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不就做了嗎?矯情什麼(開葷求首定)

發佈時間: 2022-12-15 06: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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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那個肇事者投案自首了?”白祁源靠在桌沿邊,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一本正經的問。

“恩。”顧昱珩陰鬱的沉著臉,淡淡的發了一個單音。

“這老狐狸到底想幹嘛?你們覺得那個肇事者的自首是不是老狐狸安排的?但是,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白祁源絞盡腦汁也想不通,老狐狸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你要是能猜得到,老狐狸至於這六年都沒有露出尾巴嗎?再說,就你那智商,什麼時候上線過?”曆靳容嗤笑,一臉嫌弃的斜睨著白祁源。

“滾。”白祁源怒瞪了曆靳容,看向顧昱珩:“昱珩,你怎麼看?”

“現在還不好說,但至少,我不能讓老狐狸知道他還活著,畢竟我們手裡沒有任何證據。”顧昱珩起身,走到紅酒架,取出一個高腳杯,拿起紅酒瓶倒入杯中。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老狐狸的下一目標就是你前妻溫舒南,她手裡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至關重要。”

顧昱珩端著酒杯回身,睨著杯中的猩紅,眸光漸冷,下瞬,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她還不至於那麼蠢,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我相信她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稍稍停頓了一下:“左銘彥這個人你們熟嗎?”

“左銘彥?”曆靳容和白祁源對視了一眼,疑惑的看向他:“不是RN影視集團的總裁嗎?我記得你家那小蜜柯綾就是他公司名下的藝人,和他沒接觸過,怎麼了?”

一抹狠戾的光直射了過來,曆靳容笑了笑,下意識改口:“不是小蜜,是合作夥伴,合作夥伴。”

“沒什麼。”

一道清脆的鈴聲突兀的響起,白祁源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之後,就頭痛的扶額:“我擦,我老媽還真是會掌握時間。”

“怎麼?”曆靳容問。

白祁源一臉的無奈:“你覺得呢?”

“噗哈哈,不要告訴我,伯母又讓你相親?”曆靳容看到他那愁眉苦臉的模樣,馬上猜到了。

“我都快被她老人家折磨瘋了,一沒事就逼著我去相親,我要說不去呢!她就有一大堆的道理等著我,我要是答應去呢!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估計那相親對象是一打一打的我往這裡送啊!”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顧昱珩突然出聲問。

曆靳容點了點頭,非常同意顧昱珩的觀點:“對啊!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滾,你倆滾犢子。”白祁源朝曆靳容和顧昱珩兩人怒吼道。

鈴聲停止後,顧昱珩淡淡的扯唇:“現在需要滾蛋的是你們兩人,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喂,顧昱珩,你這橋也拆的太快了吧!”對於顧昱珩的逐客令,曆靳容和白祁源紛紛表示不滿。

“鶴冶港,賬算我頭上。”

聽到滿意的答案之後,曆靳容和白祁源笑著挑了挑眉:“得嘞,吃大餐去咯。”

曆靳容和白祁源離開後,辦公室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靠在沙發上的顧昱珩緩緩閉上疲憊的雙眸,進入了沉思。

六年的持久戰,他一直用最極端的管道想要溫舒南和顧溫氏撇清關係,只因為他不想那個幕後黑色的魔爪伸向她,重蹈了她父親溫建華的後路。

總以為,六年的時間總會讓所有的真相浮出水面,卻沒有想到,那老狐狸隱藏的那麼深,連一點點蛛絲馬跡都不留給他,以至於,到現在,溫舒南出獄了,這些事情卻還在原地踏步。

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方知毅輕輕推開門,站在門口恭敬的道:“總裁,會議的時間到了。”

那雙帶有疲倦感的冰眸才緩緩睜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起身朝門口走去,淡然的開口:“森特先生到了?”

