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之間,不談愛,只談xin。
雖然在戚言商的眼睛里,她總覺得自己像是被當做了誰,但沒關係啊,反正……她已經不愛他了。在她眼中,他也不過是棋子。
如果說第一次的感覺是不好的,那麼第二次也沒好到哪裡去。
尹清歡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那羞恥的聲音來,指甲深深嵌入男人臂膀,像是只野貓那般,他讓她疼一分,她就還他三分。
與戚言商之間,倒像是在比誰更狠。
直到後來,她真的覺得自己會暈厥過去,才呢喃著:「腰酸……」
「受著。」
別指望戚言商憐香惜玉,尤其是這種事情上,更加別奢求。
只是——
「戚言商……你,你技術真的不怎麼樣。」
於是乎,被質疑嫌棄技術不好的男人與她對換了位置,嗓音喑啞——
「你來。」
尹清歡:「……」
……
夜半才回到家裡的女人,直接將禮裙脫了去了浴室。
熱水淋浴在身上,她看著肌膚上若隱若現的紅痕,可想而知剛才……戰況是有多激烈。
小腹有點墜痛,她碎罵一聲:「禽.獸!」
感覺是內傷了,她只想好好在家裡躺著,無奈後天就是考核,她只有一天的時間把剩下的設計給完成。
第二天在房間里足不出戶,終於完成了設計圖,並製作了對這款尾戒設計的介紹。
出了房間,就看到只有傭人在打掃衛生。
尹母今天去與友人登山了,而尹向澤……還沒有從英國回來。
她想到什麼,目光看向那書房。
進了書房,將門合上,尹清歡一步步走向那書桌。
拉開第一層抽屜,什麼都沒有。
又繼續去翻第二層第三層,還是一樣。
倒是注意到左側的柜子,上了密碼鎖。這裡面有什麼?
她的手鏈,會被他放在裡面嗎?
四位數的密碼鎖,尹清歡試了兩次,都失敗了。
不是尹向澤的生日,也不是尹母的,自然也不用想,更不會是尹清歡的。
只有三次輸入的機會,到底會是什麼呢。
眸光劃過漣漪,她沉思一秒后,還是輸入了她的生日。
她,喬語諾。
密碼鎖,解開了。
她冷笑一聲,不知該說什麼。
打開柜子,看著裡面放著的東西——
母親給她的手鏈在裡面,還有很多照片。
照片里都是喬語諾,有在國外留學時,她穿著藍色短裙騎單車的樣子;有在大雪飛揚的冬日,她抬頭看雪的樣子;有她第一次參加設計比賽,站在台上拿獎的樣子……有些照片都已經開始泛黃,也有很新的一張,那就是……她試穿訂婚禮裙時,笑容淺淺的模樣。
這些都是無意的抓拍,她竟沒有絲毫察覺到。
尹向澤……到底對喬語諾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呢?
她真的不記得,與這個男人以前有過什麼交集了。
只記得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場酒宴上。那時候她剛從國外學成而歸,父親宴請了封城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就有尹向澤。
那時候父親跟她說,這位是尹氏企業的尹總。
她帶著笑,朝他頷首,而對方唇畔揚著那溫和的笑意,只說了一句:喬小姐,你今晚很美。
她只當做是禮貌xin的讚譽,對尹向澤的印象就是這樣停留在了紳士品格之上。
再後來,交集似乎真的沒有。
但喬語諾知道,戚言商好像一直對尹向澤沒有好感,也從不與尹氏有過合作。
戚言商曾說過,尹向澤並非表面看到的那樣。
彼時,她沒有去在意,只想著那不過於她而言,是陌生人罷了。
豈料那晚……
不願再去回憶,尹清歡把目光投向柜子里的另一處,有一個錦盒。
打開后,女人眸光顫了顫,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這不是那次她用作公益拍賣的手環么?那是喬語諾唯一一次用自己設計的珠寶去拍賣做公益捐款,可當時不是被一位國外的畫家給拍下了嗎,現在又怎麼會在……尹向澤這裡呢?
莫非,畫家只是個幌子,真正拍下它的是尹向澤。
他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要假借別人之手買下這手環?那次拍賣會,她實在是記不得尹向澤有沒有去了。因為那時候的喬語諾,目光所有的焦點都在戚言商身上。
誰不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能夠買下她人生第一個用去拍賣的作品啊。
可惜,那晚戚言商沉默著,目光冷淡,根本不在意。
呵……
尹清歡苦笑出聲,這算是什麼,尹向澤你把這些放在這裡,是想證明你愛喬語諾比其他人多是嗎?
但若是你真愛她,又怎麼會捨得讓她死在你手上呢?
