子再次微斂,凑近她的耳邊,輕聲喃道:“我這個條件於情於理,難道你就不好奇你昨天晚上……。”

“閉嘴。”溫舒南氣急敗壞的打斷,往後退了幾步,怒瞪著他:“這個條件你做夢去吧!”

男人嘴角微漾,勾勒出邪魅的弧度,點了點頭:“恩,很好。”下一瞬,他用力朝視窗一拋,手裡把玩著的手機就這樣從醫院的十二樓落下,成為碎渣。

溫舒南下巴的都驚掉了,這個男人絕對是神經病,毀了她一個手機就算了,現在又毀她一個,碼的,手機不要錢啊!更何况這手機還是左銘彥送她的,她要怎麼和他解釋?

難道還和上次一樣,說又碰到一個神經病把手機弄壞了?

“顧昱珩,你腦子進水了?幹嘛老和我手機過不去啊?”溫舒南用盡全身力量朝他吼道,雙肩微顫著,清麗的杏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

顧昱珩聳了聳肩,不以為然:“一個手機罷了。”

“你……。”

“吵死了,在多說一次,我不介意在這裡強吻你。”顧昱珩擰眉,斜睨著她,用陰冷的語氣警告她。

到嘴邊的話下意識被強制xin的吞回肚子裏,溫舒南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轉身趴在窗臺上往下看,下麵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什麼東西,更別說手機的‘屍體’了。

“那手機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驀地,身後再次傳來一道冷音。

溫舒南幽怨的扭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關你屁事啊!”

俊容一沉,清脆的鈴聲突然響起,顧昱珩拿出手機接聽,冷冷的朝電話吐出三個字:“十二樓。”說完,便利索的掛斷了,完全不給電話那頭的白祁源回嘴的機會。

溫舒南著急的跺脚,打算下樓去找手機的碎渣,她的手機卡還在裡面呢!

“站住。”見溫舒南想要離開,顧昱珩出聲喝止。

溫舒南怒然的回頭看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手機你也摔了,你還不高興嗎?”

“不高興。”

“那你想怎麼樣?”

“兩葉情。”

“去死。”溫舒南暴怒,正好此時電梯又開了,但站在電梯裏的兩人讓溫舒南身體不由一怔。

在電梯裏的曆靳容和白祁源也沒有想到溫舒南會在這裡,心裡百思不得其解,老顧不是說他們幹兒子病發了嗎?溫舒南怎麼會在這裡?

按正常套路來說,老顧是不可能會讓溫舒南知道顧曄有先天xin哮喘這個病的,更不會告訴她曄兒病發在醫院搶救。

“杵在裡面幹嘛?出來。”顧昱珩擰眉,朝定在電梯裏的兩人吼道。

溫舒南有些尷尬,今天倒的什麼黴?

曆靳容和白祁源回神,走出電梯,打量著溫舒南,笑著打招呼:“小南,好久不見。”

溫舒南也壟斷思緒,訕訕的笑了笑:“呵呵,是啊!好久不見。”

白祁源將疑惑的目光看向顧昱珩,問他是怎麼回事。

而顧昱珩壓根沒看他,直接將他手裡的手機奪了過來,丟給溫舒南,冷聲道:“警告你,下次別讓我看見你身上有那個男人送你的任何東西。”

溫舒南穩穩的接住,垂眸睨著懷裡的手機盒,發現盒子上的手機和左銘彥送的那個一模一樣,不解的抬眸看向男人:“什麼意思?”

“沒勁兒,你現在可以滾了。”顧昱珩冷冷的瞥了一眼她,又將外套裏的電話卡扔給她,下逐客令。

溫舒南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橫了一眼他:“神經病。”說完,看向白祁源和曆靳容,笑道:“我先走了。”

“額,好,小心點,已經不早了,最近這邊治安不太好。”曆靳容和白祁源從風中淩亂中回神,笑著囑咐著。

溫舒南點了點頭:“恩,謝謝。”

剛打算舉步走進電梯,身後的熟悉男音再次響起:“有男人送她,瞎操什麼心。”

溫舒南脚下的步子一頓,决定無視他,自顧自的走進電梯,朝白祁源和曆靳容笑了笑,按了樓層,電梯門緩緩關上。

待溫舒南離開後,曆靳容和白祁源就凑到顧昱珩的面前,好奇的問:“她怎麼會在這裡?不會是知道曄兒……。”

“她不知道。”顧昱珩冷冷的扯動唇瓣,邁開頎長的腿離開。

“那她怎麼會在這裡?”白祁源不解的問。

“巧合。”

“嘖,你倆的巧合真多。”曆靳容鄙夷的白了一眼他,又問道:“剛剛你說的那個男人是誰?你不會那麼快就有情敵了吧?”