“到了,已經在會議室了。”方知毅跟在男人的身後,低沉的回。

會議室內。

所有相關人員都到齊,站在最前端的溫舒南看到那抹修長的身影時,下意識的別開目光,淺笑著道:“既然人都到齊了,森特先生,會議就開始了。”

森特先生點了點頭,順勢做了一個請。

**

KTV內。

兩抹身影站在前方深情的對唱著,坐在周圍的男女都開心的起著哄,震耳欲聾的音質感讓獨自坐在角落裏的溫舒南有些不適。

不滿的覷著秀眉,這幾個外國佬倒是挺會玩的,下午的會議一結束後,森特先生就主動要求來KTV,而顧昱珩也不好拒絕,妥協答應了,公司裏的所有高管倒是跟著沾了光,身為董事兼總監的溫舒南更是難逃。

在五個外國代表人裏,其中兩個是女的,褪去身上的工作服後,那叫一個爽快,身著xin感的吊帶裙衫在那搔首弄姿。

刺鼻的香水味早已蓋過那濃郁的酒味,令溫舒南一陣惡寒。

正當溫舒南有些受不了時,其中一個代表,挑了挑她的金髮,扭著婀娜的身子朝溫舒南走了過來,手裡還端著兩杯酒,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道:“溫總監,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說著,還把酒杯遞給她。

溫舒南摸了摸那受了些許刺激的鼻子,笑著接過她手裡的酒杯:“呵呵,我不太會唱歌,也不太會喝酒,你們玩的開心就好。”

“哎呀,沒事,一起來玩嘛!”金髮女子笑著將溫舒南從沙發上拉了起來,走到中間人員聚攏的地方。

溫舒南被推到中間,中間的人就開始起哄:“溫總監,喝一個,溫總監,喝一個。”

起哄聲越大,溫舒南就越難推辭,只好將手中的酒杯舉起,然後一口飲盡,辛辣的味道衝擊著她的味蕾,讓她不禁抬手輕掩嘴唇。

溫舒南的舉動引起整個包廂裏的歡呼聲,森特先生爽朗的笑著給她豎起大拇指:“溫總監不愧是女中豪傑啊!”一邊說著,還一邊給她的空酒杯倒上酒。

然後看向一旁的顧昱珩,斜睨著他:“顧總,你不會是想躲酒吧!你看溫總監都那麼爽快了。”

顧昱珩牽著抹淡笑,端起酒杯起身走了過來,輕碰了一下森特先生手裡的酒杯:“哪會,這杯我先幹為敬,森特先生隨意。”

“哈哈,顧總還真是海量啊!”森特先生仰頭大笑了幾聲,看向溫舒南:“溫總監,請。”說完,也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完。

這樣的情况下,溫舒南只能乾澀的笑了幾聲,再次將杯中的洋酒倒入嘴裡,辛辣的味覺已經讓她的舌頭麻木了。

接二連三的,這洋酒的後勁突然來了,昏暗的燈光下,溫舒南的臉頰上飄來兩朵紅暈,一股沉重的眩暈感也隨之傳來。

一雙深邃的墨瞳裏淡淡的瞥向她,那紅暈的臉蛋在昏暗的視線裏顯得特別有you惑力,圍在周圍的那些男的,望著如此動人的溫舒南,都不禁吞了吞口水,有意無意的將目光看向她的胸前,但礙於顧昱珩在場,目光不敢太張揚。

隨即,墨瞳裏閃過一絲陰霾的暗芒,捏著杯子的力道不斷加大,發出骨骼的清脆響聲,但被包廂內的音樂給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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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南扶額,俏容上依舊保持著那抹端莊得體的笑,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案頭上,朝森特先生道:“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夏蒂見狀,連忙上前扶著她往包廂外走去,輕聲問:“總監,你還好吧!那酒挺烈的。”

溫舒南搖了搖頭,腦子裏的眩暈愈演愈烈,讓她踩著高跟鞋的步子微蹌了一下,辛虧有夏蒂的攙扶,不然,就一個跟頭栽地上了。

陰騭的重眸緊鎖著踉蹌的身影,而這時森特先生再次給他手中的杯子倒上了酒,顧昱珩都心不在焉的寒暄了幾句。

幾分鐘後,夏蒂獨自回到包廂,顧昱珩的眉頭一皺,手背上的青筋突然跳動了起來。

夏蒂從那些人身邊走過,都面帶微笑的點頭示意,脚步在顧昱珩的身邊停了下來,附在他耳邊輕聲道:“總裁,溫總監的情况不太好,好像醉得不輕。”