如果這就是他的愛,那喬語諾寧肯從未認識過他。
「清歡,清歡你在房間里嗎?來客人了,快下來。」
樓下,傳來尹母的喚聲。
尹清歡從那迷惘中回神,掩去眼中的怨意,將柜子重新鎖上,離開了書房。
……
她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尹母帶著客人進了偏廳。
那是一位,很陌生的婦人,不過婦人身後站著的男人,她一點也不陌生。
「清歡,我總算是見到你了。」
那婦人見到她,就立刻熱情的朝她走來,笑容溫和。拉起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這才多久沒見,你都瘦了。」
尹清歡:「……」
嗯?有瘦嗎,她怎麼覺得自己倒胖了不少呢。
女人睨了眼那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他的母親對她那麼熱情,他不會覺得尷尬嗎?
「楚伯母,好久不見。」
她說著,將手從婦人那裡抽出來,垂在兩側,嘴角笑意禮貌而又刻意疏遠。
對方正是楚淮的母親,之前通過電話了,不過尹清歡響不停,她都在電話里說了那種話,這楚母倒像是當做沒發生過那樣,也是心大。
楚母怔了一下,笑意不減:「你跟我還生疏什麼,我知道前段時間楚淮做了一些讓你傷心的事。但已經過去了,誰還不會犯錯呢。」
楚母很了解尹清歡的xin子,恃寵而驕慣了,上次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耍耍脾氣罷了。以前這女孩為了追楚淮,可沒少在這邊費心思討好她這個做母親的。
「尹夫人,你也知道老爺子和我都很喜歡清歡,我們哪裡捨得讓她受委屈。現在楚淮也收心了,這兩個孩子也該定下來了。」
尹母沒有回應,只是目光看向女兒,沉思片刻說道:「清歡,帶楚淮去花園裡轉轉,有什麼話你們好好說一說吧。」
有話好好說?尹清歡抿唇,若是無話可說呢?
……
花園裡,尹清歡止了腳步,斜眼看著這個從始至終都沉默的男人。
要是不想跟她說話,又何必來呢。
「我還有設計稿要趕,如果你沒話說,那……」
「欣然的事,我向你道歉。」
楚淮打斷了她的話,說出抱歉兩個字時,她的確是怔住了。但也不過幾秒的時間,女人無奈的撇撇嘴,聽這口氣,還真是沒半點誠意。
「楚淮,道歉既然不是出自真心,那就沒必要說出來。」
他說著不膈應,她聽著還膈應呢。
男人聽了這暗諷的話后,眉宇微蹙。以前的尹清歡可不會這樣,他能跟她道歉,那也是前所未有的事。
「欣然雖然是假懷孕,但也是情有可原,我已經跟她分開了。」
「哦。」
所以呢?
他跟那白欣然分不分手,她根本不在乎,也一點也不想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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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了她多少錢打發走的?」
她不過就是好奇,那麼隨口一問,就見楚淮驀地冷下了臉色。
「她不是那種女人。」
「楚先生要是捨不得人家,就好好留著,何必分開呢?」
既然是真愛,那就不要分開為好,不然又要讓她背負上什麼惡毒女人的罵名,她多虧啊!
「尹清歡,你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我不過是替你惋惜一下,怎麼就成得寸進尺了呢?楚淮,我實在是看不懂你,你不喜歡我,心裡也放不下別的女人,今天又何必來尹家呢?」
他不會不知道,他母親今天來尹家的目的吧。
那他,也是同意認可的么。
「因為你是尹家的女兒,尹向澤的妹妹。」
楚淮不介意說得直接一點,如果尹清歡只是個普通女人,沒有這一層身份,那他還真是一點也不想與她有交集。
「呵……」女人點頭,說得對,這是很好的理由,也是最真實的理由。
「可惜,我已經有新的目標了。」
許他看中她的身份,就不許她將目光放遠點么。
「戚言商?」
上次在警局,戚言商的出現,的確是讓楚淮沒有想到。
尹清歡和戚氏集團總裁怎麼會認識呢,並且……關係不淺。
「尹清歡,他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這樣的女人,他想要。」
楚淮暗了眸色,冷嗤:「他不過是缺個情人。」
「我知道,剛好我也缺個情夫。」
「你……」
男人手捏成拳,似乎惱羞成怒了,盯著她的目光有些冷凜。
尹清歡注意到他的憤怒后,突然輕笑出了聲——
「楚淮,你幹嘛這麼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吃醋呢。」
楚淮聽到吃醋兩個字,勾唇冷笑,她還真是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哥知道自己的妹妹自甘下踐到去做戚言商的情人嗎?」