“臥槽,那麼勁爆,你情敵誰啊?”白祁源也湊熱鬧的問。

“左銘彥。”顧昱珩說的無比風輕雲淡,面無表情的繼續往前走。

曆靳容和白祁源聞言,對視了一眼,嘴角一扯:“我靠,RN集團的左銘彥嗎?嘖,小南不是才出獄嗎?怎麼和他認識的啊?不要告訴我左銘彥對小南一見鍾情。”

“他們是舊識。”

“我去,這更勁爆,老顧,有你受的了。”

顧昱珩的步子突然停下,扭頭看向身後兩個‘八婆’,眸光一冷:“你們兩個來幹嘛的?”

“第一,給你送手機。”曆靳容淡定的回。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白祁源一秒回歸正經:“那就是我幹兒子,怎麼樣?情况穩定下來了嗎?”

收回視線:“基本穩定下來了。”

**

溫舒南出了醫院的大門,惆悵的望著懷裡的手機,這樣拿在手裡的話,待會左銘彥看見了,他該怎麼解釋?難道實話和他說?

她可開不了那個口,認真想了想,溫舒南將手機盒放進包裏。

下一瞬,一抹慌張的身影便從醫院的大門裏走了出來,那雙深色的墨瞳在昏暗裏梭巡著。

溫舒南見狀,連忙小跑了過去,笑著道:“銘彥,我在這裡。”

左銘彥聞言,扭頭看了過來,生氣的拍了一下她的腦門:“我不是讓你在電梯那裡等我嗎?你瞎跑什麼?你是想嚇死我是不是?”

溫舒南訕訕的笑著摸頭:“抱歉啦!醫院裏好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我聞著有點不舒服,就出來了。”要不是碰到顧昱珩,她絕對會站在那裡乖乖等他的。

左銘彥舒了一口氣,輪廓上的怒意還是沒有散去,伸手拉住了她的玉手:“下次不許亂跑了知道嗎?我真的害怕你一個轉身又是九年,我怕我承受不起再次失去你的痛苦。”

溫舒南一愣,心跳莫名的加快,唇瓣微張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桃花眼裏的柔情愈濃,凉爽的夜風輕輕佛過她的臉頰,珍珠般的水珠突然落在白希的手背上,溫舒南恍然回神,仰頭望著陰鬱的天空,下一首從左銘彥手裡收回手,笑著道:“呵呵,你想多了,走吧!下雨了,藥拿齊了嗎?”

手裡一空,左銘彥垂眸睨著自己的手心,慢慢握緊,想留住她在他手裡留下的餘熱,心田劃過一絲異樣,抬眼看向昏暗中那抹消瘦的倩影,心口驟然一緊。

溫舒南用包頂在頭上擋著雨,發現左銘彥並沒有跟上來,扭頭看向雨中的左銘彥:“左銘彥,你發什麼呆啊!雨越下越大了,小心淋濕感冒了。”

“恩,來了。”左銘彥嘴角一揚,飛快的跑向溫舒南,將車鎖打開,拉開車門:“趕緊上去。”

溫舒南上了車後,拍打著身上的水珠,待左銘彥坐進駕駛室後,擔憂的問:“還好吧?”

溫舒南抬眸笑著點頭:“沒事。”

左銘彥望著她身上的水珠,從檯面上抽了幾張紙巾輕輕幫她擦拭著:“擦擦,別感冒了。”

溫舒南有些彆扭的移開視線,也隨意的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他,接過他手裡的紙巾:“那個,你也擦擦吧!我自己來就好。”

左銘彥含笑的點頭:“恩。”隨意擦了一下後,就將手裡的袋子打開一一囑咐道:“這幾樣都是治療胃病的,還有一瓶維他命,上面都有寫每天的用量,醫生雖然說你現在的胃病還算好,沒有以前那麼嚴重了,但還是要注意知道嗎?還有,要記得每天按時吃飯,尤其是早餐,你在讀書那會就不喜歡吃早餐,聽見沒有?”

溫舒南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學長,我知道了,我一定謹遵你的囑咐,每天按時吃藥按時吃飯,絕對不敢怠慢。”

“這可是你說的啊!以後要是被我知道,你沒有好好吃藥和吃飯,你就死定了。”

“一定啦!”