聞言,顧昱珩的重眸一沉,放下手中的杯子,和夏蒂交代了幾句便看向森特先生,身子前傾,和他說了幾句什麼,森特先生便驚訝的睜大瞳孔,點頭同意顧昱珩先離開。

顧昱珩出了包廂,直徑來到了洗手間外的長廊,那抹熟悉的倩影帶著醉意靠在牆上,地上滿是污穢,而她周圍還有幾個男人上下打量著她,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便伸手想去碰溫舒南。

“不准碰她。”冷硬的暗影覆了上來,清絕的語氣裏帶著一種令人不容抗拒的淩厲和警告。

幾乎只差分毫的距離就能觸碰到溫舒南的香肩,在聽到如此慎人的聲線時,手不由的縮了縮,扭頭看向男人。

男人身上散發的狠戾氣息讓那幾個男人下意識收回自己的手,有些可惜的瞄了一眼靠在牆上的溫舒南,紛紛離開。

望著醉意連連的女人,顧昱珩低咒了一聲:“笨女人。”從褲袋中抽出手來,俯身將她打橫抱起。

出了KTV,夜晚的涼風輕輕佛過紅暈的臉龐,街燈璀璨,皎潔的月牙發出銀色的光輝靜謐的灑在姣好的容顏上。

走到車前,將她小心翼翼的放進副駕駛位置上,還特意將安全帶給她系上。

“唔……。”

似是靠著的姿勢不怎麼舒服,溫舒南輕哼了聲,扯了扯衣領,隨意扭動了一下,繼續睡。

白色的溝刹那間再次跳進他的深眸中,喉結滾動,凉唇突然變得乾澀了起來,下腹也一緊,體內那股躁熱再次被點燃。

額上的青筋凸起,面色鐵青,抬手大力鉗住了她光滑的下巴,咬牙切齒的怒駡道:“溫舒南,你特麼在勾飲我試試,小心我就地辦了你。”

下頜的疼痛還是未讓溫舒南睜開沉重的眼皮,只是含糊不輕的嚶嚶著:“唔,疼。”漂亮的雙手還有力無力的想要拍掉男人的大掌。

勾耳的嬌嗔聲讓男人體內的燥熱蠢蠢欲、動,望著那張烦乱的小臉,顧昱珩狠狠的甩掉她的下巴,用力將車門關上,背靠著車門,從褲袋中摸出一根烟。

想借濃郁的烟草香壓制體內的燥熱。

半響,顧昱珩將手中的煙蒂丟在地面上,抬起昂貴的皮鞋將紅色的火光湮滅,松了松衣領的扣子,從車頭繞道駕駛室,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豪華的勞斯萊斯飛快的行駛在公路上,像是一隻狂野的猛獸一般。

抵達藍水灣公寓後,顧昱珩下了車,走到副駕駛,將車門拉開,生硬的將車裏的女人拽了出來,打橫抱起,用脚將車門甩上,走進公寓樓裏。

電梯到了所在的樓層後,顧昱珩輸入密碼進入屋子裏,抱著懷裡的醉人兒走進臥室,將她狠狠丟在柔軟的大牀上。

接觸到柔軟舒適的大牀,溫舒南很顯然很享受,尤其是牀上還帶著一股讓她說不明道不清的熟悉香味,咧出一抹甜甜的笑:“好好聞。”

望著如此享受的溫舒南,顧昱珩煩躁的脫掉外套,將襯衫上面的扣子全都解開,露出精壯的身軀。

而下瞬,溫舒南的舉動更是讓顧昱珩差點噴血。

溫舒南緊閉著雙目,覺得身上的衣服有束縛力,迷迷糊糊的將衣服脫了下來,剩下一個黑色的文胸緊裹著那兩座柔軟的白色。

下腹再次一緊,深邃的雙眸蒙上一層冷意,也漸漸變得渾濁,緊攥著雙手,帶著怒氣壓了上去,頂著她的腦袋,咬牙切齒道:“溫舒南,你在挑戰我的底線嗎?”

身上突如其來的重量讓溫舒南不悅的覷起眉頭,抬手想將身上的人推開,紛嫩的唇瓣輕輕蠕動:“唔……好重,起開點,你壓著我了。”

“溫舒南,你知道我是誰嗎?”睨著身下的嬌容,顧昱珩冷冷的發問。

疲憊的眼皮鬆動了一下,卻怎麼也睜不開來,最後直接放弃,傻笑著:“管你是誰,只要不是顧昱珩就好了。”

糯糯的聲線結束尾音,顧昱珩憋在胸腔裏的怒火瞬間被釋放了出來,頂著她腦袋的力道加重,眸中閃過一絲陰狠:“溫舒南,你特麼有種在跟我說一次。”

“痛。”頭皮上傳來的疼痛感讓溫舒南倒抽一口涼氣,皺著眉頭低喃著。

溫舒南越是這樣,顧昱珩胸腔裏的怒火更是得不到緩解,反而將那股怒火轉變成燥熱,縈繞在他的體內,顯得十分難受。

冷眸裏的渾濁加重,睨著那輕輕蠕動的櫻唇,顧昱珩抬手捏著她的下頜,用力的咬了下去。

嘴巴突然被堵著,溫舒南身體一怔,下意識張開了嘴,顧昱珩趁此將舌頭探了進去,狠狠吞噬著她。

香甜的味道讓顧昱珩的理智瞬間遺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大掌不由的搭在雙鋒上,用力揉捏著。

“唔。”

顧昱珩的力道很大,絲毫沒有手軟,使得溫舒南抬起小粉拳開始反抗。

大掌用力鉗住她那兩隻不安分的手,開始摸索著。

一道清脆的鈴聲打斷了如此璦、昧的氣氛,顧昱珩眉頭一皺,繼續親吻著她,沒有理會,鈴聲響了一會便停止了,但又過了十多秒,鈴聲再次傳來。

“該死的。”顧昱珩煩躁的從溫舒南身上起來,從褲袋中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陰霾密佈,聲音陰狠中帶著微喘:“有事就說,沒事別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心裡一驚,聽到顧昱珩的語氣,笑著揶揄道:“嘖,我是不是打擾到了你的好事?”

“知道就好。”

“你把你前妻帶哪去了?我和阿容一來KTV,就不見你倆的踪影,你倆不會在牀上奮戰吧?”白祁源肆意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滾。”顧昱珩生氣的朝電話低吼了一聲,惡狠狠的將電話掛斷,他真是瘋了,居然停下剛剛的動作,去接這麼無聊的電話。

“好熱……。”

身上突然一輕,讓溫舒南緊覷著的秀眉漸漸舒展開來,卻突然著手開始脫下身的包裙。

她那形容流水的動作他盡收眼底,下腹三角區域一緊,再次壓了上去,咬牙切齒道:“溫舒南,這可是你逼我的。”說著,將她身上的衣服褪個乾淨。

月色迷人,漫漫長夜裏夾雜著春色,讓人沉迷不已,璦昧的氣息劃過夜晚的天際……

**

天剛剛破曉,青灰色的天空如惆悵的墨,深沉的化不開。

“嘩——。”

大掌一攤,將懷裡果體的女人扔進浴缸,岑冷的眸子裏溢著駭人的暗芒,這個死女人的酒量到底是有多差,做了一個晚上,就聽見她嚶嚶的叫聲,那雙緊閉的雙眸從未睜開過。

透著凉意的水讓醉死過去的溫舒南身體一顫,雙眸攸地睜大,連忙從浴缸裏站了起來,驚詫的眨巴著眼睛。

身體傳來的不適讓溫舒南大腦當機,迷糊的眸中映著果著精壯上身的男人,不禁吞了吞口水,結巴的怒吼:“顧……顧昱……珩,你BT。”

顧昱珩嘴角噙著笑,眸中劃過肆意的芒:“呵,終於清醒了,不容易。”

溫舒南環視周圍,卻突然發現自己yi絲不gua,下意識雙手抱胸,怒瞪著顧昱珩:“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話應該問你自己,你對我做了什麼。”顧昱珩慵懶的靠在牆上,饒有興致的睨著她。

“呸,不要臉,你……嘶。”這樣的坦誠相見對於溫舒南來說,有些陌生,臉上捎上兩抹紅暈,剛想抬腿走出浴缸,嚇體傳來撕裂的疼痛感讓溫舒南,瞬間清楚發生了什麼。

“顧昱珩,你禽獸。”溫舒南隨手將架子上的浴巾扯了過來遮住自己的身體,羞憤的朝顧昱珩吼道。

顧昱珩擰眉,走上前:“溫舒南,你自己做過什麼真的一點也不記得嗎?”