左銘彥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啟動車子:“走,我們去吃飯。”

“啊?吃飯?”

“恩。”

“下午不是吃過了嗎?”

“那只是午飯,現在是晚飯,你想吃什麼?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吃太有刺激xin的食物,尤其是辣椒,你啊!什麼時候才會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你那傷痕累累的胃啊!”左銘彥調轉車頭,語氣裏夾雜著深深的無奈。

溫舒南沒有接話,只是笑笑,看向窗外,街燈下的雨水顯得尤為耀眼,像一顆顆珍珠,依稀了她的視線。

和左銘彥吃了飯後,左銘彥就開車把溫舒南送了回來,溫舒南解開安全帶,看向左銘彥:“我到了,你自己小心點,下雨天,路滑,儘量開慢點知道嗎?”

左銘彥含笑點頭,愉悅的挑眉:“好,你早點睡,別忘了按時吃藥。”

“好。”溫舒南應了一聲,便推開車門沖了出去,到了屋簷下,笑著和車裏的左銘彥揮了揮手:“開車小心點。”

雨中的法拉利升起車窗,發動引擎疾馳而去。

溫舒南回到別墅,就看見葉苡諾拿個冰袋敷著臉頰,擰眉走了過去:“苡諾,你臉怎麼了?”

“額,小南,你回來了。”葉苡諾回身,笑了笑:“被一個踐人打的。”

“怎麼回事啊?來給我看看。”說著,溫舒南就打算上手。

葉苡諾下意識的躲開了溫舒南的觸碰,笑了笑:“沒事,就和一個踐人發生了口角,然後就動起手來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是那種會吃虧的人,我給扇回去了。”

“沒事就好。”溫舒南收回手,放心下來了。

葉苡諾睨著她,不由的問:“你去哪了?我一回來就發現你不在,電話也打不通,害我白給你帶吃的了。”

“嘿嘿,抱歉,我今天下午去了趟傢俱城看傢俱。”

葉苡諾身子一愣:“有看到滿意的傢俱嗎?”

“有,而且是非常滿意。”

“那你是不是等那邊把傢俱一換,你就打算搬回去啊?”葉苡諾嘴一撅,不滿的問。

溫舒南放下手中的包,笑道:“抱歉啊!苡諾,我只是不想在麻煩你了,這段時間……。”

“好了,你不用解釋那麼多了,我沒有怪你,看你身上都濕了,是不是淋雨了?趕緊上樓泡個熱水澡吧!小心著凉了。”葉苡諾悶悶的打斷了溫舒南的話,看著她身上的衣服,抬手推了推她。

“好。”溫舒南點頭,拎著包包就直接上樓了。

回到房間的溫舒南,找了套衣服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後,就盤著腿坐在牀上,將包裏的手機盒拿出來,撇撇嘴,毫不猶豫的將包裝拆開。

果然,和左銘彥送給她的那款手機一模一樣,一樣的牌子,一樣的機型,一樣的顏色。

望著這款手機,溫舒南突然有種對不起左銘彥的感覺,人家頂著那麼大的太陽送她的手機,就這樣毀在那個該死的男人手裡了。

他這輩子是和手機有仇還是咋滴,她的兩個手機全敗在他手裡了,不是他的手機,不知道心疼。

夜色朦朧,伴隨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進入了夢想……

**

第二天一早,透著雨後清新的香味的陽光射進房間內,溫舒南早早的起來洗漱換衣服前往顧溫氏。

上午十點的高層會議,那抹熟悉的俊影並沒有出現,直到顧昱珩的助理方知毅走到溫舒南的面前,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之後就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溫舒南的唇瓣動了動,有些訝異,顧昱珩居然沒時間來公司,今天的會議讓她代開。

“會議開始吧!”久久,溫舒南才回過神來,目光掃向在座的高管們。

會議接近尾聲時,放在案頭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悅耳的鈴聲,眸子輕撇了一眼,輕盈的出聲:“市場部的計畫書不够全面,我希望能在明天看到滿意的計畫書,散會。”看向夏蒂:“把今天會議內容列印出來交給顧總。”說完,拿著手機便離開了會議室。

“喂。”溫舒南接起電話,眸中蕩起笑意的波瀾。

“快下班了吧?要不要出來一起吃個飯?”電話那頭的左銘彥也是剛從會議室裏出來,將手裡的資料夾丟給秘書後,輕笑著邀請。

溫舒南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惋惜道:“中午可能沒時間,我手裡還有點事沒處理好,下午那套傢俱就到了,我不介意你來幫我哦!作為酬勞,我晚上可以請你吃飯,怎麼樣?”