溫舒南一頓,一臉懵逼的望著顧昱珩,腦海裏在思索昨天晚上的記憶,記憶卻只停留在夏蒂陪她去洗手間的路途上,她吐了,後來酒勁越來越大,她的神志也就越來越模糊了。

至於,其他,她一點也想不起來,更不知道,她是怎麼來到顧昱珩這個公寓的。

莫名的有些心虛:“我……我做什麼了?”

顧昱珩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扣著她的後腦勺:“很好,溫舒南,你好樣的,我警告你,你以後要是敢和別的男人喝酒的話,我……。”

“你……你想怎樣。”溫舒南理直氣壯的抬著下巴質問。

唇角一勾,浪起邪肆的弧度:“見你一次辦你一次。”

“顧昱珩,你有病啊!”聽了他的話,溫舒南氣得抓狂,猶如一隻小野貓一般,直接上爪撓人。

浴巾滑落,男人的視線再次垂直落下,喉結滾動,溫舒南見狀,臉紅的收回自己想要去撓顧昱珩俊容的手,彎腰將浴巾撿起來,重新裹上。

“我警告你,顧昱珩,我們已經離婚了,所以……你不許禽獸。”溫舒南紅著臉咬著唇瓣一字一句的說著。

男人挑了挑眉:“那我們昨晚算什麼?”

“你……。”溫舒南啞然,心裡十分懊悔昨天幹嘛逞强把那該死的洋酒都喝了,但最後轉念一想,事情發生也就發生了,氣呼呼的低咒:“還能算什麼,一葉情唄!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需求,和誰不是做。”

“溫舒南。”

一道暴怒的咆哮,震碎了溫舒南的耳蝸,微微抬眸,只見面前的男人陰鬱的沉著俊容,眸中泛起想要弄死她的衝動。

下頜再次被他的大掌緊捏著,陰冷的哼唧著:“呵,和前妻發生一葉情好像也不錯。”

“你……。”

溫舒南氣得直跺脚,冒著火光的杏眼狠狠的瞪著他。

“怎麼?你不認同嗎?”

溫舒南將他用力推開,裹著浴巾便朝浴室的門口走去,要認同他自己一個人去認同吧!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如地獄般的公寓。

走出浴室,望著如此淩亂不堪的現場,可想而知,她和這個男人發生了多麼激烈的一面,玉手狠狠攥著,有些不甘心的咬著櫻唇。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驀地,身後一道清冽懶散的男音傳至耳側,語調裏還帶著一絲不明的疑惑。

溫舒南盛怒的回身,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我不記得,顧昱珩,你到底想怎麼樣?”

“咕——。”

剛吼完,不爭氣的肚子就直接出賣了她,溫舒南臉一黑,心頭的怒火似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囧得無地自容。

男人眸中含笑,舍起牀沿邊的衣服丟給她:“穿上,然後出來。”說完,走出臥室。

溫舒南磨磨蹭蹭將衣服傳來,一臉不情願的從臥室走了出來,一陣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肚子裏的叫聲更是猖獗了。

走到廚房,就看見那抹赤著精壯膀子的男人正在挑面出來,熟練的拿起雞蛋在檯面上輕輕一敲,平底鍋裏響起‘滋滋滋’的聲音,下瞬,香味甚是濃郁。

“你……你什麼時候還會煮面了?”溫舒南覷眉,不確定的出聲問。

男人沒有回身,淡淡的扯唇:“曄兒喜歡吃我煮的面。”

一震,溫舒南的眸子裏染上一層冷意,緩緩開口:“我想見他。”

男人手裡的動作一頓,把鍋中的雞蛋夾到面上,端著面走到餐桌前,冷睨著她:“不可能。”

“顧昱珩,憑什麼?”溫舒南惱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質問。

“把面吃了,這件事情你不用想。”顧昱珩冷冷丟下這句話,便抬腿走向臥室。

溫舒南的唇瓣動了動,晶瑩的淚水充斥著眼眶,那股原本淡淡消散了的怨恨再次染上心頭,望著桌上那碗熱騰騰的面,瞬間沒了一丁點胃口。

許久,顧昱珩身著筆直西裝從臥室裏走出來,黑色的瞳孔睨著桌上那碗面,微斂,整理了一下袖扣,淡然的問:“幹嘛不吃?”

“沒胃口。”溫舒南賭氣的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吐露出三個字。

姣好的側容染上一層冷漠的疏離感,顧昱珩繞道溫舒南對面坐下,懶散的開口:“不就是做了嗎?又不是第一次做,矯情什麼。”

聞言,清麗的杏眼裡翻滾著層層怒火,羞憤咬牙低吼:“顧昱珩,你王八蛋。”

她真正生氣的是眼前這個男人太自以為是也太果斷決絕,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權利就罷了,就連她現在想看一眼孩子他都百般阻撓。

男人的冰眸閃過一抹芒,低沉的語氣裏帶著強制xin的命令:“把面吃了,不然後果自負。”

“什麼……什麼後果。”溫舒南一聽,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警惕xin的瞪著他。

帥氣的輪廓上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眸中的冷意也褪去了不少,直勾勾的盯著她,唇瓣輕扯:“既然你對昨天晚上的事情毫無印象,我不介意,我幫你恢復昨天晚上的記憶。”說著,故意停頓了一下,身子微傾靠近她:“其實……你的身體並不抗拒我,不是嗎?”

“顧!昱!珩!”

溫舒南的俏容攸地一沉,咬牙切齒的低吼道,臉一片緋紅。

“惱羞成怒了?”顧昱珩收回身子,閒適的靠在椅子上,輕浮的語調飛揚。

“我告訴你,顧昱珩,昨天晚上是我喝醉了,你趁虛而入,反正對於你我來說,也只是一葉情罷了。”溫舒南氣得身體微顫著,怒狠狠的吼著。

深邃的瞳光一沉,俊容上染上絲絲怒意,聲線清凉:“呵,是嗎?那我不介意和你有兩葉情更或者三葉情四葉情。”

“顧昱珩,你無恥。”顧昱珩的話似是將她身體裏的力氣全都抽幹了一般,充盈在眼眶中的淚水‘啪啪’的往下落。

縈繞在心頭許久的委屈也在這時爆發了出來,淚水像是開了閘怎麼也止不住,她的心很脆弱,受不了他一次又一次無情的摧殘。

僅剩最後那一點點可憐的自尊心都要被他肆意的踐踏和侮辱。

望著溫舒南臉頰上的淚水,顧昱珩擰眉,有些不耐煩,霍然起身,單手撐在案頭上,身子往前傾,怒視著她:“溫舒南,從監獄裏的六年你就只學會了哭嗎?你覺得誰會憐憫你那一文不值的眼淚,如果承受不住這一切,你可以隨時打包滾出顧溫氏,沒人會求著你留下。”

修剪整齊的指甲深陷手心中,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痛感狠噬著她的靈魂,眼眶中的淚水卻神奇的止住,不在往外落下半丁點晶瑩。

“我溫舒南就算在可憐,也不用你的施捨,顧昱珩,你說過的話,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的,想讓我離開顧溫氏,做夢。”那顆沉澱已久的心心如死灰,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他去辯論和爭吵,她平靜的開口,眸中升起朦朧的恨意。

攥緊手心,決絕的轉身朝門口走去,望著門上的電子鎖,抿唇稍稍思慮一會,抱著試探的心抬手按了一串數位,電子門突然‘叮’的一聲開了,瞳孔不禁微微睜大。

這扇門的密碼居然就是曄兒的生日,也就是她入獄的那天。

顧昱珩也一驚,扭頭看向門口,凉凉的發聲:“誰准你走的?”

清冽的聲線拉回了溫舒南的思緒,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回頭的推開門,快步離開了公寓。

門輕輕搖曳了幾下,重重的關上,男人額間的青筋劇烈跳動著,心裡也似是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一般,她的那句‘你說過的話,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的’狠狠抨擊著他的心。

“溫!舒!南!”