“嘖,那我得好好考慮一下。”

“喂,左銘彥。”溫舒南停下脚步,輕聲怒嗔道。

“逗你玩呢,那下午見。”

“好。”

下午,溫舒南將手裡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就和夏蒂交代了一下,回到顧家別墅,那套傢俱剛好也到了,安排人先把那套舊的傢俱搬出來後,溫舒南就讓那些工作人員把傢俱搬進去,每一樣傢俱都擺放在原有傢俱的位置。

“抱歉,來晚了。”左銘彥走了進來,望著古典和歐式相結合的別墅,挑了挑眉,朝溫舒南咧嘴一笑。

溫舒南回頭,笑了笑:“都快放置好了,這裡面就是灰塵大了點,我明天估計要去一趟家政公司才行。”

“家政的事情就交給我了,這屋子裏的陳設和裝修挺特別的,中西結合啊!”左銘彥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著道。

“恩,我爸挺喜歡這種風格的。”溫舒南笑著看向左銘彥,臉攸地一沉,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大喊了一聲‘小心’便直接撲向左銘彥。

左銘彥抬頭,只見身後那個還未放置好的櫃子突然倒了下來,身子突然被人狠狠推開。

“砰——。”

“啊——。”

隨著一聲巨響,別墅裏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左銘彥臉色大變,漂亮的瞳孔無線擴張開來,連忙跑過去扶她:“小南。”

“嘶——。”

溫舒南倒吸了一口涼氣,櫃子重重壓在她的小腿上,紅色的血液如一朵豔麗的牡丹一般,在復古的地板上綻放開來。

“別動,好痛。”溫舒南皺著一張小臉,在强忍腿上帶來的巨疼。

“該死。”左銘彥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怒吼道:“溫舒南,你怎麼那麼蠢,誰叫你推我的?”然後看向周圍聞聲趕來的工作人員,漂亮的桃花眼裏被猩紅的血絲覆蓋著:“全傻站著幹嘛?還不打120。”

待120來了後,工作人員們齊心將壓在溫舒南小腿上的櫃子推開,溫舒南被抬到擔架上推入救護車上,跟在身旁的左銘彥,不停的舔著唇瓣,望著她那血流不止的小腿,晶瑩漸漸從眼眶中溢出。

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初步斷定是小骨骨折,腿上還有一處刮傷。

由於流血的原因,溫舒南的意識漸漸迷糊,抓著左銘彥的的手腕,蒼白的唇瓣微微漾出一抹笑,眼皮卻越來越沉重。

“小南,溫舒南,你別睡啊!”左銘彥見溫舒南閉上了雙眼,心更是慌亂了,朝坐在對面的醫護人員低吼道:“你們止血倒是快點啊!人都昏死過去了。”

車子很快到達市醫院,溫舒南被抬了下來,被幾名醫生護士推入醫院裏。

左銘彥跟在身邊緊握著溫舒南的手,豆丁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間低落。

剛出電梯的白祁源和曆靳容昇了一個懶腰:“啊,幹兒子的情况終於穩定下來了,可以回家睡個安穩覺了。”

“是啊!”

“讓一下,讓一下。”幾個護士和醫生推著平牀跑了過來,嘴裡還高喊著。

曆靳容和白祁源紛紛讓道,眸子不經意瞥向平牀上躺著的人時,瞬間怔在了原地,尤其是被血浸染的平牀更是刺到了他們的雙眼。

平牀進入電梯後,慢慢合上,白祁源機械的看向曆靳容:“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為什麼我剛剛看到躺在平牀上的人是溫舒南?”

“我也看到了,而且,好多血。”曆靳容的大腦也有點卡機,熬了一整晚的瞌睡瞬間沒了。

兩人對視了兩秒,連忙轉身就狂按電梯。

根據剛剛的記憶,兩人來到了骨科十六樓,只見長廊裏,醫生和護士快速奔跑著,白祁源一把抓住一個護士:“請問一下,剛剛被送進來的患者叫什麼?什麼情况?”