盛怒的低吼聲裏壓抑著他絕望般的痛苦,深邃的墨瞳裏泛起淚花,他到底要怎麼做,這個蠢女人才不會受到傷害,才會乖乖聽他的話離開顧溫氏,離開那個慢慢伸向她的魔爪。

輪廓上的濕潤讓顧昱珩身體一怔,緩緩抬起手撫上臉頰,飽滿的指腹上晶瑩讓他的心五味雜陳,這是他第二次在不知不覺的情况下落下淚水,第一次,是他親眼看到那冰涼的手銬銬在她纖細的手上,還處在昏迷狀態的她就那樣被穿著警服的兩人推走。

天漸漸明亮了起來,卻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滴打在車窗上的雨水依稀了溫舒南的眸,靜謐的靠在車窗上,腦海中卻像是幻燈片一般重播著她出獄後的點點滴滴。

回到好友葉苡諾的別墅,溫舒南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中,無力的癱在柔軟的牀上。

聽到聲音的葉苡諾急急忙忙的來到溫舒南的房間,怒駡道:“溫舒南,你妹的,終於知道回來了,你這兩個晚上死哪去了?電話也打不通,我就差點去警局報案了。”

“唔,抱歉,苡諾,發生了點事。”溫舒南趴在牀上,緊閉著的雙目久久捨不得睜開來。

葉苡諾聞言,凑上前來,著急的問:“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去警局了嗎?當年開車撞你父親的肇事者不是自首了嗎?後面又發生什麼事了?”

“我爸……是被別人謀殺的。”溫舒南輕輕張合唇瓣,緩緩說道。

葉苡諾當即倒抽一口涼氣,抓著溫舒南的肩膀:“什麼?謀殺?怎麼可能,當年交警不是說是意外嗎?因為雨天的緣故,沒刹住車,才和那輛大貨車撞上的。”

肩膀上的疼痛讓溫舒南睜開了雙眼,望著葉苡諾緊張的模樣,狐疑的問:“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她記得當初出事的時候,這件事情被溫氏壓下來了,而且,消息也是封鎖了的。

“額。”葉苡諾一驚,訕訕的笑著解釋:“你父親出車禍在亓州市引起那麼大的轟動,雖然,當時車禍的原因,交警和媒體沒有透露出來,但也有很多網友猜測是這樣的,不然,你父親出事後,怎麼可能那麼風平浪靜。”

溫舒南點了點頭,沒了其他顧慮,淡淡的說:“那個自首的肇事者說,是有人出錢讓他故意撞我父親的車子,是蓄謀已久的謀殺。”

葉苡諾身體微顫,抓著溫舒南肩膀的力道忽然加重:“那到底是誰要殺你父親?”

“苡諾,你弄疼我了,你怎麼了?好像很生氣。”溫舒南擰眉,掰開她的手,不解的問。

葉苡諾舔了一下唇瓣,理直氣壯的回:“我當然生氣啦!到底誰那麼喪盡天良,居然要殺了你父親,害你承受了喪父之痛,又要承擔牢獄之苦。”

“我沒事,警方說這事已經過去六年之久,兩輛車禍的車子早就已經成為廢鐵了,要查清楚這件事有一定的難度,更何况,肇事者說壓根沒有見過那個指使他的人,連聲音都是用變聲器,可想而知,那個人做事十分縝密謹慎。”溫舒南淺笑著搖了搖頭。

葉苡諾若有所思,好半響才回過神來,睨著她:“那你後來又出什麼事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兩天都沒有回來,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是不是和哪個帥哥約會把我給忘了?”

溫舒南突然嗤笑,白了一眼她:“我說,你腦子裏除了帥哥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有,還有你和我的事業。”葉苡諾笑著挑眉回。

溫舒南突然覺得有些感動,伸手直接抱住了她:“苡諾,我好感動,謝謝你。”

葉苡諾含笑,也緊緊擁著她,目光裏卻掠過一抹別樣的光。

“苡諾,有沒有吃的,我好餓。”溫舒南松開了葉苡諾,笑著問。

葉苡諾想了想:“不知道,我去給你廚房看看,你想吃什麼?”

“隨便啦!可以填飽肚子就好。”

“好。”葉苡諾起身朝門口走去,輕輕將房門帶上,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內心卻有些惆悵,溫建華的死居然不是意外,而是蓄謀已久的謀殺,到底是誰?難不成會是他?

想到這裡,葉苡諾忽然攥緊了手,朝樓梯口走去。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