“你們是誰?”護士扭頭疑惑的看著他們。

“額,我們看著她像我們一個朋友,所以,才想問問。”曆靳容連忙笑著解釋。

“叫溫舒南,小腿骨折。”

護士的話給曆靳容和白祁源當頭一棒,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那個,你說有沒有同名同姓的可能?”白祁源呵呵一笑,看向曆靳容。

曆靳容白了一眼白祁源,生氣的反問:“同名同姓?呵,那你有見過同一張臉的嗎?蠢死了。”

“臥槽,小腿骨折,昨天晚上我們在醫院看她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這要是被老顧知道了,估計那厮會炸毛,幹兒子還住著院呢,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得,他前妻又住進來了,這醫院是中邪了?”

“你剛剛注意跟著平牀一起進電梯的男人沒有?她好像還一直抓著溫舒南的手。”

“擦,溫舒南的新歡?我靠,這麼勁爆,老顧知道了,會不會提把菜刀把那男人剁了?”白祁源雙手叉腰,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邊,溫舒南被推入手術室,左銘彥抓著她的手慢慢鬆開,在平牀完全進入手術室後,左銘彥就想沖進去,一名醫生擋著他:“抱歉,手術重地,家屬不能進去。”

左銘彥暴起額間的青筋,冷著臉揪著醫生的衣領,陰狠的警告道:“手術必須成功,不然我踏平你們這個破醫院。”

“先生,您先別著急,我們會盡全力的。”醫生被左銘彥身上散發的强大氣場嚇得一愣,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回。

手術室開啟紅燈,左銘彥在外徘徊,著急的等待著,心裡也在懊惱,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傻,為什麼不及時發現那個櫃子並沒有放穩,又為什麼要站在那該死的地方。

一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左銘彥就立即沖了上去:“怎麼樣?有多嚴重?”

醫生摘下口罩:“還好,骨折的情况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現在已經接骨成功了,休息半個月就可能下地走路了,只是腿上刮傷的那個口子比較深,所以出血量比較多,導致患者暫時昏迷,現在血止住了,沒什麼大礙了。”

左銘彥這才放下心來,出聲問:“那我能見她嗎?”

“可以,但是現在您需要去辦一下住院手續,待會會有護士將她送到病房去的。”

一聲的話剛說完,左銘彥就飛快的轉身離開,下樓去給溫舒南辦住院手續了。

住院部16樓,顧昱珩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發現白祁源和曆靳容站在外面,擰眉:“我不是讓你們回去了嗎?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白祁源和曆靳容對視了一下,烦乱了那麼久,還是告訴他吧!要是時候他知道了,來質問他們,他們就死無全屍了。

白祁源上前搭上他的肩膀,然後笑著問:“那個,老顧,我們剛剛看到一個人。”

顧昱珩一邊抬腿走向電梯,一邊問:“誰?”

“溫舒南。”

這三個字傳至男人的耳側,成功的纏住了他的脚步,疑惑的扭頭看向身後的兩人:“在哪?”

“門口。”

收回視線,脚下的步子不由的加快,眸子裏溢著凉入骨髓的暗芒,這個女人又來醫院幹什麼?昨天晚上特意來醫院開避孕藥,今天呢?難道也是來開避孕藥的?

想著,放在褲袋中的大掌緊攥著,發出‘咯咯’的清脆響聲。

曆靳容和白祁源見狀連忙拉住了他:“等會,老顧,你先聽我們把話說完,這次,溫舒南進醫院的管道有點特別。”

“什麼意思?把話一次xin給我說完。”顧昱珩的俊容上泛起絲絲怒意。

“那個……她是被推著進來的?

顧昱珩聞言,擰眉,重眸顯得深諳,低吼道:“給我說明白,用最簡單的方式。”

曆靳容和白祁源一顫:“小腿骨折,我看她被推進電梯時,那腿上還流著血……哎,老顧,你等會啊!”

話還沒有說完,就只見顧昱珩直接沖進了電梯,快速按了樓層下去了。

找到給溫舒南做手術的打發詢問情况後,那顆痛得四分五裂的心這才落了下來,抬手扶額,曆靳容和白祁源的話像是一道雷一般,狠狠劈中了他。

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醫院大堂的護士站,無力的問:“幫我查一下溫舒南的病房。”

“好的。”護士笑著點了點頭,等差好後,護士站起身來:“您好,溫小姐的病房是住院部B棟15樓10025病房。”

顧昱珩一愣,心似是被什麼掏空了一般,顧曄的病房在住院部B棟16樓10052病房,母子兩人居然只相隔一層樓,就連病房的房號都是後面兩個數位顛倒過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